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 清晨的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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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大周的確很意外,他原本胸有成竹,就算弟弟把他帶出去,他也有辦法把弟弟滅了。但沒想到弟弟的力量竟然如此強大。
水大年收斂了笑容:“哥哥,我和你不一樣,我畢竟是仁慈的。如果是你戰勝了我,你肯定會弄死我,甚至讓我痛不欲生。但我說過,我會讓你頤養天年。”
水大周不知所措,接著水大年拿出一份文件:“大哥,你好好看看,這是我寫的排位書。”
水大周看到上麵的字跡,完全呆住了。這竟然和自己的字跡一模一樣。
“大哥,你明白嗎?這麽多年,我一直在學習你的筆跡。現在,是不是已經足以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了?”水大年問。
水大周惡狠狠地指著他的鼻子:“畜生,想不到你已經蓄謀已久了。”
“大哥,你也不要把話說得這麽難聽。你說說,你現在把林國弄得烏煙瘴氣,而我可以讓百姓過上好生活。你為什麽不同意我的要求呢?”水大年說。
之後,他也不想再廢話,幾個男子直接把水大周背起來,塞進了車裏。車子往東邊駛去。金先生看到這一幕,直接呆住了。
後來,水大年也離開了。
金先生說:“真實情況就是這樣。”
“你確定沒有騙我們?”水清黎問。
“當然沒有。你們可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這兩個大人物的談話怎麽會被我看到呢?到現在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他們為什麽偏偏來這個地方說事?但這就是事實。”金先生解釋。
水清黎不悅地問:“可是你相當於什麽都沒說,因為你並沒有告訴我父親去了哪裏。”
金先生攤開雙手:“可是我也不知道啊。”
水麗麗特別生氣:“既然如此,你還問我要二十萬,這是什麽意思?”
“哎,話可不能這麽說,我畢竟給你們提供了一條線索,不是嗎?”金先生辯解道。
張北行一直盯著他的眼睛,感覺他並不像是在撒謊。
現在隻知道那個水庫在東邊,但具體去了哪裏,還得好好調查一番。
金先生也把水庫的具體位置告訴了張北行。
張北行嘴裏還含著幾個藥丸,那是他用來嚇唬那幾個女孩子的,於是他說:“張嘴,把這個藥丸吃下去。”
金先生一臉懵,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這是毒藥,如果我們發現你說的是真的,會給你解藥,如果是假的,後果……我就不多說了,你懂吧?”張北行解釋道。
金先生害怕了,連忙擺手。
水清黎問道:“你為什麽害怕呢?難道你真的在撒謊嗎?”
“當然沒有,我怎麽可能撒謊呢,隻是這種藥一聽就讓人害怕。”金先生辯解道。
但張北行已經迅速走到他身邊,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說道:“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然後硬生生地把藥丸塞進了他嘴裏。
金先生連忙說:“我保證沒有撒謊,但如果你們找不到國主,豈不是還是怪我撒謊?這也太不公平了吧?還有,你們幾天後給我解藥呢?”
