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九章 戲煜:兄長啊,你可不興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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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一眾謀臣也是跟著紛紛點頭稱是,像劉備這等連封賞都沒有膽氣領賞之人,誰要是跟了他,何談建功立業。
唯有戲煜微微搖頭,心中暗道:諸葛亮,你若不是已經投奔於我,你倒是很樂意輔佐劉玄德!
你倒是城府極深,一番違心之話,說得這般自然。
戲煜深知諸葛亮此番隻不過是在敷衍曹操……他剛才那幾聲輕笑,分明實在暗諷曹操。
“不錯!奉義啊,你麾下這位青年才俊,學識甚好,不錯,哈哈哈!!”
“依我看,你該多些機會讓他為你進言獻策,積累些許戰功,助你穩固徐州與揚州之地,以便日後委以重用!”
諸葛亮這番言論,讓得曹操甚是喜愛,他更是深知諸葛亮初到戲煜賬下,自然要好生對待,方才真正為他所用。
“孔明啊,你雖有才,但年紀尚小,需要虛心多多向奉義學習請教,他日必成大才!”
“明白……”聞言,孔明輕笑道。
“很好,我命你,日後再見麵,你不得再坐末席。”曹操甚是期許的看了諸葛亮一眼。
這時候,正在偷偷用食的賈詡頓時愣住了。
他心中暗道:此刻身坐末席的,是我吧?
很快,關於壽春的戰報便從揚州傳至許昌,曹操也信守承諾,將將兵權交於戲煜。
但曹操暫時隻給徐州三萬兵馬,至於其他,得要戲煜自己設法獲得。
臨行前,曹操拍著戲煜肩膀,言道,“奉義啊,你也知曉,為兄兵馬有限,如今不能給你更多兵馬,還望你不負重托,替為兄好生抵抗孫策。”
“孫策這小子,人稱小霸王,趁我攻打壽春,趁機占領廬江,擊潰九江,豫章等地,如此一來,這小子在江吳一帶算是有了立足之本。”
“不過,我聽聞,孫策對待不服於他的士族階層,直接斬殺,以此令人佩服。”
“我曾與孫策之父孫堅共事,這孫家之輩當真驍勇善戰,並且性格堅毅,做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曹操深做感歎,“日後這抵抗孫家之事,就靠奉義你了。”
“但現如今,我並無攻打江東之心,你可知,接下來我將攻打何人?”
言罷,曹操忽然一聲大笑。
戲煜稍加思索,淡然回道,“無非袁紹。”
“哦?”
曹操不覺一愣,雖然深知戲煜有才,但心中忍不住甚是驚歎,“奉義,你是如何知曉我心中之意?”
戲煜臉色微變,心底同樣驚歎。
他已有預感,現如今這官渡之戰,或許要比原定曆史早些到來。
或許,準確的說,根本不是來得早。
一場真正的戰事,絕不是簡單的幾次廝殺。
戰前動員,師出有名的宣告,隨後刺探各種軍情,或許還得製造散發諸多謠言。
糧草準備充足之後,整理戰事軍備,展示軍事實力,隨後拉攏一切潛在可以為我所用之勢力,以便共同作戰,抗擊敵軍。
戰事打響之後,一旦攻下城池,立即設法擴大戰果,利用謠言之策拉開勝負方之間的差距,以此逐步累積勝因。
最後才有望一擊必勝。
如今,看似正在做開戰之準備,但真要發動戰事,應該還有幾年的時間。
戲煜記得,曆史上四大以少勝多之戰的官渡之戰,實則一場“曠世之戰”。
袁紹與曹操兩位實力霸主之間的戰事,更是兩房謀士集團與猛將之間的較量。
從這年的戰前謀劃開始,這場曠世之戰便已拉開序幕。
“知曉。”
戲煜向著曹操執禮而拜,輕聲道。
曹操此番將徐州與揚州交於戲煜,不僅以求發展,更是將征戰袁紹的勝機交給了戲煜。
曹操淡然道,“奉義,我記得你已有一年未曾拿起那虎頭鎏金槍了,如若需要,還能拿動否?”
