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刁珠佩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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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刁珠佩左手挽著袖口,癡癡地望著斬來的金色劍刃。
    忽然皺眉冷笑,右手腕迎著劍鋒擦去。
    李慎本來控製得完美無缺,銳利的邊緣會以精妙的距離,稍稍貼著她的皮膚劃過去。
    偏偏她甩手的動作比自己還快。
    小乾坤劍知他無傷人之意,也極力偏轉,仍然來不及收劍。
    兩者相碰,李慎都要緊張得閉眼,卻聽到一聲意外的沉悶響聲。
    小乾坤劍劍尖傾斜向下,上麵仍然金光燦燦,沒有半點血滴。
    刁珠佩翻轉小臂,看了看完好無缺的皮膚,問道:
    “你也太弱了,我已經盡力往那撞,還是沒有受傷。”
    她仔細檢查,果真沒有傷口,連條紅色或白色的痕跡都沒有。
    遲疑著,問道:
    “是你就這麽弱,還是浩然正氣修仙者本身就這麽弱?不然你試試用那柄含著地煞之氣的劍斬我試試。”
    李慎急忙把劍收回到脖頸上,說道:
    “是我比較弱,不用試了。”
    “地煞之氣雖然好些,但也沒好到哪裏去,隻是浩然正氣的修行方法,我不太喜歡,所以就一直沒有進步。”
    刁珠佩點頭,說:
    “這麽說也有道理,但我也找不到其他人,就你了。”
    “浩然正氣的修行方法是什麽?”
    沒什麽好隱瞞,李慎詳細說了一遍。
    “簡而言之,就是偏執地相信自己是正義的,然後打打殺殺,就能施展浩然正氣?”
    李慎一愣,被她這麽說,浩然正氣真的不像是什麽好東西,雖然劉青霄也說,浩然正氣者就應當內心冰冷。
    都內心冰冷了,修仙者還能是什麽好人嗎?
    之前也有模糊的感覺,不過像隔著一麵毛玻璃,刁珠佩用獨有的說法轉換了一下,反而看得更清楚了。
    “偏執”,說的真好,就是“偏執”。
    得到了些思想上的益處,李慎把概念化他人的事,也跟她講了講。
    她給出評價:
    “神神叨叨的。”
    “難道你殺人還得糾結半天麽?”
    李慎反問道:
    “你也殺過人嗎?”
    “我沒有親自動手殺過,剛才那種情況算嗎?”
    “嗯...我覺得,就算是召喚‘虛空之忌’,我也會猶豫半天。”
    刁珠佩惡狠狠瞪了一眼,說道:
    “你說話注意點,誰控製它了,是它自己找過來的。”
    “猶豫?當我沒看見,你殺掉老頭的那招劍法,耍得還挺酷啊,那小姑娘看得是神魂顛倒,怎麽,有意思麽?”
    李慎轉過頭,看到父女兩人狀若癡呆,就那麽無神呆坐著,於心不忍,便提出要走。
    “瞞著,本姑娘要給你提個小小的交易,你替我做件小事,再遇到亂七八糟的人,我替你打發掉,怎麽樣?”
    李慎心動,但他也接受了物品那麽多夢想,知道有些事做起來坑得不行,沒立馬答應,先問:
    “我還能幫你忙嗎,什麽事,你先說吧,我可能也沒時間去做,得算算行程。”
    刁珠佩翻白眼。
    “你還挺會想,不難,替我砍一樣東西,靈氣和地煞之氣左右不了,但傳說浩然正氣可以,怎麽樣?”
    “那樣東西不會是什麽人吧?”
    “當然不是。”
    “對別人沒有危險吧?”
    “不光沒有,甚至還有好處呢。”
    “成交。”
    刁珠佩笑得燦爛,讓李慎懷疑自己是不是答應了什麽邪惡的請求。
    “我隻幫你到你砍掉那樣東西,砍完了,我們的關係自動恢複成原狀,你可不要指望我還幫你,該殺掉你,證明我的清白,還是得殺,知道吧?”
    你不是沒有親手殺過人嗎,為什麽說這種話那麽熟練。
    李慎想著,她肯定會選擇“召喚”“虛空之忌”,對付五隻就夠難了,還得注意不要接觸它們太長時間,否則還有受“虛空之物”影響的風險。
    打不過,根本打不過。
    “但你太弱了,隻能先試試,短時間有沒有什麽突破的辦法?”
    李慎搖頭,別說沒有,就算有,現階段也不願意去搞什麽“概念化”。
    人,就應該是人,把人當一切其他東西,都是一種褻瀆。
    刁珠佩不勉強,她也不能施展浩然正氣的術法。
    對於她這樣一位能夠任意運用術法的人來說,在麵對無法學會的術法時,沒有人心裏產生的失望能比她更深。
    在離譜的層麵之下,她跟李慎產生了共情。
    她問李慎,既然看不下去父女倆癡呆的模樣,為什麽還要消除他們的地煞之氣。
    李慎正掏手機打車,冷不丁被這麽一問,其實他也不清楚,隻是下意識這麽做。
    “可能是因為,修仙者的世界對普通人來說,太過殘酷了吧。”
    身為普通人,被修仙者當畜生的滋味,肯定不好受,但其實他們根本不清楚自己被當作畜生。
    一旦吸收了地煞之氣,他們的確邁入了“非畜生”的境地,可轉眼又會失去寶貴的生命。
    李慎實在不知道兩者究竟哪個重要,但他感性想起了失去父母的痛苦,於是便讓他們回歸到“畜生”中去了。
    正確與否,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大二學生,如此深刻的問題,他怎麽知道?
    刁珠佩一把奪下他的手機,說道:
    “你打什麽車呀,這裏不是有四輛摩托車嗎?我從來沒有開過,走吧,開著玩玩。”
    “別人的東西,不好吧。”
    黃毛男孩和他的夥伴們的屍體早就消散,留下了一地的衣物。
    馬路上的風吹起它們的邊緣,像是慶賀節目散場的彩帶,毫無生命力,隻有空虛。
    “你怎麽老是反對,這個反對,那個也反對,不行,你又不是小隊的隊長,反對了一項提議外,就不能繼續反對了。”
    “好,我隻反對開他們的車,人死為大,他們也是有父母的,摩托車能作為悼念。”
    刁珠佩“哦”了一聲,假裝恍然大悟,然後從外套裏掏出了一串車鑰匙。
    不是其他,居然是犛牛的麵包車的鑰匙!
    “那我開這輛,你就沒意見了吧。”
    “你...是不是從開始就準備開麵包車?”
    刁珠佩頑皮一笑,說:
    “你猜。”
    她十分積極地坐到了駕駛座上。
    “麵包車,不錯,我也沒有開過,不知道是不是自動擋,出發去嬴始皇植物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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