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善養浩然氣
    “齊墨已不足慮，而楚墨……”
    相裏拙說著，看向趙高道：
    “楚墨多俠客，他們反對各國的戰爭，到處行義。”
    “他們認為戰爭都是權貴們為了自己利益發動的，不利於百姓。”
    趙高感覺楚墨的這個想法很有道理啊。
    就好像老美，打別國都是為了上層階級的利益。
    某國有石油，老美攻打它，嘴上還嚷著：我們打你，並不是因為石油，而是因為你們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某國反駁道：那其他國家也有石油，你們為什麽不去搶他們？
    老美道：因為他們真的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啊，不是，我說快了，我撤回，你看，這證明我們並不是因為石油而打你們，是不是？
    趙高感歎一句道：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相裏拙詫異地看向趙高道：
    “安武君此句，恍似頗嚐人間冷暖，深諳百姓疾苦，與楚墨理念甚合。”
    趙高搖頭道：
    “說出此句者，非我也，知百姓疾苦者，亦非我也。”
    相裏拙忙問道：
    “不知是何人所說，隻恨未嚐一見，莫不是楚墨一派之人？”
    他感覺此句與楚墨理念契合，以為是楚墨之人所說。
    趙高再次搖頭道：
    “非也，是一位善養浩然之氣之人。”
    趙高沒說張養浩之名，因為就算說了，相裏拙也不認識。
    “善養浩然氣？”
    相裏拙不由道：“是儒家之人？”
    孟子嚐言：吾善養浩然之氣。
    此人難道屬於八儒之中的孟氏之儒？
    相裏拙猜的其實也不差，張養浩，不僅名養浩，還字希孟。
    趙高想了想，後世儒學作為官方正統學說，所以後世那些個文人書生應該都算是儒生。
    於是，點點頭道：
    “算是吧。”
    相裏拙見趙高肯定，說道：
    “便是儒家之人，想來遇到楚墨之俠客，亦能相談甚歡。”
    趙高附和道：
    “此人確屬心係百姓。”
    相裏拙不在說張養浩，而是重新回到楚墨上來，道：
    “楚墨反對戰爭，所以對秦滅六國之戰甚為厭惡，故而不喜大秦。”
    “安武君您身為大秦九卿之一，身居高位，且深受陛下賞識，楚墨怕是會反對您擔任巨子。”
    趙高對楚墨厭惡大秦並不感到意外。
    就算不提楚墨一派反對戰爭，隻說楚地之人本就不喜大秦。
    有一句讖語說得好：
    楚雖三戶，亡秦必楚。
    陳勝、項羽、劉邦，楚地可謂是反秦的主力軍。
    趙高甚至認為，在劉項起義的過程中，墨家也是出了力的。
    尤其是楚墨。
    見相裏拙深思的模樣，似乎在考慮該如何讓趙高過楚墨一關，趙高隻是輕輕一笑。
    他已說了，他並不在意巨子之位，但他此刻卻有些好奇道：
    “難道想成為墨家巨子，還必需要在技藝上壓服秦墨，在論辯上壓服齊墨，在身手上壓服楚墨？”
    “曆代巨子皆能做到如此地步嗎？”
    他也知道想成為巨子並不簡單，但這似乎也太難了些。
    不是說有什麽矩子令嗎？
    誰得到誰就是钜子，號令墨家，莫敢不從嗎？
    相裏拙看著趙高回道：
    “以前墨家並未三分，所以想成為巨子，並不需要什麽三墨皆認可。”
    “當時的墨家是一個整體，想要成為巨子，隻在幾位重要首領裏麵推舉。”
    相裏拙頓了頓，繼續道：
    “而自墨家三分後，便沒有再出現過巨子。”
    “畢竟三家都有各自的想法，想要成為巨子，自然要在他們擅長的地方使他們歎服。”
    “這也是三分後，巨子再未出現的原因所在。”
    “因為，想要一個人在技藝、論辯和身手上都為佼佼者，確實太難了。”
    相裏拙說到這，轉而道：
    “不過，墨家的創始者墨子倒是確實在技藝、辯論和身手上皆為不俗。”
    對於最後一句話，趙高有些不置可否。
    若說墨子的技術和辯論不俗，這還有史料為證。
    就比如，當年楚國要攻打宋國，命魯班製造工程器具。
    墨子得知後，便帶著大弟子禽滑厘前往楚國與魯班鬥法。
    最後，不論是在攻城上，還是在論辯上，都贏過魯班，使楚王放棄了攻打宋國的想法。
    可趙高並不沒有在哪聽過墨子身手也不凡啊？
    呃，倒也不是完全沒聽過。
    根據史獻《秦時明月》記錄，墨家曆代巨子皆身手不凡。
    不隻是初代目，還有二代目，三代目，乃至六指黑俠都武功驚人。
    甚至是巨子燕太子丹都功力深厚。
    可以壓製六神恐咒。
    要知道，一般人在得了六神恐咒後，早就死翹翹了。
    而燕太子丹竟然還能夠和衛莊對戰。
    要知道衛莊是何許人也？
    且不提他先戰蓋聶，再戰燕太子丹，最後又戰勝七。
    一把鯊齒，先折淵虹，再挑無鋒，中間還逗了逗非攻，最後又撩巨闕。
    隻說他可是二叔啊。
    二叔，可是大叔的師弟。
    大叔可是蓋聶，一位荊軻都要向他請教劍術的劍道高手。
    要知道，在荊軻刺秦失敗後，蓋聶還後悔未曾教荊軻。
    這般看來，燕太子丹確實不俗。
    墨家巨子各個都是人才。
    前提是《秦時明月》這部史獻保真。
    趙高笑了笑道：
    “我不如墨子遠矣，便是孟勝、腹?也弗如遠勝，這墨家巨子看來實非我所能受。”
    趙高雖不在意，但相裏拙仍不死心道：
    “敢問安武君，您身手何如？”
    楚墨多俠客，而俠客自然多是以武功見長短。
    若趙高武藝不凡，或可一試。
    趙高失笑道：
    “我身處朝廷中樞，隨駕陛下左右，安全自不必說，固若金湯，要武藝何用？”
    難不成在秦始皇身邊，還能遇到刺殺不成？
    好吧，雖說趙高自說自己不會武功，但其身體素質倒是不差。
    畢竟，能給秦始皇駕輦的，身體素質又怎會差了？
    趙高不說單臂擒馬，但雙手製馬，還是能做到的。
    相裏拙聞言，不免歎息一聲道：
    “那真是可惜了。”
    相裏拙在看到了趙高製造出的種種神物後，是真心希望趙高能成為墨家巨子的。
    當然，這主要是站在他秦墨的角度上。
    趙高繼續笑言道：
    “沒什麽好可惜的，我隻問你一句，當巨子可長生否？”
    “什麽？”相裏拙有些沒聽明白。
    “哈哈，既然不能，我又何必為巨子乎？”
    便是讓我當皇帝我也……呃，這個倒是可以有……
    隔手機和不隔衣服，這不是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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