戲煜頓時愣住了。
“兄長,聽你此言,可是要……打算?”
不會讓我再上戰場?
我何曾抵擋得住如此甚多之人?
曹操已然明了戲煜言下之意,隨即笑道,“奉義,你多慮了,如今我兵多將廣,絕無讓你為我衝鋒陷陣之意!!”
聽聞曹操此言,戲煜頓時深感濃濃旗子之味。
又開始了……
戲煜忍不住想起官渡上,曹操被顏良文醜支配時的那般慌亂,如今關雲長不在……
他心中頓感不妙,輕聲道,“兄長,此事到時候再行定奪。”
“不過,我對兄長尚有一句囑托,還望主公定要放在心上,定不能忘記。”
“奉義,你這般鄭重,到底所為何事?”見戲煜神色如此嚴肅,曹操頓感戲煜定有重要之事,滿是期待看向戲煜。
而且,曹操忽然想起,之前幾次挫敗,或許真是因他不聽戲煜之言所致。
想罷,曹操心中打定主意,絕不再像之前那般輕視戲煜的任何囑托。
“兄長,做事切不可發浪。”戲煜拍了拍曹操肩膀,甚是鄭重的說道。
“不可……發浪?”
曹操一時間不知戲煜此話何意,他最終念叨,眉頭緊鎖,實在不太明白戲煜這話中之意。
“發浪?到底何意?”
曹操很是不解的問道,一時間隻覺得無法跟上戲煜的思想。
戲煜一副高升模樣,笑道,“兄長慢慢體會,切記啊,千萬別浪。”
盡管不太明白戲煜此意,但曹操還是點了點頭,隨後對戲煜揮手道,“奉義,你回去吧,如若我無法決策,再來請教於你。”
戲煜趕緊深鞠一躬,“兄長這般客氣,我實在受寵若驚,您若找我,命人差我便是,怎敢讓兄長自勞駕。”
“嘿嘿……”
曹操很是滿意的笑了笑,隨即轉身踏上車攆,漸漸消失在回去許昌的路上。
戲煜佇立於下邳城後營之外,目送曹操幾萬大軍漸漸消失在官道之上,不知怎的,他心中升起一股悵然之感。
曹操於他的態度……無論是否為了這天下霸業,曹操對他的好,確實無可挑剔。
“大人,主公已經走遠。”
賈詡見戲煜似乎有些傷感,走近前,忽然道。
“咳咳,文和啊,以後走路可否帶些聲響,可好?”
戲煜此刻本就思緒萬千,賈詡忽然在他跟前說話,著實讓戲煜受了一驚,出於潛意識裏的本能,他差點就一拳砸了過去。
“呃……大人,對不住,是我該死。我穿的是布鞋,走路自然難有聲響,要不您給我一雙靴子,如此一來,我走起路來自然便有了聲響……”
“此話何意,你是想告訴我,你缺錢了?”
戲煜一臉不可思議,看向賈詡,“文和,你每月至少120斛,20帛,上百枚五銖錢有,布匹和金銀更是不少,還不夠你買一雙靴子?”
賈詡忽然一笑,“嘿嘿,大人,這世上難不成還有誰嫌錢多不成?”
“你看,這樣如何?我向你獻策一計,您給我一雙靴子?”
聞言,戲煜笑了笑,指著輜重營,“先生,請……”
……
此時的冀州,袁紹在攻下幽州之後,獲得了大量的兵源,人口,領地。
如今身家實力更加雄厚。
鄴城,衙署之內。
袁紹剛剛結束對底下謀士武將的論功行賞。
“諸位,公孫瓚已破,如今北方安定!”
“吾已沒了後顧之憂,接下來,諸位覺得應當如何?”
