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哦郡主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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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當家冷汗直
原本今早他的人看見那小子獨行,還以為那小子昨夜隻是走了大運,和那位刀槍不入的仙師根本不是一
誰曾想跟蹤上了這艘可能藏著那小子的船,又碰上了這位仙
許不厭則是來了興致,但同樣帶幾分厭
他可不喜歡賊
就在他思忖是任其搜船還是將其驅趕時,身旁忽地傳出一道清冷嗓
“沒想到你竟然識得本郡”
“?”
“?”
——你哪位?
梁當家抬起迷惑的雙眼,才看見那位仙師身後站起了一位綾羅綢裙的女
——郡主?郡主?莫非是……
匆匆瞥過一眼,確認心中所想,梁當家再一次把頭顱深深埋
“草民有眼無珠,竟是闖了安陽郡主的船隻,擾了大人興致,草民罪過,告”
說罷,就和昨晚許不厭所見那般,果斷帶著一眾水匪有序而迅速地離開
不過片刻,黑帆便遠去,都能看見黑帆下拚命劃動的水槳,走得比來得還快,又一次讓許不厭看得目瞪口
——跑得這麽快,您還真是懂江湖的人情世故
服了,他想說什麽都沒說出來
而剛才梁當家那一聲郡主,早已讓甲板上的所有人都聽進耳中,這水匪一走,眾人紛紛拜
比較通禮法的:
“草民拜見郡”
“謝郡主隆”
大字不識一個的:
“謝謝郡主,真的謝謝郡主”
“嚇死了,還好有郡主大人在”
“是啊,還得是郡主……”
安陽郡主猶如天鵝般高昂著頭顱,似是沉穩地壓了壓手
“諸位愛卿,平身”
禦書房內,眾官齊齊起
“謝皇”
這並非早朝,隻是女帝召集六部尚書議
議論一陣朝政之後,女帝喚道:
“嚴”
禮部尚書邁前一步:“臣”
“各地鄉試如何了?”
“一切穩妥進行中,今日便是最後一”
“嗯……朕記得,各宗派的值守弟子也該到輪換的時候了吧?”
“是的,據西境州府匯報,來得最快的天門宗大約還有三日路程就到京城”
“不愧是天”女帝頷首:“雖說隻是弟子,但也不可失禮,嚴卿,可懂朕的意思?”
“臣明”禮部尚書躬身,“禮部將備好一切迎”
女帝滿意地點頭,往身旁伺候的宮女遞了個眼神,隨即站起
“朕乏了,退下”
眾官行禮恭送,隻是女帝走了幾步忽然停
“對了,聽聞瓊仙那孩子在洛河那邊出了大風頭啊,眾卿可知此事?”
瓊仙,自然是指安陽郡說是孩子,其實趙瓊仙也已近三十了,與女帝之間,相較姨侄更似姐
眾官麵麵相覷,還是禮部尚書站
“臣略有耳”
“哦?”女帝似乎來了興致,“說來聽”
“郡主大人渡河時偶遇水匪,挺身而出威震匪首,將那水匪盡數驅趕,大顯我朝皇室之”
於此事,女帝隻是微微頷首,不知是滿意還是何等態度,她問:
“對此事,沒有什麽要說的嗎?”
眾官汗顏,不知女帝是何意思,但女帝並未為難他們,隻是甩袖離
出了禦書房,女帝瞥了眼候在門外的少年,並未言語,而隨身宮女輕道一聲“跟上”,少年亦是隨
離了禦書房一段距離,女帝抬起手,少年會意,快步上前扶
“都聽到了吧?”
“聽到”
“朕還以為,他們中會有人為瓊仙提封”
“諸位大人隻是做起事瞻前顧後,並未倒向王”
“”女帝不屑地冷哼一聲,“不說他們了,前幾日你不是和朕說,瓊仙是在天門接的人嗎?這幾天的功夫,人就跑洛南去了?”
“郡主大人確實是在天門接走了一男一”少年垂首回答:
“女的恐怕就是那位趙氏女子,男的便不知了,但線報提及其人麵貌年輕,有可能是那離藥峰而他們離開的第二日,楊縣便來報發現了他”
“你是想說,那位近來大名鼎鼎的離藥峰主,帶著人繞路去了西南楊縣?”
女帝駐足,眯起一雙鳳眼:
“呂少豐,你可是在欺君?你莫非以為朕不修煉便不知了嗎?別說一個元嬰九重了,就是一個化神也不可能十二個時辰不到就跨越萬裏之遙,更別說他還帶著兩個”
“臣不”呂少豐低眉,
“臣不知他們如何做到但臣知道,不僅我們,蕭王府下的私兵,也在西境撲了個空,甚至去了天門尋人,待他們得到消息回京,恐怕也是一旬後的事”
女帝眉頭舒展:“那瓊仙現在入京的路上呢?”
“昨日蕭王府才派人前去接應,恐怕還要兩日才能遇”
“你的人呢?”
“應該能比王爺的人快一”
“哼,記住,查清楚到底是不是朕那大哥的血”
“臣,領”
龍怒已息,緩步慢行,已漸入後
行在禦花園間,女帝似是放鬆了許多,隨手摘下一朵白
“瓊仙現在怎樣了?”
“郡主她……”
“樸縣令,不必再送”
又是一處縣府前,安陽郡主擺手,在眾縣官恭敬相送下,入了車
旁觀一切的許不厭收回目光,踹了一腳馬匹,馬車緩緩向
這已經是渡河後的第三天了,因為隻剩一輛馬車,又沒置辦新的,三人一輛也湊合,他就常把車廂讓給姐妹倆,自己坐外頭吹吹
這一路過來,無處無人不仰望名聲大噪的安陽郡主,大街上隨便抓一人問都能說上安陽郡主洛河上僅是亮相就逼退賊匪之奇
各處縣府皆是關注郡主行程,無論馬車去到哪,都有人笑臉相
這般熱鬧,或者說,吵鬧,也波及到了趙元燕,畢竟她們姐妹倆常常在一
倒是無人擾許不
也好,落個清
隻是,走了三天路,一路所見才讓許不厭回過味
真是怪
怎麽會有水匪呢?
落草為寇最多的原因就是原本的生活活不下去了,很大程度是世道越亂,土匪越多,要是生活好,誰願意當土匪呢?
可這大趙都安定了八十年了,百姓安居樂業,別處連流民都不見幾個,怎麽偏偏這洛河有水匪?似乎還數量不少,這朝廷不剿匪嗎?
和其他地方的太平相比,也太過突兀了些
仔細想了想,可能隻是自己這個山裏人的偏見,或者說,見識短
書上總說大趙如何如何好,現在看來,隻以紙麵上的宣傳了解外界,未免太片麵
人想知道些什麽,還是不能偏居一隅,得走出來多看看才行,哪有足不出戶知天下
不,別說知天下了,連一些社會事件他都沒看明
比如說,那個被水匪追殺的少年,到底是做什麽的?
怎麽又被他碰上了,這少年也是上京城的?
遠遠的,無意間看見
那少年又再
這次是官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