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豿人的糧食來源
    劉大壯聚集身邊數百勞役，殺了縣尉和一批監工衙役。
    劉大壯急於報妻子血仇，直衝棗樹鎮，堵住了凶手郝衙內，掛在歪脖子樹上活剮了。
    也正因為如此，劉大壯錯過了攻打翔縣的最佳時機。
    當劉大壯進攻縣城的時候，城門緊閉，城牆上的鄉兵衙役已經做好了準備。
    沒有攻城器械，隻靠手中這些鋤具單刀，是無法攻破城門的。
    “昏君無道，貪官當道，百姓無生計，兄弟們，咱們反了！”
    “殺死貪官汙吏，打開糧庫，人人有飯吃！”
    打不下縣城，劉大壯就大聲蠱惑。
    “大膽反賊，竟敢公然造反，罪誅九族！”
    “官兵一到，爾等將粉身碎骨，想要造反的人，想想你們的家人！”
    縣令郝一喜貪財歸貪財，還是有些本事和氣勢在身的，厲聲大喝言語威脅，很是嚇住了一批人。
    百姓們雖然被盤剝光了家財，可眼下春暖花開萬物複蘇，還是能找到吃食。
    還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加上官家威嚴深入骨髓。
    造反，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一時間，沒有百姓會跟隨。
    “叛賊要是殺入城中，本官會死，你們也一樣會死，守住城池，待官兵一到，人人有賞！”
    城牆上防守的鄉兵衙役，在這場封禪盛宴中，也算是喝了點湯，聽到郝一喜這麽一說，心中一凜。
    沒錯，叛賊要是進城，大概率也是活不了的。
    鄉兵衙役堅定地握緊了手中的兵器。
    蠱惑不了人心，又破不了城。
    在西域當了多年馬賊的劉大壯深知，再僵持，隻有死路一條。
    翔縣無險可守也不能駐留。
    劉大壯當機立斷，帶領數百人向東而去。
    一路上，不能打破的地方就繞道走，能打破的地方就打破，搶來的糧食發放給百姓，使得隊伍越來越大。
    這一招活棋，使得劉大壯的聲威越來越壯。
    很快就從翔縣打到了鬱縣。
    滑南府各縣聞聲驚顫。
    知府魏子越急忙調兵征剿，密報巡撫的同時嚴格封鎖消息。
    巡撫步泰得報，驚得口吐蓮花。
    麻辣隔壁的，在陛下封禪的緊要關頭，這些要錢不要命的家夥，真的逼反了百姓。
    為了不讓自己的人頭落地，更為了隱瞞真相。
    南河省各級官府迫不得已，隻得暫時先吐出吞進肚子裏的錢糧，以此來平緩治下百姓將要爆發的怒火。
    巡撫步泰和總兵祁紅調集兵馬，圍剿劉大壯的叛軍。
    務必要在最短時間，將劉大壯點燃的火花澆滅。
    ……
    豿人大軍在攻打湛水鎮。
    軍報送達鄮城知府衙門。
    安逸得知豿人大軍兩次攻打受挫，也就放心不少。
    安逸抓著下巴的小胡子，嘿嘿樂道：“豿人打不下湛水鎮，就沒有糧食，沒有糧食就得挨餓，就算現在想撤回定海，都不可能了！”
    “哪有行軍打仗不是糧草先行的，豿人自食其果，餓個兩天，咱們就可以輕鬆收割豿人性命了！”
    烏青等來自鎮北軍的人，對此也都非常樂觀。
    唯獨鄔師道臉色一變。
    安逸見狀，忙問道：“先生可是感到哪裏不妥？”
    “府尊，貓屎太郎敢在缺糧的情況下，還來攻打湛水鎮，顯然是想好了對策。”
    馬飛超疑惑地問道：“鄔先生，打不下湛水鎮，難道豿人還能憑空變出糧食不成。”
    鄔師道歎道：“豿人是畜生，沒有人性可言。”
    “鄔先生，這怎麽說？”
