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9.第449章 風終歸要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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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9章 風終歸要起的
    京城,
    回洛雲侯府的路上,
    張瑾瑜裹了裹身上的衣衫,帶著季雲輝,二人竟然徒步走回了侯府,雖說也不算遠,隻是雙腿一直打著哆嗦,累的有點麻木。
    不禁暗罵一聲,今個算是失策了,本以為那麽點路,竟然走的那麽累,釀的。
    還好,沒過多久,看到了侯府的大門,季千戶也是鬆了口氣,總算把侯爺安全送回來了。
    到了侯府大門,季雲輝拱手一拜,說道,
    “侯爺,您先回去休息,卑職暫且回去,安排弟兄們值守之事,卑職告辭了。”
    “哎,等下,來人啊,給季千戶牽一匹馬出來。”
    張瑾瑜喊住了季雲輝,朝著侯府大門的守衛士兵喊了過去,早有門房的管事領命進了府,到馬廄牽了一匹好馬走出來,
    “侯爺,馬到了。”
    說完話,季雲輝又是行了一禮,接過韁繩,翻身上馬,動作一氣嗬成,然後雙腿一夾,策馬離去。
    “回侯爺,您之前要卑職暗查醉仙樓的那位男子,卑職雖未查到此人是誰,可是知道了他們的部分活動地方,每天晚上,準時有人前去客棧和他會麵,而且經常看到一位老者來此,每次卑職派人跟蹤,都跟丟了,應該是個老手,而且身份不一般。”
    這樣一說,張瑾瑜反倒是感興趣了,想到了吳家,難道還有什麽事能讓那個吳家感興趣的,醉仙樓,還需要此人好好查查,
    “此事還需要沈兄弟多費心思,本侯也會派人過去盯著的,你守好城門,如果京城有事,萬萬記得來此匯報,本侯絕不虧待自己弟兄,寧邊。”
    拿了一件衣裳披在身上,就出了樓,去了東院子。
    說完衝著寧邊使了眼色,寧邊把早已備好的千兩銀票拿了出來,遞到了沈寶安的手上,沈千戶咽了口唾液,回道;
    “侯爺,這太多了,上次給的根本,卑職根本就沒用完,”
    但也應該有所察覺,好似在秘密準備皇城司的密探,昨夜就派人南下去探查,人走的是東城城門,被卑職見著了,此事的猜測,也是因為昨日有一信使,拿著林山郡城知府曾大人的手令,卑職查看了他的路引,的確是從京南林山郡城來的,就放了行,此人急匆匆進了京,卑職派人跟在後麵,最後此人去了戶部侍郎的府邸,所以今日就特來匯報於侯爺。”
    “此事不要過問,等三位皇子開了府,也會知道的,你今日來是何事,難道醉仙樓那個人可查清了?”
    “是,侯爺,卑職謹記侯爺教誨。”
    “侯爺的意思是怕關內商路出事?”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亂民一起,有些人就心野了,就怕不該伸手的也伸手了。”
    寧邊看了侯爺微微緊皺的眉頭,小聲提醒了一句,
    “侯爺,既然此事已經傳到了京城,想必皇城司的值守公公必有察覺,無非是晚那麽一天,到時候必然知道,
    隻是不知道,如果京南出了事,會不會和當年的白蓮教一樣,天下震動,雖然白蓮教銷聲匿跡近二十年,可是如今又出了個太平教,據傳,雖然南邊各郡都在鎮壓太平教眾人,可是隻能保證城內安危,可是城外之地確實無能為力,所以末將認為京南之地,有了太平教插手其中,怕是不好收拾。”
    張瑾瑜坐在書案之後,算是聽明白了,南邊可能出事了,當然也可能是這小子亂猜,要是真的,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哪裏的百姓被逼無奈反了,至於說所謂的內閣引水,戶部缺銀子,都是扯蛋,朝廷戶部什麽時候銀子不緊張了,貪官汙吏那麽多,有銀子也給貪沒了。
    開了書房的門,就走了進去,隻見寧邊帶著沈千戶早已在此處等待,沈寶安自是單膝跪地,拜道,
    “卑職沈寶安見過大統領。”
    張瑾瑜心裏煩躁,朝廷爛事一個比一個多,此事還真不能碰,隻是不明白,這些貪官可真是膽大,既然有了一次白蓮教之禍,怎麽能在同一個坑裏掉下去兩次。
    “是,侯爺。”
    “侯爺,卑職還有一事稟告。”
    回過神,更加的感激的,看著坐在案幾之後的侯爺,拜謝道,
    “多謝侯爺賞,如果無事,卑職就告退了,對了侯爺,近來幾日,進出京城的商隊,明顯多了很多,甚至還有去京南的商隊,聽口音都是京城人士。”
    說著,把馬的韁繩遞到了季雲輝的麵前,
    “侯爺,卑職明白,您放心,城裏的事,隻要有動靜,必然來報,侯爺早些休息,卑職告辭了。”
    “行了,朝廷戶部什麽時候不缺銀子了,你也不必擔心,真有事本侯保你,至於你說的京南,本侯猜的不錯的話,按你的意思所猜測的,京南之地應該有人反了,不過也不對啊,京城可是一點風聲也沒有傳來,怎麽回事?你可有什麽依據證明你所猜的事,是對的。”
    .
