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張飛折戟，劉備慘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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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張飛折戟，劉備慘敗
袁紹起身，聽著外麵嘈雜的喊殺聲，終究還是微微歎息，道：“收網吧！”
蚊子再小也是肉，自然不容錯過。
更何況。
袁紹聽聞劉備、關羽、張飛三人情同手足，此戰所能生擒張飛，卻也不枉袁紹苦心算計。
事實上。
周琦與袁紹在兩軍陣前的談話，的確刺激的袁紹心中煩悶，差點吐血。
不過袁紹出身汝南袁氏庶子，韌性何等之強，卻也不會如此輕易就被氣得吐血昏迷。
之所以如此，乃是袁紹在返回本陣之際忽然靈機一動，這才佯裝吐血墜馬，為的就是引君入甕。
當時可真是嚇壞了袁軍諸將，他們著急忙慌將袁紹救回營寨，正準備召集軍醫之際，本來昏迷不醒的袁紹卻是忽然睜開了眼睛。
“孤這才定下計策，佯裝氣急攻心吐血昏迷，為的就是故意露出破綻給城中聯軍，吸引他們出城劫營。”
言畢，張飛不守反攻，直接縱馬朝著對麵整齊的長槍陣衝撞而去。
就在二人開始放慢行軍速度，考慮是否就此撤兵之際，再次聽到了從袁軍營寨之內傳出來的喊殺聲，雖然規模不如才開始，卻也隱隱夾雜著張飛憤怒的吼聲。
袁紹聞言不由大喜，當即就準備采納逢紀之策。
“更何況，有趙子龍在，使君未必有事！”
他知道，今晚必然會是一場血戰。
劉備、關羽也知曉這個道理，然而兩人哪怕明知此番前去救援張飛，必然會是一場苦戰，卻仍舊義無反顧去做了。
這場廝殺，袁軍在周琦手下其實並未占到太大便宜。
若張飛果真已經戰死，那麽現在在領兵前去馳援，就已經失去了意義。
“文醜在此，賊將納命來！”
周琦會代入袁軍的角色，繼而預判袁軍在袁紹昏迷以後，應該擁有的正確做法。
他們甚至也一度認為，袁紹果真昏迷不醒。
未曾想。
他卻也終究寡不敵眾，渾身上下布滿傷口，整個人都被鮮血浸透，就連頭盔都被打掉。
由於周琦今日的當頭棒喝，再加上自己稱王以後，引得周琦、袁術、劉備聯合斥責，並且另立朝廷。
他們尚未抵達袁軍營寨，就聽得喊殺聲越來越小，劉備、關羽都不由心中一沉。
袁紹笑道：“周子異率領數萬大軍馳援郯縣，又在兩軍陣前逞口舌之力。”
“爾等且讓心腹之人，故意散孤昏迷不醒，軍中混亂分成兩派，一派願繼續留下來等待孤蘇醒攻打郯縣，另一派想暫時撤兵的消息給劉軍斥候。”
然張飛陷入重重包圍，劉備卻也不能不管不顧，當即隻能硬著頭皮率軍衝殺。
“喀嚓！”
當顏良、文醜、張郃、高覽先後引兵殺至，哪怕勇武如關羽、趙雲，也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
袁紹麾下文武見狀，全都欣喜異常。
至少在袁紹軍中，還沒有哪員大將能夠攔住張飛。
兩軍廝殺，將領是否勇猛，能夠極大影響士卒的鬥誌。
以至於，袁紹的計劃落空了。
當張飛連斬數十人，最終倒在血泊之中的以後，營寨之中的動靜終於逐漸消失。
而此時，仍舊陷入重圍的張飛，聽著營寨外麵那震天動地的呐喊，卻是忽然想明白了。
