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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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一刀是何許人物?
    熟悉江湖的老江湖愛談論一劍一刀,劍,是曾經的阿飛的劍,那把竹片夾著的一塊鐵片,那把甚至算不上劍的劍,那不知道是多少人的噩夢,快、準、狠,許多人見不著阿飛的劍
    死在阿飛手下的人要麽是第一次見阿飛出劍,要麽是連那用生命換回來的那唯一一次出劍都看不而那個靈敏而敏銳的人,一個不會使劍招隻會殺人的
    一個有著耐人尋味的來曆的人和無數江湖傳說的人,和他相交的,除了李尋歡和孫小紅等英雄豪傑,無一不是想要害他的
    最終卻沒有人能害的了這個像野獸般過著機敏而又孤獨的生活的劍客,可謂無情劍客多情劍,人是有情劍無情,好詞啊好
    可是,江湖裏這麽一位漢子,就這麽隕落了,別的不說,雖然說是龍門鏢局耍的暗子,但畢竟一刀是自己請過去的,事情皆由自己所
    江湖人什麽都可以不講,但是必須得講道義,俞白眉長歎一口氣,打定了主
    “叫一刀來吧,我把一生的內力都給他,反正以後招子不行了,我也想退休了,以後學學盲文做個編劇,留這麽一身武功也沒用,都給他了吧,能補償一點兒是一點兒”
    張聞勃苦笑一聲,望著他的師叔,雖然看不見,但是也理解師叔的苦衷,江湖中人練的武功都是自己的寶,哪有多少人金盆洗手就把所有功力傳走的,進了墓地也要自己帶
    況且,即使金盆洗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誰又不想留下點功力保全自己一生平安?但欠人情得還,即刻修書一封,去請敬一刀來風波
    卻沒想到不知敬一刀什麽事兒,拖拖踏踏沒有回信,快半個月後才回信,先是感謝風波堂的一片好意,並說自己第二天就來,有事兒要麵談,到時候再商
    趕巧不巧,當天白禮和青檸也到了風波堂處,先找了個地方住下,遞交了拜帖,也是打算第二天去拜訪風波
    兩份帖子遞上,下人念完後,張聞勃“嘿嘿”一笑,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
    到了第二天,白禮早起了,簡單來說,是有些睡不著,心裏有些小忐忑,其實他感覺自己還沒有準備好,便拿出小泥人來進行對
    “啊,比武偷襲是小爺不對,小爺我來認錯了,認錯了還不行啊!不不不……這樣是不是太直接霸道了,要效果好一些,像是,對不起,其實我想了很多,那件事兒一直壓在我良心上,讓我坐立不安……花擦,這還是小爺我嗎!還是……”
    白禮訓練了半天,想起了什麽似的笑了,“沒事兒,這不還有青檸呢!我擔心個什麽勁兒啊!”
    說罷,也到了青檸該起的時候了,白禮稍有些急不可耐,便去敲青檸的房
    半響,才從房間裏麵傳出青檸病怏怏的聲音:“喂,白敬祺,今天有些生病了,正好也是內功回複的關鍵時候,今天估計一天是出不去了,你自己去”
    “喂,青檸,大姐,你這是……”
    白禮急了,說到這兒,卻突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走鏢的時候,青橙也是病了,自己卻要依賴她拉她一起走,不由得笑了下自己沒有一點兒長進,想了想當家的
    本欲再敲敲房門勸勸青檸,卻變成了敲敲房門,叮囑了青檸幾
    轉身便離開了,一邊走一邊還吹噓著自己:“花擦,小爺是這種事兒都解決不了的事兒的人嗎?小爺有什麽事兒小爺自己就解決”
    聽著白禮的聲音漸漸遠去,青檸輕輕撐開自己房間的窗戶,還是穿著那件碎綠色的衣服,在窗台上悠閑的磕著瓜
    笑盈盈的看著白禮邊走邊說的離開了視線,卻哪有一絲生病的樣子?
