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百裏倒下萬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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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休明講完,魏定軍稍稍思索,有了主意,道:“你身上可有薑隱龍的靈藥?”袁休明道:“多數交給江教主看管了,身上僅有少數幾個,而且是麻醉一類的,不能死”
魏定軍道:“那正好啊!把他夫妻二人麻倒了,不是任由咱們整治了麽?”
袁休明道:“你要把教主妹子也麻倒麽!要是讓教主知道了,還不設法宰了我?”
魏定軍道:“隻是把她麻倒,別碰她身子就行了,等教主回來,仔細陳明原由,想來教主也能原諒!”
袁休明靈機一動,道:“是了!這個事情由你來,免得妹子日後怨恨到我,那我不是娶不成她了麽!”得好像他真能娶謝子真一
不過魏定軍見袁休明總想著把麻煩的事情往魏定軍身上推,心裏挺不開心,嘴上疑難道:“我不是教派中人,隻怕進不得護法院,進不去就下不了手嘛!這麽來還得袁兄你的人去呢!”
袁休明心中不悅,道:“我的人去,跟我親身去,有什麽區別?再了,你能不能進護法院,那不是我一句話的事情嗎!”
魏定軍無奈,思索片刻,道:“不然咱倆出些銀子,設法買下朱雀院的人,讓他們去下手,就不會疑心到袁兄你身上啦?”
袁休明道:“法子雖好,可咱們買誰呀?朱雀院都是教主和教主夫饒人,日後萬一事發,還不得連累到我來,到時隻怕護法之位都難保!”
魏定軍見袁休明又否定了自己的計策,心中頗為不悅,覺得他畏首畏尾怕這怕
卻不想,袁休明得了主意,他道:“有了!由魏兄你出麵,設個酒宴,把百裏引出來,然後在酒水裏頭下藥,就能把他麻倒拉!”
魏定軍道:“我跟他是死對頭,我請他喝酒,那不明顯的鴻門宴麽?”袁休明眉頭一
魏定軍得了主意,道:“是了!今江教主不在,袁兄你是唯一在教的護法,正好由你出麵設宴,為教主妹子接風洗塵,名正言順,她倆多半不會心疑!宴會中再伺機下手!百裏倒下,萬事大吉!”
袁休明覺得魏定軍得有理,不好再推托了,道:“如此雖可,不過你也得陪同在側,否則教主或者妹子怪罪,便是我一人承擔罪責了!”
魏定軍道:“我坐你身旁的話,百裏不會心疑麽?何不等你弄倒了他倆,我再進來幫你收拾?”
袁休明不悅道:“你怎麽百般推脫?”魏定軍無奈,道:“好好好,咱倆一同去就是了!”於是乎,二人議
子真和百裏已經回到護法院中的朱雀看家護院的一眾仆人們一個個見禮問
子真向百裏隨口道:“我覺得我哥和張曳白沒有回來,袁休明跟魏定軍是不敢動師父的,煙哥哥你安心好”
要百裏安心不容易,他道:“就不知道你哥他們什麽時候能回來?”子真道:“袁休明不是了麽,最遲明回”百裏應
子真舉頭往院子當中一望,欣喜道:“那幾株芙蓉開得可真好看!”
百裏瞧了一眼,見五六株一人多高的芙蓉,分了左右兩個花木壇子,枝頭上的芙蓉花,大朵大朵的,有粉紅、淺藍和純白等色,開得的確燦爛奪目,上頭還引來了許多蜂子和蝴蝶來回飛舞采
二人不幾步,走到芙蓉花樹底下百裏隨口道:“這個時候正是芙蓉、茶花和菊花盛開的季”
子真道:“那時候我窮困,沒有地方看花,好的花除了山野上有,就隻能在地主、財主和官府的院子裏頭才櫻”
顯然,子真的言外之意是,她現在可以在“自己的院子”,好好地玩賞這些名花與好花了,因此心裏高
子真忍不住把就近的一個花枝拉過鼻子跟前來嗅了嗅,隨口讚歎道:“真是清香!”
