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粉絲反撲
    看完了所有人的彩排後，馬文對於接下來的二公已經有了初步的判斷。
    助理他走在馬文的旁邊，低聲問道：
    “導演，還有兩個小時，咱們第二期就播出了。就還需要再剪輯一下麽？”
    “不用了，現在挺好的。”馬文笑了笑：“兩個小時後，微博和抖音又要變成戰場了。”
    “導演你怎麽看起來很開心？”助理有些意外地問道。
    “是啊，很開心。”馬文點了點頭：“我一直都很期待一公播出後的節目效果。現場的反饋和網友的評價，到底會出現多麽大的分歧。”
    “你明明是期待周逸航逆襲吧？”助理無情拆穿了馬文：“這樣就可以和投資人證明你是對的，那麽接下來補位嘉賓的選擇，伱就有話語權了。”
    “不錯。”馬文對助理很滿意：“越來越機靈了。”
    ……
    彩排結束後，周逸航和藍桉驅車回到了公寓。
    結果沒想到，他倆一推開門，就發現公寓裏張燈結彩的，仿佛是誤入了一個婚慶現場。
    “這什麽情況？”藍桉她笑眯眯地用手拂過彩燈：“難不成今天是什麽特殊的日子？”
    “嘿，那位美女你說對了！”
    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一個大墨鏡的王嶼，拿著話筒跳了出來。
    他學著兔哥的語調說道：
    “今天的確是一個特殊的日子！”
    周逸航剛剛看了眼日曆，完全沒有啊！他現在表現得十分迷茫，不知道他們三個人到底在搞什麽名堂。
    “今天，”被迫營業的賈小龍用蹩腳的播音腔說道：“是一公播出的日子，也是我們周逸航同學，還有學妹，逆襲的第一天！”
    ……“那個還有可以不用加上的。”藍桉弱弱地吐槽了一句，可還是跟著嗨了起來。
    對嘛，就是要嗨起來，大學生哪有不瘋狂的！
    雖然周逸航覺得這整個企劃都透露出一股中二的氣息，可意外的他很喜歡，也很感動。
    至始至終相信他能逆襲的，不就是身邊的這幾個人嗎？
    “謝謝各位！”周逸航本來還想說一段感人的話，結果沒想到趙友棠已經從側麵嗖的一下走了出來，然後拿著一塊蛋糕，放在了周逸航的臉上。
    “好爽！”蛋糕刺客趙友棠手都在顫抖：“其實我早就想這麽做了！”
    “？老趙，我沒有得罪過你把？”周逸航哭笑不得，用手一點點抹去臉上的蛋糕。
    “沒，因為你太帥了，我一直在想你臉上被覆蓋上蛋糕後是啥樣……”
    然而趙友棠話還沒說完，周逸航就開始了他的反擊。
    在運動上，周逸航碾壓趙友棠。於是沒多久，趙友棠的臉上就已經全都是奶油了。
    他倒在地上，徹底放棄了抵抗：“你倆快來幫我啊！”
    藍桉在旁邊看得哈哈大笑了，仿佛她又變成了那個純粹的傻乎乎的女大學生。
    不用考慮未來，不用擔心公司，隻要傻嗬嗬地開心快樂每一天就好。
    看著四個大男生拿著蛋糕追逐和打鬧，藍桉甚至拿起相機記錄下了這一幕。
    不過她卻忘了，自己是很難獨善其身的。
    當周逸航走向她的瞬間，藍桉心髒驟停，意識到自己接下來要麵臨危險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周逸航就用蛋糕呼在了她的臉上。
    藍桉她瞪大了眼睛：
    “學長，你完了！”
    等到海城衛視裏傳來一公開始的聲音時，地板上氣喘籲籲的五個人才慢慢地爬到了沙發上。
    “我們是不是太幼稚了？”周逸航回憶了一下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都覺得不可思議。
