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章 你咬我也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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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支神秘精銳高手?”
    林江年若有所思。
    當年王朝南疆內有大大小小十幾個國家,勢力錯綜複雜,時至今日,在臨王府鎮守的十幾年間,依舊發生過無數起叛亂。
    那場戰亂持續了太長時間,許多史料被毀於戰火,關於南疆的秘密也被埋葬。
    如今過去了十幾年,南疆的重建依舊還沒完成。那片舊土之上,依舊殘留著不少當年的戰爭痕跡。
    如此情況下,即便是臨王府想要查清楚當年的細節也並不容易。而紙鳶所查到的那支精銳高手,臨王府內並無記載。
    “那支精銳,極有可能參與過當年圍剿刺殺王妃一案。”
    紙鳶聲音清冷,泛著一抹冷漠的殺氣,她抬眸看向林江年,猶豫了下,道:“也可能與一年多前,殿下寺廟遇刺那次有關!”
    紙鳶的話,再度讓林江年想起當時發生的事情。
    時至今日,臨王府已查到當晚寺廟刺殺臨王世子中,有四股勢力的影子。
    除了那晚柳素背後的天神教外,還剩下三股勢力參與。
    如今已經能確定那三股勢力中,其中一股來自許王府,這是許朝歌親口承認過的。
    而剩下的兩股勢力,其中一股最大的可能,是來自那位三皇子……亦或者說,可能來自那位先帝!
    無論如何,那股勢力基本上與朝廷脫不開幹係。
    確定了兩股勢力,就隻剩下最後一股勢力,調查至今,依舊沒有任何頭緒。
    如今,紙鳶的話讓林江年猛然意識到什麽……倘若這最後一股勢力,便是當年摻和進刺殺王妃一案的勢力。
    那麽,似乎一切都說的通了?
    “南疆那邊情況太複雜,那股勢力藏得很深,倘若真的是他們,那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林江年沉吟。
    還有一個問題擺在眼前……十九年前,究竟是誰帶走了他。一年多前的那晚寺廟中,林江年又是如何出現在那裏?
    那位‘前臨王世子’究竟查到了什麽秘密,他又到底設下了一個什麽局?
    如今,這些依舊是個謎!
    這跨越了十幾年的秘密,好似籠罩在林江年頭頂上的疑雲,依舊不明真相。
    “背後的人應當是在下一盤大棋,有著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紙鳶清冷的語氣響起,她抬眸,看向不遠處那籠罩在黑暗中的皇城。
    而後,回頭又看向林江年:“殿下以為,他們的目的會是什麽?”
    林江年輕笑道:“能從十幾年前就開始布局,想必所圖謀並不小。能辦到這一點的,必定不是小人物,至於他們所圖謀的……”
    林江年目光緊跟落在不遠處的皇城上:“也隻有這麽一個可能了。”
    紙鳶眼眸微垂,神情淡然。
    顯然,林江年所想與她一致。
    這天底下能有本事算計臨王府的人,他們所圖謀的,無非也就隻有那些。
    權力!
    “南疆那邊情況複雜,查起來並不容易。回頭我修書一封,讓孫長境從南疆查一查。”
    孫長境,林恒重手底下四大高手之一,鎮守南疆南境。
    林江年與此人並無任何交集,但傳聞此人對王爺忠心耿耿,算是王爺身邊最信任的忠將。
    林恒重手底下四大高手,也恐怕隻有那一位與臨王世子的關係最為融洽。
    “至於京城這邊……”
    林江年的聲音又響起:“看來得從皇宮內部查起,不管當年之事究竟是不是那位先帝幹的,如今看來,跟他們脫不開幹係。”
    紙鳶輕點了點頭。
    林江年心如明鏡,無論是楚江城刺殺一案,亦或者是王妃當年遇刺,都與這朝廷脫不開幹係。
    皇宮之內,必有更深的秘密!
    但如何從這偌大的皇城之內,找到線索細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正當林江年思索時,紙鳶突然開口:“李長安入宮了。”
    “嗯?”
    林江年詫異:“他進宮了?什麽時候?去幹什麽?”
    “就在今晚不久之前。”
    紙鳶道:“此時入宮,多半是去麵見天子。”
    林江年今天才剛去過翠微居試探那位六王爺,眼下這六王爺就迫不及待入宮去見天子。
    他這是在暗示什麽?
    還是說……是在掩人耳目?
