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習習涼風吹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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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醒來的人,略有恍惚之感地看向四周的街道,眼神中滿是茫
    牧清歌見狀,說道:“看來藥效散去,大家都醒”
    天色漸白,時間嘛,現在是聖曆110725483年9月2鍾樓上的指針上顯示現在是6點13
    繞過幾條街道,踏著青石板街,他走回屋子,在種植梧桐樹的庭院後,先前表演舞蹈的女子還躺在地上,雨弦倒是醒來得早了一些,見到牧清歌,說道:“抱歉,清歌,先前是我失禮”
    牧清歌道:“什麽?”
    雨弦說道:“我失控的時候,不該打你,還拿你送我的豎琴、使用你送我的玄術打”
    牧清歌問道:“你記得先前的事情嗎?”
    雨弦捂了捂頭,皺了皺眉,道:“有些頭疼,但基本都記好像是…城主在做什麽,然後人們就都來打你”
    牧清歌問道:“其他人也記得嗎?”
    雨弦說道:“我不知”
    牧清歌又問道:“你還記得別的事情嗎?”
    雨弦說道:“大概很多人都來圍攻你,我也向你發動攻擊,然後我失去了行動能力,不知為什麽倒地”
    牧清歌說道:“看來之前失控的人對自己見到的事情還有印”
    碧綠毛毯一樣的草地上,幾棵青翠小草上,晶瑩的露珠壓彎了小草,折射清澈的光親吻土雲婉甜蜜地睡在草地上,她的金色秀發在陽光的輕撫下熠熠生輝,掩著她的冰清玉潤的容
    牧清歌看向她,說道:“她傷得很重嗎?為什麽她到現在都還沒醒來?”
    雨弦也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睡得香甜的雲婉,說道:“不,她隻是懶,才一直貪”不久前才經曆過一場大事,可她卻像是平淡地像是什麽也沒有發生,不知道有什麽可以說的,可是心情卻有些許微妙,不知要如何言
    牧清歌走到雲婉的身旁,輕輕推著她的肩頭,說道:“醒醒,雲”雲婉皺了皺眉,像是不喜歡有人驚擾了自己的睡眠,嗔道:“別煩我,困著”
    雨弦見狀,上前說道:“雲婉妹妹,清歌來了,你別繼續睡在草地上了,好嗎?”
    聞言,雲婉有了些反應,艱難撐起自己沉沉的眼瞼,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又瞧了瞧四周,說道:“怎麽了,我怎麽在這兒啊?”
    雨弦有些驚訝,說道:“你沒什麽記憶嗎?”
    雲婉心裏有些奇怪地說道:“什麽叫沒有記憶啊?我還記得你,記得清歌”
    雨弦又問道:“你不記得昨天的事情了嗎?”
    雲婉捂著自己的頭,說道:“頭好疼…唔…好像誰飛到鍾樓上,然後整座城都變得好陰森,人們都變得麵目猙獰…那大概是個噩夢”
    雨弦說道:“那不是”
    躺在地上的其他女子也紛紛醒來,小伊也在草地上坐起,她們瞧了瞧四周,又看了看牧清
    小伊問道:“公子,昨晚是發生了什麽奇怪的事情嗎?”
    牧清歌幾乎確定,大家並沒有失去昨天的記憶,對他們說道:“你們昨天看到的事情都是真的,你們失去了意識變得麵目猙獰也是真的,隻是現在已經沒事”
    昨晚表演舞蹈的眾女亦是驚魂未定,人人麵色上浮現回憶之前的懼她們沉默不語,隻是彼此之間互相看
    牧清歌對小伊說道:“現在城裏要有大變化”
    小伊說道:“若是公子有什麽需要,我都會照做”
    雨弦開口道:“清歌,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
    牧清歌說道:“過一段時間,城裏的居民就會反應過來,到時候大家就都知道”
    雨弦:“”
    牧清歌像是想起了什麽,問道:“雨弦,你知道一種叫作口琴的樂器嗎?”
    雨弦想了想,說道:“沒什麽印象,清歌,你說的那個樂器是什麽樣子的?”
    牧清歌回憶一下,說道:“是一種吹奏的樂器,模樣很精”
    雨弦說道:“是笛子嗎?嗯…也有可能是”
    牧清歌也說道:“不是,是矩形的樂”
    雨弦思索片刻,說道:“我不知道這種樂”
    牧清歌說道:“那算了…你們剛剛醒來,身上有什麽不適嗎?”