    “對小孩子來說很幼稚，”藍桉她打理著自己的頭發：“對我們來說剛剛好。我去洗個澡！”
    周逸航嗯了一聲，頓時有幾分歉意。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藍桉身上的奶油，好像都是自己抹上去的。
    浴室裏，藍桉脫下了衣服，讓流水緩緩落下，從她光滑的肩膀，從她白皙的皮膚上一點點滑過，然後帶走了上麵的純白的奶油。
    回想起剛剛的一切，藍桉嘴角慢慢地上揚。
    她喜歡這樣的生活。
    浴室外麵，周逸航拿起手機，給母親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那邊李麗瓊接起電話時，同時傳來的還有鄰居們說話的聲音，不對，周逸航還聽見了搓麻將的聲音。
    “幺雞，不好意思，清一色逮三家！”
    “媽，”周逸航不知為何聽到熟悉的鄉音，心情一下子愜意了許多：“你那邊在幹嘛呢，好熱鬧！”
    “大家都來我店上看電視呢，就是為了看你！”李麗瓊向兒子解釋道。
    毫不意外地，周逸航皺起眉頭，“媽，我不是說了，你現在不用做夜宵了麽！咱們家現在又不像以前了，我能掙錢！”
    “我知道，我知道。”李麗瓊臉上的笑意更甚了，她悄悄地和身邊的好姐妹說道：“我兒子，他關心我呢！”
    隨後李麗瓊才接著說道：
    “我現在收攤挺早的。主要是很多人來這邊，還有些人說是你的粉絲。我肯定要接待別人啊！不過我現在雇了幾個服務員，我沒那麽忙。
    你也知道的，我一個勞動人民，閑不下來。我每天做做飯，然後聽聽你那些粉絲聊起你，我就特別開心。”
    周逸航心中一酸，有一種好像母親隻能通過旁人的描述來懷念自己的感覺。
    “你要不到海城來？”周逸航試探著問道。
    “不用了，麻煩。你也忙，我過去做什麽？而且你們幾個人不是住一起了麽，我一個老太太過去，不就是影響你們的生活？”
    “兒孫自有兒孫福，媽就在老家就好。反正不管外麵發生了什麽，你隨時都可以回家。”
    周逸航嗯了一聲，笑了起來。
    他曾經抬頭仰望萬家燈火，卻從沒有找到屬於他的那一盞。
    而現在，他也終於有了一個避風港。
    “不過明天你得和藍桉說加油，明天是她單獨表演呢！”
    “真的嗎？”李麗瓊的語氣聽起來很開心，她笑著說道：“那我可一定要好好為她祈福，我們藍桉的表演肯定很精彩的！你一定要記著和她說，阿姨可是一直支持她的！”
    等到藍桉從浴室裏走出來了，她看了眼周逸航，身上還散發著沐浴露的香氣。
    “剛剛和阿姨打電話呢？”
    “是啊，今晚好像很多人來說看這期節目。”周逸航聳了聳肩：“你說他們看到我最後的名次時，會不會很失落啊？”
    “肯定不會的，大家隻會非常憤怒！畢竟隻要有耳朵的人都可以聽出來，學長你的表演根本不可能倒數！”
    藍桉她低聲道：“也不知道我爸媽他們會不會看這一期公演。”
    “肯定會的。”周逸航和藍桉一起在沙發上坐下，“畢竟裏麵有你呢！”
    此時的趙友棠一直在低頭看著手機，對他來說，現在的節目反而不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是網絡上的討論和熱度。
    點開微博，便已經毫無懸念地衝上了熱搜。
    除去粉絲的控評之外，路人們還挺多的，大家都在觀望這一次的公演。
    “終於到公演了，我記得劇透裏說這次公演普遍發揮一般，該不會這節目直接高開低走了吧？”