張北行回答:“三天。三天後你可以再給水麗麗打電話,到時候我們再聯係。”
金先生無可奈何,隻好答應了。張北行決定下一步去那個水庫看看。
半路上,張北行接到了吳金花的電話,說是吳玉想和他說話。
吳玉說:“張北行先生,我一直想見你,聽說你去了林國,我真的太佩服你了。”
“叔叔,你太客氣了,為九州帝國做事是每個公民的義務。”張北行謙虛道。
這句話讓吳玉聽了十分高興,他在電話裏不斷恭惟張北行,讓張北行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吳金花則感覺像是在給女兒挑女婿一樣,心裏美滋滋的。
過了幾分鍾,孫娟把女兒叫到院子裏,問她和張北行發展到什麽程度了。
“媽,你說什麽呢?什麽發展到什麽程度了?”吳金花裝傻道。
“女兒,你就別騙我了,你的小心思我還不知道嗎?你是喜歡上他了。”孫娟直截了當地說。
吳金花頓時臉紅了起來,說道:“我喜歡他,他未必喜歡我啊。”
“我的女兒這麽優秀,他憑什麽不喜歡?”孫娟有些不服氣,但隨即又想到張北行也很優秀,不禁有些泄氣。
“好了,媽媽,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吳金花害羞地跑了進屋。
然後和朱曉玲一起聊起了天。
張北行三人很快就來到了水庫邊,這裏確實有幾個釣魚的人。
他們也很快找到了金先生所說的那個地點。
水清黎知道這個地方很偏僻,如果父親被轉移,估計也是被轉移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現在看來,父親應該還活著,這讓她感到很欣慰。
但水麗麗卻不這麽認為,她擔心水大年雖然一開始想讓國主活下去,但後來可能改變了主意。
因為國主的性子比較急,被關起來肯定會大鬧,說不定最終會讓水大年受不了。
“水麗麗,你不用擔心這個,他既然說了,我相信他一定不會對我爸爸下手的。”水清黎安慰道。
“小姐,你為什麽這麽確定呢?難道你對水大年很了解嗎?”水麗麗問道。
水清黎說:“我還真的對他挺了解的。小的時候,水大年曾經做過一個噩夢,結果從那以後就像傻了一樣,有時候傻笑,有時候表現出瘋癲的狀態。當時舉國上下有很多神醫來給他治病,但都治不好。後來從九州帝國找來了一個巫師。”
說到這裏,水清黎對張北行苦笑了一下。
“如果沒有你們那個巫師的話,這個老家夥早就死了。”她說。
“行了,你繼續說吧。”張北行催促道。
水清黎繼續說道:“那個老巫師來了以後,水大年就好了起來。他說以後無論做什麽壞事,都不能謀害親人,更不能要他們的命,否則就會產生大的災難。當時一家人都覺得很不可思議,因為當時的水大年還隻是個十幾歲的孩子而已,怎麽可能會謀害親人呢?但那個巫師就說,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記住這句話就行了。從那以後,水大年雖然好了起來,但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好像越來越相信玄學一類的東西了。”
因此,他肯定會牢記那位老先生的話,絕不會對自己的親哥哥下毒手。水麗麗聽後哦了一聲,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樣的隱情。
“這麽說來,這倒是件好事,國主應該沒什麽危險。但國主在那兒受罪,也是種羞辱啊。”水麗麗感慨道。
隨後,三人讓出租車往東邊開,想看看有沒有什麽隱秘的地方。他們下車後交談,出租車司機也不知他們在搗鼓什麽,但司機也沒多問,畢竟隻要給錢就行。
順著東邊一路開,最後來到了幾個偏僻的村子。出了村子就是一片樹林,接著就是郊區,再接著就是公路,實在看不出有什麽隱秘之地。
張北行心想,會不會有什麽地下室之類的,比如礦坑什麽的。水清黎便問出租車司機是否熟悉這些情況,司機說可以給一個考古的朋友打電話問問。
過了一會兒,司機打完電話,朋友說那邊絕對沒有任何地下室。
水清黎據此判斷,自己的父親可能被安排在某個偏僻的村子裏。以後或許可以挨家挨戶地找,但還不能大張旗鼓。
三人很快回到住所,都顯得有些沮喪。
張北行開口道:“我想能不能用最笨的辦法?”
水清黎問他什麽辦法。
“抓你是為了要挾,後來又抓了那個老女人,那我們現在能不能抓水大年的家人?”
但水清黎搖了搖頭,直接否定了這個主意。
“為什麽搖頭?難道他的家人很難抓嗎?”
“不是,他根本就沒什麽親人。”
張北行一愣,難道對方是單身,沒娶過媳婦?
