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第293章 哪個孰輕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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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3章 哪個孰輕孰重
    從堂屋裏傳來的浪笑和喘息之聲愈發的清晰入耳。
    老三也是小心的抿了下嘴,暗道此地是何人再此行苟且之事,難道是馮淵死後此地被賣了,換了一戶人家,可是普通百姓,誰家的白天不出去忙活。
    靠近了堂屋,然後把耳朵貼在牆上,靜靜地聽著裏麵的對話聲,是一位年輕的女子和一個中年的男人的聲音。
    “呦嗬,你個管家現在可是翻身了,這馮死鬼走得早,你就把田產還有他婆娘都給霸占了,也不想想被人發現了可怎麽辦?”
    說話的是一位女子的聲音,然後又傳出來一句中年男人的說話聲;
    “夫人,此話可不能這麽說,再怎麽說那馮淵可是您相公,這田產還有銀子可是您一手攛掇我上告贏來的,可是有你的份,再說我也不是滿足伱了嘛,一起過鴛鴦的日子多好。”
    “行了,萬事還要小心些,城裏可有什麽情況?”
    “哪有什麽情況,一切照常,隻是聽說來了位欽差。夫人,你說你那麽小心為啥?”
    男子有些不耐煩,馮淵早就死了,還怕東怕西的,天天除了買菜和用的,都是自己忙裏忙外,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也不知道怕些什麽。
    “你知道什麽,馮淵是死了,可是讓你上告的可不是我的主意,是背後有人要求的,我是在擔心那些人,藏頭露尾的可不是善茬。”
    “啊,什麽人會這樣,那怎麽辦?”
    男子也是知道有些事可不是升鬥小民能惹的起的,聽到裏麵還另有隱情也是有些害怕。
    薛家本來就是高門大戶,更是勳貴姻親,在金陵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馮淵也不知道發什麽瘋,分要為了一個丫鬟得罪薛蟠,被打死後草草收了屍就給埋了,連個後也沒有,要不是自己應給逼著去知府衙門告狀,哪裏還會陪那麽多銀子,自己當時也是害怕的要命,要是一個不好自己小命也可能搭了進去。
    “怕什麽,我們要是出事反而是有些人要擔心了,死鬼快來吧。”
    “哎,我”
    男子好似被堵上嘴一樣,沒有出聲,隨即又是一陣淫靡之聲。
    老三則是聽了個明白,有些事還真是撲朔迷離啊,雖然有些心癢,也不再逗留,抽了空就離開了。
    金陵知府的庫房,也是無人在此,隻有一位老仆留在此處打掃,收拾,平常也是老四過來幫襯下。
    今個,來到了後衙門,正午時分,人都去休息了。
    在衙門的後衙,老四見到沒什麽人在此,一個轉身隱入一個庫房之中,對著門口的人點了點頭,然後走了進去,查看到底金陵當年出了何事,隻見到陳舊的案幾上有著火災的歸檔,翻看一下,就把那頁拿了出來。
    老四也是如願以償的拿到了檔案,收入懷中,然後一個閃身出了衙門,幾步一繞,隱入小巷子當中。
    甄家,
    大宅堂屋內,
    “老二,你親自把信送過去,送完就回來準備晚宴,把當年宮裏的賜給甄家的禦廚讓他親自安排,不可墜了甄家的臉麵。”
    甄母寫完書信封好後,遞給了甄應嘉,交代著。
    “是,母親放心,兒子知道怎麽做,隻是兒子不明白,為何朝廷會讓洛雲侯為欽差南下,”
    甄應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可是皇上的意思,用意何在,再者北靜王那邊走私的貨物也是越來越大了。
    “人都來了,再說這些也沒用,這可不是文官那些人好糊弄,把自己事情做好就成,讓洛雲侯滿意其他的都不是問題,要是惡了他,哼,到最後還不知道會怎樣呢,對了那個禦馬監掌印趙公公不是來了嗎,也一塊叫來赴宴,萬萬不可怠慢,這可是近臣。”
    甄母雖然不太清楚皇室的用意,可是也知道事無非就是個“談字”,什麽事隻要談好了就是好事,談不好無非是不滿意,那就再談直到滿意為止。
    至於說皇上的用意,賈母無非心底猜測,還不是因為太上皇啊。
    “是,母親,兒子受教了。”
    甄應嘉也是收好信,就起身告退,然後安排管事備好馬車就準備出甄府,往城外碼頭而來。
    而甄母還有些不放心,就讓身邊的婆子開始去後廚盯著,現在就開始備料,準備食材。
    而此時就在甄應嘉準備出府的時候,甄家的老大,甄遠道也是從自己的東苑帶著人走了過來,大老遠的就來此打招呼,
    “老二,你要去哪?正好,哥哥有事找你。”
    甄應嘉心裏藏著事,也是無心理會,就沒怎麽停下腳步,回道;
    “大哥,弟還有要事要辦,咱們容後再說。”
    誰知剛走了沒幾步,老大就趕緊上前幾步,一把拽住甄應嘉的衣袖,
    “二弟,不是不能晚點,是來不及了,你可知金陵商會的會長蘇金凱。”
    被自己大哥抓住衣袖,不得不停下的甄應嘉也是滿臉的無奈,蘇會長怎麽不知道,不就是那個鹽商嘛,這次惹下禍事的由頭還不是這些鹽商弄出來,不然怎麽會讓自己去送請柬,想想有些窩火。
    “知道,怎麽提起他了,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甄遠道看到二弟站在那搖了搖頭,不想搭理,心裏可是明白二弟必然是知道些什麽,就湊過來說道;
    “二弟,蘇金凱如今托人求到我頭上來了,一時間拿不定主意,所以心中也不知道怎麽辦,就特來問問,如今金陵城可是有什麽變動,那蘇金凱為何求救啊。”
    聽到大哥如此避重就輕的問話,甄應嘉猛然停下腳步,回頭問道;
    .