忽然間,百裏見子真笑容美麗,臉蛋清秀,長發烏黑,宛如一個皇家裏的公主一
又想到剛才跟魏定軍等人對峙時,她保護他時得體而穩重的言行舉止,絕不像輕挑淫蕩的女人,因此發覺此前房間裏頭他對她的猜疑和冷淡似乎是錯誤的,心中不由愧疚起
子真嗅了幾下,回過頭來,瞧見百裏正癡癡看著自己,而且麵有愧疚之
子真走上一步,道:“你怎麽啦?”
百裏不敢心裏的愧疚,隨口道:“你人真好,也真美!”
子真猛然聞言,心中大為歡喜,嬌紅著臉兒,柔聲道:“我是你妻子啊,不論美醜,都是你的人……”
百裏感覺到了子真的柔情蜜意,嬌滴滴的模樣,顯然是跟此前房間裏頭一樣,盼著他去親她疼愛
院中有各種花木,此刻二人恰好被二三個花樹壇子遮擋,堂房一側的仆從們看不
於是乎,百裏出手將子真摟過,跟著微微低頭,湊上嘴去,好生地親吻了她一番,以彌補前刻房間裏的對她的誤會與虧
正這時,忽然旁邊兩個話聲嘀咕道:“這麽多的花草樹木,隻有我倆修剪澆灌,那得忙活到什麽時候去?”
另一壤:“動動腦筋就是這山上缺水,澆灌不能太多,咱們隻撿那些有枯萎的澆,那些長得好好的,就不必去動它院裏轉了一圈,弄了五六分,也就成”
百裏和子真一驚,生怕被對方瞧見他們擁吻,給人留下輕浮淫蕩的壞印象,於是急忙放開了彼此,卻不想一抬頭,那兩人已到跟前
雙方都是一驚,那要澆灌修剪花木的二人瞧見是主人和她夫君,驚慌道:“人要修剪花木…不知…不知主在此,在此……”
這權懼主,結結巴巴,半晌不出一句話
子真聽得“在此”二字,後麵卻沒有內容,以為是要問她和百裏在此做什麽,隨口道:“我夫妻二人在這裏查看花木長勢,你倆來了正好,便由你倆澆灌照看吧!”
二人又擔心剛才的牢騷話被子真聽見,急忙應了句“是!”,頭也不敢抬起,子真二人趁機向旁側行
那修剪和澆灌的倆人本來擔心子真責怪,這時看見子真和百裏走去匆忙,全無責怪之意,既是驚喜也是疑
二人走過,子真羞答答地低聲道:“幸虧是他倆出聲了,不然無聲無息走來,卻不被他們看了個正著!”
這種事情怎麽能讓人看見呢?百裏也羞得泛紅,隨口道:“以後做這樣事情,還是得睡房裏頭才好!”
子真聞言,又歡喜又害臊,本要“那咱倆到睡房裏頭做去”,卻又不敢,不過想到今晚上就能同床共枕,也不急於一時了;同時發現百裏此前的冷淡和疑心態度都沒有了,心裏更是欣
二人隨意消閑片刻,至傍忽然西側白虎院的內務使者盧慎又來
子真道:“又是你!來做什麽?”盧慎低頭哈腰地應道:“好事情呢!”
子真道:“好事情?你們還能有什麽好事情!”盧慎道:“主笑了!咱們如今不是跟一家人一樣了麽?”
子真道:“快,什麽事?”
盧慎道:“袁護法跟教務助理魏定軍,還有在教的馬文升、雷同三堂主,一同於白虎院中設了酒宴,是為主您夫妻二人接風洗塵,請您二人過去呢!”
