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愧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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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飯時間,包括青橙,鏢局所有人都坐在了桌前,眾人正要開飯,八鬥剛捧起來他的那個大飯碗,負責擺碗的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哎,人數咋感覺不對呢?”
    瓔珞一聽,立馬舉手回答:“我知道!肯定是有人沒”
    秋月接過話題:“行,那先報數吧,1!”
    當家的“嗯”了一聲,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那個,大家,不用報數了,白禮沒來,咱先吃飯,飯後開個小會,有件事兒要跟大家說一”
    恭叔這個時候放下飯碗了:“當家的,這可不大好,咱幹鏢局幹的都是體力活,一頓飯不吃就該餓的慌了,算上昨天那頓白禮該是兩頓,再不吃東西普通人該餓暈我看,我們還是給他送點兒東西去”
    說完,大家都瞄了青橙一
    青橙吃著東西沒停,看著大家瞄了自己一眼,嘴上不樂意了:“看什麽看看什麽看,白禮他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就不能那麽幼稚,不吃飯他還絕起食來了,對於這種人就不該慣著,越護著他他越幼稚,我們已經分手了,他的事關我什麽事啊?”
    大家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一時安靜了下來,當家的歎口氣,開口說道:“沒事兒,不用擔心白禮,這樣,我順便就把等下要宣布的事兒現在就說了,大家聽了不要激”
    頓了頓,看著大家的眼睛都盯著他了,便慢慢宣布了:“昨晚白禮來找過我了,他深刻理解到了現在他的不成熟,所以他打算出去在江湖上曆練一下,然後再回來,因為怕過於思念大家又下不了決心走了,所以就不一一和大家告別了,現在應該已經出了束河了”
    飯桌上也炸開了鍋,“當家的,你咋不攔著他呢?”
    “我說啊,白禮那孩子出去鍛煉下是好事,不過之前怎麽都不和大家說一聲呢?當家的你該留一下”
    “啊?白哥走啦?不要,糊糊不要白哥走……”
    “白禮走啦?也不和我說一聲,太不像話了,要是出事兒了我怎麽向他父母交待啊?”
    “白禮走啦?那他屋子歸誰啊?額,我不是那個意思……”
    青橙覺得很茫然,又那麽一瞬間她覺得似乎沒有聽懂當家的的話,明明每個字都懂,但就是不大明白連起來那話是什麽意
    白禮走了,白禮走了!
    當她突然理解到這個事實的時候,仿佛什麽東西在她的胸腔裏麵“哢嚓”一聲炸了,她也不知道什麽東西炸了,這個世界安靜的沒有一點兒聲音,1秒,2秒,3
    她終於又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心煩,擔心,後悔,害怕,懊惱,傷
    好周圍的聲音好雜亂,但所有帶的有白禮的話語都止不住的往耳朵裏鑽,青橙捂住耳朵,大喊一聲:“啊啊啊啊啊!”
    周圍的人都安靜下來了,擔心的看著青
    青橙一個箭步衝到了當家的麵前,死命一拍桌子,地動山搖,“陸三金!你為什麽不攔著白禮!”
    當家的比較淡定,青橙的反應在他預料之中,他先喝了口水,也遞給青橙一杯水讓她冷靜一下,被怒目瞪回去後把水放下
    然後才開口道:“我為什麽要攔著他,白禮他這是自己要走,何況他是出去曆練自己,這是好事兒啊,我憑什麽攔著他啊?”
    青橙不管這些,剛要說話,自己擔心的一幕幕畫麵湧上心頭,頭一下疼了起來,青橙一邊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一邊繞著當家的轉:“當家的,你不清楚,你不明白禮他……”
    “不,我清楚,我明”
    當家的沒等青橙說完,就接下了話頭,“白禮他有夜盲,早上出去說不定看不清楚路,現在沒準兒跌在哪條陰溝裏麵呢,就算白禮運氣好,沒有摔在哪條陰溝裏麵,這江湖上的人,有江湖上的規白禮又不是個江湖人,不懂江湖上的規矩,肯定和別人碰麵就吵起來了,吵起來了說不定就打起來了,白禮又沒有武功,打起來現在這會兒說不定已經被別人給殺了,正準備拋屍野外呢,還有什麽需要補充的嗎?”