水清黎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釋道:“他以前有過一個女人,後來離婚了。他有個兒子在國外留學,連我都不知道在哪裏,你根本找不到他。”
水清黎說,離婚後水大年就沒再找過女人,他覺得女人是累贅,太麻煩。當然,他想那種事的時候,女人自然是不缺的,畢竟他身份尊貴。
“這麽說來,這個人還真是無懈可擊。那他有沒有什麽弱點之類的?”張北行提醒道。
但水清黎還是搖了搖頭,表示她沒發現什麽弱點。
張北行又看向水麗麗,水麗麗也說:“我也不清楚。”
事情陷入了僵局。張北行忽然有些疲憊。
“我先睡一覺再說吧。”
他隨即回房休息。
水麗麗抱怨道:“就知道休息和睡覺,也不為小姐好好想想。”
“水麗麗,你別說了,這本來就是我自己的事,人家能這麽操心就不錯了。”水清黎製止了她。
而水大年那邊,則不斷收到下人的匯報。
這些下人沒跟得太近,因為知道張北行不可能讓他們成功跟隨,隻是說三人今天出去玩了,去哪裏他們也不清楚。
水大年點了點頭,然後給水清黎打了電話,讓她明天帶張北行來辦公室談海島的事。
“好的,他現在休息了,我一會兒就告訴他。侄女啊,你是不是喜歡上張北行了?要不要把他留下來做我們的女婿啊?”
“叔叔,你胡說什麽呢?這是你的意思,可不是我的意思。”
“哎呀,丫頭,你還害羞了呢。”水大年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
“叔叔,你小時候的事你還記得嗎?”
“我小時候的事?什麽事啊?”
“有一次你不是中邪了嗎?有個巫師說過一句話。我當然沒親眼見過,是聽我爸說的。”
水大年在電話那頭陷入了沉默。原來小丫頭是想試探自己有沒有對她的父親下手。
“這事我當然記得,你怎麽突然提起來了?”
“就是突然想起來了。我昨天做了個夢,夢見你把我爸推下懸崖了,把我嚇壞了。但想起來,你肯定不會做這種事。”
“當然,丫頭,我怎麽可能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呢?”
掛了電話後,水大年冷笑一聲。小丫頭想試探自己,還太嫩了點。
水清黎掛了電話後,覺得自己真不是這個可惡叔叔的對手。
不一會兒,張北行從衛生間走出來。水清黎隨即轉達了水大年的意思,張北行聞言點了點頭。
“我料到會有這一出。”他淡定地說。
水清黎試探著問:“你真的打算去見水大年?”
張北行笑了:“你這話真逗,為了海島的事,我不見他怎麽行?除非你爸現在掌權,那我去找你爸。”
水清黎聽了心裏很不是滋味,她擔心張北行一去管這事,就會把自己父親的安危拋在腦後。
“你放心吧,我答應過的事不會不管的。”張北行鄭重其事地說,同時要求水清黎給他提供水大周的照片。
水清黎立刻把照片發給了他。張北行一看,發現水大周和水大年長得極為相似。
第二天清晨,水清黎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她看了看時間,還不到淩晨五點,心裏嘀咕著這麽早會是誰打電話來。
她本以為是打錯了,但對方又打了一遍,她隻好接了起來。
“是水公主嗎?”對方問。
“你是誰?”水清黎警惕地問。
“我是周一指的師弟陳三玄。”對方自我介紹道。
水清黎對周一指很是敬佩,尤其是他的功夫讓她讚不絕口。她回來後才得知周一指也遭遇了不幸,不知道是被軟禁了還是住院了。
現在周一指的師弟打電話來,是什麽意思呢?她雖然聽說過有這麽一個師弟,但從未見過麵,也不知道對方是從哪裏得到她的聯係方式的。
“水公主,我知道這個時間給你打電話有些不合適,但我有話要說。我想約你去一個地方,因為我去找你不太方便。”陳三玄說。
水清黎頓時沒了睡意,她猜想對方肯定是為了她父親的事情而來的,因為周一指一直忠實於她父親和那個老婦人。
“好吧,你說個地點,我稍後給你發我的位置,你看今天什麽時候方便,我就在那裏等你。”水清黎說。
很快,她加了陳三玄為好友,並收到了一個地址。她再也睡不著了,來到客廳準備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