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勸他節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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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然如今渾身是傷,一張臉慘白慘白的,如果不是司馬拓扶著,他恐怕早就已經站不住了。
丞相夫人看著他此時的樣子,心裏泛起了一絲心疼。
但視線掃到蘇子然身邊的司馬拓,她又皺了皺眉,臉上的神色有些沉。
“你們……”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唇,她輕歎了一聲,最終隻是說道“子然,你的身上還有傷,就別在這裏傻站著了,去讓大夫給你看一看,然後再上一些藥。”
她兒子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被打成這樣。
她這個做娘的,又怎麽可能不心疼?
蘇子然沒動,目光越過丞相夫人看向了床上躺著的蘇義呈,眼中有愧疚,“可是爹他……”
丞相夫人打斷了蘇子然的話,“你爹這裏用不著你,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再說了,就算你留在這裏,你爹醒來之後看到你,估計也隻會氣的更加厲害。”
這話蘇子然還真的無法反駁。
他娘說的對,現在他爹正在氣頭上,若是一醒來就看到他,想必也隻會更加不痛快。
見他無言以對,丞相夫人這才轉頭和還候在一旁的劉大夫說道“劉大夫,麻煩你了。”
劉大夫連忙俯身回道“丞相夫人客氣了。”
蘇子然最後又看了一眼床的方向,猶豫了一下之後,他才慢吞吞的轉過身準備離開。
司馬拓始終站在他的身邊動作小心的攙扶著他。
丞相夫人見此,忽然緊皺著眉頭啟唇喚了他一聲,“司馬世子。”
聞言,司馬拓腳步一頓,轉頭看向了她。
丞相夫人抬眸對上了他的目光,語氣疏離的接著往下說。
“如今我丞相府太亂,恐怕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招待外人,待會兒大夫給子然看好傷之後,我會差下人去送你離開丞相府,希望你能配合一下,不要將場麵弄的太過難看。”
要說她心裏一點都不生氣不在意,那定然是不可能的。
兒子喜歡的人是名男子,夫君因此而被氣的直接暈了過去。
她也知道這種事情遷怒不了任何人,但就是無法鎮定的下來。
總之,她目前還無法接受司馬拓這個人。
丞相夫人此話的意思很是明顯,就是在對司馬拓下逐客令,而且也表明了,如果他不願意走的話,接下來的場麵就會變的很難看。
司馬拓眉心微凝,正打算開口說什麽,一旁的蘇子然忽然扯了扯他的手臂,先一步回道“知道了娘,待會兒他會離開的。”
說完,沒有給任何人再接話的機會,他拉著司馬拓便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出了房間之後,司馬拓看向了蘇子然,沉聲說了一句。
“我不走。”
子然都這個樣子了,他怎麽可能放心離開?
蘇子然現在每走一步都疼的渾身直打顫,他盡量將身子的重量都落在了司馬拓攙著他的手臂上,聲音有些虛弱的開口。
“你就算是留在這裏也沒什麽用,現在我爹都被氣成這樣了,我們暫時不能再去惹他了。”
他是想和司馬拓在一起,想得到他爹的同意,但他不能因此而去傷害自己的家人。
看來,這件事情不能急,隻能慢慢來了。
司馬拓一點都不想離開蘇子然,但他都這麽說了,他也知道蘇子然現在很為難,沉吟片刻之後,最終還是沒有再多說些什麽。
如果蘇丞相真的因此而被氣出了個好歹,估計子然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司馬拓一路小心翼翼的攙扶著他回了房間,因為丞相夫人的話,劉大夫也跟著一起過來了。
劉大夫聽說了蘇子然是被打了家法,本想掀開他的衣服看一看他的傷勢如何,結果卻被蘇子然給製止了。
渾身無力的趴在床上,他微側著腦袋將臉枕在了自己的手臂上,說道“不用看了,都是些皮外傷而已,你給一些藥就可以了,待會兒我自己上。”
劉大夫一聽,下意識的反駁道“這怎麽能行?萬一傷到了筋骨,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司馬拓也跟著附和,“對啊子然,以防萬一,你就讓他給你檢查一下。”
不知道子然被打了多少下,他本就身子不適,如今又被打了一頓,萬一真的傷到了哪裏……
念及此,司馬拓眼裏的擔憂之色更甚。
趴在床上的蘇子然看了一眼床邊站著的兩人,眸光微微閃了閃,他的態度很是堅決,就是不讓劉大夫看他身上的傷。
“我的身體如何我自己心裏清楚,你隻需要老老實實的開藥就好了,其他的不用你管。”
劉大夫和司馬拓兩人都想不通他在執拗些什麽,隻是看個傷而已,為何就是死活不幹?
司馬拓往前一步,企圖想要再勸一勸他,“子然……”
蘇子然懶洋洋的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不痛不癢的說了一句。
“你再多說一句話,我現在就將你給趕出去。”
聞言,司馬拓的身形僵了一下,立刻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巴,隻是一雙眉頭始終緊緊的蹙著。
劉大夫見蘇子然執意不配合,輕歎了一聲,他建議道“既然如此,蘇公子讓我給你把把脈如何?如果沒有什麽大礙的話,我這就為你開藥。”
聽著他的話,蘇子然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這下並沒有拒絕。
“可以。”
點頭應了一聲,他騰出一隻手掀開了手腕上的衣袖,然後將其放在了床邊。
隻要不脫衣服就行,診脈沒問題。
劉大夫上前,將手搭在了蘇子然的脈搏之上,低頭很是仔細的為他診了診脈。
然而,待診了一會兒之後,他似是覺得有些奇怪,眉頭一點點的皺了起來。
蘇子然注意到他的反應,下意識的開口問道“怎麽了?脈象有問題?”
劉大夫對上他的視線,一時有些欲言又止。
收回了那隻給蘇子然診脈的手,他抵著唇低聲咳了咳,然後硬著頭皮問道“蘇公子,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蘇子然看著他的樣子,總覺得他有些奇奇怪怪的。
但他並未多想,說道“說。”
得了準許,劉大夫清了清嗓子,這才很是委婉的開了口。
“男子以氣為本,氣過度以致不足,縱欲傷身,所以在某些事情之上,還是盡量節製一些的好。”
蘇子然“……”
司馬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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