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一章 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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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指揮使駱養性,帶著人迅速的朝著太廟這邊而來。行走的路上,對於崇禎皇帝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突然間讓人把自己召過來。還讓自己召集所有的錦衣衛,很是不解。不知道崇禎這個一貫喜歡瞎指揮的人,這時候又在瞎指揮什麽。這次的事兒,總是讓他有一些隱隱的不安。尤其是在前去太廟的途中,有從別處匯集過來的錦衣衛,給他帶來的消息。說是不久之前,皇帝也同樣給王承恩下達了命令。王承恩這個太監,已經帶著挑選出來的五百精銳兵馬,前去太廟的消息後。他的心中不安,就變得更加強烈了。莫非……這是崇禎知道了自己和魏藻德之間的事兒?所以就先把王承恩,以及一些精壯的將士,弄到太廟那裏。再讓自己去,好把自己給弄死?但這個想法,出現在心中之後。駱養性馬上將這個念頭,給拋出了腦海。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崇禎這個剛愎自用,刻薄寡恩的皇帝,根本就沒這個能力掌控天下!在這北平城內,也沒有那麽多的耳目。整個天下,最大的情報機構,就是被自己所掌握的錦衣衛。不少事情,自己想讓他知道他就知道,不想讓他知道,他就不知道。離開了自己,崇禎可以說就是一個瞎子,聾子!很多事他都得不到。在這種情況之下,又怎麽可能會知道,自己和魏藻德之間所做出來的一些交易?再說,自己和魏藻德商量一些事情的時候,也都是以辦公務來進行打掩護的。崇禎絕對想不到!況且,崇禎就算是真的對自己有了疑心。在這等情況下,想要除掉自己,那麽他應該做的也隻是讓人把自己單獨給招過去。在這種情況之下,可以隨意拿捏自己。可是現在,他卻是連同自己,以及眾多錦衣衛,都給召集了過去。那這斷然是不可能的。別說崇禎不想對自己動手,就就算是真動手的話,自己帶著這麽多的錦衣衛,就憑王承恩帶過去的那五百,所謂的精銳將士。還真不是自己的對手。錦衣衛人很多。哪怕隻是在京的錦衣衛,這個時候都有一千五六百人。雖然時間短,自己召集的錦衣衛並不全。還有一部分錦衣衛沒有到。但此時,跟著自己前來的也足足有千餘人。人數上麵,自己這邊就占據了優勢。崇禎除非腦子壞掉了,才會在這種情況之下,對自己動手。再說,現在情況危急,大明風雨飄搖。這北平城眼看著就要歸李自成了。崇禎這個時候,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隻恨他手裏麵的力量不夠多。在這種情況下,更不會對自己這個錦衣衛指揮使動手。一旦對自己動手,那產生的後果可太嚴重了!會讓本就人心動蕩的北平城,變得更為動蕩。人人自危!崇禎的處境將會更加的艱難!更別說,崇禎平時的對自己還很信任,不可能對自己動手!就算是他真的對自己不信任了,想要對自己動手,他也不敢!現在局勢已經和之前不同。可並不是說他崇禎想要殺誰就殺誰。自己這個錦衣衛指揮使,誰都動不了!再想一想來的時候,內閣首輔魏藻德與他所說的話。駱養性就變得更加的自信了。心裏麵的那點不安,也很快就被他給壓了下去。拋到了腦後……“怎麽這麽香?”還未來到太廟這裏,就先有飯菜的香味飄了過來。有人忍不住說聲說道。還有人用力的吸吸鼻子。“竟然還有肉!!”錦衣衛的這些人,都變得激動起來,同時還滿是不解。