    青橙一聽更急了,向著當家的跺著腳吼道:“你這不是都知道嗎!知道你還不攔著!告訴你!要是白禮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饒不了你!”
    複讀機般的自言自語到:“不行,我要去找白禮,都別攔著我,我要去找白”一邊說著一邊就不顧眾人的反應開始往外
    “青橙,我問你個問題,回答完了再走不遲,我們誰也不攔”當家的慢慢的起身,走到青橙旁邊:“說實在的,白敬琪這個人,在你心裏,究竟是個怎麽樣的人?”
    “白禮他當然是……是……”
    青橙話一出口便一時語塞,是啊,白禮在自己心目中是一個怎樣的人呢?在出來以前,自己認為白禮帥,家境也不錯,難能可貴的是對自己很好,比起姐姐來更看重自己,而且十分專
    可出來了以後,大家都認為白禮不帥,家境比他好的人也大有人在,雖然一直對自己不錯,就是因為太在意自己了,最近一段時間錯誤連連,另外就是慫,沒武功,托
    青橙當然不想說白禮不好,周圍大家都圍了上來,此時都安靜的看她怎麽回
    頓時青橙覺得十分尷尬,一時心慌回了一句:“呢呢,都看著我幹嘛?你們怎麽不說一下在你們心裏白禮是個怎麽樣的人呢?實話實”
    當家的也幫了個腔,“行啊,大家都來說說,白禮究竟在大家心中是個怎樣的人!八鬥,你先”
    “白禮嘛,還是挺夠哥們兒的,平常有什麽事兒都幫襯著,諾諾,上次被害了黃一平那次)都是白禮扶著照顧我呢,那浩天來了也是,你看白禮多高興這種哥們,交了,值!”
    不過想起什麽來了,八鬥撇撇嘴,“不過事情要是扯到了青橙上去,那可得離遠點,不然哎呦媽呀,那可就不值了!瓔珞該”
    “啊,白禮啊,人挺好的啊,對青橙又專一,請人幫忙出手又大方,找男朋友啊,就是應該找這樣”看見青橙朝自己甩了一個眼刀,忙轉移給下一個人,“秋月姐,你”
    “白禮這孩子嘛,有什麽事兒呢都主動去幹,不懶,挺聽話的,我挺喜歡他的”
    秋月說著,摸著糊糊,糊糊舉手:“我也要說,我也要白哥挺好的,特別好,他會玩兒,他的玩具可多啦,而且有些時候犯了錯,還是他幫我擔著呢……”
    秋月意味深長的“啊?”了一聲,糊糊捂著嘴:“我什麽都沒說,恭叔,換”
    “白禮這孩子吧,心眼挺好的,小事兒上慫吧,大事兒上都不哪次鏢局出大事兒他都站在前麵,以他這個年齡來說,已經算不錯的了,當家的,要不你也再說兩”
    “好,我也就再說兩句,別的不說,就業務上,白禮現在已經能夠獨立的走一些比較近的鏢,當然,離真正的獨當一麵還很遠,但白禮一直在進而且,
    40分鍾龍門鏢局裏麵總有一分鍾左右的正片,_|||)據不完全統計,在正片裏麵好好跑鏢的人,也就隻有白禮”
    當家的整一整袖子,接著說到:“怎樣,和你心目中的白禮相差多少?”
    “你們這……”
    大家說的自然和青橙腦子裏麵第一印象不一樣,但稍微想一下大家說的也沒
    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卻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卻又換成了複讀機式的自言自語“我要把白禮找回來,我要把白禮找回來……”
    “青橙,你說白禮幼稚,所以不能護著他,所以要和他分手,可是白禮稍微不在你的視線裏麵,你又著急,白禮這本來就是出去曆練,你還要把他給拉回來,這不是違反你的初衷嗎?”
