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槍挑禁軍先鋒

字數:7700   加入書籤

A+A-




    第545章 槍挑禁軍先鋒
    皇宮,
    宮門緊閉,禁軍都趴在宮牆上的牆垛之後,擔驚受怕的看著外麵兩部人馬隔空相望,劍拔弩張!
    校尉孫善,在宮樓上偷偷往外觀望,還不忘吩咐身邊的禁軍,開始從城牆的兵洞內搬著弓弩箭矢,以防萬一,畢竟是守了宮牆,至於能不能守住,就另說了!
    禁軍甲兵領了命,開始抱著弓弩湧上城牆,一個千人隊埋伏在牆垛之後!
    城外兩部人馬,自然是察覺宮牆上,禁軍守衛的異動!
    但兩邊領軍之人,絲毫不在意,無動於衷,目光始終是死死盯住對方一舉一動。
    安碩門前。
    兩軍對陣,雙方互不相讓。
    張瑾瑜騎在馬上還在觀察著對麵,軍容整肅,鎧甲武器一樣不少,也是少有的強軍,但是最要的一點就是沒有煞氣,或者說殺氣,隻能說兵練得好,至於真打起來有可能就是架子,但也有可能就是浴火重生,成為真正的精銳,這樣一來也不值啊。
    自己這邊的禁軍所部,也就是康孟玉領軍的一萬禁軍,明顯比對方強了一點,差距並不明顯,隻是兵甲裝備更好一些。
    就雙方相互在那觀察著對方,麵前保寧侯帶來的禁軍,其副統領,保寧侯的兒子康孟玉,急的帶著人就趕了回來,焦急問道,
    “侯爺,您為何要下令全軍上前,難道在此想大動幹戈,如今正是敏感的時候,萬一,萬一要是真的動起了手,如何善後,再說宮裏還不知道出了何事,咱們是不是太過了,需要克製一些,讓讓步。”
    由不得康孟玉不擔心,頂在最前麵不說,動起手來,對方的人馬也不是吃素的。
    雖說侯爺有了父親的軍令,可是如此魯莽行事,把他們這些領軍之人嚇得麵無人色,都知道此行凶險,沒想到剛來,就要對陣左右兩衛,雖然不怕,可是這樣一動,保寧侯的位子還能坐得穩嗎。
    “那康統領何意?爾等想抗命不遵!”
    張瑾瑜冷色一冷,盯著康孟玉問道,如今到了這種地步,就是站隊了,此時不表忠心,何時再表現。
    今日的事。
    本就是張瑾瑜自己疏忽大意,被卷了進來,之前在進京途中思量,算是個好機會,陛下如今正是用人之際,而且太上皇終歸是年老了,撐到什麽時候不好說,關外的俸祿餉銀,朝廷如今從未短缺,雖說有自己在京城盯著,可畢竟是陛下同意的,更多的是內務府運送的青壯男女,可是幫了自己大忙。
    押注自然是在陛下身上,不管宮裏出了何事,朗朗乾坤之下,隻有兩萬禁軍人馬,能把自己嚇退了,開玩笑,所以就有了剛剛舉動,還讓段宏出去試探一番,不說別的,皇城司的暗衛密探,禁軍裏要是沒有武皇的眼線,打死張瑾瑜也不信。
    “這,這,侯爺,不如各自退一步,把兩軍拉開距離。”
    康孟玉不知道洛雲侯為何一意孤行,反問自己之後,也是不敢過言,倒是提議,先把兩軍距離拉開,不然侯爺衝動,真的下令,一個衝殺就過去了,短兵相接之後,誰要是先退了,損失可不是一點半點,到時候,撤不下來如何是好。
    張瑾瑜看著眼前溫潤英俊的公子,別說,保寧侯教兒子教的不咋地,生的倒是可以,隻是沒腦子,沒膽魄。
    這時候不管誰退,一身的名聲可就廢了,而且後退一步,對方還以為自己怕了,萬一得寸進尺,陷入被動之中,軍心和士氣,可就蕩然無存了,俗話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軍令怎可隨意變化,
    “說的輕巧,萬一對方得寸進尺,跟上該如何,此乃天子居所,朝廷所在,百官勳貴也是來的越來越多,你也說了,那邊那些人就是勳貴的車隊,你說,我們有何理由,或者說怎麽退?”