這是怎麽回事?什麽時候夥食這麽好了?而且,還是在太廟這裏埋鍋做飯。這事可不符合規矩,這皇帝想要做什麽?聞見這濃鬱的飯香味,錦衣衛裏麵的不少人,肚子也都是忍不住咕咕叫了起來。饞的直咽口水。大明到了這個時候,普通將士的日子不好過,錦衣衛裏麵的很多人,日子也同樣不好過。吃空餉的事情特別的嚴重。錦衣衛裏,也同樣不例外。不僅吃空餉,還會各種的克扣糧餉。錦衣衛雖然整體上,要比尋常兵馬待遇高一些。可如今連皇帝都窮的向大臣借錢了,又能高到哪裏去?就算富裕,也隻是那些指揮使之類的官員才會富裕。和底下的普通錦衣衛成員無關。來到太廟後,看著他們前麵這大片空地上的景象。包括錦衣衛指揮使駱養性在內的眾多錦衣衛之人,一個個都看直了眼!隻見這裏支起了數口大鍋,正在這裏做飯。有兩口鍋裏麵的飯已經做好了。正有百餘將士,端著碗吃的稀裏糊塗。至於剩下的四百餘人,被分成了四個部份。一個個都是拿著兵刃,身體站的筆直。而且這分成四隊的人,還極為安靜,連一個人多說話的都沒有。目不斜視。要多規矩就有多規矩!似乎他們根本就聞不到,那誘人的飯菜香味兒。也聽不到軍中同袍們,在稀裏糊塗幹飯的聲音。以至於讓駱養性,還有駱養性所帶領的這些錦衣衛,都大吃一驚以為。這是關寧鐵騎出現在了眼前?不!就算是吳三桂所帶領的關寧鐵騎,在這種情況下也絕對做不到這等地步!這些將士是從哪裏找來的?竟能如此令行禁止!真的是王承恩挑選來的五百精銳?北平城,什麽時候有這樣的精銳了?哪怕是駱養性,帶著這麽多錦衣衛的人前來,如此大的動靜,這些將士,站的依舊筆直。連一個轉頭向他們看的都沒有!這些將士們,之所以在如此短的時間裏,就有這麽強烈的變化。是因為那身穿龍袍的太祖高皇帝,下達了命令。說軍人就該有軍人的樣子。讓他們這些人,都排列整齊,分批進行吃飯。不許喧嘩,一切要遵從命令。若是誰能按照要求做,接下來就會給他們提前發這個月一半的餉。也就是一兩銀子!同時,接下來還可以去吃那加了肉的飯!誰若是做不到,那麽就滾蛋,換別的人來!京城裏什麽都缺,缺銀子,缺糧食。但唯獨不缺人!在這等巨大的誘惑之下,這些一向懶散慣了的將士,一個個都是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白花花的銀子,就在眼前擺著。隻需忍住,很快便可得到一兩銀子。還能吃上加了肉的飯!這是做夢都不敢想的事!誰想在這等時候,因為不遵從命令,就丟了這等大好機會?這等機會若是丟了,那可真是能讓人懊悔的拿手抽臉!這就是朱元璋的辦法了。眼前崇禎時空的這些將士,實在是不堪一用。他必須得用一些手段,在極短的時間裏給他們一些壞習慣給糾正過來。最起碼要讓這些人懂得什麽叫做聽命令,聽指揮。並讓他們知道一些服從命令的規矩。在如此短的時間裏,想要把這些將士都給培養起來,那是不可能的。他的這些辦法,隻能讓情況有些好轉。目前看來,這個辦法還是很不錯的。崇禎對於這些將士們的變化,也同樣是嘖嘖稱奇。隻是看著這白花花的米飯還有肉,煮出來的食物,進了這些將士們的嘴裏。又有這麽多白花花的銀子,將要發給這些將士。崇禎就變得更加的心疼了。自己太祖爺的這招好用是好用。可是這也太費錢太費糧了!沒他這麽敗家的!太祖爺他是不知道現在大明有多窮!但這是太祖爺要做的事,他就算是心疼,也隻能在心裏麵忍著。連一句話都不敢多說。而驚訝不已的駱養性,在看到了太廟這裏的具體情形之後,就變得更加的驚詫了。因為,居然有兩個穿龍袍的人!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會有兩個穿龍袍的人?這兩個穿龍袍的一個他認識,正是當今的陛下。另外一個穿龍袍的中年人是誰?自己怎麽從未見過?是誰如此大膽,竟然敢在崇禎皇帝麵前穿龍袍?駱養性下意識的,就想要在崇禎麵前,表達一下自己的忠心。