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用，錢我一分不要，全都退給你！”
    老板哼了一聲
    “其實我一共隻有四十文錢，不好意思了老板，我買不起這壯骨”
    顧平生哈哈一笑，撓了撓
    他覺得自己報價五十文，這老板卻答應的也很爽快，那應該還可以往下砍一砍
    “你誠心消遣與我？”
    老板麵色一板，語氣不善起
    能入這灰市的，至少都是半步九品，這擺地攤的老板，便也是一位半步九品武
    顧平生連忙擺手：“不敢不敢，我真的隻有四十文，您要是賣我就買了，不賣我也隻能說聲對不起”
    “四十文就四十文，拿走！”
    老板一揮手，將一個綠色的陶瓷小罐，一把塞到了顧平生手
    顧平生隻得付錢去買，又問道：“這壯骨粉怎麽服用？”
    老板不耐煩道：“分成十份，三日一服，放豬食裏攪拌了喂就行！”
    顧平生拱了拱手，便轉身離
    可就在他前腳剛走，這地攤前便來了一個麵色枯白，雙頰凹陷，個子很高的幹瘦男
    此人一眼看去，宛如一具行走的骷
    “那小子，是個瞎子？”
    這形似骷髏的男子，神色陰沉，不懷好意地看了一眼顧平生的背影，然後向地攤老板問
    “的確是個瞎子，怎麽你看上那個小子了？”
    地攤老板懶洋洋地答
    “既然是個瞎子，那肯定比尋常的半步九品好對付，我白骨就是幹這一行的，怎麽能錯過這麽好的機會？”
    名為白骨的男子，陰惻惻一
    “那小子穿的破破舊舊，看上去兜裏也沒幾個子的樣子……”
    地攤老板麵無表情，攤了攤
    白骨眯著眼睛道：“無所謂了，最近手頭緊，這種送上門的羔羊，即便是個窮酸，也不能放走”
    “既然如此，你還不快去，等會讓那小子給溜”
    地攤老板低頭擺弄自己道貨物，頭也不抬地
    “我白骨盯上的羔羊，還沒有跑掉的，何況是一個瞎子……”
    白骨麵色不屑
    “你殺了那小子後，把那瓶龍象壯骨粉還我吧，那玩意你要也沒”
    地攤老板忽然想到什麽，抬頭說
    “好”
    白骨獰笑一聲，便悄然朝著顧平生跟了過
    地攤老板無奈歎了口氣：“那個瞎子也真是短命，運氣這麽差被白骨給盯上了……”
    二人看來早已熟識，白骨便是灰市之中，幹殺人越貨勾當的那種
    畢
    一入灰市，生死由命，富貴在
    隻要不在灰市搗亂，不破壞秩序，殺人搶劫這種事，灰市是不會去管
    ……
    “竟然有人跟蹤”
    顧平生眉頭皺了皺，他清楚地聽見，身後有一個細微的腳步之聲，一直和他保持著一個等距，自己快他就快，自己慢他就
    雖然此人極為小心，腳步聲壓的很低，幾近沒有，可憑顧平生的耳力，還是聽的一清二
    他不禁有些鬱悶了，自己是什麽時候被盯上的，又為何會被盯上？
    他一身半舊布衣，已是穿了兩三年，洗的發灰發白，看上去就很窮的叮當
    而且謹慎起見，他也絲毫沒有露財，隻不過花了區區四十文錢，買了一瓶什麽狗屁的龍象壯哥粉，沒想到竟然也會有歹人盯上……
    “估計看我是個瞎子……”
    他點了點頭，跟蹤自己之人，應當便是看中了這一點，覺得自己一個瞎子比較好欺負，好拿
    “就是不知來人的實”
    顧平生心中打起十二分的小
    這灰市之中，九品也時有來此，自己該不會是被九品給盯上了吧？
    他心中頓時一沉，額頭都滲出幾滴冷
    不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堂堂九品的話，隨便找點事做賺的錢，也比窩在灰市幹這種勾當來的
    且人要臉，樹要皮，行走江湖什麽最重要？
    臉麵最重要！
    九品，應該不會做這種既費時間，又不討好的低收益之
    如果是半步九品的話……
    顧平生忍不住冷笑一聲，此人覺得自己好拿捏，那恐怕大錯特錯
    他拍了拍阿暖的腦袋，阿暖頓時加快腳
    “想跑？”
    後方的白骨，神情不屑，腳步也頓時為之一
    一人一豬，七拐八拐，鑽進了一條死胡
    這條胡同，正是先前，和那大同社使者交手的地
    大同社使者的屍體，如今已被燕小北拖走，隻留下了地上一大攤鮮血，和一些濁臭的黃白之物……
    白骨緊隨其後，連忙追進胡同，卻見那個瞎子和他騎的那頭野豬，竟然全都一動不動，倒在一灘血泊之中，看上去，似乎是暴斃了？
    他雙目訝然，眉頭皺起，他的第一反應是——有詐！
    可
    那頭野豬也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人會裝死耍詐，這豬哪有這種心機？
    白骨小心翼翼地，靠近這一人一豬的屍體，然後蹲下身來，就欲摸
    就在他的
    正要伸進顧平生的懷裏之
    白骨嘴角忽然勾起一絲冷笑，他猛然曲指如鉤，長逾一寸的鋒利指甲，直抓顧平生的咽
    顧平生橫簫一擋，恰好架住了白骨的手，他驚訝道：“你怎麽知道我在裝死？”
    白骨手指發力，將顧平生的長簫死死扣住，他居高臨下，占據有利地位，又控住了顧平生的兵器，已然覺得勝券在
    便譏諷而笑：“你是自己傻，還是當我傻，這麽低劣的伎倆也想騙過我？”
    顧平生麵露恍然，點頭道：“很機警，但還不”
    顧平生說話之時，雙手一鬆，棄了長簫，反而一把抓住了白骨的手腕！
    與此同
    猛然響起一聲巨吼！
    “不好！”
    白骨聽到身後動靜，悚然色
    可他手腕被顧平生抓住，一時之間，難以掙
    阿暖一對豬蹄，已然高高舉起！
    接著重重踢在了白骨的後腦
    哢！
    一聲骨頭碎裂的聲
    白骨雙目充血，一片通
    然後他“噗通”一聲，摔倒在地，已是死的不能再死
    “幹得不”
    顧平生站起身來，笑著拍了拍阿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