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金剛伏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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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陽沉迷於修煉之中,對蟄羅雀與元破山之間的較量竟是渾然不覺,直到被蟄羅雀裹挾在腋下,方才朦朦朧朧地察覺自己正在蟄羅雀的帶領下禦空飛行,睜眼一看,隻覺四周景象轉瞬即逝,自己離地麵足有五六十丈的距離,頭腦不由有些眩暈,趕緊閉上雙眼,任由風聲在耳旁呼嘯而
蟄羅雀一邊帶著燕陽往前飛行,一邊不時回頭查看,見元破山沒有緊追上來,這才輕舒了一口約有三十息工夫,來到一個處於半山腰的窄小洞口前,一頭紮了進
進得洞來,蟄羅雀急忙把燕陽放下,掰下一些樹枝掩蓋住洞口,而後拉著燕陽往山洞深處行約摸百丈過後,已到山洞盡頭,蟄羅雀鬆開燕陽的手,囑咐他安靜地待在山洞裏,不要試圖逃跑,而後坐在一塊石頭上運功療
燕陽一時茫然無措,不知道蟄羅雀為什麽把他帶到山洞裏這個山洞極其隱秘,四周被大山包圍著,一般人平時發現不了,也根本進不了,因為山洞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荊棘和茂盛的樹木,沒有任何通行的道
他進山十多年,幾乎逛遍了雲霄宗所在的任何地方,卻從來沒有發現眾山林立之處還有這麽一個隱秘的山洞,不由想道,蟄羅雀之所以能夠發現這個山洞並且可以進來,大概是由於會飛的緣如果自己像小鳥那樣會飛,說不定也能做到這些事蟄羅雀名字當中有個雀字,看來這個人還真有些像麻雀
看到蟄羅雀正在閉目端坐,臉上一副痛苦的表情,麵部、脖頸處流出不少汗水,燕陽鬧不清到底是怎麽回事,詫異之餘覺得百無聊賴,隻好在洞內四處溜身旁都是凹凹凸凸的石壁,偶有雜草叢燕陽到底還有些孩童心性,想撥開雜草尋些蛐蛐之類的小蟲玩
撥開一處雜草茂盛的地方,燕陽驀然發現背後的石壁上有若幹自己認識的古奧文字,仔細看去,赫然發現五個血色大字:金剛伏魔燕陽好奇不已,心想,整個雲霄宗除了自己和桑無相之外,誰也不懂這種文字,這些文字到底是誰刻上去的?難道是桑無相?不可能呀,他桑無相又不會飛!並且,以桑無相古板的性格,怎麽會做這些無聊的事情!
燕陽絞盡腦汁,也弄不明白這些文字是怎麽來知道自己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轉而認真識讀那些文讀了一遍,感覺自身氣息仿佛與石壁上的文字有些許呼應,於是越發好奇,一遍一遍地重複識讀起漸漸地,燕陽進入一種物我兩忘的境地之中,腦海中完全被金剛伏魔咒所占據,隻聽得上百人以男性渾厚的聲音誦讀咒文,那些誦讀之聲似乎有一種無形的牽引之力,把自己的思緒牢牢拴鏈住,往一個幽深的方向引
那邊廂,蟄羅雀一邊運功抵擋陰邪罡風的腐蝕,一邊暗暗觀察燕陽的舉動,似乎生怕他逃出洞外,直待看到他入定般安坐當地,方才放下心來,全力運功與滲入體內的陰邪罡風抵抗,心裏不由暗罵:“元破山你個狗娘養的,怪不得能稱霸天下武林,原來練就的竟是這等邪門功夫!幸虧老子祭出了鐵鍋秘寶,不然的話,老子現在哪還有命在?老子哪天養好了傷,定要尋機把你這個邪毒老怪斬殺個七八萬塊,讓你這個害人精永世不得超生!”
罵歸罵,蟄羅雀也知道那陰邪罡風的腐蝕之力著實了得,饒是自己全力運功驅除,那陰邪之力仍然毫無消退之狀,肉眼可見,自己的皮膚被那頑固的邪魅力量腐蝕得坑坑窪窪、血肉淋目睹自己那淒慘模樣,蟄羅雀不得不暗自佩服元破山功夫之高深、陰邪罡風掌實力之強
運功抵擋之餘,蟄羅雀情不自禁地開始盤算起後
峰頂處,元破山居高臨下地麵對乾元等人,內心卻稍稍有些緊他沒想到,蟄羅雀修煉的居然是極為高深的寒冰功夫,自己與蟄羅雀對戰時固然用壓箱底的功夫傷了對方,可對方的寒冰之力也多少侵入自己體內,弄得自己四肢都有些僵他之所以沒有緊追蟄羅雀而去,正是因為自己體內的寒冰之力需要時間化
不過,他料定蟄羅雀跑不蟄羅雀中了他的陰邪罡風掌,更需要及時運功化解,壓根顧不上逃跑,既跑不遠,也逃不脫,等到自己化解了體內的寒冰之力,完全可以循著蟄羅雀的氣息追尋而
因為這樣,所以他並不急著追趕蟄羅雀,而是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與乾元等人暫且周旋一
乾元等人見識了蟄羅雀與元破山的對戰,眼見連宗主蟄羅雀都敗下陣來,自己就算是上前圍攻,也注定不是元破山的對手,因此本沒有與元破山生死廝殺的打更何況,他們平日目睹蟄羅雀的諸種不良行徑,早就與之有些離心離德,凡事不過是表麵上敷衍罷了,關鍵時刻哪個肯甘願舍了自家性命為他拚命?所以,他們當下的選擇,自然是毫發無傷地全身而
遙遙對峙片刻,乾元施施來到元破山麵前,抱拳說道:“元山主此行,是要了結與蟄羅雀的私人恩怨,並不是與我雲霄宗尋仇,因此我雲霄宗眾人並不想與元山主為若是元山主因了與蟄羅雀的個人恩怨而遷怒於我雲霄宗上下,那我等也隻好殊死一認真搏殺起來,元山主縱然武功高強,恐怕也難以抵擋我等維護宗門尊嚴、視死如歸的意”
這話說得義正辭嚴,不明就裏的人決然以為乾元乃是慷慨悲歌之士,哪裏想得到這全然是偽飾之詞!如果真是維護宗門尊嚴,為何不在元破山與蟄羅雀對陣之際當機立斷出手、展現出同仇敵愾的意誌?畢竟,宗主的安危才是宗門最大的尊嚴啊!蟄羅雀狼狽逃竄,雲霄宗的尊嚴已然硬生生地跌落在塵埃,此時再談什麽尊嚴,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元破山聰明得很,隱然明白乾元等人心裏想的是什麽,卻故意不點他今番前來,原本還有幾分趕盡殺絕的心思,此刻看到乾元等人表現得如此猥瑣,心中歎道:“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蟄羅雀品行惡劣,手底下這些人貪生怕死,這雲霄宗終究不會有多大出這些人猥瑣成這個樣子,老子若是跟他們一般見識,無異於自跌身價!”