    “這,這,侯爺,是末將考慮不周。”
    康孟玉抬頭往南邊看去,隻見不少國公府和其他勳貴,帶著為數不多的親兵,披甲而來,就連京城公認的老好人,襄陽侯柏廣居都把府上五十名親兵也帶上了,更別說還有那麽多文光看著,現如今是騎虎難下了,自己想的有些簡單了。
    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切實際,可是為何有這樣的想法,抬頭看向如此年輕的侯爺,神采飛揚,自信果敢,手握大權的自信。
    康孟玉失神間有些慚愧不已,小瞧了天下英雄,本以為在京城,難有比肩自己的年青一代,哎。
    看著垂頭喪氣的康孟玉,張瑾瑜也看不下去了,伸手拍了一下康孟玉肩膀,說道,
    “康統領,此乃關鍵時候,一定要擺正自己的心態,尤其是已經做了抉擇,切不可猶豫不決,否則後患無窮,今日不管如何,依令行事。”
    一番話點醒了康孟玉,不再多言,一抱拳回道,
    “多謝侯爺點醒,末將明白。”
    回完話。
    打馬帶著人回了前軍,並且把最精銳的親衛隊安排在最前麵的折中處,嚴陣以待。
    “快點,到了沒有。”
    皇宮的南邊,
    襄陽侯柏廣居催促著車夫,忽然,車夫急忙勒住馬匹,喊了一聲,
    “籲”
    馬車就緩慢停了下來,
    柏廣居一個沒坐穩,差點摔倒在車內,嗬斥道,
    “怎麽回事?”
    扶著車壁,坐穩後,柏廣居問道。
    “老爺,過不去了,前麵有大批禁軍對峙,也不知道出了何事,看樣子不是一夥的。”
    車夫早就嚇得不知所措,今日發生的事太多,早就沒了主意。
    襄陽侯走到車前,掀開簾子往外看去,果然是兩方人馬在宮門口對峙,難道宮中出了變故,是陛下還是太上皇,這些兵丁都是禁軍的人,最後麵還有洛雲侯的精銳騎兵,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再回頭,看到鎮國公還有理國公等老國公,帶著親兵護衛,都親自趕了過來,心下稍安,
    急忙下了馬車,來到了鎮國公馬車一旁,攔下車架,急聲問道,
    “鎮國公,出大事了,禁軍宮門前兩軍對峙,看樣子是動了怒。”
    隨即從車內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
    “咳咳,都一把老骨頭了,臨了還要再過來,對峙的可是左右二衛和保寧侯他們吧。”
    鎮老國公心裏明白,宮裏必然出了事,禁軍大統領保寧侯投靠了當今聖上,可是太上皇的心腹舊部也在禁軍左右二衛,都是心照不宣的。
    今日的事情,恐怕是宮裏有了變故,沒有通知他們,所以才會如此情形,不免有些擔憂,陛下和太上皇到底如何了。
    “襄陽侯,你在此等一下,等那幾個老家夥到了,我們去宮門處等候,必然要探尋聖上和太上皇的安危,此乃大事。”
    “是,老國公,那前麵的事。”
    “打不起來。”
    一聲幽歎之聲傳來,
    .
    柏廣居應聲答應下來,也派了親兵左右,過去攔著勳貴的車子。
    宮門前,
    文官的人嚇得躲在一邊,盧文山破口大罵守宮之人,
    “亂臣賊子,還不把宮門打開,伱是想惹出彌天大禍嘛。”
    宮樓上早就嚇得麵無人色的校尉孫善,見到如此情形,更不敢再開門了。
    躲在城樓裏根本就不理會。
    禁軍左衛先鋒官賀昌,提著大刀從本陣騎馬出來,魁梧的身材,滿臉的絡腮胡子,粗獷的麵容發黑,還有一身重甲,手裏還有一柄大刀,竟然還披著綠色的披風,著實辣眼睛,要不是黑臉,還以為關二爺在世,張瑾瑜看著來人,想來還真有幾把刷子,但是馬上交手,段宏可是一把好刀。
    “哪裏來的老狗,在此耀武揚威,你家爺爺賀昌在此,還不下馬請罪,待會動起手來,爺們認得你,可是爺爺的手中的大刀認不得你,”
    賀昌之所以如此囂張,就是因為他的先鋒官可是太上皇親自封的,就是因為在左右衛軍中大比奪得了狀元,特被太上皇親自授予的先鋒官,傲氣十足,勇武過人。
    段宏看到來人一身重甲,騎著棗紅馬,不可一世的樣子,心裏輕笑了一聲,此人不善馬戰,馬上作戰,就是重甲也是不一樣,要保證雙腿柔韌性,所以披甲和步軍不同,而對麵一看就是騎在馬上的步軍,喝罵一聲,