    “慫貨,還以為你會死拉著我起來,原來想的還得多費些功夫讓你一個人去麵對,看來去鏢局也不是一無所獲”
    床上那個消瘦的人醒過來了,茫然的看著自己的刀,人生第一次,他發現自己的刀那麽陌生,以前仿佛有過類似的感覺,他慢慢閉上眼睛捕捉記憶裏的那一絲絲的情
    那都是他第一次接觸到刀的時候了,那個時候這把刀也是那麽的陌生,不過,他卻不害怕,他知道這把刀會陪著自
    一路走下去,或許一走一輩子,他像是看著自己一見鍾情的姑娘一樣,雖然陌生,但是喜歡,甚至帶些羞他笑笑,苦澀的睜開眼
    隨意揮了幾下刀,沒有一下刀是隨著自己的意願走的,甚至差點兒砍了自己,刀拒絕了以前也有鬧別扭的時候,要不是他馴服了
    要不就是刀帶著他又創了一招,多好,現在想想,鬧些小情緒也都多好,至少刀沒有明確的拒絕了他,他看著他的刀,那把名義上還屬於他的刀,刀麵閃著寒光,直接閃進了他心裏,他覺得寒
    敬一刀,江湖第一快
    不過那已經是三個時辰之前的事
    哈哈!
    他笑笑,他該笑,該放聲大笑;他淚目,他該哭,該放聲大
    敬一刀挖了個小土墳,把刀埋了進去,墳前刻一木板,上書:“江湖第一快刀之墓
    他把刀葬了,同時也是把自己的江湖葬了進
    結束了,江白禮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大堂裏,張聞勃在堂上悠悠的和他師叔喝著茶,對方既沒有害他也沒有綁
    甚至醒來也是好好的在大廳的椅子上醒過來如果之前自己沒有偷襲對方,白禮應該已經和對方吵起來
    不過想著自己是認錯,白禮扭扭身子,朝堂上做了個禮:“我是白敬祺,這次來是向你們請罪來”
    堂上兩位慢慢的放下茶盞,白眉先開了口:“小子,你那當家的不是已經替你都處理好了嗎?你還來幹”
    “那是當家的事兒,當家的是為了龍門鏢”
    白禮抬起頭,直視台上兩位,卻發現台上兩位看不見自己,不由得有些愧
    “所有的壞事兒都是我幹的,就我一人當縮頭烏龜也不行,我還沒有對你們做過補償,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所以我來”
    “好小子,不過你到底有什麽能夠給我們的呢?”
    “要錢,小爺沒有,但是小爺可以去掙,也可以給你們當幾年下人伺候你們,其它的,要招子,小爺招子還得留著跑鏢,不過胳臂,你要就拿去!”
    “好!”張聞勃拍拍手,突然對底下的人有了些賞識之情,“還算是有骨氣,不過我們既不要你錢也不要你的手,我們隻要你給一個人消消氣,一刀,這小子是你的了,你說怎麽辦吧!”
    堂後出來一個單薄的身影,不是其他人,卻是那曾經的江湖第一快刀,敬一
    不一樣了,白禮一眼就看出來了,敬一刀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他,白禮沒怎麽見過,就像是江湖上的俠客一而現在的敬一刀,給白禮的感覺就像是自家客棧裏的客人一般,隨處可
    變化太大
    “你是為了那個姑娘,一時情急”敬一刀先發話
    “”
    “知道錯了?”
    “知道”
    “無悔?”
    白禮頓了下,半響,抬頭望向了敬一刀,眼神閃爍語氣堅定,“無悔!”
    “哈哈!”敬一刀笑了,笑中有些苦澀,又有些羨慕,然後突然正色“聽話,我問你一句話,你要是回答的好,我就放你走,你要是回答的不好,小子,下輩子見吧!”
    白禮深吸一口氣,穩定下情緒,“你問吧!”
    “那聽好了,小子,要是再給你一次機會,那天晚上你還會不會偷襲!”
    瞬息,堂上安靜了下來,白眉聞勃叔侄也放下了茶盞,靜悄悄等著白禮回答,卻見白禮踟躕,堂上有風,大堂兩邊的火把搖曳的秳噪,到反讓人心神不
    再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白禮深吸一口氣,才慢慢的說到:“我答應了青橙,絕不在她的比武中再出”
    “哈哈!”敬一刀笑的竟有些苦澀,“那麽,小子,既然你回答這樣——”
    “但我絕不敢保證說我絕不出手!”白禮一字一句說的清楚,說的鄭重,迎上敬一刀的目光,半點沒有退
    眾人便是被驚住了,堂上霎時無聲,此時無聲勝有聲,白禮那句話仿佛還在堂上回
    半響,敬一刀才發出一句話:“什麽意思?”