嗬嗬冷笑幾聲,元破山開言道:“算你們識相,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們計較了倘若雲霄宗都是像蟄羅雀那樣的冥頑不靈之輩,本座不介意殺它個雞犬不寧!”
說罷,口中打個胡哨,發足往山下奔
尋個僻靜所在,將侵入體內的寒冰之力徹底驅除,元破山方才開始尋找蟄羅雀的蹤
蟄羅雀蟄伏在山洞之中,縱然全力施為,也沒能抵擋陰邪罡風的侵蝕,眼見大事不妙,不由暗歎一聲,幽幽說道:“也罷,這身臭皮囊,既然如此不堪,還是趁早舍棄了易體重生,或許會有更好的未”想到這裏,不由瞥一眼不遠處似已進入沉睡狀態的燕
原來蟄羅雀這些年來不停地讓最為親近的弟子下山,引誘良家婦女上山與他交合,主要並不是滿足其,而是助其修煉一門易體神對修煉到玄通大陸武功最高境界的武者來說,男女之事頂多是修煉之餘的生活點綴,一般人不會著意為若非著意修煉易體神功,蟄羅雀斷然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頂著好色成性的罵名與各色女人交往,甚至不小心招惹了像元破山這樣的魔
那易體神功,是百年前蟄羅雀由於一次意外的機緣而習得的,當時他冥冥之中不知道被什麽力量牽引到了另外一個世界,認一位耄耋老者為那耄耋老者傳授了他易體神功的口訣,並且告訴他這種功夫一生隻能施展一次,如果想施展第二次,可能會筋脈盡斷、血肉崩
耄耋老者還告訴他,這是保命的手段,如果遇到萬難逃生的情況,隻要身側有可用之人,就可以猝然下手,跟那人易體,自己因易體而重獲新生,那被易體之人卻李代桃僵、因此而
最理想的被易體者,應該是全然沒有修習過武功的人,隻有這樣,易體者才能把自己的修為完整地轉移過一旦被易體者修習過武功,那麽易體者向他體內轉移武功的時候就會受到本體武功的阻
蟄羅雀牢牢記住了耄耋老者的這些交這些年來,他之所以用看守宮門的名義將燕陽這個廢柴拴在身邊,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易體之
作為宗主,蟄羅雀對每個宗門弟子都有個基本的了解,也都能對每個弟子進行包裝設鑒於宗門中的其他弟子或多或少地都修煉過這樣那樣的功夫,隻有燕陽是一張白紙,十年以前,蟄羅雀特意讓自己的山外好友假托算命占相大師,裝模作樣地告訴燕陽他的體質不適合修煉,好讓燕陽心安理得地甘做一個普通人,而不是癡心成為武
這些年的實踐表明,蟄羅雀此番設計奏效
當然,他要易體,不僅需要燕陽這張白紙,還需要女
他所修煉的易體神功,需要以女人作為鼎爐,通過交合吸取女人精氣,在自己體內培育與自身生命本源不同的另外一種生命本源,以此作為易體的媒介和載這種功夫,比俗世采陰補陽的功夫高出不止一個境界,交合之時女人精氣的損耗也非常巨而損耗越大,歡愉感也越強烈,這也是眾多女人樂此不疲的原因,那些女人隻要與蟄羅雀交合一次,就會念念不忘,不待召喚主動前
如今,易體神功已經大成,到了可以隨意施展的時候並且,情勢逼人,他不得不作出易體的抉
然而,舍棄自己的身體而改換另外一副皮囊,任誰都感到可惜,是以蟄羅雀多少還是有些猶
不遠處,燕陽繼續感悟著金剛伏魔咒,四肢百骸之中漸漸傳來令人心曠神怡的溫熱感,而且這種溫熱感緩緩流動,流動之際就像一隻隻溫暖的小手抓撓流經之處,令人陶燕陽舒服至極,不由輕哼一
他還不知道,一雙魔手正悄悄向他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