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梅麗珊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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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麗珊卓望著眼前的火焰,各種各樣混亂的信息向她而來,有的是無人的生活片段,有的是未來的場景而無從知曉是何人以及在何地,而有的則是奧妙難言的隱喻往往在事情發生後他才能真正明梅麗珊卓試圖在發生之前破解隱喻,但大部分毫無線索,比如,黑魚從水中躍出吃下飛過的鳥、蝸牛從樹上掉落被覓食的雞吞下……
這也許是生活中的平凡幻象,但她不會去懷疑光之王的偉力,不會認為這僅僅是光之王無聊的囈對於這些她無法解讀的,她不向任何人透露,而當她確信的,她則以堅信的口吻向人說明,因為她明白,如果她自己也不表現出信心,則休想讓別人去相真正的力量不來源於現實的武器,而是來源於人
“陛下,我們需要在七國發出自己的聲音,如果我們在這個荒僻的島上盤踞太長時間,七國的民眾遲早會忘掉我們……”戴佛斯總是全身心為國王考
他們商談對策很久了,戴佛斯很努力,國王很努力,但不得不說,國王現實的力量太弱小,而他們共同拒絕
這沒有辦法,七神主宰他們內心太久,即使國王沒有相信任何神靈,但騎士精神中的有些理念已經滲透到了他的骨髓之國王不忌諱燒死活人,但他絕不肯通過燒死無罪的人取悅光之神選中的人往往需要一些特質,她一直這樣認為,否則神為何不挑選意誌薄弱的其他人呢?
國王的咆哮打斷了她的思
“忘記?你說忘記?我告訴你,七國之人從來沒有記得過我!如果他們記得,拿到風息堡的應該是我,而不是藍禮,如果他們記得,坐上鐵王座的也應是我,而不是那個雜種,如果他們記得,七國也應該和平安詳而不是現在這副鬼樣”國王留著胡須,原本他們是純粹的黑色,如今也半黑半他整個人如今消瘦,臉色晦暗,但目光炯炯,像塊鋼
“陛下,七國之人早已知曉你的勇氣和堅但我們需要保持動作,讓他們知道,他們的合法國王並未認輸,所以,我提議……”國王的心情並不好,戴佛斯或許該換個時間說話,但這種迎難而上的特點或許才是國王挑選他擔任首相的原
“你提議!告訴我,是像艾利斯特讓我向君臨的雜種屈膝的提議麽?”
如果艾利斯特被判死刑,或許可以用來獻
戴佛斯並未被國王的暴怒喝“不,陛下,您是國王,不需要向任何人屈膝,但陛下您需要盟友,可靠的盟”
那非光之王莫
國王沉默眼神從其他地方轉向圖“國王不需要盟友,不過你說吧,誰是我們的盟友?”國王拿起象征獅家軍隊的石頭,敲擊韋斯特洛地形圖的木
梅麗珊卓知道,龍石島的圖桌廳便以該桌而得名,桌子雕刻描繪著詳盡的維斯特洛地圖,早在幾百年前,征服者伊耿就曾借此製訂作戰計
“北陛下,北境可以是我們的盟”
“哼!羅柏史塔克,他為他自己加冕北境之王,將包括河間地在內的大部分王國領土切分出去,是個十足的叛徒,北境如何是我的盟友?”
“陛下,臨冬城如今為繼任者布蘭登史塔克冠名的是臨冬城公爵,北境守護,並未繼承羅柏史塔克的國王之位,為了確認了消息上的文字,我請學士重複了三世人皆知,他們絕不會向殺害他們父親的君臨偽王屈膝臣服,這是我們的機而他們,也需要我們,或許在等我”
“北境守護稱號需要國王同意,這是僭繼續”
“是的,陛北境的史塔克現在形勢不紅色婚禮讓北境和史塔克家的精銳部隊喪失殆盡,唯恐怖堡和少數家族並未遭受重大損如今,盧斯波頓已準備從鹽場鎮乘船渡海返回北境,一旦他返回,必將對臨冬城發起攻擊,以確認君臨的偽王授予他的權”戴佛斯稍稍停頓了一下,“對於史塔克來說,更糟糕的是,紅色婚禮導致大批北境貴族和他們的繼承人被俘,北境家族若是顧忌領主或繼承人的性命,恐怕無法為臨冬城而”
“難道他們還會為波頓和佛雷而戰?”國王對背叛者十分不
“陛下,他們在戰爭中喪失了太多父親兒子,恐怕不願意讓僅剩的親人死於非”戴佛斯長歎一聲,“選擇對他們來說太殘忍,他們越是所剩不多,就會越珍惜剩下他們或許不會為波頓而戰,但公開支持史塔克卻存在難”
“用肮髒的賤行取得優勢,這個國家在墮”國王緊閉雙唇,指彎敲擊地圖
“是的,陛下,越是如此,越該團結可以團結的力量,以為王國驅逐邪”
“團結史塔克?”