    “肯定有這個可能，這年頭靠場外熱度來炒作的綜藝，哪一個不是高開低走？隻能說馬文讓我失望了，我還以為他會堅持做好的音綜，沒想到也開始靠流量這一套了。”
    “其實第一期裏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那個二人組。他們兩個人又會唱歌又會跳舞，應該會有不錯的表現吧？”
    “又一個沒有看過劇透的人。我和你說了吧，你最喜歡的這兩個人，一公的票數肯定是墊底，身邊都沒幾個人給他們投票的。至於原因就不清楚了。”
    “還有啥原因，那肯定是唱的不好唄！我就不明白了，兩個新人，第一期節目裏就幾個鏡頭，突然間出現了一堆人誇的，還拉踩節目組裏的其他嘉賓，這營銷手段太惡心了！”
    “？樓上破防的那位是哪家粉絲？票數低，難道不是因為現場都是粉絲，他們隻投認識的人嗎？至於為何網友誇他們，還不是你家愛豆太廢物了！”
    “笑死我了，現在的流量粉絲智商真的太低了吧！我話就說這裏了，周逸航的表現絕對不會差。去聽他以前發的那些歌就知道了，他的創作和這節目裏其他人都不是一個檔次的。”
    “又來了，新人粉絲能不能不要這麽狂啊，我一個路人都看不下去了。真這麽厲害，為何之前一點熱度都沒有，是不想嗎？”
    趙友棠看著眾人又開始吵架，倒是一點都不意外。
    路人真的隻看了一期節目，就對周逸航和藍桉真情實感了麽？
    他並不這麽覺得。
    實際上他清楚，這不過是太多網友討厭各種流量了。而周逸航的出現，正好可以用來去攻擊這些流量粉絲。
    某種意義上，周逸航目前也是一些正義路人的工具而已。
    而能不能把這些看熱鬧的人轉化成粉絲，就要看今晚的公演播出後了。
    趙友棠並沒有聽過這首歌的現場，可他還記得王嶼當時聽完之後感動的樣子。
    他對周逸航還是很有信心的。
    ……
    自從看過第一期節目後，小袁發現自己就已經變成了這個節目的忠實粉絲。
    她幾乎每一天，都會不由自主地關注這個節目相關的新聞。
    當然了，這節目裏的每一個藝人，她也會關注，其中看的最多的就是周逸航和藍桉。
    不過這兩個人最近並沒有營業，她隻能從粉絲群裏找到了一些老視頻來看。
    她甚至還看到了這兩個人參加大學生歌唱比賽的珍貴資料，讓她愈發覺得，這是兩塊還沒有被大多數人發現的寶藏。
    “太厲害了這兩個人。”小袁一直以來都是爬牆最快的粉絲，她對於一個明星的喜歡也是有期限的。
    可現在小袁發現，自己對於這兩個人，她好像有一些陷進去了。
    到了一種每天不聽他們的歌，自己就渾身難受的程度。
    她搖了搖頭，告訴自己這樣不好。
    現在的她必須冷靜下來。
    可當一公正式播出後，小袁還是第一時間坐在宿舍裏，看起了節目。
    而她的室友聽到動靜後，一個二個竟然都放下了手中的事情，看了過來。
    “這不是那個很drama的節目嗎？它竟然播出第二期了？”
    “是的。”小袁點了點頭：“這一期是公演部分，就能看出來這群人到底誰是有實力的，誰在裸泳了。”
    “不過幾天時間就要創作一首歌，這聽起來還是挺難的。我第一次覺得一個節目，我上我不行。”
    “確實，相比於其他的節目，這裏對於藝人的要求還挺高的。我感覺咱們可以適當地放低期待。對了小袁。你看劇透了嗎？”
    小袁嗯了一聲，不甚在意地說道：
    “我知道，很多人都推測周逸航和藍桉這一期墊底。先不說他們推測得有沒有道理。可我們都知道，現場投票看的根本不是實力。錄製的時候，他倆都沒幾個粉絲，就算真的墊底，也不意外。”
    大家都覺得小袁說得很有道理，在場的誰又沒追過幾個綜藝呢！這些套路大家都了然於胸了。