子真想不到宴會會有詐,以為袁休明叫齊了教中的高層頭領,真是為的歡迎自己入教,心中歡喜,便邀百裏赴
百裏本來沒什麽心思,見子真興致勃勃,不忍掃她興致,便隨她去
片刻後,子真二人隨盧慎抵達白虎堂中,袁休明、魏定軍及馬文升三堂主一同起身恭
子真和百裏看見馬文升三個堂主中,有個是女性,其實就是剛才盧慎的蘇異珍,微微感覺新
不過,有個女的也好,子真感覺臉上更有光彩,心中挺是得百裏見眾人恭敬,且滿麵笑容,也以笑應
袁、魏二人見子真二人不疑,心中暗自歡
當下,袁休明就著三堂主一一向子真介紹:蘇異珍是巽風堂堂主,馬文升是坎水堂堂主,雷同是離火堂堂
隨口又講三饒英勇事跡:蘇異珍巾幗不讓須眉,梅花銀針使得出神入化,於五年前的許昌城大戰中,以梅花針王一針刺入孫益臻斧頭幫中的三大高手之一“豹子頭”馬士權眉心的印堂穴,使得“豹子頭”馬士權當場斃
馬文升一人力敵三山會三個香主的圍攻,身上負傷十多處,最後把三山會三個香主一個擊斃,兩個擊
雷同以八卦刀法擊敗湯白萼大刀幫的二當家田豐年,將田豐年人頭斬落;隨後又以八卦掌擊斃了前來助戰的太原石家堡堡主石高
子真聽見三人都有來頭,於教派皆有功績,心中敬重了三人幾尤其蘇異珍,袁休明講她梅花針使得“出神入化”,讓百裏很是心奇,不知道她的針究竟是怎麽一個出神入化
其實這是袁休明的誇大之詞,他所的“出神入化”,不是百裏煙想象中的出神入
雙方客套一下,便各自入
其時酒案中有肥雞、鮮魚、牛羊等肉,還有許昌城弄來的最名貴等佳釀,而且蘇異珍、馬文升他們也不知道茶酒中有麻醉藥物,隻知道今晚運氣好,沾了教主妹子的風光,能痛快享受一頓酒食,因此個個歡喜期待,確實看不出有鴻門宴那樣的陰謀詭
不片刻,眾人吃喝起肉食四五分飽,酒有五六分醉時,袁休明趁百裏不留神,暗暗向盧慎使了個眼
盧慎佯裝醉酒,不心把酒壺打袁休明假意訓斥了盧慎幾句,命旁側伺候茶酒的羅明懷拿了另一壺新酒來,給眾人滿
袁休明又從旁向眾人勸酒,於是眾人又片刻後,眾人皆醉倒,袁休明和魏定軍急忙命人將蘇、馬、雷三堂主扛回堂主院落並喂食解
護法院白虎堂這裏,袁、魏二人商議了幾句,決定把子真送回朱雀堂中,然後找個地方,把百裏秘密處
到這裏時,袁、魏倆的陰謀成了大半,心裏正暗暗歡
於是乎,袁、魏二人及袁的從屬盧慎、魏的隨從段四明、黃漢中等人,把已昏迷的子真和百裏二人架出了白虎堂
其時色尚有幾分光明,而且院內外的燈籠也亮了起
眾人正要把二人分兩處架走處置時,忽然瞧見庭院中間涼亭的瓦背頂子上坐著一個
袁、魏等人一驚,定睛看去,見這人六七十年紀,身上的頭發、胡須和衣褲皆邋遢與破舊,然而他卻氣定神閑悠哉悠哉地坐在屋頂的正脊上喝酒吃
再細看時,發現他吃的肉食盛放於一個銅缽盂中,而這個缽盂袁休明認得,正是他的白虎堂廚房裏麵中盛放飯材缽盂,由此可見他吃的是袁休明廚房烹煮出來的牛羊
這人正是蕭山四怪中的老大謝
原來謝覺八月十五中秋之夜吃了百裏他們的蛇肉和蛇羹後,對於百裏等人頗為好感,因此暗中留意,而且謝覺武藝出神入化,來去如風,因此這些時日他雖然行走了多處地方,但對百裏等饒大致情況也知
這一夜,謝覺見山上的拜鼎教頗為安靜,便又飛身來到教廷觀望,因為謝覺武藝遠高於拜鼎教看守的眾人,因此眾人全不察覺於
最終,謝覺摸索到護法院屋頂上,起初是坐在白虎院對麵的青龍堂堂房的屋頂上,那裏距離白虎堂有八九十步,距離較遠,隱約看見袁休明、魏定軍和百裏等人正在堂中酒宴,挺是熱鬧,於是飛身到了白虎院中
跟著,又趁眾人不留意,去廚房偷出了剩餘的一些肉食,飛到屋頂上吃喝片刻後,忽然看見了麻倒的馬文升三人被眾人架了出
謝覺知道三人沒有一點知覺,必然不是因為醉酒而倒,便緊緊留意堂中動靜,最終便察覺了袁、魏等饒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