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第294章 甄老太君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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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甄老太君邀請
屋內,
張瑾瑜此話一出,明顯感到氣氛有些緊張,
跪在地上的暗衛統領趙末也是起身,堅定的回應道,
“回,侯爺,有!”
趙末小心的從懷裏,拿出幾頁有些泛黃的檔案紙張,就遞了過來。
然後小心的說道,
“侯爺,確有不妥,屬下接到信就兵分三路,安排心腹頭領親自去查驗,一路就是馮淵的老宅,一路是衙門的案件卷宗,另一路屬下親自去了甄士隱的老宅,發現確有蹊蹺。”
“哦,蹊蹺,那就是有事了!”
張瑾瑜說話的聲音提高了一下,也是心中有數了,暗道果然如此,接過來那幾頁黃紙,就打開了那幾頁檔案看了起來。
慢慢攤開紙張,上麵是記載甄士隱管家來衙門報案的事,寫著天寶二十三年,初,在金陵城裏,甄家報案,家奴逃走,小女失蹤不見,隨即來報案,疑似被拐。地點是在閶門外十裏街,仁清巷,葫蘆廟看社火燈時因家奴霍啟看護不當而被騙子拐走,後查實確有被人販子拐賣。
張瑾瑜看著這就明白了,甄士隱與妻子封氏丟失女兒後,四處尋遍愛女尋不著,先後病倒了,身體那時就扛不住了。
“嗯,天寶二十三年,可是太上皇時候的年號,那時候此女大約能有幾歲?”
“回侯爺,屬下也算了一下,大約不到四歲的樣子被拐的,屬下也疑惑,被拐之後應該還是在那一片被養著的,沒有走遠,後來被人販子在金陵城裏發賣也是證實了屬下的猜測。至於怎麽被拐的也許隻有那個仆人霍起知道了。”
趙末站在下麵,也是分析著,張瑾瑜點了點頭繼續看了下去。
接著又看到一處衙門的另一個案子,元豐元年秋,閶門外十裏街,仁清巷葫蘆廟失火,牽三掛四,周圍幾戶百姓,家中房屋被燒成一片全局束瓦礫場,起火原因不詳,可能是天幹物燥廟中住持管教不力,導致失火,借助風勢引發大火。潛火鋪用了一夜的時間才撲滅。
張瑾瑜看到這也是有些不妥,那麽巧就被火燒了,就問道;
“早不起火晚不起火,那個葫蘆廟去看了沒有?這火燒的那麽巧。”
“侯爺,您慧眼如炬,屬下親自去看了,卻有蹊蹺,那個地方都是尋常百姓人家,大戶隻有甄家一戶,恰巧一起給燒了,屬下在甄家宅院沒有什麽發現,倒是去了葫蘆廟裏,在後院的殘垣斷壁的地下灰燼中抹了一把,竟然是西域火油,那個火是人故意放的。”
趙末說完從腰間解下一個小布袋遞了過來,隔得老遠竟然還有些火油的味道,張瑾瑜拿在手中打開看了一眼確實是火油燒火後的痕跡,這個西域火油可是稀罕物,無物不燒,起火用水也不能澆滅,看完之後,就再次係好放在桌上,再次問道,
“那知道不知道,後來甄家夫婦二人如何生活的?”
“回侯爺,甄家夫婦二人變賣了田產折現,去了嶽父封肅那生活,據聞傳他嶽丈半哄半賺甄家夫婦二人的銀子,所以活的並不如意,後來甄老爺隨一個道人出家,至今了無音訊。”
“那可是,寄人籬下哪有順心可言,出家或許是解脫了。”
張瑾瑜也是心裏不是滋味,緊接著,又看了起來薛蟠的案子,還是最近的案子,天寶七年,初,金陵仁巷,薛蟠倚財仗勢,強買女子為婢,因為於先來此買女子的馮淵發生衝突,喝令手下豪奴打死馮淵,其後馮淵管家擊鼓鳴冤狀告薛蟠殺人。
經查證,是手下奴才不知輕重失手打死了馮淵,於主家無牽連,隨罰沒薛蟠三千兩白銀賠給馮家老小,薛家奴才立斬,女子則為薛蟠所有。
張瑾瑜看到這就知道暗自被人動了手腳,看似合理實則是避重就輕,明顯是偏袒薛家,幾個奴才頂了包。
“那馮淵家小如今如何了?”