    “回侯爺,所謂的京南地區,就是京城南麵的幾個郡城的統稱,主要是晴川郡和林山郡,乃是中原腹地的南邊,晴川郡還好一些,畢竟靠近安湖,水草豐足,林山郡也如其名,雖然耕地多,林木多,可是河流湖泊甚少,兼之人口眾多,所以水一直緊缺不夠用,曾經內閣想把西河郡的水引過去,可是朝廷戶部銀子不足,一直擱置至今,早些年白蓮教肆虐中原就是從此地開始的。”
    張瑾瑜一愣,
    看著麵色發白的沈千戶,不由得好奇,什麽大事會這樣,還有京南自己也不清楚在什麽地,根本沒聽過,遂問道,
    “大事,什麽大事,京南是哪裏?”
    寧邊明白侯爺的擔心,畢竟關外現在休養生息,急需大量物資填補,要是商路斷了,怕是拖累了侯爺的布置,而屋內的沈寶安把頭埋的低低,有些話自己怕是知道的多了,未曾想侯爺竟然實力如此的大,還是關外哥哥厲害,早就抱上了侯爺的大腿,未必不是自己的機會啊。
    本想著今晚還能早休息一些,找秦可卿說一些體己的話,這又算是泡湯了,想到了秦可卿那身段,身子一陣火熱,好些日子沒有在一起了。
    沈寶安臉色忽然一白,回道,
    “季雲輝,今個你也看到了,京城怕是風起了,除了三位王爺王府的事,你讓陸百戶手底下的弟兄們時刻注意京城裏的動靜,一絲一毫不能鬆懈,有事立刻來報。”
    雖說的有些婉轉,可是態度早已經表明,沈寶安一臉驚喜的把銀票收起來,想著上次給的,還有自己攢下來的銀子,自己看中的那個小宅院就能買下來了,然後再找個小娘子,這算是安穩了,想到此處,臉上笑容就露了出來。
    隻是此事隻能想想,那些老太監對此必然很敏感,別弄巧成拙了,還是自己人用的放心。
    沈寶安恭敬的前麵回著話,張瑾瑜歎了一口氣,未必不是宮裏傳的,想到了皇後娘娘那護犢子的樣子,不說也罷。
    “是,侯爺,末將會通知下去。”
    看著人遠去,張瑾瑜歎息了一口氣,是個幹將,可惜不在自己手裏,不過來日方長,總能得法收買人心。
    張瑾瑜還未坐安穩的屁股就是一僵,神情頗為不自然,今天也是晦氣,出門沒看黃曆,一天沒閑著不說,出的事情一個也解決不了,不過聽到寧邊說的是沈寶安,必然是急事,沈家的人還是能信的,隨即就想到之前交代寧邊的,難道是醉仙樓的那個家夥查到了?
    “侯爺英明,此事目前還未探查清楚,京南也沒有折子呈上來,或者說折子遞來了,送不上去,宮裏趙公公可能如今也不知道此事。
    “侯爺,醉仙樓的那個人始終有人在身邊幫著遮掩,還未探查,卑職今日來此是有要事稟告,關於京南的,今日值守,偶然間查到一位從京南來的信使,穿著一身灰衣,急匆匆進了城,侯爺,應該是出大事了。”
    看著一臉沉重的沈寶安,就安慰著,
    沈寶安每每想起此事都是深感不安,雖在京城無憂,難保戰亂一起,就是朝不保夕了,雖然不足以知道內情,可是內心竟然有些膽戰心驚。
    轉身進了府邸大門,穿過幾個院子,到了東雲樓給母親王氏請了安,換了身衣衫,還未就此休息用膳,就見到寧邊臉色凝重的走了進來,
    “啟稟侯爺,府外,沈寶安著急求見,”
    “此事與我等無關,就是開打,目前來說輪不到我們,寧邊,務必派人去了解清楚,派人和孔將軍知會一聲,多注意朔陽周邊官道,再通知關外,多派騎兵巡邏商路,還有告訴落月關守將柴燕平,讓他在關內官道上多派兵警戒,保護沿途往來商隊,此情,本侯給他記著。”
    搖了下頭,不再想此事。
    “你讓他在我書房,隨後就到了,”
    “嗯,你說。”
    幾日沒見,這小子倒是油腔滑調起來,看著沈寶安,一身的普通衣著,想必是做了遮掩,沈寶安咧嘴一笑,
    “侯爺,您今日的威風可是傳遍了京城皇城司上下,想必朝堂眾臣都會知道,您任職三位王府大統領的事了,好似有人在後麵推波助瀾,所以所傳甚快。”
    沈寶安恢複了神色,把昨日看見的事完整的敘述了一遍,然後抬起頭看向還在沉思的侯爺,不敢出聲打擾。
    還有那些皇城的近衛幹將,都是暗查秘探的好手,精通守衛刺殺的精銳,別說其他的,這兩千人馬真的握在手中,不說別的,京城裏的事,盡在眼底。
    “起來回話,你倒是嘴巧,大統領你是從哪裏聽來的。”
    看著堂下沈千戶想要不敢要的的那個樣子,張瑾瑜咧嘴一笑,
    “嗬嗬,一碼歸一碼,本侯交朋友絕不看這個,上次那是見麵禮,今個是酬勞,你既然能來此給本侯報信,說明你拿本侯是自己人,對待自己人,你問問,本侯什麽時候讓他們吃虧過,拿著吧。”
    “嗯,知道了,你先退下,萬事小心。”
    “是,侯爺,卑職告退。”
    沈寶安拱手一拜,就退出了書房,張瑾瑜坐在台上,看著走出房門的沈千戶,喃喃自語,
    “風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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