    “可是這節目要淘汰人的，我還挺喜歡他們兩個人的，真舍不得。”
    “確實，而且他們兩個人相處的畫麵都很舒服。我記得嗶哩嗶哩上麵還有一個專門的剪輯呢！”
    小袁嗯了一聲，對於這兩個人的實力她還是有信心的。
    她真的不相信他們現場會翻車那麽嚴重。
    所以這個投票，肯定不是他們的真實水平。
    然而像她這個思路的人還是少數。
    當很多人看到劇透之後，都會覺得周逸航當初就是在營銷，現在不過是暴露出了自己的真實水平。
    特別是徐洋洋的粉絲，他們第一期的時候被罵的太棒了。
    現在聽說劇透裏徐洋洋名次靠前，而周逸航票數墊底後，這些粉絲立刻就激動了起來。
    “果然啊，大眾的眼光是雪亮的。一個人到底是真的厲害，還是營銷出來的，隻有比了之後才知道。”
    “我們不回應，隻是因為相信洋洋而已。說真的，就那種人，回應他們不過是讓他們蹭熱度罷了。”
    “確實，我們徐洋洋可是港圈一姐，有些人還是不要來沾邊了，晦氣！”
    “真的很想知道，吹噓了那麽久的人，結果最後票數墊底是什麽場麵。不是說他創作很牛逼嗎？那票數這麽低，該不會是因為唱的太難聽了吧！”
    正在網上衝浪的王嶼自然是看到了這些言論，他表情一變，很是憤怒的說道：
    “這有的人一天到晚都在胡說八道什麽呢！徐洋洋的粉絲這種時候不知道逆風裝死，竟然還要出來跳，太惡心了！”
    “發生什麽事兒了？”周逸航立刻問道。
    “就他們的粉絲看了劇透，估計是覺得自己姐姐穩了，所以開始瘋狂地踩你！他們真的太喜歡提前開香檳了。”
    “這樣不是更好麽？”藍桉的眼神都變得有些冰冷了。她發誓，以後不管徐洋洋如何搖尾乞憐，自己都不會原諒她！
    “現在他們這樣吹，等節目播出之後，隻會被更誇張得反噬。除非節目組對學長的表演反向修音，要不然我不覺得徐洋洋能有什麽好風評。”
    藍桉甚至覺得，如果當時投票的都是路人而沒有粉絲的話，徐洋洋的名次估計會直接掉到最後。
    而作為當事人之一的徐洋洋，這會兒她拿著手機，看著自己粉絲發的那些話，兩眼一黑。
    她第一次意識到，有豬隊友是多麽可怕的一件事。
    可現在的她又不可能找到這些粉絲，告誡他們千萬不要再吹噓自己，拉踩周逸航了。因為一公的時候，她的表現被周逸航碾壓了。
    這種話她隻要說出口，粉絲就會全部流失。
    此時的徐洋洋隻能寄希望於節目組的修音，能夠讓她聽起來更加實至名歸。
    ……
    唐七年坐在自己的房間裏，床上躺著一位網紅。
    那位網紅百無聊賴地看了眼身邊的當紅流量，語氣有些哀怨：“你在幹嘛呢，這個節目你自己不是錄製過一遍麽，怎麽還看！”
    我在看他們的評價。唐七年皺了皺眉，雖然控評前排都是他的粉絲，可討論的重心竟然還在周逸航身上。
    他就不明白了，那個小子到底是有怎樣的魔力，竟然讓所有人都這麽關注他！
    他甚至有些擔憂。自己以後該不會像那個演員莊燁一樣，要向周逸航示好吧？
    他還記得自己幾天前看到莊燁的微博時，他心裏是多麽鄙視對方。
    一個出道好幾年的藝人，竟然還要去蹭一個剛出道的新人，太丟人了！
    可現在，他卻有了危機感。
    唐七年沉默地看著電視，對於明天的公演，他必須拿下！
    ……
    隨著第一個歌手兔哥登台表演後，彈幕這才是消停了下來，終於沒有再吵了。
    而是開始愈發相信劇透。
    因為兔哥的表演的確很普通。
    他們都開始相信，周逸航在第一次公演中墊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