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
    布魯克林臉色有些難看，這一次他根本沒給哈文機會，直接指揮兩名法
    “把他帶到隔壁”
    隔壁是一個狹窄的單獨空間，大小類似於兩個告解室那麽大，其與法庭中間由玻璃隔開，玻璃中間真空，可以確保柯蒂斯這樣的發瘋人士既能參與庭審，又不會打擾到庭
    柯蒂斯被帶走，場麵安靜下來，眾人繼續觀看審訊錄
    錄像中的柯蒂斯講述完第一次犯案，很快進入第二起，第三起……
    “我終於感受到了，感受到紅惡魔哈恩教誨我們所說的那句話”
    “我是在救贖她們”
    “我體會到救贖他人帶來的快”
    在場的眾人都知道，這根本不是什麽‘救贖帶來的快樂’，這是柯蒂斯在持續殺戮後獲得的病態快
    這種快感很猛烈，也很短暫，很快眼下的殺戮將不足以滿足他不斷提升的快感閾
    人在得不到滿足時會什麽樣？
    會陷入暴躁，會越來越狂
    接著他就會為了夠到更高的快感滿足閾值，重新進化他的殺戮手
    這就是連環殺人犯不斷進化的原
    布魯克林這麽想著，心情有些沉
    然而打臉總是來得這麽
    “……往後的事情你們都知道”
    柯蒂斯竟然用一句話概括了剩餘的全部！
    沒有狂躁！
    沒有不滿足！
    沒有拔升的快感閾值！
    沒有手法的進化！
    甚至連思想的轉變都沒有！
    一句“與前麵雷同”就全解決了？
    布魯克林看向側室，那裏關著的柯蒂斯正扭動著身子，故態複
    布魯克林無法理
    這不符合客觀規律！
    根據警方提供的資料，後麵兩起案件中，是全家滅門！
    凶手將女主人的丈夫、孩子、老人全綁起來，圍繞床跪成一圈兒，像某種獻祭儀式一樣殺
    跪姿，強製旁
    這就是手法的進化！
    是以行刑的姿態，處死所有
    凶手的心理認為所有人全部有罪！
    這是柯蒂斯之前，無數連環殺人犯前輩身上所總結出來的！
    如果柯蒂斯所說為真，凶手對受害女性與其他家人是兩種心
    對女性，他是以救贖的心態殺
    對其他人，他是以懲罰的心態！
    布魯克林有些疑究竟是柯蒂斯撒謊了，還是他不符合無數連環殺人犯前輩的經驗？
    “她們都是我拯救的！”
    錄像中的柯蒂斯還在
    “我承認！但我不會放棄我的權力，我要用她們警示所有人！”
    ………………
    “柯蒂斯對自己所犯罪行供認不”
    本·斯通停止播放錄像，深吸一口氣，沉重地說
    “坦白說，盡管柯蒂斯堅持做無罪答辯，我依舊不認為有這個必”
    “這場庭審除了能滿足柯蒂斯病態的暴露欲之外，還有什麽作用？”
    “我沒看”
    “有這份審訊錄像，已經足夠將他送進監獄，跟哈恩作伴”
    被告席上本傑明正在觀察陪審團的反
    很顯然，局勢對他們很不友好，陪審團不論男女，基本都麵露厭惡之
    隻要是個正常人，是個心理健康的人，都不可能對這種病態的不知悔改的連環殺人犯抱有同
    本·斯通講完返回原告席，全程表情嚴肅，目不斜
    這份審訊錄像已經足夠釘死柯蒂斯！
    他們已經贏了！
    柯蒂斯將被送去與哈恩作伴，或者坐上電
    本·斯通這麽想著，忍不住看向布魯克林，隨即一
    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麽布魯克林會微微蹙起眉還有什麽‘未解之謎’嗎？
    被告席上，本傑明與哈文對視一眼，站起身
    “尊敬的法官，我方申請休”
    “理”
    “額……我方要提請的下一位證人有事沒能到”
    本傑明急中生智，一臉‘我說的都是實話’‘我是認真的’的表
    “這位證人很重”
    “‘這位證人’叫什麽？在你們提交的證據清單的第幾行？”
    布魯克林較真地追問
    “額……他是我們新發現的證人，並沒有被列入證據清”
    “希望‘這位證人’真的存”
    看著本傑明滿頭大汗的樣子，布魯克林決定暫時放他一馬，不再為難
    開庭前看到本傑明，本想用他測試atc的能力，結果布魯克林自己還沒加碼，本·斯通跟哈文就聯手把該幹的事兒都幹完
    就現階段而言，本傑明雖然發言不多，但思路明顯優於哈文，考慮到atc同時辦理本案與雷的案子，可能分配到本傑明這邊的資源不太多，本傑明有這種表現，已經算是及格
    尤其是最後急中生智的申請休
    從法官的角度來講，這是極大的破壞庭審節奏與連貫性的動作，大多數法官都不會允許
    但從本傑明的角度來講，這確是最好的選
    眼下本·斯通拿出審訊錄像這一大殺器，裏麵柯蒂斯詳細描述了兩場滅門案外的其他慘案，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並毫不避諱地說出‘我承認我有罪，但我還是要做無罪答辯，我就是要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這種找死的話，換做布魯克林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麽質
    他可能會做跟本傑明一樣的選
    此時正是陪審團剛聽完柯蒂斯描述慘案，心裏對受害人產生無盡的同情，同時對柯蒂斯產生無盡的恨意的時候，這時候他說什麽，聽在陪審團耳朵裏都像是狡
    隻要被告方發言，不管說什麽，不僅不會產生效果，還會令陪審團對柯蒂斯的怒火不斷增
    不如晾一晾，打斷這種怒火持續上升的狀態，暫時休庭，等明天大家平複了再
    一部恐怖電影剛看完時可能會很害怕，並且越想越害怕，但隔得時間久了，任憑電影再恐怖，也就那麽回事兒
    ……
    ……
    返回內庭，時間已經來到五點
    整個下午幾乎都在看錄像中度過，雙方發言算在一起，估計都沒超過半個小時的時
    布魯克林收拾了一下，準備回結果剛出門，就遇上了邁克
    “去喝一杯？”
    麵對邁克爾的微笑，布魯克林恨不得假裝自己是個瞎子聾子，看不見也聽不到邁克
    “紅惡魔模仿案出了點兒變故，我得回去研究一下，今天就算”
    布魯克林拒絕的話說出口，就被邁克爾摟住勒脖
    “我正好想向你打聽一下尤金的案”
    布魯克林停下掙紮的動作，略作思考後問道
    “尤金？露比的兒子？”
    邁克爾微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