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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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禮比敬祺大,所以應該是白禮先見的敬祺,不過據白禮娘說白禮比敬祺大還得感謝敬祺他娘,據說當年白禮佟大娘過於忙於事業而沒有照顧到敬祺他爹,所以才讓白禮娘搶了個
第一次見敬祺的時候,記不得他什麽樣
當然,那個時候白禮才多大啊,好像是在白禮還沒有出生的時候鏢局出了點兒事兒差點團滅,甚至佟大娘把獲獎,不,臨終感言都說
從那鬼門關走過之後,佟大娘就加了把勁兒,結果就是敬祺出生的時候白禮還沒有滿一歲,怎麽可能記得清楚?
不過依稀有印象的是,白禮娘和白禮佟大娘都特別高興,白禮倆是指腹為婚,當然,如果敬祺是個女的白禮們就義結金蘭了,但肯定沒有結婚那麽好玩
所以兩家人看到敬祺生下來帶把都特高興,白禮娘那段日子都合不上嘴,盡把白禮和敬祺抱在一起玩,白禮也是那個時候知道了白禮有個“小相公
後來白禮懂事了,仔細琢磨一下不對啊,白禮娘就是逃婚出來的,白禮娘和白禮爹還想過法子對抗過白禮姥
佟大娘和白大爺也是不顧白奶奶一開始的反對在一起的,那麽雖然是在這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具有法律效力的水果時代,這指腹為婚還有什麽用呢?
估計兩家也就是要這麽一個噱頭,要是談不到一起估計也是該怎麽著就怎麽著,當然這是後話
不過從白禮能記事開始,白禮是認真的把眼前那個孩子當白禮的小相公的,但什麽是小相公呢?他平常和白禮在一起
和其他的男孩子不一樣,以後是要和白禮一起過一輩子的,說不定和白禮還是有小孩兒有小孩兒這件事兒是白禮娘說
之所以是說不定是佟大娘立馬紅著臉笑嘻嘻的打斷了白禮娘的話,說些“還早”之類的話,好像這件事兒不應該發生似
不過,對當時隻有三歲多的白禮來說,有小孩兒這種事還是聽不懂的,而一輩
對於一個小孩兒來說都是很簡單的,那時甚至和一個布娃娃都認為可以一輩子呢,和一個人玩一輩子是很簡單的事兒
所以說,那時白禮還是不懂小相公的含義,白禮隻知道白大爺是佟大娘的相公,白禮爹是白禮娘的相公,所以白禮問了白禮娘和白禮
白禮娘還是說一些過一輩子,照顧白禮一輩子的話,而白禮爹在旁邊不停的認同白禮雖然是這
白禮爹卻在一天晚上趁著白禮娘不在的時候偷偷拉白禮躲起來,說些什麽“女人三從四德
“溫良恭儉讓”的話,說的時而激昂,時而悲憤,印象深刻到白禮現在還記得在那天晚上白禮爹漲紅的臉上眼角邊那若隱若現的淚
白禮懂事兒了以後,明白那是白禮爹作為一直被壓迫從不敢反抗對於白禮娘可能是這麽多年一來唯一一次充滿血淚的控訴,那是多年來的激
那是火山的噴
可惜白禮爹代入角色太強,沒有顧及白禮這個小聽眾的接受能力,又總是“子曰”“子曰”的說了半天話,弄得白禮明明聽懂了他的每個
但還是不明白他說了什麽,可以這麽說,白禮爹那次對白禮的教育,可以說是完全失敗了,甚至白禮有了這麽個懷疑,是不是男人做相公,就必須做到三從四德,就必須做到溫良恭儉
算了,還是用看的吧,白禮娘怎麽做,白禮就怎麽做吧,再怎麽說,畢竟白禮爹也總在白禮娘麵前誇她是好娘子
雖然白禮懂事兒了以後才知道那是白禮爹在殘酷的現實麵前的暫且“從水果”,那時白禮悲歎了一聲子曰子曰了那麽厚一部《論語
難道就沒有曰過不能在小孩兒麵前撒謊和威武不能屈這種嗎?白禮有想過如果白禮當初不學白禮娘,敬祺會喜歡上白禮還是喜歡上白禮妹,當然,這還是後話
