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定國世子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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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賊人落網,京師短暫的騷亂重歸平寂,隻有寧玦知道,真正的風浪才剛剛開始不
張溶與朱希忠二人率五城兵馬司的兵丁押解著黑衣人並其同夥,掉頭直奔刑
待到朱希忠一行人抵達刑部衙門時,已近子夜的刑部衙門卻早已燈火通明,似乎就是在等著迎接朱希忠一
“詹部堂?”
朱希忠前腳邁入刑部大堂,旋即便看到了高坐在大堂之上的刑部左侍郎詹
詹瀚在見到朱希忠的一刹臉上也不由得流露出了一絲訝
“成公?”
朱希忠稍一抱拳而後道:“少司寇公忠體國,子夜時分竟在部堂當值?”
詹瀚的眼睛逐漸的眯成了一條
“方才京師警訊大作,喻司寇年事已高,詹某自當坐鎮部堂,以備不測,成公可是將賊人擒來了?”
朱希忠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勁兒的地方,隨手一指身後的黑衣
“詹部堂,這夥賊人圖謀戕害寧秉憲,據寧秉憲所稱,君父、國本俱牽扯其”
聽到這裏,詹瀚的臉色陡然一變,猛地挺直了身板,一拍驚堂
“砰!”
“大膽賊人,成公所言是否屬實?!”
僅僅一個眼神,被朱希忠押送來的黑衣人臉色便心領神會的“噗通”一聲跪倒在
“司寇冤枉啊!”
“草民隻是與寧玦有些口角,一時氣不過,這才做了糊塗”
“襲略朝廷命官草民認,但是君父、國本,草民實在是聽不懂啊!”
黑衣人話音剛落,朱希忠哪怕是傻子也聽明白
這幾個人能是一時糊塗?!
自己府上的那可都是邊軍老卒,哪怕是尋常賊人穿了軟甲,也決計不至於這麽狼狽的被撂
這等人怎麽可能是一時興起去找寧玦的晦
“一派胡言!爾等身手個個不凡,跟某說沒有圖謀?!”
黑衣人登時便回嗆道:“公爺,草民隻是天生神力,實在是罪該萬死竟冒犯了公爺!”
先前夜黑風高,張溶還沒怎麽看清,經黑衣人這麽一說,張溶才發現朱希忠竟是一副鼻青臉腫的模樣,險些沒有直接笑出
“你!”
朱希忠的眼珠子一瞪,旋即便扯得臉上的傷口吃痛的倒抽了一口涼
不待朱希忠開口,詹瀚的臉上已然掛滿了笑
“既如此,本官想來是成公跟寧秉憲誤會了吧!”
說罷,詹瀚兀自起身,走下大堂,望著朱希忠笑盈盈的說道:“成公,這樣您看如”
“本官先給他們每人打上二十棍的殺威棒,而後每人判個流三千裏,讓他們去嶺南好生反省一下,您看如何?”
朱希忠聞言,臉色登時便拉了下
流放三千裏?那跟回家坐牢有區別嗎?!
自己被揍得鼻青臉腫的,這幫人合著最後就混了二十棍?!
“詹部堂的意思是,定要聽信他們的一麵之詞了?”
詹瀚先是一愣,而後依舊是皮笑肉不笑的望著朱希
“成公何嚐不是聽信了寧秉憲的一麵之詞?”
直到這一刻,朱希忠跟張溶兩人才意識到寧玦方才為什麽一定要跟這夥人一齊入
就憑刑部的這個陣勢,這個案子便定然小不了!
“某隻知道此獠陰謀君父,便不能如此倉促處”
“成國公!朝廷有製,此我刑部之事,成國公難道忘了昔日定國世子之故事了嗎?!”
“你!”朱希忠死死的盯著詹瀚,而張溶卻在朱希忠的身後死死的拽住了朱希
這句話無疑是跟朱希忠攤牌了,直接的告訴了朱希忠二人,這個案子,他詹瀚也不過是受人之
他們執意鬧下去的結果,就是跟整個文官集團為
詹瀚說的定國世子,也就是現任定國公徐延德的祖父徐世
隻因徐世英在都督府辦公時,將幾份兵部的奏章帶回家署理,便被文臣劾入了詔獄身死獄中,定國公一脈二十年未在軍中授職,若非武宗與徐光祚交好,定國公一脈的爵位怕是都已然絕襲
徐世英的案子就是一次文官集團對於武勳的政治宣
這種事,絕不是詹瀚區區一個刑部左侍郎能辦到的事
你朱希忠是備受榮寵不假,但是你百年之後,你的兒孫襲爵,軍中授職,哪一樣都繞不開文官的禮部跟兵部,稍微拖延兩年,你成國公府便有絕襲之憂,你拿什麽跟我們鬥!
見到朱希忠呆立原地,詹瀚也瀟灑的重新坐回到了刑部大堂之
“砰!”的一聲驚堂木響
“來人,將人犯押入大牢,待呈送棘署核案後黜置!”
躬列大堂的兩班衙役登時便朝著五城兵馬司的人走
朱希忠的胸口劇烈的起伏
哪怕是知道了這案子事涉天子,這個案子的複雜程度也遠超出了朱希忠的想
這夥賊人的後麵站著的,絕非一兩個
“大哥,我知道你憋屈,不為旁的想你也得為家小著想啊!”
英國公一脈正是因為知曉文臣的狠辣,這才能世代備受榮
這案子的功勞大歸大,但風險同樣是出奇的
本就已經貴為公爵的朱希忠、張溶兩人,完全沒有必要再去淌這淌渾
朱希忠的眼睛瞪的溜圓,但最終卻還是站在了原
詹瀚雖然隻是一個正三品的刑部左侍郎,卻能穩穩的壓朱希忠這個公爵一
更何況,詹瀚還隻是被推出來拋頭露麵的一
這個案子真正的幕後指使是誰,張溶跟朱希忠不知道,也不敢
“公爺……”
五城兵馬司的人疑惑的看向了張
張溶笑盈盈的朝著詹瀚拱了拱
“詹部堂別說了,我大哥是粗人一個,誤會,都是誤會,放人!”
張溶都這麽說了,五城兵馬司的人自然也不好在扣著那黑衣人不
就在刑部的兩班衙役準備帶著人犯去大牢時,一個喘著粗氣的聲音在刑部衙門外響
“誤會個屁!你們放一個試試!”
來人滿頭大汗的靠在刑部衙門的大門上,正是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