    思索片刻,林江年心中有了答案,輕聲道:“他此舉,多半是故意做給我看的。”
    聞言,紙鳶抬眸,眸中流露出一絲不解。
    林江年則將今日發生之事告知了紙鳶,她聽過之後,倒也讚同林江年的看法。
    “他這樣做,的確有些欲蓋彌彰。”
    林江年嗤笑,目光微眯:“如此一來,反倒能確定,他背後的那股勢力果然與皇宮有關。”
    “呂付生所言,果然不假。”
    “呂付生?”
    紙鳶眸光更為疑惑。
    而這時林江年才想起,關於呂付生一事他還沒來得及跟紙鳶解釋。
    那晚在與呂付生達成了協議後,他便直接返回趙府,與趙大小姐折騰了一晚。
    之後被趙相逮了個正著,一通折騰後直到現在才終於見到紙鳶,還沒來得及解釋。
    “這就說來話長了!”
    林江年輕咳一聲,看了眼外麵天色:“時辰不早了,先回去吧,我再慢慢跟你解釋。”
    紙鳶神情依舊清冷,靜靜看著林江年片刻,輕柔點了點頭。
    “好。”
    “……”
    薑府,夜深。
    在沐浴更衣後,林江年輕車熟路地走進院子,摸進紙鳶的房間。
    一年前曾在此地住過一段時間,林江年對此早已熟稔於心。
    燈火通明,房間內,紙鳶也剛沐浴過,換上了一身寬鬆的綢緞常服。略濕漉的青絲之下,那張往日白皙精致的臉蛋上,肉眼可見憔悴了幾分。
    不過,她那雙眸子依舊明亮清澈,好似能看穿人心似的。
    她身上的氣質一如當初臨王府內那位清冷的小侍女,但除此之外,卻又多了幾分溫柔。
    論年紀,她還比林江年小上一歲,可眉宇間所展現出來的氣質,遠比林江年成熟的多。
    房間內,林江年摸進房間,關上房門,來到紙鳶身後,透過銅鏡落在那張肌膚白皙嬌嫩的臉蛋上。
    隨後,他拿起旁邊的毛巾,輕輕幫紙鳶擦拭著秀發。
    紙鳶見狀,正想要阻止,又被林江年又摁住:“別動。”
    紙鳶沒動了。
    她靜靜坐在那兒,任由林江年幫她擦拭著頭發,絲絲清涼的觸感落在肌膚上。望著銅鏡內林江年那張熟悉而認真的臉龐,紙鳶不知想著什麽,目光怔神。
    直到耳邊傳來林江年輕柔細語的聲音,讓她逐漸回過神來。而林江年所提及的,便是有關呂付生一事。
    他將與呂付生之間發生過的事情,達成的條件協定告知了紙鳶,讓她幫忙分析。
    “那老狐狸倒是精明,他想借我的手保全呂家。”
    林江年微微低頭看了眼紙鳶:“紙鳶你說,那老狐狸會不會還有別的什麽目的?”
    紙鳶若有所思,她細細回想,搖了搖頭:“或許有,或許沒有。”
    “你這算是什麽回答?”
    紙鳶瞥他一眼,輕聲道:“他想借殿下之手,保全呂家的目的應當是真的。不過,他恐怕還有別的目的。”
    林江年輕笑一聲:“我也是這麽想的。”
    “那老狐狸,不可能目的那麽簡單。”
    林江年可不認為,他能算計的過那位前吏部尚書。那是在官場裏麵混跡了幾十年,成功站在過王朝權力頂峰的人物,能是他一個混吃等死的藩王之子能比得上的?
    哪怕呂家如今沒落,林江年也從來沒有小瞧過那位呂尚書。
    “不過,不管他如何算計,如今主動權都在殿下手上。”
    紙鳶回頭看了林江年一眼:“殿下身後有臨王府撐腰,如今的呂家早已沒落。隻要殿下不給機會,縱使他再有手段,也逃不過殿下的手掌心。”
    “有道理。”
    林江年輕笑一聲,點點頭,又低頭看向紙鳶那清秀的臉龐,似乎想到什麽,挑眉:“不過,紙鳶你這算是誇我嗎?”
    “這算不算是誇本世子厲害?”
    紙鳶平靜道:“殿下本來就厲害。”
    “嘖,難得見你誇我呢。”
    林江年感慨著,又眼珠兒一轉,湊到紙鳶耳邊,得寸進尺地問道。
    “那你說,我哪裏厲害?”