長矛洞穿了戰馬的身體，戰馬哀鳴數聲，轟然倒地。
隻不過，無論周琦還是戲誌才，心中也都有些遺憾。
未曾想，他們所謂的往前衝殺，其實是在不斷深入袁軍的包圍圈之中。
念及於此，張飛深吸口氣，忽然仰天怒吼：“今日張益德當戰死於此，兄長莫要掛念，當速速退兵，不要中了袁紹奸計！”
隨著袁紹的一聲令下，高幹、袁譚、淳於瓊、沮授等人，很快就帶著大軍開始圍攻劉備。
趙雲卻是坦然笑道：“能夠跟隨使君，縱然戰死沙場又有何妨？”
“且周子異南征北戰多年，鮮有敗績，其麾下謀士戲誌才更是智計百出，設謀宛若天馬行空，難以捉摸。”
而且周琦也有一種直覺，強大如袁紹，麾下文臣武將這麽多，絕不會如此輕易被擊敗。
看著袁紹臉上帶著悶悶不樂的表情，逢紀略作沉吟，當說道：“此必為城中聯軍畏懼大王兵峰，又心生疑慮，這才不敢引軍前來劫營。”
否則，兩人被荀攸當眾駁斥，豈會幹休？
“如此，大王可一戰滅之矣！”
“咚咚咚！”
某個時刻，兩人甚至的確有盡起城中大軍，趁夜出城劫營的想法。
“待其引兵前來劫營之際，吾等正好設下埋伏，一舉破之。”
“益德！”
袁紹固然設好了引君入甕的計策，但周琦也非泛泛之輩，而且太過小心謹慎。
縱然劫營失敗，劉備覺得以張飛的勇武，想要突圍應該也不困難。
袁紹麾下眾謀士細細品味著荀攸的話，不由全都恍然大悟，而後麵露歎服之色。
關羽卻是沉聲道：“兄長不能死，社稷黎民需要你，益德也需要你幫忙報仇。”
當周琦麾下猛將盡皆登場，顏良、文醜等人不敵敗退以後，袁軍士卒自然也心生畏懼，不願送死。
“元圖此計雖妙，卻仍有匠作痕跡，必為戲誌才所識破矣。”
“玄德莫慌，周琦來也！”
兩軍廝殺，袁軍占據人多優勢，而且提前有準備，殺得劉備麾下兵馬節節敗退。
若張飛劫營得手，他們也好揮軍掩殺，擴大戰果。
張飛想要仗著自身勇武突圍出去，奈何荀攸早就知道劉備麾下猛將眾多，因此特意布置了許多長矛兵。
卻說正率領麾下八百騎，於袁軍營寨之內橫衝直撞的張飛，卻是越來越感覺不太對勁。
卻說劉備、關羽、趙雲等人屯兵於後，正在觀察著袁軍營寨之內的動向。
“悔不聽大將軍之言！”
聽著荀攸的這發話，逢紀臉色才好看了些許。
逢紀反問道：“若明日吾等閉寨不出，三十萬大軍盡皆息聲，城中聯軍會作何想法？”
“顏良在此，賊將速速下馬受降！”
“吾命休矣！”
如果換做此前，袁紹因為荀攸反對自己稱王，而對其心生間隙，或許就會臉色一沉，繼而心生不滿。
“現在，應該可以收網了吧。”
袁軍既然早早就給自己設下了埋伏，兄長他們若是引兵殺來，也必然會落入袁軍圈套之中。
因此，前麵對於荀攸的那點間隙，也就逐漸消散，反而還帶著些許愧疚。
正是因為兩人出色的表現，劉備才率領麾下士卒殺出了一條血路。
“大王，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哪怕劉備早就凝神戒備，可是看到如此多的伏兵，卻仍舊有些手忙腳亂。
逢紀、審配也都看向荀攸，眉頭微微皺起，等待對方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此番雙方暗地裏打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看似雲淡風情，實則卻是窮極算計。
袁紹轉頭望去，發現說話之人乃是荀攸。
