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廣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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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討前期,張寧因提前使切思力拔率部押運財帛牲畜,以及赤溪部降奴而返,使得懷荒鎮寶貴的騎軍骨血得以保待到元修義慌不擇路逃回懷荒,雖差使親衛至北地州郡引人而來,悄悄運走了大部分的財帛金銀,但似牲畜,降奴尤其是馬匹等幾乎都留給了懷後來阿那瑰戰沒,柔然潰敗,魏軍得勝下元修義得取軍他大手一揮又將戰俘兩千,戰馬五百匹,牛羊各千頭以及十數車糧秣輜重,近兩萬州郡青壯劃給了懷荒鎮,以褒張寧戰可以說在諸鎮軍中,唯有懷荒部賺得盆滿缽滿,狠狠借著北討度過了內部危機,不使鎮民再有饑寒之這自是因為張寧在最初就將目標鎖定在了好大喜功,貪婪無度的左仆射元修義身上,對其胃口的進獻奇策,巧立名目貪墨奪來的金銀,又在危難時擔起重任使得元修義能夠在決戰時返回大軍,繼而機緣巧合下接過大軍軍正因如此似賀拔度拔這樣剛正的武人對張寧極為不恥,連帶著對此有所耳聞的中軍諸將,那批投向了李崇的少壯派更是時有鄙夷嘲諷,直言不愧是洛陽張氏族可唯有張寧知曉自己的確是趁此機會,度過了懷荒鎮最為艱險危難的時時至如今,隻切思力拔所部騎軍已是有五百騎,其中士卒不僅有懷荒本鎮鎮民,也有赤溪部以及其他部落的降卒,連同各類馬匹近八百各部落降卒的忠誠無需多慮,在張寧的特別詔令下,其已是在懷荒安親屬家人或參與耕種或進行放牧,飼養牛羊,不用再為饑寒所畢竟阿那瑰之所以率部南下劫掠,更多還是因為草原大旱,來年更不知將有多少牛羊死然而問題也隨之而來,以懷荒鎮一隅並不能飼養安置如此多的牛羊與戰哪怕有精於此道的牧民也無法妥善,短短兩月內足有數十戰馬因各種原因病倒,嚴重影響了騎軍的戰因而收回廣牧是眼下懷荒鎮迫在眉睫之向西北行了三日,張寧已是能隱隱望見廣牧戍的輪廓,無需他開口切思力拔立即令麾下一伍輕騎前去一探究領頭伍長喚作單義,是赤溪部中僅存的幾名豪勇之士,他著皮甲右手套著顯眼的鐵製護臂,策馬奔馳間不時反射出刺眼光單義策馬至廣牧兩百步外竭目四望,見戍堡內並無旗幟人影,且自己數人這般一路縱馬馳騁,堡中也未有馬匹牲畜嘶鳴,就使馬鞭指著自己同樣投入懷荒軍中的弟弟道:“呼爾罕,你帶兩人從左邊繞,我帶人從右邊繞!”呼爾罕年歲不過十五,但已是上馬廝殺了兩載有餘,與兄長單義默契十當下他立時點頭,招呼起兩名袍澤就從左側打馬奔五騎就這般一分為二,繞著廣牧戍往來奔馳,其間呼爾罕突然一把撩開皮袍露出白光光的屁股,怪叫不止,而單義那邊同樣有此舉動,仗著高超的騎藝不斷做出花哨的技遠遠瞧去滑稽異見此情形,切思力拔適時衝張寧解釋道:“將主,那單義定然是察覺到廣牧戍裏過於安靜,拿不準情況就用這種方式探探堡中虛若有其中胡人定不願白白受辱,有馬也會被怪叫激得嘶鳴不”張寧微微頷首:“如此說來,倒是各有門道說”既是將主沒有怪罪,切思力拔立時打心底舒了口氣,可還是不免想到這單義兄弟實在太粗魯無禮了些,豈能當著俺將主做出這般有損騎軍軍威的事呢?莫不是覺得死在此處,老子會少了補償給他家裏的牲畜田地?再瞧那五百步軍,除了負責在後護衛輜重的外,其餘三百人正個個嬉笑不止,尤其是王彬那廝好似生怕別人聽不見一般,老子耳朵都要被震聾了!正想著,從那廣牧戍裏突然殺出十數騎來,個個揮舞著彎刀口中喝罵不那打扮不是草原部族又是何人?單義反應極快,立時右腳發力使自己重新穩坐於馬背,旋即他拈弓搭箭,利矢應聲而出!另一頭呼爾罕可就慘了,露屁股以作羞辱的他早被殺出的敵騎視作了必殺之人,箭矢刹那間如雨點般打下!首當其衝下他甚至來不及將屁股蓋上,隻得保持著方才那動作領著兩騎向著大軍所在逃令兩人尚能不斷回頭還射,可呼爾罕就隻能咬著牙緊拽韁繩,一時間狼狽至他著實沒想到就在自己來回奔了三圈,已是以為沒人全然放鬆警惕後會突然殺出敵騎!這可不是要了老命麽?!切思力拔見狀大笑不止,得張寧應許後立刻率兩百騎從兩側撲十餘敵騎本就被夾在單義與呼爾罕兩部之間,糾纏不止,再遇上氣勢洶洶而來的兩百騎哪還是對手!可偏偏這十餘騎寧死不退,絲毫沒有撥馬逃遁的意這更是引得切思力拔亢奮異常,憋了如此之久,終於有再度上陣殺敵的機會!隻是這敵騎唯有十餘人,委實太少了些!雖作如此想,可切思力拔的動作卻是極為幹淨利落,他使著一把長槊直直捅入當先一騎的胸腹中,隨即棄槊拔刀,鋒刃在冰冷的空氣中劃出刺目匹練,又是一騎應聲而倒,鮮血狂奔而出!他頭也不回怒吼不止,左右開弓再度斬斷敵騎一臂!兩百騎過處敵騎再無人可立,在壓倒性的力量之下戰鬥頃刻間結兩名騎者壓來僅剩的活口,切思力拔俯身抓住其衣領喝問道:“你是何人,堡中還有多少人?!”滿臉血汙的俘虜慘笑,自言是仲連部為躲避戰亂到此,堡中僅有老弱百人再沒有戰士切思力拔望向單義兄弟,見後者迷惑搖頭,呼爾罕更是隻忙著提褲而此人神情言語又不似作假,思索片刻後兩百騎合起單義等人在此起彼伏的呼哨聲中直衝入破敗的廣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