    “小子,取你首級者,關外先鋒營副將段宏是也。”
    說完就開始一夾馬腹,衝了過去。
    而賀昌也不含糊,大刀摔在右側,竟然拖刀而去,四周的人看得目不轉睛,張瑾瑜也沒想到賀昌竟然有拖刀之術,這不是關二爺的招式嘛,不知道是不是徒有虛表。
    想著,
    二人即刻不到五步之內,各自手持兵刃迎麵而上,戰場為之一靜,刀搶相交,火四濺,打馬交錯而過,一個回合已過,雙方鬥個旗鼓相當。
    “好力氣。”
    張瑾瑜垮了對麵的武將一聲,能跟關外之人比力氣的沒幾個,前麵,段宏稍微愣了一下,此人力氣不小,自己不能壓製,那就看看真本事了,
    “駕。”
    又是一聲輕喝,加快馬速衝了過去,賀昌也是調轉馬頭,繼續拖刀而回。
    二人相遇就是掄起大刀橫掃千軍平砍過去,段宏也不慌亂,一低頭俯身躲過,然後長槍一收,猛地刺過去,被賀昌眼尖的躲過去。
    而後,二人勒住戰馬,你來我往相互拚殺,看得周圍的人麵有震驚神色。
    近半個時辰,雙方的戰馬都呼著白氣打著餉鼻。
    “好家夥,禁軍果然臥虎藏龍,打了那麽久不分上下,如今交手多少回合了。”
    身後親兵回道,
    “侯爺,段將軍已經和對方交手一百五十合了。”
    “哎呀,打的不累,看得都累了,”
    張瑾瑜騎在馬上,對著場內喊道,
    “段宏,你還行不行了,這麽久,溜猴呢。”
    “侯爺,難得遇上個對手,打的痛快啊,侯爺稍等,看末將取他首級。”
    說完,段宏眼中厲色一閃,繼續打馬衝過去,賀昌也是氣喘籲籲。
    見到對麵將領殺過來,再次提刀衝了過來,可是拿著大刀的手還打著哆嗦,二人剛剛相遇,段宏忽然加快馬速,然後長槍一跳,挑飛了對方的長刀,然後一個反身,長槍如毒龍一般,刁鑽的刺穿賀昌的小腿彎處,鮮血橫流一聲慘叫,緊接著收回長槍再次刺殺過去,賀昌俯身想躲,可是左腿不聽使喚,慢了一下,再用大刀隔檔已然來不及了,就是下馬落地一滾,躲開了長槍。
    然而,段宏並未給賀昌機會,打馬調轉馬頭衝了過來,此時賀昌臉色如白紙一般,心中惶恐不已,左衛統領和孝成大喊;
    “槍下留人,”
    話音未落,段宏的長槍直接刺穿賀昌的脖頸,一股鮮血噴出,段宏用力一甩,屍體隨即飛出,重重落在左右衛禁軍麵前,所有人都有些驚恐神色。
    竟然死人了。
    右衛統領易安信大怒,打馬站出來,怒斥,
    “好膽子,洛雲侯,你可是要造反不成,竟然縱容手下行凶,我看你是活膩了。”
    “哈哈,哪裏來的犬吠之聲,誰家的狗沒拴就跑了出來,本侯想吃狗肉了。”
    說著話,張瑾瑜拿著寶刀,帶著親兵走了出來,拍了拍段宏的肩膀,
    “好樣的,回去休息一下,”
    “是,侯爺”
    看著洛陽侯如此囂張,一向脾氣好的和孝成也忍不住出來問道,
    “洛雲侯是何意?”
    “何意,本侯還想問你們是何意,帶兵來到皇城可是有謀逆之心,還是有禍亂宮廷的心思,誰下的令讓你們來的。”
    張瑾瑜立刻變了臉色,嗬斥道,
    二人臉色陰沉難看,這,太上皇還未傳信,也沒有旨意傳來,糟了。
    “洛雲侯好大的官威,你管的也太寬了吧,我乃護衛皇城,是奉了太上皇的旨意,怎麽,洛雲侯可有意見?”
    “就是,朝廷安危皆是我等做臣子的責任,來此也是一方為那一,侯爺,本將到想問問,您是奉了何人的命令來此的。”
    和孝成反應更快,反口質問。
    “好口才,本侯算是見識了,本事沒多少,這飯都吃到嘴上了,既然是奉了太上皇的旨意,那就拿出太上皇旨意來,空口無憑,至於本侯,自然是奉了當今陛下之命,在此守衛皇城,鎮壓爾等亂臣賊子的。”
    說完之後,張瑾瑜眼神厲色一閃,立刻抽出寶刀,身後的禁軍和先鋒營也是拿出武器,抽出長刀,冷冷注視對方,兩位統領立刻冷汗直流,
    劍拔弩張之際,
    那邊襄陽侯柏廣居大喊一聲,
    “住手,住手,都住手,老國公們來了,有話好說,好說。”
    原來是襄陽侯柏廣居單獨騎著馬往這邊趕來,就在剛剛,段宏斬殺賀昌的時候,鎮國公忽然大驚失色。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