    紙鳶一開始並沒有聽出哪裏奇怪,直到要開口時,感覺到旁邊溫熱的氣息湊近。再然後,對視上林江年那似笑非笑的目光。
    熟悉的眼神,略有深意。
    紙鳶略一思索,很快反應過來什麽,白皙的臉頰上浮現一抹紅。
    “殿下……”
    紙鳶輕瞪了他一眼,似有些羞惱,但卻又並不生氣的模樣,有種逆來順受的既視感。
    她那輕瞪的一眸,風情萬種。
    林江年的心都快酥麻了!
    還是小紙鳶可愛呐!
    林江年從身後輕抱住她,腦袋湊近少女那藏在領口下精致的脖頸上,深呼吸一口。
    香!
    軟香!
    “時辰不早了,咱們早點歇息吧。”
    林江年提起正事。
    少女嬌軀微緊繃,像是緊張似的,下意識捏緊了拳頭。耳邊聽到林江年的話,一時間有些無從適應。沒有回應,隻是微微低眸,紅著臉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沒有反應,就已經是最好的反應。
    見狀,林江年順勢伸手將紙鳶抱起,抱在懷中。
    紙鳶很輕,薄如蟬翼似的。
    相比於那位趙小姐的風情萬種,紙鳶明顯要更顯稚嫩。她清秀的氣質也更為單純,麵對林江年的欺負,雖有所不滿,但也幾乎沒有反抗拒絕過。
    在被林江年抱在懷中時,少女臉頰更紅了,輕咬著下唇。眼見被林江年抱著來到床榻邊,少女下意識將腦袋埋進林江年懷中。
    輕一揮手!
    隨即,房間內的燈火瞬間熄滅。
    呦,懂事啊!
    還會自己主動熄燈了?
    林江年挑眉,低頭看著懷中那張清純白裏透紅的臉頰,此時已經將腦袋埋了起來。
    羞澀的反應模樣,一如當初!
    林江年呼吸急促了幾分。
    自從入京後,林江年與趙溪的感情更近一步,兩人順理成章突破了最後一步,達成了入溪成就。
    緊接著接下來的這些天,林江年隔三差五留宿趙府,與趙溪沒羞沒燥的廝混。
    林江年沉迷於那位趙小姐的風情萬種,以及那雙雪白修長迷死人不要命的大長腿中,無法自拔。
    腿長真的能勾魂呐!
    畢竟,誰能拒絕一位會主動用美腿幫忙的美人呢?
    這段時間的沉迷,以至於林江年有些忽略紙鳶。直到今日從風鈴口中才得知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想到這,林江年不免有些心虛和愧疚。
    他果然是個渣男呐!
    怎麽能厚此薄彼?
    想到這,林江年動作溫柔地將懷中少女放在床上,隨後熟練地解衣寬帶,鑽進被窩。
    黑暗中,鼻息間是來自紙鳶身上那股好聞的清香。林江年的雙手在黑暗中一通摸索,逐漸感覺到身旁少女的呼吸變得急促,嬌軀也逐漸繃緊,像是受到了什麽刺激。
    隨著呼吸愈發急促,少女扭過腦袋,微微張開銀牙,咬在了林江年肩頭上。
    咬的並不重,有一點點疼,隱約感覺到少女的薄唇,以及那靈動的舌尖偶爾觸碰肩頭肌膚,溫熱,還有絲絲癢意。
    “咬人?你是小狗嗎?”
    聽到耳邊傳來的話,紙鳶臉色更紅,有些慌亂地鬆嘴,試圖想要扭過臉去,卻被林江年捏住下巴。
    “你咬完了,現在該我咬了吧?”
    “不行!”
    “這不公平,你咬了我,那我也要咬你。”林江年一副不讓咬不放過她的打算。
    紙鳶臉色通紅,滾燙的羞意讓她不敢直視林江年目光。知曉殿下是故意欺負她,紙鳶緊咬下唇,似是經曆了一番心理掙紮後,最終放棄。
    她將那雪白的肩頭露出了些許。
    “那,那你咬吧……”
    微微輕顫的聲音。
    黑暗中,林江年目光落在少女那雪白修長的脖頸下,精致的鎖骨極為性感,那裸露在外渾圓的肩膀,正隨著少女緊張的情緒而緊繃著。
    再看少女的臉龐,早已一片通紅,滿是羞意的扭開。
    見狀,林江年自然也沒有客氣。
    紙鳶咬了他,他自然也要咬回來。
    這叫禮尚往來。
    收回視線,林江年低頭湊近,咬了上去。
    “呀!”
    黑暗中,傳來少女一聲驚慌好聽的聲線。
    紙鳶猛然睜開眼睛,美眸中滿是羞慌。
    不,不是咬肩膀的嗎?!
    他怎麽能……
    殿下又欺負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