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初露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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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奴?”
梁尚甫一聽聞,還未回過味
一道銀鈴浮現而出,迎風便漲,眨眼睛變得如同他在世俗寺廟撞鍾一般大
“啊,銀鈴老魔的銀鈴?”
“此子果真是臥虎藏龍!”
“逃!”
……
“鐺!”
隨著柳元修習了魂道禁術搜魂與魂禁,觸類旁通下,令他對一階上品的銀鈴,愈發嫻熟,且威力更
配合他睥睨築基大修的神識強度,銀鈴在他手上更加如虎添
身在不遠處的江沁,隻覺得腦袋被狠狠敲了一記,識海一陣陣刺痛,眩
僅被餘波波及,就令她異常的難受,體內氣血不住翻滾,異常難
隱約感覺自家夫君僅僅一擊,瘋狂後撤的禿驢,便如斷線的風箏般,直挺挺地倒了下
等到江沁運轉法力,平複體力氣血,腦海中嗡嗡轟鳴稍微平複
卻
自家夫君已經到了昏沉的禿驢身前,似乎先一步封了對方丹
緊接
甫一對視便令她頭昏目眩,帶著極其神秘符文的魂道之力侵入了對方識海,似是施下了神魂禁
最後,更是將手掌按在了對方的禿頂上,展開了搜魂之
這令還處於懵懂狀態的江沁,瞬間顧不得神魂的劇痛,陡然徹底清醒了過
看向那道挺拔矗立的身影,不由俏臉含霜,滿是震驚與懼怕之
即便那是自家夫君,依舊令她生出幾分不寒而栗之
同時也令她想起了,家族老祖在偶然機會下,講到被覆滅的魂
可笑她還一直想著在神通術法方麵,不斷追逐夫君的步
現在看你,非但沒能縮小其中的差距,反而愈拉愈大,隻能望其項
若非對於深入交流的夫君心性有所了解,她此刻都要擔心被其滅口,或者同樣成為魂奴的問題
夫君施展秘術期間,原本麵容凶厲,凶神惡煞般的禿驢,身軀不停抖動,青筋外露,麵容虯結幾乎擠在了一起,滿是生不如死的痛苦……
令江沁愈發的驚懼不
一股涼意從腳底板直衝天靈
反正她就是死,也不願遭受這樣的折
與此同
一幕幕畫麵宛如走馬觀燈般湧入了柳元腦海,大部分都是一些他至今未兜售出去“索龍秘術”中的畫麵,隻是增加了動態
“……咦?”
相比較上次搜魂,柳元這次無疑輕車熟路了許
即便血煞鬼婆的魂魄處於呆滯狀態,記憶更是殘破不全,但諸多零散的記憶湧入腦海,依舊令他當時極為難受,有種神魂分裂的劇痛
所以,這次柳元基本上都是選擇性地跳過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麵,主要還是想通過搜魂,更多的了解劍靈宗內的一些內情,以免自己以後不經意間陷入生死危
結果,原本準備掠過的一副畫麵,引起了柳元的重
畢竟,這些香豔的畫麵中,這禿驢宛如主宰般,往往縱橫馳騁,各種姿勢令柳元都汗顏不
但這一副畫麵中,禿驢卻是成為了被馳騁的對
觀其唯唯諾諾的行徑,那位居然還是一位築基前
這令柳元瞬間想起禿驢剛剛所言,他擁有一位私交甚密的築基老祖照
原來誠不欺
想想也是,若無築基師叔照拂,別說在三號穀內作威作福了,就是管事的職位,也不是普通煉氣修士能夠覬覦
這令柳元對於沒有斬殺對方的那點不快也漸漸消
若真將梁管事斬殺了,無論是處於宗門大義,還是私