“正是如此,陛史塔克拒不承認君臨偽王,而君臨也非常明白這點,如消息屬實,與恐怖堡伯爵一起北上的,除了佛雷家的兩千士兵,還有蘭尼斯特以及提利爾的聯軍,可想而知,臨冬城的史塔克將麵臨多大壓”
“提利爾?君臨的
雜種偽王已經把亮水城給了加蘭提利維拉斯是他的繼承人,高庭是他他的小兒子洛拉斯已加入禦林鐵衛,提利爾進軍北境的目的是什麽?給他矮子老娘找個冰櫃麽?”
“偽王的壓沒有北境臣服的鐵王座就不是合法的鐵王而單獨依靠波頓、佛雷及蘭尼斯特的軍隊,不足以徹底清除冰原隻要史塔克待在臨冬城一天,他們就不敢高枕無而若是容許北境仍掌握在史塔克家,南方的諸侯也會蠢蠢欲相信多恩馬泰爾並不喜歡現在的鐵王”
“北境沒有那麽多港口,這麽多軍隊他們準備怎麽送到北曼德勒伯爵投降了麽?”
“不,陛下,白港並未易幟,北境可供登陸的海岸並不”
“史塔克若明智,就該把他們堵繼”
“陛下,我前麵說,史塔克的情況非常危而若是來自長城的消息有一半為真,北境還將麵臨野人大軍的威脅,北境會在這些衝突中血流殆史塔克絕對期望一個有力的盟友,而不是單獨麵對來至各方的威”
“你說得對,北境在失但他們本就該屈膝,否則何至於”
“陛下,正是他們在失血,所以他們可以是我們的盟”
“這個盟友無法給我哪怕一名士兵一匹戰馬,不僅如此,他們還想要我的人”
“眼前他們無法為我們提供,但隻要北境徹底被史塔克重新掌握,情況就不而現在,我們也無須為他們提供兵馬,七國合法君王的敕封足以協助史塔克震懾躊躇的封臣,也將更有能力團結還願意繼續為史塔克戰鬥的封而如果史塔克接受您作為合法的國王,那鐵王座必然不會放過北境,如此,我們麵臨的壓力也將減”
“你太小我,也太小看泰溫,真正對孽種和他們家族有威脅的是我,史塔克臣服,隻會讓他們把真正的矛頭指向我,但這再好不告訴你,若是史塔克輸了,人們隻會說我又失敗一”
“可若是他們贏了……”
“也隻是無關緊要的勝”史坦尼斯國王揮手,表示他不想再聽,“通過信鴉向他們傳令,要求他們向我效忠,他們若是同意,我則會允許史塔克的孩子,那個叫布蘭登的為北境守”
“陛下,史塔克家族擔任北境守護已有三百年,這原本就是他們的,您不能拿他們已有的東西作慷”
“這不是他們本就有的東難道艾林家族擔任東境守護比他們更短麽?勞勃還不是一樣扣下‘東境守護’不給?布蘭登也不比勞勃艾林大?”
