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內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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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寧立時覺察到了不同尋常,拆開,其上記載著大軍返回京師後發生的一原來自大軍得勝而歸,眾將皆得賞賜並且加官進爵,李崇元修義亦是因功更進一正值此時,李崇趁機聯合廣陽王元淵上奏陳述六鎮現狀,請求改鎮為州,同時提出相應的詳細舉不出所料,此事被朝廷諸公忽略,就連胡太後也沒有應李崇歎息而出,稱病未參加慶功這是早有預料之事,張寧並不以為奇,倒是莫敬一消息靈通至此著實讓他驚張寧意識到如莫敬一般建立屬於自己的情報來源已是迫在眉睫之事,先前他固然可以憑借對曆史脈絡的熟悉快速破局,然則從阿那瑰身死那刻起往後的一切都將發生變化,恐怕不會再有什麽必然之放下書信張寧見部屬們都或明或暗投來目光,他展顏笑言:“愣著做什麽,都快快飲酒吃肉!這具是上好的黃酒!”酒宴一直到臨近亥時方才結束,狗兒與彥小子分別帶領侍從送一眾軍府吏員與將校們歸於住處,而張寧也是醉醺醺地步入後堂,徑直回房睡其間吳之甫瞧著張寧將要轉入後堂,還想上前卻被旁側的王元亮一把拽“吳大人且慢!”王元亮渾身帶著酒氣,衣衫也略顯散亂,可目光敏銳得緊:“您可是要就人牛力相貿之策再度進言?”就在這刹那間張寧已是邁步入了後堂,吳之甫見狀不禁憤憤揮袖甩開王元亮道:“你既是明知如此,為何還要攔我!”眼見官場前輩怫然不悅,王元亮神情未變,他揮手示意侍從稍稍退遠些後壓低聲音道:“吳大人,在下雖入軍府不久,承蒙將主器重任這戶曹從事之位,但也先後曆經鎮軍絞殺匪寇,鎮壓豪強叛亂等其中凶險我想吳大人您必定比我更清彼時將主多身先士卒,或一言定其生死,乃是真正殺伐果斷的豪猛之如今既是已定下之事,必然心中有所決斷,又何需我等再言?”吳之甫聞言麵色一滯,呐呐半晌後不再多言,隻伸手招來侍從出府離……正光五年注定從一開始就是不平常的一正月辛醜日,魏帝元詡在南郊祭天,時逢陰雨綿延,魏帝返朝後就一病不起,時人都認為乃是感染了風此後胡太後更是大權盡握,鑒於曾親身經曆的劉騰、元叉之禍,她趁機大肆提拔親信旬月間就使其位居宮禁要職,隨即更有胡太後淫亂後廷之舉屢屢傳出,為四方之人所惡對此張寧毫不意外,他在此期間重整軍伍,操練士卒,提拔北討時立有功勳的士卒到身邊擔任親衛,並大力推行人牛力相貿之策為春耕做準同時以卸任軍主後重任諮議參軍的李蘭,戶曹從事王元亮為主,征發青壯修建與禦夷鎮間的驛站,重補懷荒外城待到二月末時,冰雪之勢漸停,張寧親自擢選熟知農事者為屯田從事,主管春耕一接受任命者名為王桑,本為懷荒豪強姚氏的傭客,管理族中農據稱其祖上曾任朝廷屯田郎,因而熟知農麵對張寧考詢時,他成竹在胸徐徐道:“凡秋耕欲深,春夏欲”在其看來秋耕深,因而可將新土翻上來,新土經過一冬的風化後有利於土壤變而春耕或夏耕後因為緊接著要播種,新土翻上來後不易變熟,也不利於農作物生長故注意要另外在耕地方麵需要注意到犁條與耕地成效的關係,他手指犁條侃侃而談:“犁條盡量狹窄,土地才能犁得更透更而耙地時春時需細,秋時則要求等到土壤幹得發白時再耙,再保以用牛來踏糞而造肥,便可到達實收之”張寧雖不清楚細節,卻也明白這便是後世所謂的保墒,又見此人談吐有度,因而當場點其為軍府屯田從王桑大喜而出,眼眶濕潤,當晚與友人暢言大農耕與建設並舉之時,張寧也不忘招來巫日合雲,命其組建一支專為刺探消息收集情報的特殊部鑒於北疆地域廣袤,各鎮各戍間相距甚遠,張寧對這支特殊部曲的初期要求僅是要讓懷荒軍府第一時間得到外界,尤其是六鎮間的變若此事能成,再配合莫敬一處的消息來源,懷荒軍府足可掌握到元魏北方的變化,不至於如現在這般又聾又瞎,所見所知不過百裏之巫日合雲欣然應下,並從原李蘭所部,曾經各豪強大族的仆從傭客中選取機警之輩納入麾下,首批共計六十餘此後數日之間各將校出入將府愈發頻繁,官吏與鎮民們都覺察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果然,待到三月初張寧點齊王彬部五百人,切思力拔部三百騎以及輜重車十數輛出鎮,往三戍而懷荒所轄三戍分別為息澤、廣牧以及臨三戍原各有駐軍數百人,具在懷荒以北,以犄角之勢散布於大漠戈壁之前,是北疆對草原諸部的第一道防近年以來隨著六鎮重要地位不在,三戍軍備也愈發疏忽,據聞原定每戍數百人的軍伍到去年已隻剩數十人,其餘不用多想便可知是被各戍主吃了空而就這僅剩的數十人也多為各戍主親屬,沒有絲毫戰力可不但如此,戍主及其部曲還常年做著勒索商隊,草原小部,欺壓營戶百姓的勾可以說在北地早就失了人心,就連曾內附元魏的諸部也不得不對其避而遠之,因此在柔然人南下時諸戍是在毫無預警下被一擊破此刻張寧率軍所行目標就是三戍之間,位於懷荒西北處的廣廣牧是三戍間較為特別的存在,更是懷荒軍府所急需收回的一處,因為其緊挨近百裏的綠洲原野,是懷荒轄境內唯一適合放牧養馬之地,其名也因之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