他這個‘臥虎藏龍’在築基師叔的嚴密追查下,宛如雪中埋藏的死嬰,禁不起細查,暴露的風險無疑大增許
足足一盞茶功夫過去,柳元這才鬆開手,隻是麵色卻是陡然陰沉了下
或許是梁管事身在三號穀內,又或者本身接觸不到宗門的隱
但是從其記憶中,其對於宗門內了解並不太深,隻是記得一些詭異與禁忌,令其往往敬而遠之,僅是安心辦事,貪圖享
帶對方清醒後,柳元又是一番威逼利誘,最大程度壓榨對方的同時,又給予禿驢活下去的希
“哎……”
足足一個時辰過去,梁管事失魂落魄,極為痛苦地離開了這片荒杏
他做夢也不會想到,魚水之歡的好事沒成,反而偷雞不成蝕把
不,他“蝕”的實在是太多
一身資糧盡數被劫掠,僅留下充當門麵的法器是小,性命被對方徹底拿捏,就令梁管事痛苦至極,萬分陰鬱
他毫不懷疑,此時的性命在那可惡的……不,在主人一念之
的確如
他神魂被施下的這道魂禁,端的是霸道異常,惡毒無
此時,梁管事都懷疑柳元是那臭名昭著的魂宗餘
這魂禁居然有禁言咒,三緘其口的玄妙,他即便想要將柳元告發,亦是口不能言,舉止不能示
甚至,這個念頭一旦產生,就令他神魂一陣陣地劇痛,若付諸實施,則多半連目的都達不到,便神魂爆裂而
也就是說,他徹徹底底的成為了對方的魂奴,絲毫反抗不
“該死,魂宗怎不徹底滅亡啊!”
“此畜……不!主人怎會掌握了如此霸道無比的魂道禁術啊!”
梁管事失魂落魄地離開,明明將柳元恨得咬牙切齒,隻恨不能食其肉,咽其骨,內心卻還得念著主人的好,感謝主人的不殺之
若是成為一位築基前輩的魂奴,他梁尚多半自認倒黴
但換做一位修為不及自身的新入門弟子,就令他內心極為的抗
虧他還之前還忌憚“臥虎藏龍”,特意去劍原坊市購得了一件一階上品的金絲寶甲,可惜都被扒下,給……主人做了嫁
他居然不是主人的一合之敵,就令梁尚更加落寞,頹然……
“夫君,我們就這般放他離開,會不會……”
望著身材魁梧的禿驢,孤寂離開的背影,江沁擔憂地提
“放心,控製一個意誌堅定,不懼死亡的修士,或許會出現些許的波但是控製這般一個道途無望,貪圖享樂的老狗,卻是極為保”
柳元極為篤定
他自然清楚,通常死人才能最好地保守秘密,現階段梁管事卻不能死,這無疑是最為合適的選擇
況且,之前修習,通過魂禁這道秘術的一些介
柳元知曉
魂宗當年奴役的魂奴不知凡幾,近乎統治丘南地
若非這類的魂道禁術殘酷霸道,惹了眾怒,被丘南五宗聯合剿滅,指不定魂總到現在強盛到何等地
血煞鬼婆也正是覬覦搜魂術與魂禁的殘酷霸道,想著等她築基,神魂強大後,修習此類禁術,輔助器攀登更高道
可惜,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最終便宜了柳
而他雖然僅是煉氣七層的修士,卻是擁有著睥睨築基大修的神魂強度,因為輕易便修行了此類秘
至於修行此類魂道禁術所引發的後果,卻不是柳元目前所能考
況且,柳元又非良善,當初為了擺脫蚜修身份,走上修真大道,柳元連凡人寡婦都可以虛以為蛇,為了道途不擇手段,又何期望他正義凜然,做個一本正經的正人君
隻是想起那凡人寡婦,就令柳元不禁感慨連
總感覺當初的那香豔一幕,透露著諸多的詭異,隻是卻始終想不通究竟詭異到哪裏,但總覺得不對,一時間又想不起
“哎……”
柳元哀歎一聲,不去多想,對著掌中的銀鈴開始皺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