荀攸轉頭看向審配，道：“這才是我方最正確的應對措施。”
現在嘛。
“彼若據城死守，縱然孤麾下兵馬眾多，短時間恐怕也難以攻克郯縣。”
“噗嗤！”
沮授斬釘截鐵的說道：“無論是打算等到大王蘇醒，還是想要先行撤兵，吾都會讓人身穿大王甲胄，於明日盡起大軍猛攻郯縣。”
“元圖之策瞞得住劉備，卻必然瞞不住周子異。”
沮授皺眉沉吟半晌，而後搖頭道：“若果真如此，不異於告知軍中士卒以及城中聯軍，大王果真出事了，這麽做豈不會引起軍中混亂，將弱點暴露給周子異以及劉玄德？”
袁紹略作沉吟，而後點頭道：“正是如此！”
“張郃在此，降者不殺！”
至於周琦，亦是有了攻打墊江的經驗，才知道很多時候看似勝利就在眼前，或許就是別人所拋出來有毒的餌料。
他們心中悲痛，卻也知道繼續往裏麵衝殺再無意義，當即引兵往回殺去。
張飛摔落下馬，急忙起身血戰，連殺十數人。
審配眼睛大亮，繼而撫掌讚道：“元圖果真好算計。”
袁軍從四麵八方圍攏過來，很快就將張飛及其麾下八百騎圍得水泄不通。
“噗嗤！”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卻是澆滅了眾人臉上的興奮之色。
隻見張飛手中丈八蛇矛一個橫掃，最前麵那排整齊的長矛直接斷裂。
“益德！”
張飛大怒，連斬數人，卻仍舊難以改變結局。
劉備、關羽全都眼中蓄滿了淚水。
他環顧眾人，繼續說道：“中軍營帳之內所發生的事情，不能傳了出去。”
有了這些猛將帶頭衝殺，很快就為關羽、趙雲分擔了壓力。
趙韙等人在墊江的下場，給周琦敲響了警鍾。
“隻不過，城中除了劉玄德以外，還有周子異。”
奈何他也知道，劉備、關羽、張飛三人情同手足，終究還是暗自歎了口氣，沒有出言勸說，隻是緊了緊手中的長槍。
“大王可按照沮將軍所言行事，明日命人假扮自己，而後盡起三軍猛攻郯縣。”
他們非常了解張飛，知曉對方要做什麽，忍不住全都驚呼起來。
好在周琦麾下猛將如雲，典韋、許褚、甘寧、張遼、徐晃、周泰等人皆非泛泛之輩。
袁紹聞言，不由撫掌大笑，道：“公達奇謀百變，孤心甚慰！”
猝不及防之下，張飛後腦遭受重擊，隻感覺兩眼發黑，而後轟然倒地。
直到此時，袁紹才隱約感覺到，自己現在稱王的確有些操之過急了。
劉備想起了張飛，慘笑一聲，而後看向關羽，道：“若我三兄弟今日盡皆死於此地，卻也未嚐不是一段佳話，至少應了那句“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他們也想要看看，袁紹究竟是否真的昏迷不醒。
他也知曉荀攸智謀非凡，而且平素沉默寡言，絕非信口開河之人，當即問道：“公達何出此言？”
趙雲亦是被張郃、高覽、淳於瓊等人攔住，暫且脫不開身。
“不動則已，動則雷霆萬鈞，一擊斃命。”
雙方混戰，自黎明殺至中午，雙方各有損失，最後袁軍卻因為此前被張飛晾了許久，幾乎整夜沒有休息，導致體力不濟。
這也是為什麽，當張飛主動要求出城劫營，試探袁軍虛實之際，兩人隻是勸說其小心行事，卻並沒有極力阻攔了。
他卻是沒有想到，荀攸早就為自己麾下大將設置好了長槍陣，任憑個人再如何勇武，麵對密密麻麻的長槍軍陣，想要突圍亦是難如登天。
張飛左衝右突，卻始終難以突圍，身邊的親信也越來越少，忍不住仰天長歎。
劉備不由大喜過望，道：“益德尚在苦戰，吾等當引兵前去馳援！”