“陛下,他們幾乎同齡,但相信,他們性情不會一如今掌握北境史塔克實際權力的是美伊史塔克,她是布蘭登史塔克的監護人,與萊莎徒利也完全不把他們放在一起類比,如同拿蒼蠅和蝴蝶”
“布蘭登也不過是個殘廢,不過我知道那個女人,為自己加冕‘愛與美的王後’桂冠的私生若是她對付波頓和佛雷的能力有她使長槍的一半,我們就不用為史塔克擔憂”史坦尼斯在地圖桌邊沉默走動,“不過你說得送信吧,給他北境守護,但他需要宣布向我效”
“陛下,這樣會顯得太過傲慢毫無誠意,甚至他們會認為是故意輕這無法達成聯合,也無法借此向七國發出聲”
“戴佛斯爵士,他們不會認為是故意輕慢,隻要我們為他們獻上合適的禮物,他們會願意重新向合法的君王屈膝,獻上忠”梅麗珊卓的眼光終於從火焰中移
“紅女人,我可沒有禮物給他們,他們缺的東西,我一樣不落得”國王轉過身體,背著地圖桌,望向海
“陛下,有一樣禮物對於您來說是多餘,但對他們卻極珍”梅麗珊卓露出了微笑,國王轉過臉凝視想弄清她在玩什麽女巫把戲,而戴佛斯則遲疑,顯然覺得這又是她的什麽魔法詭
“你在說什麽,紅女人?”史坦尼斯咬牙,顯得強硬而無彈
“陛下,禮物已經來”梅麗珊卓不理會他們的嘲
破舊的客貨船停靠在港灣,上麵是一群不安的船員水手和一名少梅麗珊卓精確計算著時間,在她走到港口時,貨船剛剛靠她解決了衛兵對來人的無端盤
梅麗珊卓安排人員為船上的人準備房間熱但這名棗紅色頭發的年輕女子則不她要帶她去見國
女孩在後麵跟隨她進入石鼓樓的客室,整個人不安而畏懼,她見過這麽大的大廳,但恐怕沒見過這麽幽暗和空曠
“不要害怕,孩站在你麵前的是七國合法的君王,拜拉席恩家族的史坦尼斯國王,你可以向他說出你的名字以及一”
女孩如受驚的小鹿,但無論她如何受驚,她都已克製得十分努
“陛我是史塔克家族的珊莎,艾德史塔克與凱瑟琳徒利的女”她聲音帶著恐懼,但十分流
梅麗珊卓上前為她梳攏了一下
散落在前的頭發,以便讓她停止不安與顫她的漂亮禮服上濺著已凝結的血斑,她已努力進行清洗和遮蔽,但實在太
“珊莎女士,我為你父親和母親以及哥哥的遭遇感到悲傷,希望你能勇敢起”洋蔥騎士柔聲
“您真是太好了,爵我還不知道您的身”
“這是我的國王之手,狹海艦隊總司令,雨林伯爵,戴佛斯席渥斯爵”國王的語言冰冷,加快了語速,十分不耐這些客套
“您是洋蔥騎士,我父親曾向我說起過您的事跡,北境也流傳著您的傳”女孩表現得
“你父親艾德史塔克與勞勃國王曾達成婚姻盟約,將你嫁給蘭尼斯特的雜種喬弗裏,後來,泰溫蘭尼斯特又將你轉嫁給他的侏儒兒子,蘭尼斯特可不會輕易放掉告訴我,你是怎麽從君臨逃到這裏的?”國王隻想了解自己想知道
珊莎將經曆的一切坦白,而後從懷中掏出唐托斯寫好的信
“如今的婚禮竟已如此危告訴我,是小惡魔毒殺了喬弗裏麽?”
“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誰毒殺了”
“陛下,如今偽王已死,這正說明光之王的偉”梅麗珊卓想要提醒他這是早先力量施展的後
“我不清楚這是誰的偉力,真正坐在鐵王座上的是雜種的爺爺或外公,泰溫蘭尼斯隻要他沒有死,格局不會發生變”國王搖了手中的信,“唐托斯?我記得他,在鐵民叛亂中戰鬥勇敢,被我封為騎士,後來酗酒,變得更像個酒他把你從君臨帶出,這點倒像個騎士而不是傻信裏的請求我可以答至於你,你和小惡魔的婚姻沒有任何父母兄弟的見證,也未經合法國王的批準,不合法,我宣布無效,所以我不會將你送回君”他轉向梅麗珊卓,“既然你說這是禮物,那就將禮物送回吧,收到這份大禮,希望他能記得屈”
“珊莎女士,恭喜您,相信你一定非常想念臨冬”戴佛斯柔
“陛下,想要把臨冬城的女士送回,並不簡否則,唐托斯就不會把人送來龍石”梅麗珊卓看向戴佛斯,“通往北境的港口要麽不可信,要麽已被敵人占據,要麽太過遙戴佛斯爵士,如果由您將珊莎史塔克偷渡回北境,相信他們不會再把命令視為輕慢,當你與史塔克商定盟約,相信就能夠讓七國聽到我們的聲音,知曉我們的動”
國王在廳堂來回踱步,瞧了一眼戴佛斯,並未說話,顯然他還未下決
“我是國王任命的國王之手,我應在國王身”戴佛斯有著走私商的狡黠,“而夫人您,說過冰與火,光與暗的大戰,臨冬城相距您所說的大戰戰場更近,您應該帶著女孩返回臨冬城,說不定還可以改變史塔克的信仰,為您的光之王增加榮”
戴佛斯的說辭讓她覺得滑更早的七神都沒有征服北境,何論光之王?