可又看到這個穿龍袍的人,就這麽大搖大擺的站在這裏。而崇禎皇帝,對此卻熟視無睹。又硬生生的把這個衝動給壓了下去。既然崇禎這個當皇帝的人都不急,那他也絕對不能急。越事情越是詭異,越是需要穩住。來到太廟之後,所見到的種種跡象,都太過於讓人吃驚意外。讓駱養性的心中,又變得有些不安了。不過,最終還是把這份不安,給壓了下去。眼前的情況雖然詭異,但看起來倒也沒有什麽危險。這些將士能夠在這裏吃好的,那自己這些更精銳一些的錦衣衛的人,也同樣能吃好的!硬著頭皮走上前去,對著崇禎行禮道:“臣駱養性,拜見陛下。”崇禎對駱養性擺擺手道:“不必多禮,快來拜見太祖高皇帝,拜見懿文太子殿下,拜見秦王殿下……”崇禎忙向駱養性介紹他的這些祖宗們。聽到崇禎所說的話後,駱養性,整個人都懵球了。什麽情況?崇禎這是出抽了哪門子的風?說的什麽鬼話?怎麽就變成太祖高皇帝了?還有懿文太子?這……太祖高皇帝好像就是朱元璋,這個大明的開國皇帝吧?大明開國到現在,都已經過去兩百多年了。怎麽就又有了太祖高皇帝?雖然這裏是太廟,可你也不能說的這麽嚇人好不好。“朕說,快些拜見太祖高皇帝!太多高皇帝顯靈了,要拯救我大明於危難之中!”崇禎見到駱養性有一些呆愣,心中有些不喜。當即便加重了聲音,對於駱養性提醒。聽到崇禎的這話,駱養性心裏麵就更懵了。這崇禎……居然是來真的?還真是太祖高皇帝顯靈了?怎麽可能!大白天的怎麽可能會鬧鬼?但既然崇禎這個當皇帝的,都這麽說了。再看看王承恩等眾多人的反應。大概明白,這些人也都接受了崇禎所說的的話。當下便也忍住心中的種種複雜感受,忙向那位穿龍袍的人行禮。出聲道:“臣駱養性拜見太祖高皇帝,拜見懿文太子殿下……”一圈的人拜過來之後,駱養性心裏麵就更懵了。崇禎這次發的瘋可不小啊!做的戲挺足。隻弄一個太祖高皇帝還不行,還把他的那些兒子,以及一些洪武時期的將領都給弄了過來。隻是,如今情況已經壞到了這種程度,他真以為找一些人,假扮太祖高皇帝,假扮洪武朝的那些人。就能夠扭轉局麵,克服危機嗎?“把錦衣衛也給組織起來,鬆鬆垮垮站著像什麽樣子?也如同他們那般,每一百人為一隊。”朱元璋提高聲音,對錦衣衛指揮使吩咐。駱養性立刻去執行命令。可在這種情況下,又怎麽能執行得了?錦衣衛的人鬧鬧嚷嚷,僅僅隻是一個簡單的列隊,都要做不好。這讓朱元璋看得直皺眉。這可是錦衣衛啊!在他的洪武朝,這可是正兒八經的精銳!平日裏都要負責皇宮守衛,還要負責他這個皇帝出行安全的!雖然裏麵,有負責探聽情報的,可裏麵也有很多純武力的擔當!現在,竟也變成了這個樣子!“半刻鍾之內,站好了有肉吃!飯可以吃飽!!”朱元璋提高聲音說道。這話一出口,殺傷力簡直不要太強!原本怎麽都排不好隊的錦衣衛,很快就在一些錦衣衛軍官的安排下,每百人一個隊,都站好了。“咱是朱元璋,大明的開創者,就是帶著人打天下,趕走了北元韃子,建立了大明的人!咱顯靈了!咱知道這個時候,大明遭遇了什麽困局!所以咱就來破開困局!”朱元璋提高聲音,對這些人簡單的做了一個介紹。別管他們信不信,先讓他們心裏有個數。“接下來你們這些人,也可頓頓吃飽!每月可領二兩銀子的餉錢!概不拖欠!等一下,隻要你們聽從命令,咱就先提前發一半的餉,每人一兩銀子!”朱元璋這話一出口,太廟這裏頓時嗡的一聲,像是炸開了鍋!在場的錦衣衛這眾多人,全都變得興奮起來。這幸福來的太突然了!朱元璋用力拍手,並將手往下壓。示意這些人安靜。想要讓這麽多人安靜下來,可沒那麽容易。這就算是駱養性這個指揮使說的話,都沒那麽好使?可是現在,隨著朱元璋的動作,這些人很快就變得安靜下來。一個個眼巴巴,滿是熱切的看著這位,身穿龍袍的太祖高皇帝。到了這個時候,這些人已經徹底的相信,眼前這人就是太祖高皇帝了!能讓他們吃飽,還有一個月二兩銀子的餉。等一下還能先給上一兩銀子。