    “我答應過青橙她比武我不會再出手,但我不知道我忍不忍得住,我原以為我應該忍得住,可是就在一個多周以前,我看見青檸受了傷,情不自禁就出了那時我就明白,如果青橙真是危在旦夕了,我肯定還是會出手或許,對別人,我能用一句情不自禁來堵塞過去,可是對你們,我想我至少得做到誠”
    白禮歎了口氣,苦澀的笑了下,“就是這樣,要怎麽樣,你們決定”
    “哈哈!”敬一刀這次真是笑的暢快,他止不住的笑,末了,抹抹自己眼角笑出來的淚水,擺擺手,“小子,很好,你答的很好,你走”
    白禮自是奇怪,卻不知道敬一刀心中所敬一刀已經不是原來那個敬一刀了,他不想回去江湖,他就想過著普通人的日
    奈何,風波堂的信一封一封的來,要給他重回江湖的機會,他在彷徨,他在迷惘,他不知道該怎麽選擇,所以他過了半個月的普通人的生活又來到了風波
    想要和自己的好友商量一下,卻沒想到此時白禮也來
    敬一刀沒想到的是,經過了半個月的平靜生活,他突然對這個半個月前他十分不齒的人產生了一絲認同感,他忽然就想賭一
    賭一把看看那個不顧江湖道義隻管著自己親人的白禮會怎麽選,要是白禮選擇親人,那他就退出江湖,與世無
    要是白禮選擇遵循江湖道義,那他也就按照江湖規矩,廢了白禮一隻手,然後再重出江湖,再打出一片天
    白禮不知內幕,那叔侄兩人卻知道,白眉苦笑了下,“一刀,確實已經想好了嗎?”
    “白叔,我回家的時候女兒都不認識我,我走的時候,她已經會送我出門叫我爸爸”敬一刀笑著,“一刀無”
    “也罷也”
    白眉暢懷大笑,他是真心為自己的好友高興,誰不喜歡天倫之樂,老
    誰又願意永遠的刀光劍影,笑罷,朝堂上橫梁大喊一聲:“上麵的朋友,我們下麵的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可否下來一見?”
    隻見梁上翻下一個翠綠色倩影,落在白禮旁邊,笑盈盈的向除了白禮在場各位都鞠了一躬,不是青檸又是何人?
    “真不愧是長白山俞白眉前輩,小輩甘拜下風,隻是敬祺走的匆忙,有些東西忘記拿了,特來送一下,沒想到貴府接客方式有些特殊,便走了些巧,小女子在此先陪個不是”
    白禮吃了一驚,一是沒有想到梁上有人,二是沒有看見青檸一絲病怏怏的樣子,瞬時就明白青檸的良苦用
    想來青檸是為了自己學會獨自一人麵對才裝病,又因為擔心自己才暗中跟來,用胳臂推一下青檸的胳臂,悄悄說道:“花擦,小爺表現的還不錯吧,怎樣?走”
    青檸又白了白禮一眼,低聲嗔怪了一句:“瞧你那點出”
    朗聲說道:“在下聽說敬祺耍巧害了兩位高人眼睛,但是應該隻是害了眼睛的視網膜,倘若這樣,到還是有法可”
    堂上兩人頓時激動的手抖了一
    卻失望的搖搖頭,張聞勃說道:“視網膜壞了眼睛也就壞了,哪有那麽好醫治之理,若是真能醫治,我風波堂與龍門鏢局的帳一筆勾銷,不僅我們叔侄不再找龍門鏢局麻煩,而且風波堂上上下下以後都不會與龍門鏢局為敵!”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青檸暗笑,恭恭敬敬遞上一本書:“前些日子六扇門探索縹緲峰,卻在山上一個極為隱秘而艱險的地方發現一個山洞,在山洞內處有一個書庫,裏麵書籍無數,以藥理為主,其中有一本就是關於治療眼睛根據當時的主人記載,也有治療成功的案例,對方好像是一位段姑至於功效,青檸不敢保證,我們夫妻隻想把這本書敬上,希冀能有萬一之效,以表敬祺愧疚之”
    看得堂上人心動,青檸將書遞上,才攜手白禮離
    兩人又在鎮上待得半月,得知風波堂兩人眼睛治療頗有成效,事情才終告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