奈何，荀攸所設下的長矛陣又豈會如此輕易破掉？
眼看張飛縱馬即將衝入陣中，後麵又整齊刺出了許多根長矛。
荀攸沉聲道：“元圖的確足智多謀，若城中隻有劉玄德，此計必可將之瞞住，引得劉備出城劫營，繼而一舉破之。”
“待其引兵殺至，大王正好一舉破之，此乃圍點打援之策也！”
不得不說，荀攸的計策的確高明。
“如此，既能打消軍中士卒心中疑慮，起到鼓舞士氣的作用，亦能震懾城中聯軍，令其不敢輕易覬覦我軍。”
“吾等此番行事，反而會讓周子異難以捉摸，或有可能引得城中聯軍主動出城。”
隻是劉備在出發之前，已經派人向周琦求援。
逢紀捋了捋胡須，而後不急不慌的說道：“城中援軍新至，立足未穩，若是按照常理，大王是否會趁機猛攻郯縣？”
荀攸點頭道：“自然可以。”
“周、劉聯軍豈會放過此等天賜良機？必然大舉出城攻我！”
隻不過，戲誌才跟隨周琦多年，比起以前少了一份銳氣，多了一份沉穩。
“噗嗤！”
先不說其麾下大將張飛生死未卜，有極大概率死於袁軍營寨之內。
荀攸此策，乃是因人而設。
袁軍營寨，袁紹看著逐漸進入包圍圈的劉備等人，忍不住轉頭看向荀攸，道：“公達果真算無遺策，方才劉備等人行軍速度本來已經放緩。”
與此同時，周琦的聲音由遠及近，卻是荊州兵馬盡數殺出，前來救援被圍的劉備了。
荀攸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沮授，問道：“若大王果真於兩軍陣前吐血昏迷，軍中上下人心惶惶，將軍當如何應對？”
此時再想突圍，可就無比困難了。
袁紹此時卻是意氣風發，笑道：“孤麾下有大軍三十萬，隻要周子異敢出城，絕對令其有來無回！”
“若留張飛於陣中圍而不攻，劉備聽到營寨之內仍有喊殺聲，知曉張飛尚在奮死作戰，豈會坐視不理？”
“不過大王卻也要注意，周子異隨時都可能引兵出城馳援。”
既有周琦麾下士卒，此前在城中養精蓄銳的緣故，亦有周琦麾下大多都是受過嚴格訓練，屬於精銳士卒的原因。
審配問道：“公達為何說，此計仍有匠作痕跡？”
袁軍之所以放緩了攻勢，就是想要以自己為誘餌，好讓劉備領兵前來救援。
眼看麾下損兵折將，自己等人亦是陷入了絕境，劉備先是轉頭看向趙雲，略顯歉意的說道：“是我連累了子龍。”
關羽厲聲喝道：“大將軍已經率領援兵殺至，諸位兄弟且隨吾衝殺，是死是活，皆在爾等手中！”
趙雲張了張嘴，心中知曉憑借劉備麾下這點兵馬，前去馳援張飛並不明智，甚至有可能會落入袁軍的包圍之中。
“如此城中軍民必然震駭，再想攻破郯縣，也就容易許多了。”
且關羽、趙雲皆有萬夫莫當之勇，兩人衝在最前麵斬將奪旗，手下幾乎沒有一合之敵，殺得袁軍將士盡皆膽寒。
正是因為如此，周琦才強行按捺住對於魚餌的渴望，沒有選擇出城劫營。
未曾想，袁軍卻是在此放緩了攻勢，張飛以及麾下數十親信，暫時得到了喘息之機。
劉備大驚失色，急忙引兵前去接應。
正是為此，反而給了周琦等人機會。
“兵法雲：實則虛之，虛則實之。”
袁軍陣中。
“大王曾經與周子異相交莫逆，應該知曉其為人，處事看似動若雷霆，實則心細如發，極擅謀略。”
隨著時間的流逝，張飛已經身披數創，麾下士卒死傷大半，剩下的再也堅持不住，大多跪地投降。
張飛眼看沒有了逃生的希望，就準備拔劍自刎。
然而，就在張飛下令撤退的同時，袁軍營寨之中卻是驟然響起了震天的鼓聲。