    “大哥,你可是和那蘇金凱有什麽來往?”
    老大甄遠道嚇了一跳,看到老二的臉色大變,也是心中感到不妙,就吞吞吐吐的回了一句;
    “也沒什麽,就是他說生意出了點事需要麵見你,談談。”
    “大哥,都什麽時候了,還在用那些話搪塞我,你看我手中信件,這可是母親的手書,邀請欽差到家裏赴宴的,就在今晚,你說此時他來見你,是何居心?”
    甄應嘉也是心中惱怒,怨恨大哥分不清輕重急緩。
    “別急,別急嘛,以前我就是吃了些幹股,那金陵的鹽引每年能分三十萬兩銀子,這不求到我頭上,不能不管吧。”
    老大也是說出實情,這可把甄應嘉氣的,甩了甩衣袖,道;
    “不見,你也不要再見了,此事我想洛雲侯心裏明白,蘇金凱此人八麵玲瓏,自會有辦法的,我們有我們的生意,有些事都還弄不明白,不能在牽扯進來,這次可是要死人的。”
    話一說完,就直接出府了,把老大晾在後院,一時間沒了主意,身後的管事也是小聲說道;
    “大老爺,這可怎麽,那蘇金凱還在大廳等著呢。”
    “你問我,我問誰啊,此人也是,什麽都不說,我怎麽知道怎麽救他,走,回去直接跟他說沒辦法。”
    甄遠道也是想一推二五六,準備不管了,可是管事又說道;
    “那大老爺,以前曆來的銀子怎麽辦?這可不少呢。”
    甄遠道輕笑了一聲,
    “怎麽辦,能怎麽辦,收好就成了,至於其他的,還怕他,不過給他提個醒,最後隻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哎”
    一聲歎息就往回走。
    閶門外的十裏街胡同裏,查驗一番之後,趙末從土裏帶了一些灰燼,然後就如無其事的從另一邊繞回來。
    到了城裏的據點,
    已是酉時三刻,
    此時屋內老三和老四的已經到來,趙末見到而人來此,就給二人各自倒了一杯茶水,問道;
    “可有收獲?”
    “有,統領這是密擋。”
    老四從懷裏拿出密擋遞了上去,趙末看了一下和自己打聽來的差不多,收起來又看向了老三,問道;
    “老三,你呢?”
    “統領,我親自去了一趟馮淵的舊宅院,發現馮淵死後,其管家霸占了田產和他婆娘,並且遣散了奴仆,隻有他們二人在此,深居簡出,那女子說管家狀告薛蟠的事可能有人指示,但是何人就不清楚了。”
    “知道了,你們小心些,回去吧。”
    “是,統領。”
    趙末聽到這就心中有了大致的輪廓也不遲疑,就拿了東西往衛軍大營而去。
    城外,衛軍大營,
    張瑾瑜在薛母等人離去後,就回屋補了個覺,此時才剛剛睡醒,雖然身體還有些匱乏,但是畢竟比昨夜可好多了。
    剛出艙門,就見到寧邊走上樓船,
    “侯爺,江南暗衛的統領趙末求見,說是有消息了。”
    “哦,這麽快,請他進屋說。”
    張瑾瑜精神一震,暗道好快,也是回身反回艙內的屋裏坐下,心裏想著如此久年月會不會早就沒了聲息,而且自己忽然想到,那個所謂的葫蘆廟不就是賈雨村在裏麵,因賈雨村先時寄居於葫蘆廟內,後麵因為薛蟠的案子,故有“葫蘆僧判斷葫蘆案“一事的發生。
    哎,知恩不圖報,反而幫著為非作歹,不能用白眼狼形容賈雨村了,賈家的人都是瞎了眼啊,忽然又想到好像那介紹信是林如海最先給寫的,介紹給賈家的人的,難道是馬失前蹄?
    不一會,寧邊就帶著趙末走了進來,一進門,趙末就跪下行了個大禮;
    “屬下趙末,拜見侯爺。”
    張瑾瑜著眼看了過去,隻見一位個頭不高,長相極為普通,像那種人群中見了一眼,很快就會忘掉一樣的麵孔,身穿平常百姓人家衣服的漢子,而且氣質竟然感覺不到,心中也是讚歎,好手段。
    “快快請起,本侯也是對趙統領有所耳聞,果然聞名不如一見,卿實乃大才。”
    “謝侯爺誇讚,屬下愧不敢當。”
    張瑾瑜忽然問道;
    “可有發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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