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他煩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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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之前是被水匪追,現在又被官兵追,這少年到底幹啥了兩邊不討
而且水匪應該是要找某樣被少年帶走的東西,會是什麽呢?
暫時沒深入去想,目前看著也沒許不厭插手的必要,人家當兵的抓逃犯
隻是好奇地轉頭掀開門簾詢問:
“郡主,此地府軍受哪方節製?”
安陽郡主愣了愣,沒想到許不厭會突然問這種問題,仔細想想後,方才回
“應該是洛北太守”
“哦~”
也就是說現在追著那少年的官兵大概是洛北州府
馬車在官道慢行,追逃雙方大約一裏外的原野之中,許不厭就看著他們,以作打發時間
偶爾還往車廂裏問幾
“州府抓拿要犯需要派兵出手嗎?”
安陽郡主就是那個有問必答的工具
“除非掌私兵的重犯,或是成群習武之人,不然衙門捕快即”
許不厭仔細瞧了瞧,那少年應該是練家子,挺能跑的,追兵也沒馬,兩邊都是步
隻是,一點修為都沒有,而且就他一個人,怎麽看都和安陽郡主所說的重犯不沾
話說回來,這少年挺能跑的啊,他們搭乘車架,走走停停三天了,這少年純腳力還能趕上他
不過也正是純腳力的緣故,許不厭見那少年已經灰頭灰臉的,一身布衣也是破破爛爛,狼狽不其神態也有幾分勞累,這樣逃下去,遲早脫
至於轉身應戰,顯然更不可能
追著的十幾個官兵,披軟甲持長槊,讓個築基來都打不過這麽多,更何況一個隻是修過武還疲憊不堪赤手空拳的凡人
說回來,習武……
“大趙民間習武之人多否?”
安陽郡主抿嘴想了想:“據我所知,武風不盛,也可能是因為百姓更渴望修行”
修行和練武差別挺大
“哦”趙元燕忽然怪叫,“我還以為民間很多遊俠”
安陽郡主耐心解釋:“若是把散修算上的話,那倒是不”
“郡主姐姐你說過你經常在外麵闖蕩,那有沒有見過用劍的大俠啊?他們都什麽打扮?”
“這……”這倒是為難了安陽郡主,她遲疑了好一會兒才道:
“劍修的話,也算是見過吧,不過,我所知道的劍修,大多都喜歡著白衣,白衣勝”
趙元燕眨眨眼:“那有穿青衣的嗎?”
“那就沒印象”
得了答案,趙元燕烏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又是偷瞧門簾外的許不厭,又是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鬼精鬼精的,也不知在想什
許不厭沒有留意到她的目光,隻是想著那白衣勝雪,反正他不太喜歡,太素了,而且天天穿白的,老感覺不吉
還是青藍二色更符合他審美,隻是最近這身“築基”的青衣穿得有點久,昨晚才被師妹說過怎麽最近天天穿同一件衣服,許不厭也在考慮換換
隻是,他一身清修修為就靠這身青衣,脫下來那就沒
算了,問題不大,不就別人看他穿青衣築基穿別的練氣
小問
說回來,這些天也有長進,成功地從築基一重以飛一般的速度晉升到了……
築基二
害,真
胡亂想了些事打發時間,回過神來才留意到追逃大戲有了新變
那少年可能是跑不動了,也可能摔了,總之,他被圍
但,沒有被當場擊
少年還在高處丟石頭反抗,圍合的官兵隻圍不攻,為首者似乎在說些什
許不厭耳朵不靈,沒眼睛好使,順便,也不懂怎麽讀唇語,所以壓根不知道他們在說什
但想到幾天前少年被圍的狀況,許不厭突發奇
難不成又在問“東西在哪”?或者“把那東西交出來”?
那就讓許不厭瞧瞧,這少年帶著什麽奇怪東能逃這麽遠,應該是帶身上
首先,沒看見納物
背後的包袱……都穿了個洞,裏麵就幾塊肉幹和一個水
衣服裏……小刀?普普通幾個球狀物?這個許不厭見過,就那天晚上的煙霧彈,那麽剩下的就還有……
嗯?
