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臧霸與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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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北上,剛至下邳良成縣,陶應一行就被一隊人馬阻住去
    “點不會這麽背吧?”
    陶應心中一緊,第一反應是遇上了黃巾流
    “哥的九九八十一難,要從這裏開啟了?”
    陶應眸子裏閃過一抹慌亂,快速思索活命之
    “恐怕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之局啊!”
    強自鎮定的陶應,朝四周打量一圈,除了他這個全裝貫戴的假冒將軍外,就隻有家仆陶安押著的五輛馬車,連一個多餘的打手都沒
    對方明顯有一千多人,不但個個手持統一兵器,身穿皮
    還有更要命的,對方有幾百騎
    “這是股精銳啊!”
    無論裝備,還是戰力,眼前的人馬,絕非普通黃巾流寇可
    “看來,唯有跑路一”
    陶應身邊沒有齊天大聖,也不敢保證觀世音菩薩會顯靈,為了活命,他做出了最明智的選
    “隻是可惜了便宜老爹給的千萬錢!”
    好不容易得來的千萬錢,那可是陶應的起家資本,如今尚未握熱,就白白便宜了黃巾流寇,陶應心有不
    陶應可是知道的,就陶謙六百石的刺史,再加上兼著二千石的下邳相,陶謙不吃不喝不亂花,也得積攢三十年,才能勉強攢夠千萬
    “唉,對不住老爹啊!”
    可即便陶應再心疼,也沒辦法,錢再重要,沒有小命要
    “錢沒了可以再賺,但小命沒了,即便有錢,也是別人”
    既然已做出選擇,陶應便不再糾結,提槍催馬上前,行至陶安身
    “陶安,若一會兒賊匪發起攻擊,莫要反抗,丟下馬車,你們速速逃走,保住性命要緊,本公子替你們斷後!”
    陶應怒目圓睜,望著遠處阻道的人馬,一副大義凜然的樣
    “二公子安心,前麵不是黃巾賊匪,看樣子是糜氏商隊護”
    陶安怔怔地望著陶應,感覺這個二公子果然與往日不同了,有了一份擔當,多了一份英武霸
    “嗯?不是黃巾賊?”
    聞言,陶應猛然一
    “嚇死哥了,原來是糜氏護衛!”
    回過神的陶應,暗暗舒一口長氣的同時,心中疑惑又
    “糜氏護衛隊怎會出現在這裏?他們這是有重要物資販運?”
    能出動如此精銳,陶應第一反應是糜氏此番押運的物資很重
    “這……”
    “咯踏踏……”
    臉上也是一片疑惑的陶安,正不知怎麽回答陶應時,遠處獨自跑來一騎,待到了陶應跟前,二人才認出是糜
    “主公!”
    糜芳滾鞍下馬,朝著騎在馬上的陶應單膝點地,抱拳施
    “主公?”
    “這糜芳又唱哪出戲?”
    “哈,這糜芳是真正的認主啊!”
    陶應稍一愣神,繼而心中大喜,忙跳下戰馬,上前雙手攙扶起糜
    “子方快快請起,應得子方,如旱苗得雨也!”
    滿血複活的陶應一掃之前的頹喪,毫不掩飾心中的激動,拍了拍糜芳的肩膀,火熱的目光投向糜芳身後的一幹人
    “子方,你這是?”
    陶應指著一幹糜氏護衛,心有期待地問糜
    “主公,此乃子方的所有家私,人馬一千,錢財千萬錢,糧食十萬石,此次主公出仕泰山郡,子方願全部獻與主”
    糜芳說得很隨意,但正暗合心意的陶應,卻聽得驚濤駭
    “子方,這份禮太重、太大了啊!”
    這可不是小獻資,也不是一般人家可以出的起
    即便是一些中等世家,全部財產加起來,也不一定有糜芳這一次獻出的
    陶應有如此反應,全在糜芳的意料之中,糜芳心中當然是得意
    “主公莫要太過在意,子方既然跟定了主公,就必定死心塌地,絕無半分顧慮!”
    該出的都出了,糜芳自然不會再吝嗇幾句慷慨陳
    其實,糜芳很想告訴陶應,他糜氏什麽都缺,唯獨不缺人、錢、
    “既然子方信我陶應,陶應自然不會負了子方!”
    “子方今日所獻,應來日必加倍償還!”
    陶應定定望著一臉堅定的糜芳,良久,方語帶感動地點頭應
    “主公……”
    糜芳剛想婉拒一番,可話尚未說出口,便被陶應打
    “出發!”
    陶應似乎不給糜芳出言拒絕的機會,翻身上馬,催促糜芳跟進前
    “駕!”
    “唏律律……”
    有了糜芳的一千人馬投靠,陶應的此番出行頓時形色大壯,原本就躊躇滿誌,如今更加意氣風
    一個時辰
    “子方,我們不去郯縣,今日直奔蘭陵,明日便可進入泰山”
    人馬剛剛進入東海郡,陶應突然提出改道西
    “主公,會不會太過倉促?”
    糜芳有些不解,感覺陶應對前往泰山郡,已不是操之過急,而是迫不及
    “是立功心切,還是存心僭越?”