他別說是太祖高皇帝,是建立大明的朱元璋。他就算是說他是秦始皇,他們也都相信!“不過,想要拿如此高的餉的人太多了!想要吃飽飯的人也多!你們想要得到這待遇,說簡單也簡單,說不簡單也不簡單。那就是需要,聽從咱的命令,聽從指揮。就這麽簡單!隻要誰做到,誰就能得到我所說的這些!”朱元璋說著,便指了指著放在那裏的眾多銀子。白花花的銀子,把很多人的眼睛都給看直了!當下一個個忙不迭的點頭,表示他們對於的太祖高皇帝的話絕對聽從!“好!”朱元璋讚了一聲。“現在,聽咱命令!所有人全部站好,不許說話!”隨著他這一聲令下,剛才還顯得有些鬧哄哄的太廟,頓時就變得安靜無比。隻有邊上正在那裏大塊朵頤的百十名兵卒,吃飯的聲音響起。“錦衣衛指揮使駱養性!”朱元璋喊了一聲。駱養性聞言忙上前一步,行禮道:“臣在!”駱養性已經迅速的,進入到了角色裏。別管現在鬧的是哪一出,這個時候崇禎他們說什麽就是什麽。先把這幾天給熬過去,接下來有魏大人在,李自成帶兵一到,他這裏就可以改頭換麵。不用在這般小心翼翼的過日子!同時心裏麵也有一些期待。這位自稱朱元璋的人出手如此大方,這個時候又當眾喊了自己的名字。而自己又為錦衣衛指揮使,位高權重。那是不是代表著,這位出手闊綽的太祖高皇帝,也想要賞賜自己?“錦衣衛指揮使駱養性,貪贓枉法,勾連賊寇,意圖投降闖賊!現削其錦衣衛指揮使之職!把他給咱拿下!”朱元璋看著駱養性,大聲說出了命令,聲音冷冽!這個位置錦衣衛指揮使駱養性,他已經通過韓成,得知了這人做出來的諸多事。這可不是一個什麽好東西!李自成帶兵攻打北平城,形勢危急。他作為錦衣衛指揮使,不僅不保護皇帝,相反還馬上投降了李自成!後麵又投降了滿清韃子,著實令人可恨!而且此人在李自成拷餉時,從他家裏麵弄出的財富,僅白銀就有三萬多兩。其餘字畫古玩等還不算在其內!這樣的人,還擔任要職。朱元璋又怎麽可能會放過他?正在那裏打著如意算盤,在想著自己可能受到很大嘉獎的駱養性。在聽到朱元璋的這話後,一下子就懵了!心裏不由是咯噔一下。滿心的期待一下子都沒了!怎會如此?竟然不是獎賞?反而直接就要把自己這個指揮使給拿下?自己之前,覺得最不可能的事情就要發生了?“太祖高皇帝,請您明鑒!臣忠心耿耿,絕無二心!更不會做出和闖賊勾連之事。你這樣,實在是冤枉我了……”他急切出聲為自己辯解。同時心裏,也升起了驚濤駭浪。自己和魏藻德密謀的事,這就發了?不應該啊!這事自己做的極為隱秘,魏藻德也特別小心。怎麽就被人知道了?見朱元璋不為所動。他又忙轉頭對著崇禎,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陛下!陛下,臣忠心耿耿,絕對不敢做那些。陛下,你要為臣做主啊……”在他看來,崇禎才是真正的皇帝。而崇禎一向又好忽悠。自己這時候求崇禎一準沒錯!“太祖高皇帝的旨意,就是朕的旨意!”不等駱養性的話說完,崇禎的聲音就先一步的響了起來。直接打斷了駱養性的話。讓駱養性呆滯了。“其餘人原地不動!你們二十人,立刻上前拿下駱養性!”朱元璋伸手指向其中一隊的錦衣衛,對他們下達命令。而這個時候,因為事發突然,駱養性這個指揮使被問罪。也有錦衣衛裏麵的人,神情顯得異樣。似乎想要有所動作。“這是命令!隻有忠誠執行命令的人,才能得到一月二兩的餉錢!才有肉吃!”朱元璋的這一句話說出,殺傷力極強。讓一些原本有一些異動的人,頓時就變得老實起來。而那二十個被點了名,要拿下駱養性的人也不再猶豫。紛紛上前,把駱養性給按在了地上。駱養性是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結果!竟然真敢在自己帶著這麽多錦衣衛前來的情況下,當著這麽多錦衣衛的麵,就把自己給拿下了!最關鍵的是,錦衣衛裏自己的眾多手下,還有一個比一個的老實聽話!