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車尋努力發餘熱李欣坑爹不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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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李欣隻是耍了個小心眼而已,他在車尋耳邊說了一句:“你還是那樣的忠於大秦嗎?”
    車尋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當車尋意識到不對了的時候,李欣已經離開
    但車尋點頭的動作,卻被金帳內的所有人注意到了,而且不知道眼前這個年輕的胡人買什麽關子,車尋覺得自己是已死之人也就沒了計
    有了車尋的點頭,李欣怕有心人發現連忙快刀斬亂麻,故技重施附在頭曼耳邊告訴他,車尋已經同意投降,不過李欣為了更好的和車尋交流,希望頭曼能給他機會私下談,頭曼也沒想到換了個人,車尋的反應差別會如此之大,加上他得到秦軍消息的渠道不是很多,急於求
    既然李欣可以讓車尋開口,那麽多得到點消息也是不錯,隻不過是早殺和晚殺罷了,所以頭曼選擇了順水推
    李欣這招雖然簡單,但著實效果不錯,將車尋騙出來後,他連忙叫上帖木爾和呼楞爾樂,帶著車尋去了金帳旁邊的一個軍用帳篷
    眼見一切就緒,李欣吩咐呼楞爾樂和帖木爾出去站崗,帳篷裏就隻剩下了李欣和車尋,車尋見匈奴人換了新花樣也是不管不顧,依舊一副赴死的樣子,而且心中把李欣劃歸到了狡猾一類人的行當中了,絕對不會上
    不過隨著李欣滿嘴冒泡陝版普通話時,車尋也是驚了個呆,饒是見過場麵的關中漢子,沒想到這個匈奴貴族勸降自己的第一句話便是“大哥,總算見到親人了,你帶我回中原好不好?”
    本來車尋一聽熟悉的鄉音還有些好感,但一想到剛才李欣誆騙他的樣子,立馬又是臉一板,喝道:“胡兒休要在誆我,我不會再上當”
    李欣當場就感覺不好了,怎麽現在這些人都這麽直率呢,不就是小騙一下,無傷大雅
    在說還不是為了救你才說的,眼睛一轉,李欣一時也想不到怎樣才能扭轉自己在車尋心裏的惡劣形
    突然李欣心生一計,既然你是陝西人嘛,我就和你聊聊陝西的山山水水嘍,說幹就幹李欣大談陝西從古到今,甚至連經濟發展都滿嘴跑火車的說出來了,熟不知曆經千年的演變,李欣所說和車尋所見完全是兩碼事,一個時辰下來李欣是口幹舌燥,而車尋居然累的睡著
    李欣看著車尋睡著,真的是很無語,他終於體會到了老師在上麵講課時,自己在下麵睡覺時老師為什麽會暴怒
    搖醒睡覺的車尋,李欣像鬥敗了的公雞般麵露頹色道:“大哥,你到底怎麽才能相信我?”
    “放了”
    車尋不做二話,簡單明了的說
    李欣搖了搖頭,找了個矮墩墩坐下,雙腿伸直,打著懶腰說道:“這個我做不了主,得我那個便宜老爹發”
    一聽這個話,車尋對李欣的評價又低了不少,胡兒果然是胡兒,不敬父母,無信無
    好在按李欣話裏的意思來看,最少這個匈奴王子和匈奴大單於很不對付才對,說不定可以利用一
    車尋看著疲懶的李欣,說道:“既然如此,你不如先解了我身上的繩索,我們在慢慢”
    看著李欣狐疑的眼神,車尋苦笑道:“你帳外有甲士,現在我四處皆敵,如何逃脫?你又何必小心翼翼,反而落了下”
    李欣也知道如此,但免不了又得受點皮肉之苦
    起身解了車尋身上的繩索,果然擺脫繩索束縛的瞬間,車尋便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反手就將李欣拿
    感受到脖子上宛如鐵鉗般的手掌,李欣在拿自己的命賭,隨著手指用力,李欣的呼吸越來越困難,甚至李欣打心底裏有了些後悔,是不是有些托大
    車尋麵無表情,眼睜睜看著麵紅耳赤而又拚命呼吸的李欣,隨著自己的手指用力,他現在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以將李欣殺死,但殺了李欣後呢,還能怎樣,提劍出去和匈奴人同歸於盡?不知怎麽的,人隻要有了一線生機就不會想著去
    他現在也終於明白了商槐的心情,雖然當時的車尋能理解商槐的做法,也並沒有阻止,但車尋心裏卻打心眼裏瞧不起那種做法,現在他懂了,我變得懦弱了嗎?車尋心裏一遍遍的問著自
    頹然的車尋鬆開快要被捏死的李欣,車尋走到帳中的矮案上尋了酒杯一飲而盡,匈奴酒劣澀味很重,車尋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他想起了母親早春釀的米酒,那是多麽的醇
    頹頹然的依靠在胡床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酸澀的匈奴酒,看著如大蝦般蜷在角落裏喘氣的李欣,連酒流出了嘴唇也不願去管,車尋看著李欣平靜的說道:“說說你的計”
    李欣此時早就把車尋全家問候了一遍,咳嗽著弓著身子走到車尋對麵,一把接過酒壺咕咚咕咚的大口喝了幾口,這才算是順過氣來,但李欣依舊不解氣,又很小心眼的踹了車尋兩腳才算了
    拿著酒壺李欣和車尋並排而坐,兩人都沒有開口,隻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酒壺在兩人之間相互的傳遞,直至沒酒時才算罷
    此時外麵守著的呼楞爾樂提醒李欣說時候不早了,大單於問審問秦軍俘虜的事情進展的怎麽樣了,李欣對著外麵說了聲知道了後,就依舊和車尋兩人默默的坐在那
    最終還是車尋忍不住的問道:“你就不怕大單於降罪與你嗎?”
