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你應該也不想見到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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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好幾天,溫清韻都沒有見著薑旭。
原本想著可以通過給他做飯的方式,讓內心的愧疚減輕一些。
可沒想到,他一次也沒有回來。
隻有齊叔回來了一次,拉著個行李箱來的,又拉著行李箱走的。
溫清韻問起,他也隻是歎了口氣,說,“溫小姐,少爺這次怕是動真格了。”
完蛋。
金主討厭她了。
溫清韻內心非常不安。
不是沒有處理過男女之間的事情,是沒有處理過和自己關係複雜的人之間的情感事件。
想來想去,溫清韻隻能趁著午休向還在舊校區的林粒芝求助,“親親寶貝,一般情況下,你如果惹你那個網戀對象生氣,你是怎麽哄他的?”
林粒芝又嗅出一絲不一樣的感覺,“溫清韻!你絕對談戀愛了吧!”
天地良心。
她真沒有。
溫清韻說,“絕無這種可能,是我有一個朋友,這麽問我,我覺得你比較有經驗,想著來問一下你。”
劈裏啪啦說了這麽一大堆。
中國人管這叫本人,不叫一個朋友。
林粒芝也不揭穿,想著給溫清韻這條單身狗指條明路,“那你讓你朋友去買點他喜歡的東西去哄了一下就好了。”
溫清韻睫毛顫了顫,“真的這樣就可以哄好嗎?我……不對,我的那個朋友,對她的一個異性朋友做了非常過分的事情,差點毀了人家的清白,但是又不能負責,這樣哄也可以嗎?”
頓了一下。
溫清韻太陽穴一跳,怎麽覺得說得自己像是渣女呢?
林粒芝也一個激靈,“溫清韻,你不會是酒後亂來,差點睡了小男生吧?!”
“不不不,不是我!”溫清韻有點兒抓狂地握著手機,吼了一聲,“我沒有睡他!”
林粒芝頓了一下,“哦,知道了,你沒有睡他。”
溫清韻“……”
深吸一口氣,她繼續解釋,“那個男生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但是他是個對待感情比較認真的人,我的行為,好像對他造成了一定的精神損失。”
林粒芝一愣,“你這麽好看,確定是他損失,不是你損失?”
溫清韻小小聲地說了句,“他挺好看的,身材也挺好的。”
停頓幾秒,她又說,“他好像還被我氣哭了,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不知道事情真假。”
林粒芝沉默了,腦海中自動浮現一個淚汪汪的小奶狗形象,當即開口,“怎麽可以讓小狗狗哭呢,你這個渣女!你快買點他喜歡的東西去哄好他!”
-
溫清韻還真不知道薑旭喜歡什麽,一直熬到下班,上車時問齊叔,“齊叔,你知道薑旭喜歡什麽東西嗎?我想買給他。”
齊叔激動地都要掉眼淚了。
四天!
她知道他這四天是怎麽過的嗎?!
每天麵對傷透心的小少爺的黑臉。
還要服從他那些無理取鬧地要求。
比如拖著空無一物的行李箱在他房間呆上一小時,再拖著空蕩蕩的行李箱,大搖大擺地在溫小姐麵前離開。
比如不能在溫小姐麵前笑,一定要表現出對他這位小少爺的關心。
終於,溫小姐要主動去哄小少爺了。
齊叔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車的牌子。
溫清韻總結了一下,也搜了一下。
靠。
隨便一個都要幾百萬。
還不是他特喜歡的。
溫清韻盯著手機上的瀏覽頁麵,若有所思地開口,“齊叔,有比較接地氣的嗎?”
齊叔愣了愣,“少爺最喜歡的還是車,其他的話,他接觸比較多的,可能是香煙和酒,但是沒有特別喜好的牌子。”
雖然一般是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抽煙和喝酒。
這句話他沒敢說。
按目前這個情況,估計隻要溫小姐到場,小少爺都會心情不錯吧?
頓了下,他又補充,“我覺得最重要的,還是薑小姐的心意。”
溫清韻想了想,說,“我知道了,你一會在超市那邊停車吧。”
畢竟是哄人,溫清韻特地挑了好幾款酒,想著這幾款裏,總會有他喜歡的。
薑小公主估計現在是鬱結於心。
隻要她帶著好酒好菜去找他,疏通他的心結。
兩人應該可以和平度過著三年吧?
而且她也可以不那麽愧疚了。
溫清韻買完酒,便給薑旭發了消息過去。
這會他倒是難得地秒回。
【溫】你在老宅嗎?
【爺的冷酷,零下八度】什麽事?
【溫】那天的事,我真的非常抱歉。
【溫】我買了酒,你要喝嗎?
【爺的冷酷,零下八度】哦。
哦是什麽意思?
溫清韻看著他寥寥數字的回複,還真覺得薑旭的冷酷,零下八度。
但畢竟是她有錯在先,深呼吸一下,她心平氣和打字。
【溫】那我現在去找你?
【溫】你在老宅是嗎?
一直到回家,薑旭都沒有回複。
溫清韻想著他不會是覺得眼不見心不煩吧?
要不她直接讓齊叔幫她把酒送過去?
她就不過去煩他的眼了?
這麽一想,她趕緊翻出手機,奇怪的是,頁麵正好顯示對方正在輸入。
溫清韻隻好耐心等了五分鍾。
薑旭依舊沒有回複她。
不會是在打字罵她吧?
溫清韻一個激靈,瞌睡蟲都被嚇跑了,當即發了條消息過去。
【溫】或者,我讓齊叔把酒帶過去?
【溫】你應該也不想見到我吧。
這次薑旭直接秒回。
【爺的冷酷,零下八度】誰做的事,誰承擔責任。
溫清韻“……”
剛要解釋,那邊又發了個時間過來。
【爺的冷酷,零下八度】晚上八點前,我在老宅。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
溫清韻也不好意思讓齊叔替自己跑腿送酒了,當即回了句好的,我一會就過去。
發完消息,她伸了個懶腰,開始做晚飯。
又慢吞吞吃完晚飯,才準備拎著酒出發。
一直到出發的時候,她才想起,自己沒有齊叔的聯係方式。
晚上隻能自己打車過去了。
溫清韻一邊提著酒,一邊叫車。
這個點正是打車的高峰期,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排到她。
時間已經將近七點四十。
溫清韻擔心遲到,抱著酒去趕地鐵。
剛出小區門,她忽然聽到一聲磁性低啞的嗓音,帶著點不確定性,就這麽猝不及防在她背後響起,“溫清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