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也行？
    胡清揚頓時笑出了聲：“行行行，海真妹妹，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飯肯定是吃不成了。哎，呂征，你不是想送海真妹妹嗎？那你趕緊送吧，送完了趕緊回來，郭隊還在單位等著咱們回去匯報工作呢。”一邊說著，一邊還向呂征暗暗遞了一個眼色。
    呂征心領神會，馬上笑著回答道：“行行行，我知道了。哎，小美女，咱們走吧？”
    “啊，怎麽這樣啊？清揚哥，你們晚上真有事嗎？”
    “真有事。海真妹妹，你先回去，下次我請你，好吧？”
    “好哇好哇，清揚哥，你說話可要算數啊？”
    “算數算數，回頭我給你打電話，你先回去吧，啊！”
    “好的好的，清揚哥，再見！”
    “嗯，再見！”
    眼看著呂征開著他那輛越野車已經駛出大門了，胡清揚這才轉身回到倉庫，隨後就從口袋裏掏出一張五十元的鈔票遞給了李華麗。
    “李主任，這是我替那個雜貨店補繳的罰款，罰單我剛才已經開好了，謝謝你。”
    李華麗愣了一下，想說什麽又忍住了，然後就伸手把錢接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六點半左右，胡清揚和呂征起來洗漱完畢之後，就開始慢慢享受胡清揚現做的早餐。
    呂征一邊吃一邊誇讚道：“哥們，你做的早餐真好吃，哎，要不這樣吧，以後咱倆的早餐都交給你做，怎麽樣？”
    胡清揚淡淡一笑，說道：“行啊，不過作為補償，你每周必須請我吃一頓海鮮，可以吧？”
    “行行行，同意！”
    “哈哈，答應了就不能反悔了！還有，時間、地點也得由我來定，可以吧？”
    “同意同意，一切都聽你的，這下總行了吧？”
    “好，成交！”
    兩人正在有說有笑地打著嘴仗，呂征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皺了皺眉，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就扭頭對胡清揚說道：“我靠，是郭隊的電話，大早上的肯定沒啥好事！哎，哥們，你說我接還是不接？”
    “哈哈，你還是接吧，否則一會又要挨批了。”
    呂征一聽，急忙劃了一下接聽鍵：“喂，郭隊，你好，請問有何指示？”
    “喂，呂征，時代廣場對麵有個流動水果攤販，你和清揚趕緊過去清理一下，免得市領導一會看見了又要批評王局了。”
    “喂，郭隊，那邊不是歸文山分局管嗎，你咋不通知他們派人過去？”
    “廢話，文山分局正在集中精力整治德隆街和向陽路，哪有功夫管這個屁事啊？你別磨蹭了，趕緊幹活去吧。”郭弘旭說完，就毫不客氣地掛斷了電話。
    “我去，這麽霸道，還有沒有天理了？”呂征放下電話，臉上頓時露出一副很嫌棄的表情。
    胡清揚嗬嗬一笑：“走吧，還愣著幹啥？”
    兩人穿戴整齊後，趕緊屁顛屁顛地下樓去了。
    ……
    “老大爺，這兒不能擺攤，你快把水果攤收起來吧。”
    今天，外麵依然是寒風凜冽，天空依然是灰蒙蒙的一片。
    胡清揚抬頭看看天色，不由喟歎了一聲。這嚴重霧霾天，他不用搜索就知道p2.5又該爆表了。
    在時代廣場對麵的人行道上，呂征和胡清揚正站在一輛半新不舊的小推車前麵，一臉無奈地勸說著一個賣水果的老大爺。
    老大爺看上去大約60多歲，滿臉皺紋，皮膚黝黑，手上全都是繭子。
    按照大隊長郭弘旭的緊急吩咐，呂征和胡清揚一大早就開著執法車，專門過來清理這個流動水果攤販。
    剛開始的時候，老大爺還比較配合，很快就推著那輛小推車離開了。
    “哥們，這個老大爺還挺配合啊，要是都像他這樣，咱們的工作就好幹了，對吧？”
    呂征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意味深長地說道：“哥們，你先別高興得太早了，他到底走沒走，你一會就知道了。”
    “什麽意思？”
    “哈哈，我敢打賭，他肯定想和咱們打遊擊，你信不信？”
    “哦，你懷疑他會去而複返？”
    “哥們，這不是懷疑，而是肯定，不信咱們一會再過來看看，我保證他還在這兒！”
    “真的假的？行，一會再來看看吧。”
    大約半小時後，當胡清揚和呂征開著執法車再次過來巡查時，發現那位老大爺果然又在原地做起了水果生意。
    “哈哈，哥們，咋樣，我沒說錯吧？”
    “嗯，還真是哈。”
    “這路是政府花錢修的，又不是你們城管修的，你們憑啥不讓我在這兒賣水果了？”
    當呂征和胡清揚再次出現在老大爺麵前時，老大爺神態輕鬆地坐在一個折疊小板凳上，一邊悠閑地抽著一根香煙，一邊還得意洋洋地翹起了二郎腿，一副完全不把兩個小城管放在眼裏的樣子。
    “老大爺，這是人行道，你在這兒賣東西既不安全，又容易堵塞交通，知道吧？”呂征有些無語，隻好客客氣氣地勸說道。
    “老子幹了一輩子農民，為國家上交了那麽多糧食，難道進城賣個水果也不行嗎，你們城管還講不講理了……”老大爺突然生氣了，猛地從小板凳上站起身來，嘴裏也開始不幹不淨地罵了起來。
    嗬嗬，老大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難道就因為這路是政府出錢修的，你就可以隨便在路邊擺攤賣東西了嗎？
    如果大家都像你這樣，都可以在路邊擺攤設點，那誰還去租房子做生意啊？
    而且，如果城市道路都變成了馬路市場，那車輛通行又怎麽辦，出了車禍又怎麽辦？
    老大爺，你不能為了一己私利，就故意和我們胡攪蠻纏啊？
    胡清揚抬頭看著滿臉怒氣的老大爺，一時真不知該怎麽勸說他才好。
    “老大爺，你說歸說，可不準罵人啊！”一聽老大爺嘴裏說話帶髒字，呂征當時就不幹了。
    “咋啦，你才多大點年紀？我都60多歲的人了，當你老子還不夠數嗎？”
    知道對方有點倚老賣老，呂征立刻做了幾個深呼吸。
    此時，胡清揚已經看出來了，呂征現在正憋著一肚子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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