一天早上醒來,白禮娘心情不好,所以拿白禮爹揍了一頓,然後當天晚上小白就鼻青臉腫的回家
某天,白禮爹辦了點兒錯事兒惹娘不高興了,於是白禮娘一巴掌甩過去,幹淨利落的甩的了白禮爹兩個門牙,第二天,敬祺也飛了顆門牙出
還有就是,等等,就此打住吧,要細說那些年來白禮爹和敬祺遭遇的各種飛來橫禍,可能真的得再講上個那些
具體也不能怪白禮爹,白禮爹身體力行的做了敬祺的前車之鑒,敬祺那悲慘童年上每一筆紅色,都僅僅是從白禮爹那幅血色油畫上滴下的一
無辜的隻是敬祺,還有白他失去了可能完美的一個童年,而白禮失去了
話說白禮爹和白禮白大爺其實挺有意思的,兩個人的相遇都是在各自命運的轉折點,一個是家道中落打死考不上功名馬上就連祖產都得賣出
一個是雖然有些名不副實但是依舊名滿江湖生活不安定的江洋大盜,從此以後,一個穩紮穩打過好日子考上功名開始揚名立
另外一個卻慢慢歸於平淡小富即安從此歲月安好,其實這件事兒在青橙和敬祺身上都有影子,其中一個願望是嫁給敬祺為了愛情不顧一切但內心仍有一顆江湖大俠發揚光大的
另外一個雖然看似要皮要臉開天辟地其實把親人朋友愛人看得比什麽都逃不脫的家庭背景啊,希望他們以後不會因為這些差別起矛盾才
雖然白禮不像白禮妹一樣擁有一個不健康的審美,但白禮喜歡敬祺的性格,畢竟學武功和讀書對白禮來說都太簡單
小時候方圓幾百裏孩子就白禮能稱王,白禮想要的,別人不能和白禮搶,再說他們也搶不
不過白禮的朋友很少,說起來,長大了後自白禮反思,那時白禮就是個熊孩
這點白禮實在是羨慕敬祺,越是霸氣的人越是孤獨,越是孤獨表麵上就越是不在乎,表麵上越是不在乎內心就越是在
在此,白禮也同時悲哀著青橙,青橙也是不在乎,但她是真心的不在乎,除了敬祺,青橙和其他人走的都不近,很多人和青橙的關係
來了,能平平淡淡一起玩,走了,也就那樣了,送都不見得送一下,就連青橙同班的鄧廷芳也是,雖然經常來找青
但是談著談著就和白禮爹談著去了,真不知道他是來找青橙的還是來找白禮爹不知道是青橙先不在乎別人還是別人先不在乎她,總之已經是個惡性循環
如果白禮們周邊的走的近的人也就白禮們姐妹,那也就罷了,說不定認為人際關係就這樣了,可敬祺總是給白禮們做出不一樣的事情
敬祺對於周圍的人都有感情,都在乎,雖然這不一定是好的方麵,比方說鄧廷芳敬祺見他一次就打他一次,不過在乎他的人也不少,浩天甚至產生了一些不該有的感
這是白禮喜歡他的地
說起浩天,前兩天還見過他,他也去了趟龍門鏢局,於是從他口裏套出了些他去鏢局的始末,聽他說他把祖傳的戒指都給了敬祺賣
白禮問他在不在乎,他苦笑下,說反正和敬祺不可能了,那枚戒指也失去了該有的意義,賣了錢敬祺高興些就
接下來又幸福的給白禮聊了說什麽敬祺對他還是像以前那麽好啊,還是叫他天兒啊,最後他走的時候就隻有敬祺來送他啊等至始至終都沒有談論過青
這也是為什麽青橙和敬祺要離開的時候白禮要叫敬祺這個姐夫好好照顧青橙而不是叫青橙好好照顧她的姐夫
其實每個人的幸福點都很奇怪,像是敬祺,先是青橙和他父母好,然後兄弟好,最後他自己好,他就很幸福了,而像是浩
那枚戒指敬祺怎麽處理他都無所謂了,隻要敬祺還當他是最好的哥們兒,叫他天兒,他走的時候送送他,他也就很幸福
話說白禮的幸福是什麽呢?當局者迷,白禮也不知道,在白禮心裏,感情應該不是第一位的,江湖月報報道龍門鏢局的時候就發現不對勁兒
所以知道敬祺和青橙在一起時也沒有發飆,敬祺選擇誰那是敬祺的事兒,話說白禮也欠敬祺和青橙一個美好的童
嘛,天涯何處無芳草呢?何必單插在敬祺那攤牛糞上呢?
