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3隻耳朵一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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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麵一句話白浪已經直起身子不再看餘平了,而是看著餘平身後的三名腰刀
餘平是財櫃,手裏可沒腰刀子供他使喚,他能使喚的是那些專門管賬的賬這方麵刀館算得很清你管哪一攤,那就配什麽樣的人絕對不會隨隨便便到處都是戰力,這樣不利於管理更不利於把好鋼用在刀刃
所以餘平身後的這三個腰刀子必然不會是財櫃該有的人並且又是在錢坊裏,對方的身份其實已經呼之欲出不是錢坊的走堂就是刮腸仔,全是名義上該歸於白浪這個鎮堂的手
按照刀館的規矩,即便不是幫帶關係,但職務上亦有隸屬,上對下那是有刀館背書的權力支撐的,最起碼的禮節上要照顧不提也就罷了,刀館裏粗人多,忽略掉這個的也不在少但若是提出來了,敢不理,那就是在藐視刀館的規敢這麽做是要倒大黴
所以麵對白浪的質問,那三名腰刀子臉色即便鐵青也不敢裝作聽不到,更不敢不為所這不是他們想要跟著餘平就能抵抗的事
“屬下拜見白鎮堂!”
即便不情願,但這一套禮節還是要擺出來隻不過這幾個字喊出來就沒半點所謂的尊重,明顯是在敷衍了並且躬身和拱手更是隻是擺了一個架子而已,完全沒有半點誠
“嘖嘖,你們三人今日起負責跟著我,一邊帶我熟悉一下錢坊的情況,一邊給我跑跑現在去給我買一壺甜酒來,口渴得”白浪一邊說,一邊攤手拿了五文錢也不點名,就看這三人誰
邊上的餘平更是似笑非笑的看著白浪在“表演”,他很好奇區區八品武者這麽點實力有什麽底氣這麽玩真以為不靠著刀館規矩和柳旭的餘威就靠自己便能掌握住局麵嗎?
換別的人在場餘平還不敢說一聲“絕對”,畢竟刀館裏規矩還是很嚇人但在場的三人那是跟了他多年的心腹,這次順帶帶進錢坊撈好處的,怎麽可能彎腰朝白浪服軟?所以最終還得落在白浪手段硬不硬撐不撐得住場麵上
若是撐不住,連下麵的走堂和刮腸仔都壓不住,那還當個屁的鎮堂,立馬就得成個笑唯一下場就是被刀館一腳踢到某個犄角旮旯裏去待
至於撐住?餘平覺得根本就不可白浪八品,麵對的三名腰刀子全都是七品且是腰刀子裏麵的老油子白浪這個毛都沒有退幹淨的半大娃兒拿什麽撐?
“聽不懂我說的話?還是說你們想要抗命?”白浪臉上寒霜密布,似乎對三人不理不睬很是生
白浪的這番表現落在餘平的眼裏更顯得不堪,宛如在看一個打腫臉充胖子的蠢貨在自以為是的嘩眾取
“嘖嘖,白浪,你這話說得,這就抗命了?不過是你們初見,誰沒點傲氣?讓人跑腿,讓人當跟班總得那點本事出來剛才你不是嚷嚷著要擺正位置嗎?上來就用規矩壓人,這服不了眾啊!柳爺就是這麽教你的嗎?”
“哦?餘哥似乎對這方麵很懂?我是這個場子的鎮堂,他們不服差遣還不能用規矩壓他們嗎?那該如何才好?”
“嗬嗬,白浪,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呢?下麵人不服,那你就打到他們服氣咱們刀館不就是這麽一貫作風的嗎?”
餘平笑得很開心,他就是要把白浪逼到窮盡的地步下不來今天機會太難得白浪自己蠢一人跑來場子正好給他撞換個時間,場子裏可還有不少跟柳旭一條線的腰刀子,一旦有人撐腰,絕對沒今日這麽好拿捏白浪所以餘平準備一棒子敲個狠的,務必要把白浪給敲趴要麽滾蛋,要麽就老老實實的當個擺
白浪也笑了,笑得同樣開心,甚至一邊笑一邊把掛在腰上的短刀抽了出
“餘哥說得很對,我差點忘了咱們刀館裏的老規矩”
說著手裏挽了一個刀花,白浪微微的偏著頭,朝著對麵三個同樣從腰間抽出短刀的三個腰刀子笑道:“三個一起上吧,我準備下你們一人一隻耳朵,讓你們好好長個記”
“哈哈哈!好好好!白浪豪氣!你們三個還等著幹什麽?領教領教白鎮堂的高招嘛!”餘平樂得彎了見過蠢的,沒見過白浪這般蠢的貨三個七品打一個八品,這要是都還不穩贏豈非笑話?等著就看白浪如何收場
三個腰刀子也是舔血慢慢混上來的,即便跟著餘平已經有些日子沒跟人正兒八經的殺伐過了,但該有的經驗和狠辣還是在
就像剛才白浪所說的那樣,他要拿人耳朵絕對不是說著玩兒而對麵三人準備也這麽畢竟是“切磋”嘛,本就刀劍無眼,而且還是白浪先開口要一挑三邊上還有餘平做見證,有何懼哉?
當然傷人命是不被允許
這邊的熱鬧早就讓場子裏的工人遠遠的避開,一些易損的東西也被餘平示意搬僅僅一小會兒,一塊方圓三丈許的小場地就空了出
都是拿短刀的,也不準備遊鬥,這麽大的地盤夠了,盡快分出勝負便
“白鎮堂,那我們就得罪了!”
“來吧!”
兩邊言語落下的同時就已經糾纏在了一
刀光翻飛,都避開對方身上的要害,但一寸一寸的刀芒之間卻全是用的隨身刀的路數,貼身進攻,鋒銳間依舊伴隨著無數的變
剛接觸的那幾下餘平臉上的笑容就跟著一他發現白浪欺身近前居然如猛虎在叢林中起伏縱躍,看似蠻橫卻又靈巧異這路數雖說還是隨身刀的路子,但卻不是他所知曉的任何一門刀
而且一接觸,白浪的刀子就立馬見了血,兩名腰刀子猝不及防之下沒吃住白浪詭譎凶狠的刀招,胸口和胳膊被劃開一道口但好在收著手,口子很淺也不大,暫時還不影
可貼身打法並不存在什麽僵持或者大轉常是一開始就能定下輸贏,甚至是生
場中就見白浪腳下一個錯步,改突為繞,一個轉身切入一名腰刀子的後背,同時手裏短刀斜著上挑,刁鑽且毒衝著對方的脖子去的,但凡被劃開那就是暴血無救的下
慌亂間那腰刀子隻能偏
“啊!”
一聲慘叫,偏過了要害卻偏不過刀鋒順勢劃過耳耳朵整整齊齊從耳根斬接著被一腳踹出戰
少了一人,戰況更是急轉直又是兩聲慘叫,兩片耳朵啪嘰掉在地
然後白浪再次伸出了手,掌心裏還是放在五文
“一壺甜酒,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