    一時也摸不清陶應的路數,糜芳也不再猜測,委婉地提醒了陶應一
    “即便陶使君今日加急上書表舉,朝廷的任命也不會來的太”
    拋開陶謙在洛陽朝堂替陶應運作的時間,任命詔書從洛陽到徐州,用八百裏加急也得兩三天時
    陶應這種先登堂後補拜帖的行為,糜芳不得不替其擔
    “子方所慮,不無道”
    糜芳的顧慮,陶應當然知道,可他等不
    一進入十月,黃巾軍便會在青州、徐州再次大規模擄掠郡
    到了十一月,原中山相張純,與原泰山太守張舉、烏桓大人丘力居聯盟,會大肆侵略青、徐、幽、冀四州,殺略吏
    陶應必須趕在張純、張舉作亂之前,提前做好應對準備,這可是他下一步謀略青州的關
    “但,事急從權,我等既然欲解泰山郡之百姓於倒懸,就不必在意他人非議,早一日進入泰山郡,早一日還地方一分安寧!”
    聞言,糜芳張張嘴,欲再次勸說陶應的話,又咽進肚
    “以前真沒發現,陶重光居然也是個心存忠義之輩!”
    雖說陶應的做法於禮製有些不合,但於大義來說,卻挑不出什麽毛病,甚至還得為陶應的高風亮節點
    主意拿定,隊伍立即轉
    就見,頂著驕陽,在前往蘭陵的馳道之上,一條長長的車馬隊,一路狂奔疾馳,卷起漫天的黃沙,猶如長龍在舞,引得村野鄉民頻頻側
    “哈哈,終於到蘭陵了,這一路疾馳,可真是累死我了!”
    日光西沉,暮色靄靄,陶應終於看到了蘭陵的界
    “子方,論起行軍,我不如你多矣!我們再加把勁,今晚到了蘭陵,我請你喝”
    陶應望著糜芳笑笑,指了指前麵隱隱可見的蘭陵縣城樓,一副如釋重負的樣
    “不,請所有將士喝酒、吃肉!”
    感覺自己說話有些厚此薄彼之嫌,陶應立即又改
    “要讓馬兒跑,就讓馬吃草!”
    這個道理陶應還是懂
    況且,眼下這一千人馬,已成陶應的起家部隊,這個時候不籠絡,什麽時候才能讓他們徹底歸心
    “哈哈,今晚有酒、有肉吃了!”
    隨著陶應的話落,跟在陶應及糜芳身側的糜氏護衛,頓時精神大振,呼喊著將陶應的話傳了下
    “酒肉正好解乏!”
    “陶府君果真仁義!”
    ……
    一聽到了蘭陵有酒有肉,一幹人等皆滿臉歡喜,一掃長途而行的疲倦,向著蘭陵縣城,加快了前進的腳
    “鐺鐺……”
    “匹夫……”
    陡然,一陣嘈雜的兵器對撞聲及嗬罵聲隱隱傳
    “有人在打鬥?”
    陶應與糜芳對視一眼,皆一臉詫
    “這般晚了,怎會有人在這裏廝殺?”
    陶應在糜芳的護衛下,加快馬速上前,欲一探究
    疾行二裏地,就見三人在混
    “一敵二之”
    陶應放眼望去,一挑二之人,身材高大,生得虎背熊腰,使一口三尖兩刃刀,看其分量不輕,大約在五十斤左右,使將起來,左突右擋,虎虎生風,毫不氣
    另外兩人,一個使一杆長槍,一個使一柄長劍,也是武藝精
    使槍的,一杆槍神出鬼沒,槍槍不離對手要
    使劍的,一把劍上下翻飛,劍劍不離對手左
    不知三人在此已廝殺了多久,但從各自戰馬的狀態可看出,應該是有過幾十回合
    “皆是高手啊!”
    陶應暗讚一
    雖然陶應的武藝是個渣,但並不影響陶應的眼
    陶應與糜芳的駐足觀戰,早就引起了場上三人的注
    “不是對頭的幫手?”
    三人廝殺正酣,雙方都不敢輕易扯招,見陶應、糜芳沒有出手的意思,便都安下心
    “官軍?”
    隨著陶應大隊人馬的跟進、駐足,對戰的三人開始有些不安,他們猜測,陶應這支人馬,定與漢軍脫不了幹
    “三位且住手!”
    陶應看出三人有些分神,再廝殺下去,既沒有看頭,又擔心傷人,便出言叫停,打算問問三人的底
    “希望給哥一個驚喜!”
    心頭火熱的陶應,眸子裏泛出一抹幽
    要知道,這可是漢末三國時代,說不定,就能撿一個“寶
    “唏律律……”
    聽到陶應的喝聲,三人很默契地各自扯招後退,誰也沒敢趁機使
    當然,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們誰也不敢犯大
    “不知三位壯士大名,又因何在此廝殺?”
    見三人各自分開一段距離,目光皆轉向自己,陶應便催馬上前,在三人中間位置停
    “某乃琅琊繒國縣紀”
    手持三尖刀之人,眸子冷冷瞟了兩個對頭一眼,朝陶應抱拳拱手答
    “餘乃泰山臧”
    手中提槍之人,陰鷙的眸子裏全是桀驁,不屑地回懟了紀靈一眼,轉目向陶應拱拱手,報上自己的姓
    “紀靈,臧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