“回侯爺,馮淵此人無兒無女,隻有一個妾室,馮淵死後,管家遣散家奴竟然和馮淵的妾室搞在一起,而且屬下查證,管家狀告薛蟠失受了妾室的攛掇。”
趙末站在下首恭敬地回道,張瑾瑜倒是沒有在意,死了丈夫的苦主在找人生活也是在理。
“這也沒什麽,一個弱女子也是需要靠山的,可是為何遣散家奴,難道擔心名聲。”
“侯爺,這隻是一個方麵,屬下心腹頭目去的時候,聽到此女說要她狀告薛蟠的事另有其人,聽說話好像勢力不小,至於何人還不清楚。”
張瑾瑜放下手中幾頁紙,摸著下巴暗道,有意思,真要是人為,這可是十幾年的布置,誰能有那麽大的手段。
還有為何會與秦可卿長得近乎一模一樣,除了雙胞胎還有何人。
“趙末,本侯問你,可有長得近乎相似的二人,除了一胎雙生之外的,可曾見過。”
趙末一時間沒有回答,在那思索回憶著,想了一下,忽然想到一件事;
“侯爺,還真有,屬下在皇城司做暗衛時候,在暗衛密擋值過守,聽到老前輩說過前朝後宮真假皇後一案,真皇後被囚禁在冷宮,有個一模一樣的女子假扮皇後,不被發現,後來被大內總管發現蹊蹺揭露,此女子後來被證實是皇後母親的親妹妹所生,同父異母,幾乎一模一樣。”
張瑾瑜心中一冷,竟有此事,秦可卿母親早就死了,也沒聽過有妹妹啊,難道另有隱情。
想到藍星紅樓裏諸多猜測,也是有些不解,就算是真的這跨度也太大了吧,想了下還是毫無頭緒,隻能回京問問嶽父了,想來可卿也是一問三不知。
“知道了,此事萬萬不可在傳入第四人耳朵。”
“是,屬下明白。”
“下去吧。”
趙末也是拱手拜退,行事果斷老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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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瑾瑜見其出門之後,收起桌上的東西,寧邊在身邊問道;
“侯爺,可是有什麽不妥,”
那女子寧邊也是見到了,確實長得像夫人,可是沒想到竟然背地裏會有這些事,難道是。
“侯爺,會不會是前太子那些人,隻有他們藏得深還有這手段。”
“也許吧,現在時間太久,不好查證,需要太多精力,隻能慢慢來,再者此女在我手中,你說背後的人真想要弄出什麽事必然會來找的,到時候就會知道背後是人是鬼了。”
張瑾瑜也不想再費周折,至此兩人都在自己身邊,真想要必然會來找的,那些人不來還好,來了定要他們有來無回。
就在二人商討的時候,
門外,
衛永則是敲了下艙門,說道;
“侯爺,老夫人傳話讓您過去一趟。”
“好的,可有什麽事?”
張瑾瑜收好檔案和布袋,隨口問了一句。
門外的衛永回道;
“回侯爺,是甄家二老爺,甄遠道親自來送了一份書信和請柬過來,應是有事。”
張瑾瑜收好後就帶著寧邊打開了門,
“甄家來人可曾上船?”
“並不曾上船,送完書信就回了。”
張瑾瑜聽到衛永的話也有些琢磨不透,按理說不是該直接來見自己商談的嗎,竟然送信給母親,果然是世家大族,手段就是老辣,滴水不漏啊。
“這就去。寧邊這是銀票,你帶人去城裏錢莊取銀子來大營,給弟兄們發餉銀,還有衛軍的人,讓盧指揮使盯著點。”
說完掏出昨夜查抄的大筆銀票遞了過去,寧邊接過來放入懷中,下了船點起人馬就往城中而去。
張瑾瑜則是跟著衛永來到了二層船艙,推門而入。
見到母親正坐在那等著,就問道;
“母親,兒子來了,有何事?”
王夫人則是放下書信,一臉的笑意,有些高興地說道;
“甄家請我們母子赴宴,敘敘舊,這是甄老太君親自書寫的,也是,一轉眼都十幾年了。”
張瑾瑜還沒說話,王夫人繼續說道;
“到了那想好了怎麽談了嗎。”
“母親怎麽知道兒子要談什麽事的?”
張瑾瑜稍許有些詫異問道。
“江南地界,除非沒了甄家,不然繞不過他的。”
王夫人有些感慨,可是隨即沒了感慨的心思,如已經關外自己也是一樣,誰來都繞不過侯府。
“這倒是,看看甄家想怎麽談了,無非是一個談字,再者甄家所談必然不會是那些鹽商的事,甄家一個江寧織布局就頂上幾個鹽商了,必然是北地的事。”
張瑾瑜確實想過甄家會出麵商談,可是談的不是鹽商的事,那鹽商再有錢能比得上如此世家大族,不過是他們養的狗罷了,應該談的會與北靜王水溶有關,為何會押寶北王自己不得而知了。
“那就好,到時候也可以和甄家談談,江南這塊地,商貿物資,甄家鼎盛時期可是占了一半,後來其他勳貴世家也是紛紛加入,這才分潤擠壓了甄家,可是這體量在這放著呢。”
王夫人所言非虛,打小可就是聽著甄家商會如何了得,碼頭幾乎都是甄家采買的物資,其他幾家可是紅了眼的,那時候可是鬧了不少風波,後來還是宮裏發話,甄家讓出了一部分利益才了結此事。
“知道了,母親,孩兒省的。”
張瑾瑜是滿口答應,想到甄家,又問道;
“母親,您可知,為何甄家會如此支持北靜王水溶呢,關外來信說,甄家來的船,那些貨物可都是進了北王府勢力手裏了。”
王夫人倒是抿嘴一笑,
“伱竟然不知?甄家的大女兒嫁進了京城,具體是誰一直沒聽甄家透露,甄家的二女兒可是如今的北靜王妃,隻有兩位小姐在家,宮裏甄老太妃可是甄家的人,你說甄家該向著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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