就這麽看著自己這個指揮使,被拿下!“陛下!陛下!臣冤枉!臣真沒有對不起陛下!此時形勢危機,闖逆不知什麽時候就會到。您如此作為,很容易弄的人心惶惶……”危急之下,駱養性也管不得了那麽多。直接就說出這樣話來。這是在顯示自己的重要性。同時也是對崇禎的一些威脅。朱元璋聽了駱養性的話,冷笑一聲。“少了你駱養性,咱也吃不了帶毛的豬!還真以為你駱養性,有多大能耐?記住,你的所有一切都是皇帝給的!少了你,這京師也亂不了!隻會變得更加安穩!你這個勾連闖逆,想要投降闖逆的人!也配在這裏說這話?至於你冤枉?你冤枉個屁!等我讓人把你家給抄了,讓人去搜一搜,看看你家裏有多少銀錢,真相就會大白!”朱元璋冰冷的話說出來後,令的駱養性心中大驚。同時也比較相信,這位就是太祖高皇帝朱元璋了!這等毫不留情,說處理人就處理人的性格,還真和傳說中的那個朱元璋很像!“駱養性貪贓枉法,意圖謀反,貪墨大量銀錢!論罪當誅!將其給咱砍了!”這話說出來後,駱養性特別的懵。而是崇禎,也同樣是有些懵。他是真沒想到,太祖爺剛一上來就弄這等手段!這駱養性很重要,不能這麽來啊!本來京師這邊的情況就很緊急,太祖爺若是這樣殺,那豈不是都亂套了?那按著駱養性的錦衣衛,顯得有一些遲疑,沒人動手。耿炳文見此,就大步向前。拔出腰間佩刀,對著被按在地上不斷掙紮,求饒的駱養性的脖子,一刀就砍了下去!這一刀幹淨利落,駱養性的腦袋,咕嚕嚕滾到了一旁,鮮血噴湧而出。駱養性到死都沒有想到,自己盤算好的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朱元璋當眾拿下錦衣衛指揮使,並當眾將其斬殺的行為,令得本就安靜的太廟這裏,變得更加的安靜。這一幕,給那些將士,還有錦衣衛裏的眾人,都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這位也當真能下得去手!錦衣衛指揮使啊!那可是錦衣衛指揮使!說砍就砍了!當下一個個變得更老實,也站得更加直了。生怕一不留神,就會被這位太祖高皇帝給照顧到。這效果,甚至於都趕上給他們糧餉了。當真是立竿見影!“錦衣衛指揮使伏誅,現在咱任命新的錦衣衛指揮使。毛驤,是咱洪武朝的人。也是錦衣衛的第一任指揮使。是錦衣衛的老祖宗!你們接下來便要聽從他的命令。”毛驤立刻領命,擔任下了這錦衣衛指揮使一職。“誰是李若璉?”任命了毛驤之後,朱元璋望著在場的眾多錦衣衛出聲詢問。聲音落下,便有一個身體壯實之人,上前道:“回稟太祖高皇帝,末將叫李若璉。”“李若璉,咱聞你忠勇,是個靠得住的人。此時形勢危急,自當是你這等人出頭之時。咱任命你為錦衣衛副指揮使,輔佐毛驤做事。你之前的事兒咱有耳聞,知道你是條漢子,做事正直。和那位駱養性完全不同。你不要辜負了咱!”這位李若璉,朱元璋聽韓成說過。曾經也是錦衣衛指揮使,後麵因為不肯辦冤假錯案,而被擼了下去。北平城破,帶領一部分錦衣衛,和李自成的兵馬死戰。這等人,這個時候必須提拔起來。李若璉在聽了朱元璋的話後,雙目泛紅。這種被認可的感覺真好!“屬下自當竭盡全力,不負太祖高皇帝您的厚望!”這個時候,李若璉是真的希望,這位就是那位太祖高皇帝。一手建立了大明的人。倘若真的是他顯靈了,那大明說不定還真的有救!隨後,那第一批吃飯的人已經吃好。朱元璋說話算數,讓負責統領他們的朱樉,當眾給這些人發餉,一人一兩銀子!見到這一幕,在場的這眾多將士,頓時就更加的振奮了!原來這位太祖高皇帝是真的給,不是騙他們的!……“太祖爺,接下來要做什麽?”崇禎顯得小心的對朱元璋詢問。朱元璋按住了腰間的劍柄,冷笑一聲道:“召集朝臣,讓他們在你經常上朝的地方等著!咱再向他們募集一下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