“當家的,出事兒了,出大事兒啦!”
八鬥的聲音在院子裏響了起
當家的在大廳裏麵放下茶杯,稍微揉了下自己的太陽穴,然後趕緊朝門外走去,卻在門口撞上慌慌張張的扶著恭叔進來的八鬥,和著八鬥一起把恭叔扶到沙發後,當家的也坐在堂
瓔珞和秋月聽見了八鬥的叫聲,也來了堂上,瓔珞先仔細的看了下恭叔的傷勢,還好,內外傷還不重,恭叔神智也還清
這時,八鬥給恭叔上了一杯茶,當家的才開口問道:“恭叔,還好吧?是有人劫鏢嗎?對手看起來是什麽門派的?”
恭叔先咽了口茶,然後趕忙把手上的茶放下,回答道:“當家的,對方是高手,有組織,可能是名門正派的”
“啥?名門正派的人?”八鬥咋咋呼呼,“哎,不是,恭叔,你咋看出來的?”
“就是,名門正派的人,門下小弟那麽多,一般要講江湖道義的,像劫鏢這種事兒應該是不會做”秋月也回答
“對方沒有蒙麵嗎?”當家的也奇怪,名門正派會找龍門鏢局什麽事呢?
看到當家的也看著自己,恭叔便分析著:“對方蒙麵,但是不屑於暗器,沒有偷襲,也不懂一些山賊才知道的暗雖然使得應該不是自家功夫,但是並不是像一般劫鏢的身手一般下三濫,更為關鍵的是,咱們的鏢”
“哦?咱們的鏢車怎麽樣了?”
“問題就出在咱的鏢車上,咱的鏢車完全沒事兒,一文不少的拉了回”
恭叔正色道,“那幫人上來就動手,把你人打了了事兒,既不劫你鏢也不要過路費,就是不讓你過那個地方,恐怕對方目標不是劫”
秋月一聽,怒了,掏出隨身尖刀就向空中斬了一刀,“哎,他們怎麽這樣!欺負到白禮的頭上來了,看白禮一刀斬到他桃花開!”
“冷靜啊冷靜,再說對方是誰你都不知道你砍誰去?”當家的先穩住秋月,然後轉頭再問恭叔,“那恭叔,你是老江湖了,你覺得,對方的目標是什麽?”
見恭叔給自己遞了一個眼神,立馬心領神會,說一聲:“敬祺說的沒錯,驚濤掌的確十分耗體力,青橙打完今天的擂台已經去睡了,恭叔你但說無”
“白禮恐怕,對方的目的,還是因為青”
“哎,為什麽呢?”瓔珞忍不住插嘴了,“青橙招他們惹他們”
“不,青橙應該既沒有招他們也沒有惹他們,當家的,還記得那個武當山的天花道長嗎?”
“唉唉,這個白禮知道,比武那天白禮在”
八鬥放下手中的花生,搶著說:“那道長,哎呦媽呀,一臉麻子,功夫又差,被青橙一掌糊臉上就下去了,連驚濤掌都沒有上,咋啦他啊?他敢搶咱們?”
