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氣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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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大夫是個識時務的人,隻是作為醫者點到為止的提醒了一下,並沒有去深究蘇子然一個還未成親的人怎麽會這樣。
    高門大戶是非多,這都不是他該管的事情。
    說不定蘇子然的這頓家法就是因此而挨的。
    隻不過,蘇子然本就身子虛,再加上又挨了這麽一頓家法,能挺到現在已經算是不易了。
    確定蘇子然的身子在脈象上看來並不嚴重,劉大夫給了他一瓶外敷的傷藥,又寫了一個藥方,最後叮囑他這幾天盡量別沾水,多休息。
    因身體氣虛,所以也要禁欲,盡量多節製忍耐一些,然後就一臉淡定的離開了房間。
    然而,他是淡定了,但床上趴著的蘇子然卻不淡定了。
    他之所以不想讓劉大夫給他看傷,就是怕身上的那些痕跡會被他看出端倪。
    結果沒想到,此人醫術竟如此了得。
    隻是診了個脈而已,就讓他無所遁形了。
    還氣虛。
    誰氣虛了?
    他才不氣虛!
    劉大夫離開之後,房間裏就隻剩下了蘇子然和司馬拓兩個人了。
    司馬拓想到剛才劉大夫所說的那番話,有些愧疚的走上前在床沿邊坐了下來。
    他垂著頭,很是誠懇的認錯,“對不起子然,都是我的錯。”
    劉大夫說的沒錯,他應該要節製一些的。
    蘇子然已經從臉紅到了脖子,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聽到司馬拓的話,他偏頭瞪了他一眼,伸出一隻腳在他的身上踹了一下,“當然是你的錯!”
    誰不節製了?
    不節製的明明另有其人!
    更惱人的是,那個不節製的偏偏什麽事都沒有,甚至一臉的神采奕奕。
    倒是他,既遭了罪又平白無故的被冤枉。
    還有誰能比他冤?
    司馬拓坐著一動不動的任由蘇子然踹,不擔心自己,倒有點擔心他會拉扯到身上的傷。
    伸出一隻手抓住了蘇子然的腳腕,他動作輕柔的將他的腳放了回去,說道“等你好了之後想怎麽罰我都行,現在你的身上還有傷,就別再亂動了,我來給你上藥。”
    說著,司馬拓的目光落在了蘇子然的背上,一雙鳳眸裏滿是止不住的心疼。
    劉大夫將寫好的藥方拿出去給丞相府的下人了。
    等下人拿著藥方抓好藥,然後再去熬,估計要好一會兒才能端過來給蘇子然喝。
    趁著這個時候,最好還是先將他背後的傷給處理了。
    蘇子然也沒有跟他矯情,雙手撐在床上開始起身脫衣服。
    傷在後背上,他就算是想要自己上藥也夠不到。
    司馬拓見他起身,連忙伸手扶住了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樣,仿佛眼前的人是個身懷六甲的孕婦似的。
    蘇子然伸手扯自己身上的腰帶,邊扯邊說,“我沒這麽弱不禁風,隻是挨了幾棍子而已,都是些皮外傷,過不了幾天就會好了。”
    瞧司馬拓的樣子,不知道的估計還以為他馬上就要駕鶴西去了呢。
    司馬拓沒說話,隻是緊抿著唇瓣,俊臉上的心疼之色一點也沒有因蘇子然的話而有所緩和。
    就算隻是皮外傷,他也心疼。
    蘇子然見狀,幹脆也就不管他了,將扯掉的腰帶放在一邊,他動作幹脆利落的拉下了自己的衣服。
    雖然傷在後背,但他若是想要上藥,就要將整個上半身都露出來。
    司馬拓在看到順滑的衣料從他的肩頭滑落的那一瞬間,眼底便不受控製的染上了一抹燙色。
    蘇子然脫衣服的動作雖然很淡定,但一張臉卻不知不覺的變得越來越紅。
    不為什麽,主要是因為……
    某人看過來的視線實在是太熱了。
    蘇子然沒有將衣服全部脫下來,隻是任由其層層疊疊的落在了他的小腹之上,然後將兩隻手臂從衣袖裏扯了出來。
    蘇子然的肌膚很是白皙,瞧著像是一塊精致細膩的美玉一般。
    不過,此時這塊美玉之上卻染上了其他的顏色。
    一頭長發被發冠高高的束了起來,發尾蕩漾著自身後垂下,有幾縷不安分的沿著肩膀滑落至了身前,卻絲毫遮掩不住美玉上的春色。
    因兩人相對,司馬拓此刻看不到蘇子然的後背。
    但瞧著他身前那些實在讓人無法忽視的痕跡,他不自覺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麽子然不讓大夫幫他看傷了。
    蘇子然紅著一張臉,權當沒有注意到司馬拓的眼神,轉頭再次趴到了床上,將整張臉都埋在了自己的臂彎之中。
    不一會兒,有些悶的聲音便從他的臂彎裏傳了出來。
    “別磨磨唧唧的,快點幫我上藥。”
    “哦,好……”司馬拓後知後覺的應了一聲,動作有些僵硬的去拿大夫給的那瓶傷藥。
    將藥瓶握在手中,他垂眸看向了趴在床上的蘇子然。
    蘇子然身上的衣服隻勉強遮到了腰窩的位置,再往上就是那頭潑墨般的長發。
    因為趴著的動作,長發鋪散在了他的後背之上,將他背上的肌膚遮擋了不少。
    可盡管是如此,司馬拓還是一眼就看到了他背上的傷。
    一瞬間,他眼底的漣漪皆退了個幹幹淨淨,隻剩下了數不盡的心疼。
    伸出一隻手將蘇子然蓋到腰窩處的衣服往下拉了拉,司馬拓用指尖撥開他背上的長發,目光毫無遮擋的去看他後背上的那些傷。
    府裏的下人動手的時候到底還是留了手的,但盡管如此,十三棍打下來,還是將蘇子然的後背打得傷痕累累。
    從肩膀往下,他的整個脊背上全是青紫。
    因為是悶棍打下來的,所以蘇子然背上的肌膚並沒有破,也沒有流血。
    可目之所及的那些紅腫和青青紫紫,還是讓司馬拓疼的心口一窒。
    指尖微微動了動,他緩緩的伸出一隻手,動作輕柔的覆了上去,忍著滿腔的心疼低聲問道“是不是很疼?”
    後背上本來是火辣辣的疼,但感受到司馬拓的指尖,蘇子然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紅著耳尖回了一句。
    “這點傷算什麽,不疼。”
    司馬拓並沒有收回手,一雙鳳眸裏漸漸的泛起了一抹紅,“可我為何覺得好疼?心更疼。”
    是他不好,來的太晚了。
    他應該替他的。
    按理說,聽到如此深情的話,對方的反應就算不是臉紅心跳,也多少會表現出幾分羞澀之意。
    然而,蘇子然雖也紅了臉,但說出的話卻是……
    “你別這麽肉麻兮兮的,趕緊給我上藥。”
    司馬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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