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一招潰敗

字數:4657   加入書籤

A+A-




    雲霄峰上,蟄羅雀獨自站在峰頂,衣衫獵獵,肅然等待元破山的到他知道,與元破山的交鋒將是一場生死之戰,從雙方的實力對比看,自己獲勝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隻是希望自己不要敗得太難看,或者元破山手下留情,不是趕盡殺所以,大戰之前,他端出了所有的家底,把多年來收集的三件秘寶都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
    他已經派人去通知各個長老、供奉前來助戰,但是他不確定哪些平日逍遙慣了的長老、供奉們能否及時趕到,趕到以後又能幫自己多大的老實說,聖元三層境武者之間的對決,哪些聖元一層境、兩層境武者們的確幫不上多大的忙,因為其間的武功境界相差懸早先為對付元破山所做的布置,無非是埋伏些暗樁,讓元破山猝不及防之際吃些苦頭,可現在那些暗樁已經撤除,重新布置依然來不及
    現在跟元破山的較量,隻能是硬碰硬的拚
    即使明知實力不敵,蟄羅雀也沒有任何沮喪之因為,即使敗退,他還有保命的後招,自己的性命定然不會受到戕想到這裏,蟄羅雀不禁有些得意地大笑起來,同時,有意識地朝三十丈外的密林出看了一他發現,燕陽正不知所措地藏在那
    燕陽正在修煉第二篇功修煉完第一篇功法之後,他就感覺自己的筋脈與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其間隱隱發散出一些前所未有的力量,四肢百骸之中似乎有抑製不住的氣機流經過桑無相的指點,燕陽慢慢掌握了控製氣機流動和力量使用的方這正在修煉的第二篇功法,燕陽修煉的速度比第一篇慢得多,修煉之中不時有些阻滯,好在都在桑無相的指點下一一化解這些天來,燕陽逐漸沉浸在武道修煉之中,有了些樂此不疲的感至於自己修煉的到底是什麽功夫,桑無相沒有說,燕陽也沒有因為他相信,等到時機成熟,桑無相會主動告訴自己
    正在抓緊修煉功夫的燕陽,不知道為什麽會被宗主召喚,又被宗主安排在離他三十丈遠的樹林裏靜靜地待著,並且宗主給自己下了死命令,無論發生什麽事都要在原地一動不動,否則就要了自己性
    燕陽隱隱感到有什麽事情將要發生,神情極其不為了壓抑緊張情緒,隻好盤腿坐在當地,將全部心思轉移到第二篇功法的修煉上來,不一會兒竟然沉迷進去
    兀地,雲霄宗密林深處,一聲尖利的呼嘯傳來,由遠而近,瞬間響徹整個雲霄宗門弟子聞之,個個渾身一凜,紛紛循著聲音望去,但見一道身影禦空而來,如同一隻大鳥振翅飛
    峰頂處,蟄羅雀揚聲說道:“雖然遲了幾天,終於還是來了!”
    話音剛落,隻見對麵落下一人,黑袍籠罩全身,連麵目都被黑紗包裹著,隻露出一雙炯炯有神的眼那人桀桀大笑,說道:“善惡到頭終有報,來早與來遲又有什麽區別!”
    蟄羅雀說道:“元山主駕臨我雲霄宗,來得有些鬼祟,本宗主有失遠迎,實在是抱愧得很呐!”
    元破山笑道:“雀兄,不必說這些客套本座此番前來,原本不是與你敘什麽契闊,乃是有一事不忿,要討個公想必雀兄已然明白我說的是什麽了吧?”
    蟄羅雀:“恰恰相反,本座糊塗得很!素聞元山主口不妄言、足不妄行,鎮日在山門內鑽研上乘武功,今日無端踏足我雲霄宗,定是有什麽不得不屈尊枉駕的大隻是本宗主想破了頭,也沒想出到底是什麽事”
    元破山:“嗬嗬,看來雀兄是敢做不敢當那本座就把話挑明了本座雖然家門不幸,出了淫蕩不羈、敗壞門風的女人,但是你我既為同道,便當有所顧忌,不可欺人太不料你堂堂一宗之主,竟然視我鎮元山為無物,將我元家女人化作,隨意乘騎揉捏!這等行徑,我元破山偏是容忍不得!蟄羅雀,我這麽說,你總該明白了吧?”
    蟄羅雀頷首:“明白但是其中緣由,還請元山主聽我解釋一”
    元破山:“你是不是想說,你不知道那賤婦是我元破山家的女人?這件事的首尾,我已然調查得一清二你與那賤婦起初行那苟且之事的時候,確實不清楚她的身份,可是後來呢?我元破山的名頭,居然成了你們苟且時的談資!你與那賤婦,儼然把我元破山當作了天底下最大的笑柄!是可忍孰不可忍!如若不然,本座未必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眼下的情形,豈容本座再做那縮頭烏龜?”
    蟄羅雀歎道:“既然元山主這麽說,那就沒什麽可談的隻是元山主不要忘了,這裏是雲霄宗,元山主縱然武功蓋天,也不見得能在這裏隨便撒”