    李欣自嘲著說道:“降罪?可笑,我現在連死都不怕,還會怕降罪?”
    車尋深以為然,剛剛之所以能擒住李欣,不免有李欣放水的緣
    “既然如此你我立誓,你助我離開匈奴,我帶你回到中原可”
    “可”
    “在下秦人車”
    李欣挑眉一想,嘴角露出壞壞的笑意道:“在下匈奴人冒”
    啪,一瘦一肥兩隻手掌握在了一
    匈奴單於庭金帳,貴族們的宴會還在繼續,一個匆忙的單於親衛附耳到頭曼身邊,言語幾句後便被頭曼揮手趕了出去,頭曼從王座上站起,滿飲一杯烈酒,高喝道:“我兒冒頓不負眾望,勸降了那個秦人蠻子,諸王與本單於共飲此”
    “”
    匈奴貴族們大聲喝好,宛如又打了一場勝仗一
    矢竺格也不避諱以前和李欣的恩怨,朗聲道:“大單於,就讓大王子帶人上來,給我們說說秦人的陰謀詭計”
    頭曼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準了,立馬就有侍者將李欣和車尋帶了上
    車尋這次上來可是乖了不少,甚至還裝模作樣的向著頭曼行了一個扶胸禮,這極大的滿足了頭曼和匈奴貴族們的虛榮
    車尋和李欣商量好,一定要讓秦軍和匈奴打起來才好跑路,所以經過車尋的計算,以現在匈奴人南下的速度,再過三天必定會和得到消息北上的秦軍撞個滿
    也不用頭曼問詢,車尋一股腦把秦軍從去年北伐,到他今年離開秦軍大營時所有消息,詳盡的告知了李欣,而博學多能的李欣又自顧自的充當起了翻
    不過李欣滿嘴跑火車的嘴可不是蓋的,車尋怕匈奴人不戰而走,將匈奴要麵對的秦軍主力二十萬人說成了十五萬,減了五萬人,而李欣這個夯貨居然把對麵的秦軍由主力變成了偏師,二十萬秦軍硬生生被砍到了十萬人,多半還是大秦各地臨時抽調上來的老弱郡兵,因為倉促出征,武器低劣根本不堪一擊,說的車尋都覺得不靠譜,頭上甚至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頭曼聽著李欣的話,眉頭不覺中皺到了一起,他雖然不相信李欣翻譯車尋的話,但車尋所說的秦軍分兵確是實實在在存在的,不
    根據匈奴輕騎兵傳來的消息來看,秦軍一路由河套草原西南進入草原意圖攻占賀蘭山高地,並牽製右賢王部,而另一路則是北上,渡過黃河直奔單於庭而來的就是這一路北上秦軍,而且這一路秦軍橫掃河套匈奴,此時正是士氣高漲之時,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是不願意去碰這個釘子
    戰爭總是充滿了不確定性,頭曼打了一輩子的仗,但這次與大秦的戰爭,他不得不承認這是他經曆最難抉擇的戰爭,這一戰關乎匈奴一族二十年的盛衰,他不得不慎之又
    李欣的話傳到匈奴貴族耳中像炸了一樣,脾氣火爆的直接叫囂著請戰,而匈奴人中不乏智者,像阿矢斯力和青葛之流,他們冷靜的琢磨著李欣話中傳來的訊息,判斷著秦軍的意圖,估摸著他們的戰鬥
    一時間金帳中出現了兩級分化,頭曼厭惡的喝止那些出格叫囂請戰的匈奴貴族,他走下王座離開了金帳,阿矢斯力、青葛等四姓貴族也是很默契的緊隨其後,看著四姓貴族和頭曼離開,李欣知道自己的謀劃成功了一
    金帳中早就沒了晚宴歡快氣氛,李欣看著沒有資格參見會議,而還在依舊醉生夢死的匈奴小貴族們不禁撇了撇嘴,不管在那裏總是不乏作死之
    一刻鍾後頭曼和四姓貴族們便又重新回到了金帳,不過看著他們一臉的嚴肅,顯然他們的意件並不統一,很可能剛剛還經曆了激烈的爭
    因為金帳中並不是隻有他們四姓貴族,所以他們很快的散開,夜宴再一次展開,胡姬們再一次開始了翩翩起舞,不過所有人都各懷心事,沒了那些花花心
    頭曼看著李欣,道:“這次你勸降有功,我心甚慰,既然你現在已經是百夫長了,那本單於就再撥給你一百五十名匈奴勇士,剛好組成二百五十名匈奴騎士,你要好好努力,另外在賜你金杯一對,其餘金銀珠寶若”
    李欣連忙上前謝恩,不過心裏卻不是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