    安逸等人不解！
    “我看過一本豿國所謂名將龜殼孫的自傳，說的是豿人在作戰中要是斷糧，那麽陣亡同伴就是大殿母神賜予的神糧，食用之後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豿人劫掠我國，從沒有斷糧過，是以大家都沒有聽過。”
    安逸聞言一愣，接著紛紛醒悟過來，心下駭然。
    “不會吧，這可是他們的袍澤！”
    “所以說，豿人是沒有人性的畜生，也是最為可怕的畜生。”
    “這樣的畜生，該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安逸堅定了抹殺豿人的決心。
    鄔師道說道：“府尊，豿人不會因為挨餓而崩潰，那麽就隻有疲敵了！”
    沒飯吃，三天就沒力氣。
    沒覺睡，三天也同樣受不了。
    讓豿人沒飯吃而崩潰，是最省力最輕鬆的活計。
    讓豿人無覺可睡，就要費一番力氣了。
    ……
    湛水鎮三麵都不好打，隻有北麵是最好的進攻點。
    豿人第三波攻打無果，铩羽而歸，眼看又到了落日時分。
    遠處看熱鬧的波寧騎兵，見狀開始議論紛紛。
    “豿人折騰這麽一天，該吃飯了吧！”
    “哈哈，中午就沒吃了，這又是趕路又是攻城的，還真能挨。”
    “豿人有個屁吃，不對，還有百多匹豿馬可以食用！”
    “才百來匹小豿馬，豿人又餓了一天，哪夠食用，明天就有熱鬧可看了！”
    “都不要輕敵，豿人絕對不會如此不智，肯定有後招！”
    郝運趕到，經過一天的了解，敏銳地察覺到，豿人絕對不是明麵上這麽簡單。
    ……
    湛水鎮的守軍打退豿人的三波進攻，感覺還行，又得知豿人無糧可食，興致勃勃地開始看熱鬧。
    波寧騎兵隔得遠，不知道豿人營地裏的情況。
    湛水鎮的守軍近在遲尺，又站得高看得遠，看得是一清二楚。
    三次攻城，豿人死傷七八百人。
    這些死傷者都被豿人帶走。
    傷者抬到一邊，經過簡單的救治就聽天由命。
    死者抬到河邊。
    豿人們圍著屍體邊跳邊唱，像是在舉行什麽招魂儀式。
    儀式結束，脫衣清洗。
    “招魂淨身入殮，豿人對待陣亡同袍還是不錯的。”
    “沒想到豿人還能做到這一點，這倒是值得欽佩。”
    許三鐵等人看在眼裏，對此也不免朝豿人翹起大拇指。
    “不對啊，我怎麽感覺不太像是為同袍收斂的樣子！”
    “難道……”
    “哎呦臥槽……”
    豿人接下來的舉動，讓人先是疑惑，接著讓人震驚，而後又讓人惡心。
    鎮北軍都是從屍山血海裏走出來的，看豿人的動作，也不免直犯惡心。
    土著鄉兵，嘔吐者比比皆是。
    “豿人不殺馬，難道豿人辟穀了？”
    波寧騎兵看不到豿人營地的情況，豿人的那些豿馬還是看的清楚的，豿騎兵騎著豿馬在外圍遊弋警戒。
    當夜幕降臨，豿人營地裏傳來陣陣肉香……
    “豿人沒殺豿馬，哪來的肉？”
    “聞著這麽濃烈的肉香味，這些肉的數量不少，豿人從哪裏搞來這麽多肉？”
    郝運剛從親兵手裏拿過肉幹，聞到肉香臉色一變眉頭一皺，將肉幹又扔給了親兵。
    “臥槽，不會是……”
    波寧騎兵醒悟過來，個個臉色煞白。
    手裏的肉，頓時就不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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