“若明日吾等反其道而行，三軍緘默，不去攻城，必能打消周、劉聯軍心中疑慮，讓他們以為，昨天所探聽到得了消息屬實。”
袁紹卻是站了起來，泰然自若的說道：“孤無礙。”
眾人聞言，盡皆歎服，當即全都依計行事。
此時，正在奮力衝殺的劉備、關羽，驟然聽到了張飛那宛若炸雷般的吼聲，全都心中一突。
荀攸搖了搖頭，道：“非也。”
就說劉備被袁軍圍困，麾下士卒折損了大半，足以令其傷筋動骨。
劉備等人聞言，再次燃起了生的希望。
“真的會緊閉寨門，不去攻打郯縣嗎？”
“高覽在此，爾等中計矣！”
袁軍看似驚慌失措，實則張飛自殺入營中以後，遇到的敵人數量卻根本不多。
高幹仍舊有些不太放心，道：“還是先將軍醫請來，為舅父檢查一下身體吧。”
正是因為這份沉穩，讓戲誌才在沒有十足把握的情況下，終究還是放棄了這個看似大好的機會，勸說周琦據城而守。
哪怕久經沙場如周琦，以及智計百出如戲誌才，都被袁軍的這種操作給弄迷糊了。
荀攸卻是預判了周琦的預判，故意擺出一副對方預判中的情形，繼而引君入甕。
關羽話音剛落，就聽得袁軍後陣之中引起了一陣騷亂。
可沒高興多長時間，就看到袁軍營寨之內戰鼓轟隆，火光衝天，數之不盡的袁軍很快就將張飛及其麾下包圍了起來。
若非關羽、趙雲等人奮力支撐，恐怕早就已經徹底潰敗了。
再加上周琦等人猛烈衝殺，已經殺出重圍，雙方這才罷兵休戰。
隻不過，此番劉備可就損失慘重了。
若換成了劉備，如此行事肯定會嚇得對方不敢出城。
“竊以為，此舉不可行！”
本來，劉備看到張飛引軍殺入袁軍營寨，如入無人之境，還在心中暗自竊喜。
荀攸再問：“將軍會如何行事？”
“吾有一策，必能引得城中聯軍出城。”
荀攸微微一笑，道：“若大王以雷霆之勢擒殺張飛，此戰不過隻斬數百劫營之兵爾。”
好在劉備在徐州頗得人心，士卒們皆願效死。
眾人盡皆好奇問道：“大王既然無礙，為何要在兩軍陣前佯裝吐血昏迷，如此豈不會讓軍心動搖？”
“可是聽從公達之言放棄快速擒殺張飛以後，劉備看到寨內動靜，果然又加快了速度。”
張飛心中一沉，知曉自己中計了，急忙喝道：“撤退，全軍撤退！”
“益德莫非已經戰死了？”
緊接著，數彪人馬從四麵八方朝著張飛麾下的八百騎圍殺而來。
“砰！”
兩人心中，幾乎同時湧現出這個想法，卻也都不敢說出來。
言畢，關羽主動與顏良、文醜廝殺，帶著麾下士卒且戰且走。
他手持丈八蛇矛，接連挑開了數個營帳，卻是吃驚的發現，裏麵居然全都空無一人。
“彼若得此消息，焉能錯過此等良機？”
袁紹看著荀攸，問道：“張飛乃劉備心腹大將，既然已經窮途陌路，為何不將之一舉擒殺？”
但周琦在彼，必然會多想。
袁紹聞言眉頭大皺，問道：“既如此，難道誘敵之策真的難以施行？”
“按照常理來講，賊軍援兵初至，立足未穩，再加上大王麾下有三十萬大軍，每日消耗糧草不計其數，因此絕對不會按兵不動，勢必要大舉進攻郯縣。”
袁紹眼睛大亮，急忙問道：“元圖有何良策，速速道來！”
返回城中的劉備，痛哭流涕，追悔莫及。
他後悔沒有相信周琦的判斷，不但折損了自己的手足兄弟，還讓徐州兵馬折損大半。
這場大戰，也讓本來因為周琦抵達而士氣旺盛的徐州軍民，再度變得惶恐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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