    元破山縱聲長嘯,環顧四周,看到三三兩兩聚攏來的雲霄宗武者,朗聲說道:“蟄羅雀,你身為一宗之主,品行不端,好色成性,我今日代表武林同道前來除害,乃是正義之舉,莫非你雲霄宗上下與你一般,分不清青後皂白?雲霄宗眾人聽著,有誰想跟蟄羅雀這等人渣同氣連枝、為非作歹,盡管放馬過來,本座不介意以他的項上人頭祭奠天地,以為世人警不想跟蟄羅雀沆瀣一氣的,請速速退後,免得本座殺心一起,傷及無辜!”
    眾人聞言,猶豫片刻,而後紛紛退下,隻有乾元等寥寥數人原地不
    元破山點頭說道:“看來雲霄宗門下還是明白事理的多你們這些留下來的,要麽是真心維護蟄羅雀,要麽是以為本座孤身一人,猛虎難敵群我說得對吧?”
    乾元說道:“我雲霄宗偌大一個宗門,不可能個個臨敵退我等縱然武功不及,但多少還知道維護宗門的威嚴!”
    元破山笑道:“宗門的威嚴?嗬嗬,一個放任宗主胡作非為的宗門,談何威嚴,猥褻還差不既然如此,本座也不跟你等廢話了,還是武功上見真章你們是一起上呢,還是單打獨鬥?”
    乾元等麵色猶豫地看著蟄羅雀,似乎在等待他的指
    蟄羅雀麵沉如水,對乾元等說道:“大長老,你們都退後吧,我來會會元山”
    元破山:“既然如此,那本座就不客氣蟄羅雀,納命來!”說罷,禦空而起,引動獵獵長風,卷起遍地風沙,身形舞動,直朝蟄羅雀逼
    蟄羅雀毫不怠慢,猛地一跺腳,身體騰空而起,斜斜飛向前方,寬大的衣袍劃過長空,發出一陣嗡
    眨眼的功夫,兩道身影已經交匯在一起,拳腳相加之下,砰砰之聲連綿不絕,兩道身影也倏分倏合,看得乾元等人眼花繚
    專諸一邊全神貫注地觀看,一邊說道:“大長老,宗主他們雖然比我們隻高出一個小境界,但武功威勢似乎比我們高出了一個大境界,這般比拚,我等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一個回”
    乾元道:“二長老所言不兩層境跟三層境,聽起來隻是一個小境界的差別,其實是山腰跟山峰的差別,那巔峰武功境界,我等還沒窺探到門徑,宗主等巔峰武者早已經登堂入室了,二者又豈可相提並論!聖元三層境武者能夠禦空飛行,我等兩層境武者卻難以在空中行走,僅此一項,就能看出二者的差別有多”
    專諸頷首:“的確如看來我等勢必要加緊修煉,早日登臨巔峰境界,不然的話,恐怕會死不瞑”
    乾元:“二長老所言極是,待此次劫難過後,我定要閉關三年,全力探尋抵達武道巔峰的奧”
    專諸:“那我就閉關十年,不有所成就誓不出”
    二人顧自議論,那邊戰場之中的拚鬥依然膠身形交錯之處,風聲呼呼作響,吹得四周樹木不斷搖曳,樹葉紛紛飄
    元破山一邊不停出招,一邊揚聲說道:“想不到本座全力以赴,竟然隻是略略占了些上看來雀兄平日不隻是在女人身上用工夫,武功修為也頗為了”
    蟄羅雀一邊擦拭嘴角的鮮血,一邊說道:“老子忝為雲霄宗宗主,雖說是浪得虛名,卻也不是你這狂妄的老家夥想象的那般不知道進退的話,還是盡早收手為好,免得落個玉石俱焚的下”蟄羅雀被元破山壓製著,形象有些狼狽,言語之中也沒了宗師風度,忍不住就要破口大
    元破山輕哼一聲,冷笑道:“井底之蛙,觀天自大!看來本座如果不使出點絕活,你終究是不甘就死啊!”言罷,招式突變,一股強勁的罡風從體內發出,直朝蟄羅雀席卷而
    蟄羅雀見勢不妙,急忙祭出一件隨身秘那秘寶形如錐形鐵鍋,一經祭出,當即朝元破山頭頂罩去,將襲來的罡風盡數收
    元破山見狀,身形一埃,鬼魅般繞到蟄羅雀身後,其間發出道道罡風,將蟄羅雀籠罩在蟄羅雀不敢怠慢,連忙舞動鐵鍋秘寶,欲將身側罡風一一收束,不料終是有所疏漏,幾縷罡風不著痕跡地掃過他的身體,穿空而
    元破山不再繼續施展招數,身形暴退,靜立空蟄羅雀暢然大笑,說道:“哈哈,原來大名鼎鼎的元破山隻有這點本事!現在是不是黔驢技窮了?如果是,就該輪到老子取你狗命了!”
    元破山笑道:“蟄羅雀,中了本座的陰邪罡風掌,還這般不知死活,簡直是可笑之極!你那一身被女人掏空了的血肉,如果能夠抵擋本座陰邪罡風的腐蝕,再說這話也不”
    蟄羅雀聞言,尚未來得及查看自己身體,就感覺周身衣物已經化為碎片,紛紛掉渾身肌肉感到鑽心疼痛,似乎有千萬隻小蟲奮力撕他知道,自己已經著了元破山的道,如不趕緊找個僻靜的地方驅除這陰邪罡風的腐蝕之力,自家性命難
    想到這裏,蟄羅雀更不怠慢,身體一個起落,飛躍至燕陽所在之處,一邊對乾元等說道:“長老替我護法,我暫且療傷去也!”一邊挾著燕陽,往西北方向騰空而
    元破山並不急於追趕,轉而凝望著乾元等人,哈哈笑道:“你等到底如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