第一百零一章 茶話會鬼鬼們口中要殉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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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淺眨巴著眼睛,看著又瘦又高的喬溫言一步步走到了她身邊。
“你真的不要和我一起玩嗎?”他又問了一遍。
淺淺不知所措,抬頭看了一眼陸任家。
陸任家被淺淺玻璃珠一樣的大眼睛看了一下,心中立馬升騰起了一股保護欲。
他咬咬牙,把竹竿子一般的喬溫言抓到了另一邊。
不過保護歸保護,他也不敢直接和人家喬溫言硬剛。
陸任家隻能拽著喬溫言好像隻剩骨頭的手腕,小聲嘀咕:“小姑娘認生,你這沒頭沒尾地跟人家說什麽呢?”
喬溫言視線越過老媽子一樣還在跟他說和小姑娘相處的注意事項的陸任家,玩味地看著被一個什麽都沒有的角落吸引目光的淺淺。
他勾勾嘴角,似是調侃地說:“也沒見她有多認生啊。”
此時,在喬溫言嘴中並不認生的淺淺正好奇地看著房間東北角。
那裏確實是空空的,要是讓陸任家這種麻瓜來看的話。
但在淺淺眼裏就不一樣了,在東北角,她看到了一個聚會一般的小團體。
嗯,是鬼鬼的小團體。
沒想到還有這種會成群結隊,聚在一起開茶話會的鬼鬼們。
之所以說是茶話會,是因為淺淺聽到了他們毫不控製音量的閑聊。
“這小娃娃長得好看,我活了四五十年都沒見過這樣的娃娃。”
“是嘞,二哥,我也沒見過,你說這娃娃生的粉粉嫩嫩的,是不是咬上一口甜死鬼?”
“你正經一點,別衝撞到小孩子,小孩子多弱啊,你靠近一點,她都會頭疼腦熱生場病。”
“嘁,說說還不行了?”那個說要咬淺淺一口的鬼鬼不開心地噘嘴,然後又像想到了什麽似的,湊到了幾個鬼中間,“你們說,這小娃娃是陸任家的崽嗎?”
“怎麽可能,先不說陸任家才多大年紀吧,就他那副蠢萌樣,怎麽可能生出這麽可愛的娃娃。”
一個畫著濃妝的禦姐鬼鬼哼哧一笑,她捏著指甲,話音一轉,“但是我咋總覺得那個小娃娃在往咱們這邊看呢?”
淺淺心虛地轉過了頭。
她才不想被這群看見小孩子就要咬一口的鬼鬼知道她能看見還能摸得到他們。
“想多了吧,紅姐。”噘嘴鬼擺手,“小孩子五感靈敏了一點兒,能看到我們的可太少啦。”
“喬溫言能看到就算了,不可能這麽巧新來一個小孩兒也能看到我們吧。”
“也是,我還是多看兩眼我的喬溫言吧,今天的喬溫言也在閃閃發光呢!他裝作看不到我們的樣子也很好看!”
原本操著禦姐音的紅姐,在看向喬溫言的時候,立馬化身成了迷妹。
“天下第一喬溫言!牛奶皮膚喬溫言!啊!他往這邊看了,我死也瞑目了!”
淺淺本來被紅姐的話衝擊的一時三觀稀碎,但在聽到她說喬溫言朝那邊看的時候,她好奇地看了一眼喬溫言。
喬溫言能看到鬼。
淺淺原本還在懷疑他是不是在裝神弄鬼,但是那些經那些小團體鬼一說,她才能確定這人是真的能看到。
但是為什麽那個紅姐會說喬溫言聽不到他們說話呢?
明明淺淺都看到喬溫言的耳廓都紅得要滴血了?
是裝出來的嗎?
不過那些鬼並不會為淺淺考慮,停止自己的談話。
一個穿著灰色工裝服的男鬼忽然從外麵飄了進來。
“夥計們!你們還記不記得我前兩天給你們放的那個瓜?”
紅姐戀戀不舍地將視線從喬溫言身上收了回來,皺眉說:“你放的瓜太多了,我都記不得了。”
“哎呀,就是那個死了男朋友的小姑娘!”
灰色工裝鬼雙手在鎖骨上方比了一下:“頭發大概這麽長的那個。”
“我之前不是說我出去溜達的時候撞見她在茶水間抹眼淚嗎,一看她手機發現是她男朋友嗝屁了。”
“哦哦哦想起來了!”噘嘴鬼聲音提高了些,“所以是又有新進展了嗎?”
“可不是嘛!我覺得再過一陣,我們就會有新血液加入了!”
“咋,她要殉情?。”
“是呢唄,我看已經寫好遺書了,都往天台上走了,但是能咋辦呢,我也攔不住人家,也沒活人能想到這姑娘上一秒還在和大家聊八卦,下一秒就要去死了。”
“蠢貨。”
紅姐低低罵了一句。
噘嘴鬼拍了拍紅姐,好似在安慰她。
而後他抬起頭,擔心的說:“但是人死在季氏,季氏又要攤上事了吧,上次那些記者來,我現在還覺得不舒服呢!”
淺淺原本聽見有人要跳樓就著急地要走,再聽到那些鬼說會影響季氏,她轉身就往門外跑。
她得把那個要死的女生攔下來!
可正當她跑到門口,要拉開會議室的門的時候,一隻大手從後麵伸過來,一下關緊了門。
淺淺回頭一看,就看到了喬溫言那張充滿異域風情的臉。
“你要去做什麽?”
他冷冷地問。
淺淺被凍了一下,她避開喬溫言的眼睛,側頭說:“我要去救人,不能讓她死掉,快點讓淺淺出去。”
“有必要這樣幹涉他人的因果嗎?萬般都是命,要死的人多了,你救得過來嗎?”
喬溫言推著門的手依舊沒有放下。
他好像對淺淺這副要衝出去救人的樣子十分不滿。
但他不滿算個錘子!
淺淺踮起腳,直接抓住了喬溫言堵門的那隻手,五成力,他就吃痛地收回了手。
喬溫言像看著小怪物似的盯著淺淺。
淺淺才不管他怎麽看自己呢,她見喬溫言鬆開手,立馬抓住門把手,打開門就跑了出去。
她跑到電梯間,發現電梯間的所有電梯不是在上就是在下。
“淺淺,好像隻能跑上去了。”
一直跟在淺淺身邊的陳鈺媛給她指出了樓梯間的位置。
淺淺毫不猶豫地就衝到了樓梯間,鉚足了勁開始爬樓梯。
多虧總裁辦公室在比較高的樓層,淺淺爬到頂樓天台沒有浪費多長時間。
她氣喘籲籲地推開天台門,就看到一個留著披肩鎖骨發的女人正抹著淚脫自己的高跟鞋。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