袁紹慵懶的注視著底下一幫謀士。
這些人身份皆不簡單,他們本不想快速結束攻打公孫瓚的戰事,以此相互製衡,借機打壓對方。
但他們未曾料到,袁紹借用戲煜之手段,以雷霆之力鎮壓了謀士們間的爭執,堅決對公孫瓚速戰速決,方才取得如今這般成果。
也才有了更多時日與精力來籌備南下之事。
而袁紹這一眾謀臣之中,總體分為四個派別,沮授,郭圖,田豐與許攸這四人,,每人各領一派。
田豐這人性格剛烈,說一不二。
許攸則是圓滑精明,並且,他很早便跟隨袁紹,所以與袁紹關係甚好。
沮授,本事河北士族代表,身後靠著一大族,更是代表著無數士子的利益。
至於這郭圖嘛……信奉中庸之道,善於明哲保身。
而這四大派別之中,爭鬥最凶者,當屬許攸與田豐。
此二人均恨不得袁紹隻聽從於他們各自的謀略之策。
袁紹倒也喜歡傾聽此二人的見解,隨後做出自己的謀略部署。
不過,之前兵少將寡之時,他還能謀斷果決,但是,現如今人多勢眾,地盤龐大,袁紹開始有些束手束腳了。
“諸位,為何沉默不語?”
言罷,袁紹麵帶笑意,雙眼掃向一眾武將謀士,隨後,他將目光放在了鞠義身上。
此次快速打敗公孫瓚,鞠義身居首功。他大破白馬義從,直接破滅公孫瓚最後一絲希望。
“鞠義,如今我北方安定,這下一步謀劃,你有何良策?”
鞠義此刻坐在將軍席第二位,他兩手抱拳,說道,“回稟主公,在下看來,如今應當休養生息,厲兵秣馬,帶軍械與糧草充足之後,再謀兗州,揚州,徐州之地。”
“到那時,我們的鐵蹄,定能一擊致命,擊潰曹操!”
“所言甚是!”
“他奶奶的!!曹操仗著天子在手,竟揚言讓主公前去臣服!!”
“此賊何等狂妄,必須好生教訓此賊!”
“此言甚是!咱下一步就打曹操,讓此賊將領地通通獻給主公您!”
“沒錯,當初曹賊起兵之際,乃是受到主公的恩惠與幫助,才有他曹阿瞞之今日!!”
鞠義一席話,本不想如今挑起戰事,卻不曾想讓得一幫武將頓時熱血沸騰。
這幫武將們,最喜愛者莫過於行軍打仗,
他們心裏甚是清楚,打仗不但可以掙得自身名望,更能借此建功立業,以此獲得更大的兵權,為武將者,唯有兵權越大,地位才能更高。
如今,袁紹手下一幫將軍們,和曹操的宗親同樣心思,都想著爭取更大功勞,倘若奪得曹操的領地,北方便能因此取得統一。
繼而南下荊州,然後擊潰江東之地,不出十年,便可統一這漢室天下。
如若真到那時,那可不再簡單封官拜將,而是封侯領地!
一旦封侯,便有了自己的領地,整個家族便能從此繁榮昌盛,身處亂世,建功立業不就是為此目的?