“你錯了,戴佛斯爵士,凡人的信仰並不能增加光之王的榮對於大戰,命運早有安排,我已做好踏上北境乃至長城的準但與史塔克之間,商談的是國王的政事,這個需要由你來完”梅麗珊卓望著戴佛斯瞪起的
“既然如此,就讓我的國王之手與你一起帶珊莎返回北如此方可確保萬無一”
“陛下,那您?”
“我是國王,不是幼童,不需要你陪在身如今你也沒有什麽更好的諫言,就趕緊出發”
“陛下,若是諫言,或許我還有一”戴佛斯等待國王點頭,“聯雖說,席琳公主是您的繼承人,但她本身也需要配偶,艾德史塔克大人有三個兒”
“一死一殘一個還在吃戴佛斯爵士,席琳公主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操我不希望她因為這種事情不開”
“陛下,我是國王之手,而席琳是王國未來的女王,我需要為此操”戴佛斯堅
“不,我的弟弟,布蘭登史塔克不是殘疾,他已經恢複,可以自己行走是姐姐治好了”珊莎插嘴,或許這是她在君臨城聽到的為數不多的好消
“既然如此,你就帶著這個使命去看一不過我警告你,若商談聯姻讓國王和未來的女王蒙羞,將來我會拿你是”國王緊縮眉頭,向戴佛斯下
梅麗珊卓淺笑,她不確定洋蔥騎士是否聽
國王離開後,廳堂內隻剩梅麗珊卓與戴佛斯兩人,戴佛斯顯得極為局促,但梅麗珊卓不會這樣讓他離
“戴佛那個叫甘德的船員在冊封騎士後,肯定無法返回君讓他跟隨我們一”梅麗珊卓踏出大廳前轉身繼續,“我們今晚就出”
“今晚?夫人,我覺得沒有必要這麽匆珊莎可以在島上多待一段時”
“戴佛斯爵士,風暴之神已在南方的大海上掀起巨浪,布滿狂風,尚未席卷至此,今晚出發將借力且一切順”梅麗珊卓緩緩整理外裙
“據我所知,您信仰的是光之”
“我是光之王的仆人,我服務光之不過我明白你想說什除了光之王和古老的不可名狀的黑暗與寒冷之神,其他都是幼小的偽神,他們是兩位真神之下的虱子和蟑螂,攜帶著令凡人生畏的武器,肆意揮舞,但無論他們如何喧鬧,到頭來都不過是小孩子過家”這位走私者有著敏感的洞察力以及堅定的認知,梅麗珊卓對於無法說服的人,始終保持笑意盈盈的容納,這是她的習
“若是能卷起風暴,這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這足以主導凡人國度的走另外,我從未見過他們揮舞武”戴佛斯自然是不
“不,你見”梅麗珊卓微笑,在他求證眼神下繼續,“席琳公主臉上的灰鱗就這是被凡人稱作‘洛恩河的母親’的偽神放縱或失控而向凡人傳播的,它侵蝕人的火焰,以火焰的力量而”
“既然你知道,您為何不幫助席琳公主祛除?”
“光之王沒有給我這個能但我可以告訴你,她會恢”
“你怎麽知道?”戴佛斯顯然很高
“戴佛斯爵士,我已經說過很多次我從火裏看到”梅麗珊卓對他露著淺笑,“我邀請過你,但你從未同”
梅麗珊卓知道戴佛斯想知道她看到什麽,也知道他絕不會作出任何會讓她認為他會皈依光之王的行這是個秉持奇怪的道德底線擁有正統思維的人,或許是他從走私犯變為首相的原七國之內,沒有比他出身更低的首
“夫人,如您安排,我沒有時我需要準備船隻,檢查補給,距離夜晚的海潮很恕我告”他匆匆走
每個人都懼怕她,她非常明她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了解別人不了解的,知道神靈之間秘
潮水在夜晚如期而梅麗珊卓帶著珊莎陸續登船,離開龍石將珊莎在船艙安置好後,她來到甲板,在顛簸的船上觀向遠處的風她覺察到身後有
“戴佛斯爵士,你也要觀測天象麽?”她看向還在黑暗中的戴佛
被發現或許讓他不好意“夫人,我不懂觀測天但我知道,現在的風向剛剛如果一路順利,我們甚至隻需要一周就可以到達北境的任何港”
“這是光之王所賜的禮”梅麗珊卓笑道,她看到了戴佛斯的不以為
“如果我記憶不差,你說這是風暴之王的作為?”他會道出一切可供懷疑的特征來否定她的信梅麗珊卓覺得越是如此越應展現能力使其相信,他是純粹和理智的
“我說了,所謂風暴之神,相比於光之王不過虱子和臭正是光之王的指引,我們才能夠利用它的力我們正一路順風,不是麽?”
