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借調
    中午，市總工會有招待午
    還是在bj烤鴨店，參加觀摩的各單位領導們在工會主席，副主席的陪同下，單獨一個包
    張科長帶領著秦鬆三人，以及電視台的攝像二人組，還有其他工作人員，科室人員坐了一個大包房，能擺兩張大圓桌的那種包
    照例，又是一番熱鬧的推推搡搡，花樣百出，秦鬆坐的這張桌子最後還是敗於秦鬆的油鹽不進，被迫允許他可以倒飲料，其他人都滿上了一杯白酒，喝不喝啤酒要看等下白酒情況再定，秦鬆忍著笑，一邊夾烤鴨卷著餅，一邊看大家喝的熱熱鬧
    過了一陣子，工會副主席和勞動局的王建輝副局長竟一起端著個小酒杯進來了，他們倆說要給評委，攝像，和各位工作人員敬感謝大家對知識競賽舉辦的辛苦付
    兩桌的人，都站了起共同與兩位喝了一杯，喝完以後，王副局長看向秦鬆，“小秦你喝的不是酒啊，”
    “王局，我不喝酒，抱歉了，就拿飲料敬領導了，反正隻要感情有，喝啥都是”
    “哈哈哈，你挺會扯，”
    這時，工會的副主席開口了，“小秦酒喝的不好，辦事可不錯，上午的補台，大家都對你表示認”
    這時張科長插話說：“主席，以後我看有啥活動，咱們還是找自己係統內的人幫忙，要不然像今天這樣，太被動”
    “行，以後多找找像小秦一樣的”
    這時，王副局長問秦鬆：“小秦你下午有事嗎？”
    “我沒事兒”
    “那下午你給我們勞動局幹點活兒，”這時，他轉頭對著跟來的勞動局的一個科長，“下午的考試，把小秦加上，讓他代表工會和人事局也去監考”
    “是，王局，這兒完事我就帶秦鬆”
    秦鬆心裏明白，王建輝副局長這是給自己發福利來了，因為監考是有監考費的，他在用這樣的方式表達對秦鬆的欣賞和認
    臨結束前，工會職教科的張科長給秦鬆三人一人一個信封，也給了電視台的攝像二人組各一
    裏麵是一百元錢，算是當一次評委的勞務
    最後，秦鬆依依不舍地告別了於徐二人組，一對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親兄跟著勞動局的科長，來到了離bj烤鴨店不遠的一處二層小
    看到門口掛著的牌子上寫著：海西市人事局培訓中
    穿過一樓的走廊，在盡頭，是一間大教室，下沉了三級台階，走進去，已經有了兩個人在那裏，他們是人事局的兩位同誌，一番介紹寒暄後，他們就坐在教室裏等待著考生到
    勞動局的科長又匆匆忙忙地離開，去拿考
    秦鬆不由地問向兩位同事，“下午的考試是什麽情況？”
    “下午是勞動局和其他四家單位的用工考責成我們人事局操”
    “哦，那有些啥說道嗎？”
    “說白了，就是走走形式，因為基本上是按坑種的蘿卜，隻有幾個崗位是需要競爭”
    “那咱們啥尺度啊？”
    “盡量睜一眼閉一眼，但也別讓他們太過火了，畢竟領導說不準啥時候來巡”
    “好嘞，我到時候就看兩位哥的態度”
    下午兩點，考試正式進
    人事局和勞動局的領導就在考卷下發的時候露了下臉，沒等宣讀完考場紀律就離開了教室，王建輝副局長還在臨走前，對著秦鬆點了點
    秦鬆和人事局的兩位好像自動商量妥當一樣，兩個在前區，一個在後
    人事局的一位，先是站了一會兒，後來就坐在了前麵講台上的一個凳子上，低頭看著腳下，發起呆來；另一位雖然站在教室的前區，但他沒有看向座位上的考生，隻是慢慢的踱著步，看向外麵的窗口，又走回來，走回
