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知罪朕要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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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今天朕就小題大做一回!”
    “朕今天,就當一回昏君!”
    朱祁鈺從龍椅上站了起
    不氣盛,就不是年輕
    現在的朱祁鈺,才剛二十出頭,正是火氣大的年
    “善增,你給重臣們說說看,說說金英到底何罪之有!”
    到了這一步,朱祁鈺也不打算再留金英和興安在身邊
    因為金英和興安從來都不是朱祁鈺的親信,他們是風吹兩麵倒的騎牆
    奪門之變前夕,就是興安向外臣們透露朱祁鈺病重,這才讓石亨等人扶持朱祁鎮再次登
    “司禮監掌印金英,收受劉聚賄賂,幫助劉聚謀求到了右軍都督的位”
    “東廠番子在金英的府邸中,搜出了黃金百兩,這便是鐵證如山!”
    身為東廠掌班的郝義站到了眾人的麵
    郝義“啪啪”拍手兩聲過後,就有幾個東廠番子抬著一個紅木箱子,走進了大殿之
    當紅木箱子落地被打開之後,裏麵頓時爆發陣陣金光閃
    “陛下,奴婢知罪!”
    金英徹底的慌
    豆大的汗珠,從金英的額頭冒了出
    隻因為劉聚賄賂金英一事,乃是事實,也經不起
    金英本來是想著,劉聚是禦馬監提督太監劉永誠的侄兒,幫助了劉聚,就是賣了劉永誠一個麵
    而且劉聚成了右軍都督後,金英在五軍都督府也多了一個助
    “知罪?”
    “是朕要治罪!”
    “右軍都督,位高權重,國之重”
    “爾等如此私相授受,這就是買官賣爵!”
    “今天你敢圖謀右軍都督,明天是不是就敢明碼標價朕屁股下的龍椅?”
    朱祁鈺這一番話,可謂說重到了極
    “啟稟陛下,老臣以為金英不過是一時糊”
    “陛下懲戒一番就算了,大可不必如此龍顏震”
    吏部尚書王直,還是第一次見到朱祁鈺發這麽大
    王直這個百官之首,也和金英相識也幾十年
    而且金英當時怒斥南遷,在勸進朱祁鈺一事上也有功
    王直有時候在,金英這個司禮監掌印太監和外臣們交好,還可以避免內廷再出一個弄權的權閹王
    身為文官集團的代言人,王直覺得一個溫和的內廷,才是國家之
    “東王先生,你也執掌吏部多年,為何會幫著這兩個不成器的家夥求情?”
    “身為天官,東王先生應當知道,買官賣爵之風絕不可長!”
    朱祁鈺的語氣緩和了一
    王直執掌吏部幾十年,朱祁鈺也不得不給他幾分麵子,也必須忌憚王直的權
    “若是朝廷任由官員買賣官爵,我大明離亡國不遠矣!”
    朱祁鈺這是據理力爭,這是得理不饒
    朱祁鈺現在已經擺明車馬要收拾金英可,他知道自己這一次隻能成功不能失
    要是朱祁鈺這一次半途而廢,朝臣隻會認為朱祁鈺軟弱可欺,之後也隻會變本加
    “太祖出身草莽,最恨的便是官員貪”
    “為了警醒後來者,太祖可是將貪官汙吏剝皮填草,樹立在官衙之中震懾他”
    “朕雖然不讚同太祖手段太過剛烈,可也認為太祖這是為了防止老百姓被貪官汙吏們魚”
    朱祁鈺搬出了朱元璋這位開國皇
    再加上金英確實收了劉聚的賄賂,朱祁鈺已經占據了道德大義,已經立於不敗之
    “東王先生,說句昧心之”
    “你要是再為金英開脫,隻會讓天下人覺得你和他同氣連枝!”
    對於王直,朱祁鈺沒有趕盡殺絕,還算是給王直留了一點麵
    要不然,朱祁鈺就會說王直也貪汙腐化,也以權謀
    “微臣不敢!”
    王直猛的彎腰弓
    當了幾十年的吏部尚書,要說王直沒有收點好處,別說他人不信,就是王直自己都不
    王直心裏清楚,要真是惹怒了朱祁鈺,錦衣衛和東廠可不是吃白飯的,他們一定可以找到自己的汙
    “末將近年來,也多有感於我軍的軍紀散”
    “臣之前隨太宗北伐蒙古,之所以能夠在和草原胡騎的幾次較量中不落下風,靠的就是軍法如”
    老將韓青,站了出
    韓青是永樂時期的北伐先鋒,又在紫荊關血戰數日,論軍中資曆,比韓青高的沒有幾
    而且京師城下幾次和瓦剌人的攻防較量中,韓青都是領軍左支右撐、浴血奮
    所以此刻的韓青,在軍中威望很高,也有底氣出來附議朱祁鈺的
    韓青之前可是朱祁鈺特意派出報恩軍救回來的,論天恩浩蕩,滿朝文武無人可
    見到韓青這位老將、宿將出列稟奏,重臣們都是不得不慎重對
    因為如今京師保衛戰正如火如荼,軍隊的地位這個時候重要到無以複
    “微臣附議!”
    “韓老將軍之言,深得治兵精”
    作用朱祁鈺扶持的親信項忠,也站了出
    項忠是中軍都督府的斷事官,職責便是揚軍法之
    既然涉及軍中將領犯罪,項忠出來說話也是理所應
    “古人雲,慈不掌”
    “如今當之勢,唯有用嚴峻的軍法,來威懾京師各”
    “若是人人都學報效內官們,隻怕京師便會被瓦剌大軍突破!”
    項忠心裏清楚,朱祁鈺這是項莊舞劍意在沛
    朱祁鈺這是借著報效內官貪功冒進一事,意圖清理司禮監,乃至對整個內廷清洗一遍,還會涉及軍
    “大敵當前,軍法過於嚴苛,會不會引起將士們的抵觸?”
    一直沒開口的禮部尚書胡濙,試探性的問
    胡濙的心裏,也是不願看到金英和興安被
    因為金英和興安都同胡濙交好,都是胡濙在內廷的助
    當然,胡濙並沒有直接幫著金英和興安求情,他隻是換一個方向在思考,顧左右而言其
    胡濙,一條老狐
    “陛下,臣也以為不必太過苛責,勝敗乃是兵家常”
    於謙能夠幫著金英和興安說話,已經是他能夠做到的極
    因為於謙這種人,是直臣,是孤
    別人是黨同伐異,於謙是君子矜而不爭,群而不
    之所以開口,隻是因為金英曾經對於謙有
    於謙,性格剛直、恩怨分
    “朕對於軍中將士,自認為並不苛”
    見到三個重臣先後出來幫著求情,朱祁鈺也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向著他襲
    王直、胡濙、於謙,都是五朝元老、手握重權,對朱祁鈺還都有從龍之
    “瓦剌大軍兵臨城下之際,朕以為必須軍令如”
    “隻有如此,方能延續我大明社稷,方能傳承我華夏衣”
    朱祁鈺的調起得很高,這也讓人無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