    當家的頓了頓,“我們雖然對白禮的離去都有所不舍,但是我們都知道,白禮是個成年人了,在我們心目中,白禮慫,沒武功,不懂江湖道義,這點估計想的和你一樣,不過,我們知道白禮會改,會成長,所以我們都不會說再把他拉回來,因為我們相信白禮,你呢,你相信白禮嗎?話說,你知道他往哪兒走了嗎?他又不是不回來了,要是你出去找他滿江湖的亂跑,到時候他回來了見不到你怎麽辦?”
    青橙被當家的說得啞口無言當家嘴炮技能是點滿了的……),一時間追也不是,不追又心煩,索性副手出去,把自己鎖在臥室裏
    眾人互看了一眼,到青橙屋子外麵細細的偷聽,聽到裏麵沒有什麽特別的聲響,才惴惴不安的離開,留青橙一個人靜一
    又是無事的一天平平靜靜的過去了不走鏢的鏢局……),晚飯時分青橙突然出現在飯桌旁,直接找著當家的就說:“當家的,我要開擂台,每天打十個!”
    小白走了,離開了鏢局,一路飛奔,天下前五的輕功真不是吹牛,一路上的風景漸漸模糊了起來,可是,身體雖然飛奔離開了鏢
    心裏還遲遲不想離開,一時間,想念青橙想的心煩,於是小白跑得更快,想要把那種緊追不放的感覺甩人又怎麽跑得過自己的
    於是小白跑得更快,再快一點,撕開周圍的風,跑到心無雜念身,雖然累了;心,卻安定下來
    好的結果就是,在小白快要累倒的時候,已經到了衡山腳下
    壞的結果就是,小白已經一步也挪不動道
    於是小白也沒有看店鋪客家的名字,反正天黑了很久了,還好傻人有傻福,雖然夜盲,但跑起來想的不
    反倒沒遇見什麽事兒,隨意找了家客棧就倒下了,也管不了自己會睡多久了,還好,身體太累,一夜無夢,倒得個安
    兩人說走就走,幸得兩人銀票財產都隨時帶在身上,才沒有至於昨天一逃就彈盡糧絕,但是青檸昨日受了內傷暫時真氣提不上
    無法施展輕功和小白一起飛奔,於是小白便在青檸要求下在河邊編了個藤椅,青檸坐在上麵藤椅再綁在小白背上,小白背負著青檸疾
    雖然這樣一來,小白跑得比從鏢局出來時慢了許多,不過,見著青檸高興,既不拿青橙堵他,也不再隨意奚落他,小白也是高
    雖然小白一直端茶送水照顧青檸,不過想著青檸也是病號,也是心甘情願跑得勤青檸也是落得清閑,一路上被小白背著也算輕鬆快
    便當遊山玩水了,這幾年青檸出來世麵見得多,各個地方的典故都略知一二,興頭上來了便和小白一一討論山水,有時買個零嘴什麽的在椅子上磕著,時不時的也喂小白幾
    倒是小白路癡,不分路,便全靠青檸指點方青檸稍微帶小白走了下反方向,去了趟縹緲峰,在當地的六扇門處取了個包
    裏麵仿佛裝著幾本書的樣子,小白問也不答,隻說是能派的上用場,然後一眼把小白的疑問都瞪回肚子裏麵
    除此之外,雖然青檸時不時的還是欺負下小白,兩人相安無事,磕磕碰碰高高興興走了一個多周到了風波堂
    時間稍微往前提半個月,風波堂,堂內白眉聞勃兩人一叔一侄,那叔全身繃帶,眼睛都被繃帶綁著,那侄子也好不到哪兒
    鼓著一雙腫成鈴鐺的大眼睛,中間擱著隻蠟燭,倒不是給他們用的了,隻是下人添茶伺候還需要點兒光
    兩人一噓一歎,倒也不再是為了自己的傷勢,反倒是下人剛傳遞的一個消息讓兩人坐立不
    “敬一刀在龍門鏢局遭受暗算,小腦受傷,雖然接受了醫治,但是功力全失,已經成了一個廢”
    這個消息讓兩人震驚,卻又充滿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