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魂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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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你在哪,出來啊……”
    感受到身後禿驢緊隨而至,殺意暴增,不加絲毫掩
    令江沁花容失色,忐忑焦
    慌亂四下探查,掠過一處處荒杏林,哪裏也探查不到自家夫君的身
    這令江沁更加慌張了起
    痞修原本不在這裏,還是棄她而逃了……
    “婊渣,還不束手就擒,灑家……嗯?”
    梁尚正欲出手擒拿下令他魂牽夢繞的騷浪蹄子,成全他許久圖謀的歡喜禪功,卻見前方的荒草叢中,泥土翻飛,一道湛藍身影顯現而
    雖然麵容俊朗,器宇不凡,但此刻卻是灰頭土臉,頗有幾分狼
    但梁尚卻絲毫沒有覺得對方狼狽,反而想到了什麽般,驚悚起來,瞳孔劇縮,麵上橫肉亂顫間,失聲叫道:“土……土遁術?”
    一般築基前輩都羨慕不已的土遁術,莫非被這阿貓修煉成功了?
    他神識一直全開,前方除了一些雜草,壓根沒有任何發
    這隻阿貓,突然冒出了,令他不由驚覺起
    事實上,對於廢靈根的蚜修柳元,在一入穀時,他還是有些印象
    畢竟,此子與柳家另外一位女仙苗被樓船摔下,一起掛在樹上的場景,令他印象深刻,當時還滿是嫌棄地暗罵這些家夥愚蠢至
    那時還心中埋怨,築基師叔們也不考察考察,什麽阿貓阿狗都帶人宗門
    此時,看到柳元漠然出現,令他不禁暗暗驚覺起
    同時,一個荒唐的念頭不可抑製地湧現了出來,莫非此子便是那蟄伏在穀內的‘臥虎藏龍’?
    否則,築基師叔都羨慕不已的土遁術,怎會再此子身上顯
    的確是土遁術無疑,至少他神識反複探查柳元出現的地方,壓根沒有遮掩神識探查之類的寶物蹤跡,亦不是打洞之類上不得台麵的行
    況且對方灰頭土臉也做不得
    “爾這婆娘好不羞恥,居然光明正大地將野漢子領到夫君麵前,是想要謀殺親夫之舉?”
    看著宛如驚慌失措的兔子般佳人,倉皇躲在自己身旁,柳元不禁微怒
    “夫君……”
    看到柳元出現,江沁仿佛找到主心骨一般,煞白的俏臉終於恢複了幾分血色,連忙躲在了柳元身
    同時,對於自家夫君的指著,她何嚐不明白,多半是嫌棄她將強敵引到他身前,使其陷入危險之
    但是,若讓她對戰這煉氣九層的積年老禿驢,她是連半分勇氣也
    目前,僅是想著她配合夫君解決這個大麻
    “……野漢子?”
    梁尚一聽,險些要被氣死,他倒是相當那個野漢子,可惜半點騷腥味都未沾
    神識不住的向著柳元掃視,發現其僅是煉氣六層而已,連後期的門檻都未邁過,按理說早應該被他凶神惡煞的麵孔,以及煉氣九層的修為嚇得跪地求饒才
    但是這廝卻偏偏一副不將他放在眼中,第一時間與那婊渣‘打情罵俏’,就足夠匪夷所思
    事出反常必有
    此子究竟是不是那‘臥虎藏龍’呢?
    畢竟,他通過可靠消息得知,‘臥虎藏龍’不僅打殺了銀鈴老魔,甚至血煞鬼婆的隕落,也與其脫不開關
    令他不由得慎重對
    這對‘魔鬼’在他們這些煉氣期弟子中,可謂威名赫赫,他雖然不太過懼其中任何一人,但是想要打殺掉,那也太高看他梁管事
    他能不被‘魔鬼’之一打殺就萬幸
    所以,梁管事對‘臥虎藏龍’,可謂敬畏至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便是此子佯裝鎮定,其實內心慌得一
    修煉土遁術,或許隻是其獲得天大機緣,僥幸而
    既然對方都能修得,這天大機遇不是終歸於他梁管
    於是,梁尚很快將心中猜疑放下,沉聲道:“爾這弟子,何不往穀口不聞業習術,將灑家這管事置於何地?”
    “呸,你這說話嘎啞刺耳,宛如鴉叫般的禿驢,倒在你柳爺爺麵前裝腔作勢了起”
    “那些醃臢賤婢跟你蠅營狗苟也就罷了,某家這婆娘還算正經,也是你能撩逗的?”
    柳元罵完,轉身看向自家俊俏的婆
    江沁很是無語,俏臉不禁浮現一絲紅暈,隻得頻頻頷
    自家這夫君,油嘴滑舌,宛如世俗的無賴流痞,在實力不輸對方時,嘴上那是毫不留情,恨不得罵得對方倒地而
    這令她不由暗鬆了口
    “咋滴,你這脫毛的禿驢,此刻還欲強搶不成?”柳元再次轉身,滿臉鄙夷
    “你……不過一乳臭未幹的二三子,僅有煉氣六層罷了,居然在灑家這煉氣九層的大修麵前逞凶,難道不懼怕將爾打殺?”
    梁尚在世俗當和尚時,與前來上香的宋員外夫人數度苟合,事發後,被打斷了喉嚨,奄奄一息之際,意外被路過的“仙人”發現擁有靈根,救了性命,步入了修真世界,之後幾經輾轉騰挪,最後進入了劍靈
    雖然成為了煉氣修士,但是最後即便將宋員外一門屠戮一空,也最終沒能徹底修複深入咽喉烙下的病
    因此,說話嘎啞陰仄,向來是他的禁
    最為討厭別人說他鴉叫,同樣痛惡別人稱呼他禿
    結果,柳元兩樣全給他占
    這令梁管事瞬間暴怒異常,橫肉亂顫,銅鈴般的眼珠圓睜,死死瞪著柳元,一字一句頓道:“爾不過一廢靈根的蚜修罷了,打殺了爾,灑家都不用上”
    “那麽打殺了你這禿驢,宗門又當如何?”柳元最為擔心的也是這點,這也是他分明殺意大起,卻強行按捺原
    畢竟,這禿驢是這三號穀的管事,一個處理不好,多半會引起莫測的波
    而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詭異宗門,莫測的波折,往往伴隨著巨大的風險,蹦躂得越歡,隕落得越
    其他不說,他一旦暴露這勞什子‘臥虎藏龍’的身份,恐怕宗門天驕葉無咎多半就要拿他祭旗
    最為鬱悶的是,葉無咎身旁往往伴隨著築基前輩,根本不是當下柳元可以睥睨
    “灑家身為管事,被打殺了,宗門自然要追殺到底”
    “況且,在宗內,灑家有一位私交甚密的築基老祖照拂,豈是爾等一介蚜修可”
    這就是他在宗門當值的好處,甚至,在三號穀一定範圍內為所欲為,宗門築基師叔們往往睜一隻眼閉一隻
    他真是被‘臥虎藏龍’的名頭嚇住
    此刻想想,即便這廝是‘臥虎藏龍’又如何,他一心想逃,對方又能耐他何?
    這裏本就在三號穀內,全力飛馳,也就小半截香的功夫便
    料想,即便銀鈴老魔與血煞鬼婆栽在此子手中,多半也是大意輕敵,陰溝翻了船,而他一直謹慎對待,當是無
    “是麽?”
    柳元淡淡一笑:“既然如此,你這禿驢打殺不得,做個魂奴也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