一眾武將群情激奮之際,田豐忽然說道,“攻打曹操,實屬必然。”
聞言,武將們頓時安靜了下來,紛紛看向田豐。
田豐乃是袁紹麾下第一謀士,他本事冀州在野名士,袁紹一番禮賢下士方才請來田豐,目的就是讓他出謀劃策,製定今後之發展方略。
此時,袁紹也甚是期待的看向田豐。
本就是拋磚引玉,此刻目的已經達到。
他問鞠義之意,不過是拋磚引玉,此刻目的已然達到。
田豐笑言,“在下甚是明了各位將軍建功立業之心切,但如若,現在與曹操開戰,雖然較大勝算,但我們也將損失甚重,如此一來,反倒是給了南邊匈奴與烏桓等北方遊牧勢力禍害邊境之機。”
“主公,當下尚有北族需要收攏,南有青州呂布,此人性情搖擺,如今不知歸向何處。”
“我們必須略施手段,拉攏呂布,讓其襲擾曹操。”
聞言,袁紹忽地眼前一亮,洪聲道,“所言甚是。”
“但是,呂布與我曾有舊怨,好在並非不可修複之仇怨,如今麵對共同敵人,相信呂布定不會拒絕。”
田豐鞠躬說道,“如今,主公擁有並州,幽州與冀州三地,倘若拉攏青州,便可擁有四州之地,並且,幽州適合開胡市,促進三州之地的商業發展,定能掙取大量錢財。”
“同時,主公再采用軍民屯田製,儲備糧草,並且,冀州之地,皆是平原地帶,糧草運輸甚是方便,最短隻需三日,最多也不過二十一日。”
“如此一來,兵馬之力定可源源不斷,況且,我們的糧草供應絕對充足。”
聞言,許攸頓時一陣笑意,甚是欣喜,“哈哈哈……”
不過片刻,許攸站起身,淡然一笑,“當初買通之人,乃是河北戲煜。”
言語間,許攸神色傲然,說道:“主公,並非我許攸盲目自大,戲煜此人,看似學識甚高,然並非那麽可怕。”
“我有密探來報,戲煜曾被曹氏宗親所累,我的密探曾向我報告,此前楊彪與其子在許昌作亂。”
“卻沒有一個曹氏宗親為其說話,戲煜隻能獨自前往,如此看來,戲煜也有弱點。”
“或許是不通禮數,或許是曹操不喜,如此看來,可以想方設法離間此二人,借助戲煜與曹氏宗親的關係,很可能是一條明智之路。”
“很好。”聞言,袁浩麵露喜色,說道。
如果此事當真,便是決勝先機:隻要能在戰事發動之前,幹掉曹操的首席謀士,定能影響曹操作戰之心境。
“嗬嗬,如此甚好,我定當采取各家所長,將其發揮到極致。
隨後,將謀略整理成形,到達到衙署之中,奮力打造軍備,招募新兵,甚是辛苦的訓練戰馬鐵騎與遠攻戰陣。”
不過片刻,許攸站起身,淡然一笑,“當初買通之人,乃是河北戲煜。”
言語間,許攸神色傲然,說道:“主公,並非我許攸盲目自大,戲煜此人,看似學識甚高,然並非那麽可怕。”
“我有密探來報,戲煜曾被曹氏宗親所累,我的密探曾向我報告,此前楊彪與其子在許昌作亂。”
“卻沒有一個曹氏宗親為其說話,戲煜隻能獨自前往,如此看來,戲煜也有弱點。”
“或許是不通禮數,或許是曹操不喜,如此看來,可想方設法離間此二人,借助戲煜與曹氏宗親的關係,很可能是明智之舉。”
“很好。”聞言,袁浩麵露喜色,說道。
如果此事當真,便是決勝先機:隻要能在戰事發動之前,幹掉曹操的首席謀士,定能影響曹操作戰之心境。
“嗬嗬,如此甚好,我定當采取各家所長,將其發揮到極致。
將謀略整理成形,到達到衙署之中,奮力打造軍械,招募新兵,奮力訓練戰馬鐵騎與遠攻戰陣。”
“我堅信,不出三年,我等必將揮師南下,一舉攻破許昌!”
“主公聖明!!”
一時間,謀臣歡呼。
一幫武將也互相對視,所有人都明白袁浩話中之意。
此事絕不能心急,如今剛剛得到幽州,正是休養生息之際,不過,在戰鬥之前,還是有很多事情去做。
比如軍師。
離開之際,袁紹留下了許攸。
見眾人逐漸走遠,袁紹這才歎息道,“戲煜此人,你可知多少??”
許攸一聽,袁紹為的是此事。
“具體實力如何,尚不知曉。”
“不過,戲煜乃是草莽出身,如此一介平民,現如今竟然擁有如此實力,絕不可小覷。”
但是,正因如此,戲煜被士族階層所痛恨。
不得不說,戲煜此人手持乃是一把雙刃劍,雖可以斬敵殺曹賊,也容易讓自己付出慘重代價。”
“據說,戲煜底下隻有五百輜重營兵士,並且,按照戲煜的要求,這些人必須遠離曹操謀士行列,從不與他們爭寵。”
袁紹聞言,點頭讚許道,“此乃聰明之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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