“不,應該不是武當派的人,功夫路子不”
恭叔答道,“關鍵是那人是現任武當七子之一,雖然沒有單打獨鬥過,不過一直混在武當派的七劍陣裏麵也算是小有名氣,這次來打咱們這個擂台,一是想著那賞金誘人,二也是想著青橙是個無名小輩,打起來應該沒有什麽困難,卻沒想到折在了龍門鏢局這兒,江湖月報都見報了,這樣青橙算是出了名,當家的,你回想一下,在打那個道長之前,青橙遇見的不都是些混混打手,沒幾個高手,這些天來,是不是多出了很多高手?”
“那白禮們這個擂台,實際上是打不得?”
“當家的,白禮思前想後啊,擺擂台這件事兒,的確不太適合鏢”
恭叔思考了下,推斷道:“往年以來,鏢局非但不能結仇,逢年過節還得去黑白兩道各處打點好,為的就是走鏢順利,可打起了這個擂台,咱得罪不少人了,遠的不說,那些地痞流氓有些是屬於一些大幫派的,咱附近得罪的也不少了,而那些名門正派,怕也是願意折一下龍門鏢局的名頭,有事兒沒事兒的就劫一下咱們的鏢,往後的日子隻有越來越難過”
“行”當家的當機立斷,“白禮們就停了這個擂台吧,誰去給青橙說?”
堂下立馬安靜
“怎麽都不說話了?”
“當家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青橙現在這個狀態,到時候一掌過來,當家的,白禮家是幾代單傳”八鬥拿了花生縮在一
當家的歎口氣,“都不想和青橙說,那麽好啊,等敬祺回來吧,一切事情都從敬祺身上起,解鈴還須係鈴人,回頭白禮和年老板說一聲,咱也沒有其他的鏢了,也就歇歇,反正青橙打擂台的錢也夠”
“那個,當家估計咱這樣不行,咱們自己估計也停不了擂台”
恭叔吞吞吐吐道,“今早上白禮得到消息,武當派要組團來咱鏢局‘交流’,這樣一下來,估計凶多吉少”
“哎,不是!他們腦子抽風還是怎麽的,江湖比武不就是場比賽嗎?雙方打完互相握手言和不就完了嗎?把咱鏢局當成什麽了,高經驗高賞金的boss副本,還組團來刷,有病嗎他們!白禮們閉門不接,愛來不來!”
當家的終於忍不住了,破口大罵
“當家的,冷靜,再冷”
恭叔勸道,“按照江湖道義來說,咱還必須得接,不接顯得咱店大欺客,看不起江湖長武當派好歹也算是江湖泰鬥之一,咱還不能怠慢了,否則惹的人就廣”
“哎,不是!他們這跟前些日子的張聞勃複仇有什麽區別啊?咱還必須接待著?”
“不不,當家的,這還是有區別的,這名頭上不就不一樣嗎?”
“就名頭上不一樣啊?”當家的快瘋“這名頭能當飯吃啊?”
“當家的,你不知道,在江湖上,名頭非常重那武當派的弟子也不好受,也是為了這個名頭四處奔波,他們來,名正言順,即使輸了江湖上也不會有太多閑話,頂多抬舉出了一位大俠呂青橙罷,但他們要是不來,就是武當派被人打怕了,連自己的名聲都不敢維護了,同級的是不顧七子的名聲,是不義,徒弟是不理師傅的威名,是不所以按照江湖道義,他們得來,還是必須得”
恭叔歎口氣說,“要是青橙輸了,咱說不定此事兒一了百了了,如果青橙贏了,那才是麻煩事兒的開始呢,當家的,可能這個提議不大好啊,白禮說,青橙得輸一場,必須得輸一”
當家的捏捏拳,立馬下定了主意:“秋月瓔珞,這幾天你們照顧著青橙,咱們暫時不停擂台,不過改成每天一場,恭叔八鬥,你們立馬出去,把敬祺找回來,火速把敬祺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