    秦鬆知道了自己應該采取的行動，就站在教室的正後麵，時而回頭看看後麵的牆麵，觀察一下上麵的兩張宣傳畫，又時而看向教室前麵發呆的同
    教室裏的考生慢慢地掌握了監考的動態，也試探出了監考的底線，於是，有一種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那是紛紛在桌子底下拿出小紙條或是翻開什麽書的聲
    秦鬆站在後麵的中間基本沒有挪動，剛開始，緊靠著他的最後一排的考生，總是鬼頭鬼腦地看向秦鬆，也不敢有什麽動作，再過了一陣兒，看見全場的氛圍，他也悄悄的動作了，從褲兜裏慢慢地展開一張紙，壓在中間的大腿下，慢慢地抄寫起來，時而還轉頭看看秦鬆，當秦鬆與他對視時，他嘰裏咕嚕轉動的眼神裏，讓秦鬆看到了討好和一絲諂
    秦鬆沒有回應他的視線，每當對視的時候，都先轉開，不給他絲毫的壓
    考了一會兒的時間，秦鬆實在是無聊，就站在那裏看一看附近考生的答題，他忽然發現，身邊這個考生，也許是太緊張了，把一道政治問答題抄錯了地方，應該是下麵題的答案，他給寫在了上麵的地方，見他鬼頭鬼腦地還要開始抄寫其他答案，秦鬆忍不住了，走近他的桌子，用手指輕輕地點了點他答錯的卷麵，把正在低頭看大腿下麵的他嚇了一大跳，他懵在那
    秦鬆又點了點，手指比了一下題目，然後轉過身
    他看了看秦鬆，又看了看卷麵，折騰好幾回，才突然醒悟，趕緊圈起答錯地方的答案，指向下一題目的答題地方，找到正確的答案，寫在空餘的地方再做好指
    四點鍾，考試結束，勞動局的科長收回了試卷裝進檔案袋封好，然後又給秦鬆三人分別發放了考務費一百
    一天就掙了三四個月的工資，真是美好的一
    秦鬆與他們告別後，準備回單身宿
    他走出培訓中心的時候，在馬路對麵，站著剛剛在他考場考試的那個考生，他有165的身高，胖呼呼的樣子，眼睛十分靈活，嘰裏咕嚕的轉個不停，看起來十分喜
    他見秦鬆走過，就大聲地問：“哥們兒，你哪個單位的？”
    “我供電公司的，”
    “今天謝謝了”
    “別客”
    “你貴姓？”
    “我姓秦，叫秦”
    “哦，我叫李岩，在勞動局開車，以後有啥事吱聲”
    “好嘞，以後肯定能常打交”
    四月七號下午，周六
    秦鬆正在辦公室盤算著今天早點溜號，回百貨批發公司去大
    殺四方，好好過過羽毛球的
    他聽到沈主席喊他：“小秦，小”
    “哎，來了，來”
    “小秦啊，你看看，這是市勞動局給你的借調函，你小子行啊，讓勞動局相中了，讓你去給幹活兒”
    “沈主席，我估計是上回知識競賽的時候，當時我毛遂自薦當主持人，可能讓王局認可”
    “是啊，我後來也聽工會說了，那天你可出彩自打你來咱們工會，我就覺得你不能長呆，現在一看，真就這這就飛走”
    “沈主席，你可別這麽說，我啥時候飛走了啊，我永遠都是你的”
    “沒事兒，你走的越遠越好，你有出息了，我也有麵子，到時候我找你辦事，你可得認”
    “沈主席你這就說遠了，我啥樣人你還不了解嗎？保證到啥時候，都隨叫隨”
    “行了，你先走吧，提前收拾收拾，下周一早上直接去勞動局找技工科報道去，這邊公司的人事和辦公室我都打完招呼”
    “那好，沈主席我先走了，下周一我直接去勞動局，報道完啥情況我再給您打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