“恕我直言,夫人,我覺得這隻是湊巧和運”他語氣鄭重,“我航海多年,既體驗過一路順遂的好運,也經曆過船翻人覆的厄”
“這一次,你將經曆一路順遂的好”梅麗珊卓想借此再給他塞進一粒種子,“等你上岸後,好好想”
“上岸?夫人,這正是我的問題,我們究竟在哪裏上岸?北境的港口和海岸布滿海盜和敵”梅麗珊卓看向他的臉,確認是否隻是他的花一副樸實寫滿風霜的
“爵士,我不是船”她輕笑,“這種問題要麽問航海家要麽問首相或使他知道不是麽?”
戴佛斯瞪著她,不知道該如何繼過了良久,他才恢複,“北境東海岸有太多登陸點,但我不確定哪些可如果首推可靠程度,當為東海”他停頓了一下,“但到了東海望,我們還要一路南下才能到達臨冬城,而現在走在國王大道實在太危險,很多報告說,野人出現在長城以”
“很好,東海望排除”她
他怪異瞧了她一眼,“海豹灣沿岸有很多適合登陸的海岸,但……安柏家族的人十分野蠻,若是被當做走私者,那就不妙,更何況,南下道路並不比東海望好多”
“不錯,我們又少了糾結的選”她鼓勵他繼
“或者駛入灰崖灣,可以直接求見卡霍但羅柏史塔克砍了瑞卡德大人的頭,帶珊莎小姐過去實在不”他沒有讓梅麗珊卓插話,“依次往下的其他入海口要麽掌握在波頓手中,要麽不便遮蔽身”
“如此看來,隻剩明顯的那個,你在擔心什麽?”
“白港伯爵所剩的唯一兒子如今被若是他願意換個封君,恐怕不會介意拿珊莎史塔克去交換他的兒”他擔憂
“他不會,”梅麗珊卓覺得這很有意思,“史坦尼斯首相的人頭足夠用”
他瞪大了眼睛,有些泄“既不用惹怒名義封君,又可換回繼承人,要是我也會這麽”
“希望你沒忘掉走私的經驗
他們說話的時候,遠處的風暴正在雲集,天際也開始降下閃閃電將天空照得明亮,也將洶湧的巨浪變成恐怖的遠古巨獸,他們爭相廝殺,將眼前的一切吞沒,發出得意的轟隆隆
梅麗珊卓轉過身,“風暴之神在更遠的南方降下力量,而這力量也開始蔓延影響到這”
“這不過是自然的風暴而”他照例質疑和不相信,“而且很快就將追上我”
“它的目標不是我們”梅麗珊卓解釋,“戴佛斯爵士,你的觀察還不夠細致,若是你認真去看,就會發現風暴之它在接受祭”
“什麽祭品?”
“”她看向戴佛斯,也許戴佛斯會感覺到她的輕
“恕我直言,夫我看到的不過是普通的風暴,普通的閃”他加快了語速,“沒有看到什麽祭品,請原諒,我得……”
“你總是忽略明顯的特征,”梅麗珊卓打斷他,指著前方,“認真瞧過去,等待下一”
戴佛斯半信半疑,開始望向海
瞬間,多道閃電從遠處天際直落海麵,照亮了整個風暴所在的天如果他還有常識,他會看到,一隻烏雲形成的逼真完整巨手,向下覆蓋著海麵,巨手之下,電閃雷也許他會懷疑看錯了,但閃電不息不止,足夠他觀
他一臉震“風暴之神?”
“風暴之神幻化的表它在享用祭”
“風暴之神,這是鐵群島才認為存在的”他仍未從震驚中恢
“淹神和風暴之神,一對偽他們都是神靈中上不得台麵的蠕淹神幻想著征服陸地,它上岸卻不能常駐,往往還為人奴役,風暴之神幻想著征服海洋,卻始終被天空支他們是真神的一對玩他們的代言人命中注定失敗,但他們卻不自他們現在有多麽歡快,未來就有多麽可”
“夫人,您的比喻太多,而我大半生都是不識字的粗人,我實在不解……”
“服務真神,遠離偽”梅麗珊卓看向他,他的眼睛烏黑發亮,“你得照看船隻”
她離開甲板,留下戴佛斯一人在驚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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