許不厭眯起了
那是一個小錦盒,不過巴掌大,而內裏裝得滿滿都是藥
每顆藥丸上都刻著一圈小字,很小,很工整,修煉者才能做
它們的格式是“萬藥穀”—標誌—編
也就是說,這是萬藥穀出品的丹
許不厭看戲的心情漸漸凝滯
想起當年他所發現萬藥穀幹的破事,他有點想出手探個究竟
他自以為已經斬草除根
就讓他看看,萬藥穀又整出什麽活來
隻是,眼下好像沒有他出手的必要
有別人來
這回是一群黑衣人,雖然不明白他們為什麽白天穿黑衣,但至少蒙麵
背後敲悶棍,把官兵都拿下了,解救了那少
那少年還是驚疑不定,似乎不肯相信黑衣人
直到其中一人解開麵巾,亮出一麵令牌,他才從了他們,被保護著匆匆離
解開麵巾的那個人,許不厭看著有點眼
而那麵令牌……
“郡主,你對羽林軍有了解嗎?”
知無不言的工具人回話:
“羽林軍乃是天子禁軍,一般拱衛宮城,護衛皇上安危,隻受皇上調”
“那你知道羽林軍中有何劃分不?”
“這……”安陽郡主又被難到了,“羽林軍乃是皇上禁衛,其中細節,我也不”
意思就是這問題再問她也答不上來
所以許不厭換了個問
“有個問題,可能有點為難你,但畢竟師妹相關,我還是想問”
“呃…峰主請說”
一聽與自己相關,趙元燕也是豎起了耳
“當皇帝的,應該會忌憚藩王吧,你們趙氏如何?”
聞言,安陽郡主麵色微變,趙元燕則是歪了歪腦袋,她可不懂那些爭權奪位之事,故而
“好奇怪的問題,不都是一家人嘛?”
安陽郡主笑了,但笑得勉
“是啊,妹妹說得對,都是一家隻是皇上近來被小人蒙騙,我們王府也是平白受了猜忌,唉——”
趙元燕聽了為她的郡主姐姐打抱不平:
“誰啊,這麽可”
“就是那呂少豐”
“哦,那個丞相嗎?我聽說他幹了不少好事啊?”
“表麵功夫如此罷了,他……”
“郡”許不厭不想她繼續向師妹傳播帶鮮明立場的主觀觀點,故而打斷她的發言,又問道:
“你認得出羽林軍將士嗎?”
“誒?呃……若是有令牌的話,那便可以驗明身”
“哦~~”
許不厭覺得自己想通一些
所以,剛才那個解開麵巾的人,手裏拿著的那麵寫著“羽林暗衛”的令牌是真的,然後這個人當初還被安陽郡主追殺當了俘
對,剛剛那個解麵巾的黑衣人,就是當初的俘
當初在楊縣安陽郡主說什麽來的?刻意放掉俘虜,是為了什麽探查什麽圖謀來
要麽安陽郡主誤會了這位俘虜的身份,她以為俘虜來自她敵對的勢力,要麽就是她知道他是羽林軍,然後她要和羽林軍作
也就是和皇帝作
嗯,很好,有些事情不僅沒有清晰,反而更加撲朔迷離
許不厭心裏窩著一股無名火,他的壞脾氣又上來
好煩,感覺蕭王府尋親這件事,到處都是謎
兩個疑似知情者,不知道跑哪去
安陽郡主表麵看著沒問題,但總感覺藏著什
他有一種想將一切破壞掉的衝
但是,忍住,忍
那是不對的,是錯誤,是
他不能做這種
希望他尋找真相的時候,少點謎語人,能一查究竟就是最
——謎語人滾
心裏正煩著呢,又瞧見前方來人,許不厭皺了皺眉,回首又問
“那你看看,前麵來的是不是羽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