    雲婉開口道:“我覺得我很虛弱,很困,要吃很多好吃的才能好起”
    小伊也說道:“我確實也有一種虛弱感,大概是身體裏缺少了一部分元氣的緣故”
    其餘眾女也紛紛應和道:“我們也感覺缺少了一部分元氣,有些虛”
    牧清歌說道:“如果你們不舒服的話,我來照顧你們要是生病了,就好好養病,我會將你們照顧好”
    雨弦麵色略有蒼白,說道:“不必如此麻煩,隻要休息下就好了,我…”
    她話未說完,雲婉就活潑地站了起來,說道:“清歌,我好虛弱,你要好好照顧我我要吃好多好吃的,還要你陪我玩,我的病才能好得快一”
    小伊打量了她幾眼,說道:“好像你沒有受到什麽損失”
    雲婉說道:“萬一真的受傷了呢?清歌,你別聽她的,要好好照顧我”
    雨弦見她那副模樣,說道:“清歌,你也管管她呀,別讓她總這樣沒大沒小”
    牧清歌說道:“既然你們沒什麽大礙,我就先走”話音剛落,他轉身離開,在秋光照耀的落葉掩映裏,離開庭
    城裏的居民蘇醒後,也漸漸回憶起了昨天發生的事情,在大街上,人們彼此之間互相討論著,確定自己的感他走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忽然到了一家酒館旁邊,在這裏他停下了腳步,透過櫥窗,視線停留在櫃台,想起了不久前他和一個醉漢,在這裏說過
    “看來他今天不在這裏”沒有碰到上次的醉漢,他也不打算繼續找,繼續在街道上向前
    他不知道何去何從,繼續走著,說道:“一個沉默不語的人,總是能夠對自己喋喋不”然後他想道:“非凡的人物也擁有有著枯燥乏味的生活,就好像是漫漫長夜忍受過寂靜的幽暗,但若是有一瞬,流星劃過天際,點燃夜空,在璀璨的群星裏留下一縱即逝的光明,哪怕再短暫,這也是一個光輝璀璨的夜”想到這裏,他抬頭看了看鍾樓的金屬塔尖,蒞臨一點的秋光流轉一束束光,從不同角度可以欣賞到不同的姿態,宛若盛開的花
    他的思緒被拉回,因為街邊有人討論的聲
    一個衣裳樸素的男子說道:“昨天城主似乎在實施什麽陰謀,但好像失敗”
    另一個男子也說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我聽說城主要拿我們的元氣煉藥,想突破修為,但最後卻失敗”
    “…”
    牧清歌對他們說的話不感興趣,繼續向前他又想道:“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總該要做點什麽我且先去城主府看看,現在我吸收了墨兮的功力,已經成為這裏實力最強的人,也有實力做主這裏的所有事情”
    他沿著路,憑借記憶,找到城主府的大概方說起來,這似乎是自己第一次去城主府,以前牧清歌隻是聽說過,並不怎麽打算多了解些什原先車水馬龍的街道忽然變得冷清起來,行人也越來越稀少,氣氛寧靜得像是天上的浮牧清歌自言自語道:“我與許多人一樣,被莫名其妙地安置在世界裏不同的舞台上,雖然我們處境各不相同,卻總是身不由己,且總是對舞台上將出現的事情一無所知,隻是聽由一種神秘的擺布,或庸庸碌碌無所作為而度過一生,或因為命運的推動而隨波逐流,亦或是走上其他不同的道路,可一開始人們都是盲目地來到這個世界上,如同鍾表上的時針一般,走著、走著…”
    走著,走著,他到了城主府
    “現在,這裏屬於我”他推開大門,裏麵裝飾得很是氣派,金碧輝煌的屋頂與朱漆圓柱支撐的房屋,房屋的樣式古樸大氣,不遠處的樓台軒榭錯落有致,蜿蜒曲折的小徑通向後花園,隨處可見的仆人都在精心打掃房屋,她們都是些青春的女子,其中不乏花信年華的少見到牧清歌來了,有一拿著掃帚的女仆上前,詢問道:“這位公子看得麵生,是第一次來這兒嗎?我們城主不在,有什麽事情可以找管家,如果是重要的事情,會轉告給城主”
    牧清歌心想道:“看來大家都不知道城主已經死”隨後他又反應過來,想道:“也是,他死去之前,陣法已經被破壞了,大家離他有些遠,未見到也是正常”他不打算多費時間,加之自己如今實力大增,就打算直接控製這
    魂識釋放,牧清歌清晰地感知城主府裏的一切,找到了眾多術士聚集的地方,他便直接向那裏走了過
    幾位女仆見他直接走過去,提醒道:“等等,這裏不能亂走的…”
    牧清歌卻道:“我有重要的事”於是便不再多做解釋,直接向一個院落走
    幾個術士正商討些事情,其中一個說道:“城主大人的計劃失敗了,如今也下落不明,要如何是好啊?”
    另一個也說道:“莫非城主大人遭遇不測?否則他為何現在還不回來?”
    “休要胡說,以城主大人的實力,誰人能傷他!我們還是靜觀其變”
    自從上次狩獵後,城主府仍剩下七千修為高強的術士,他們居住的地方也相隔不
    牧清歌走上前,說道:“墨兮已經死了,現在我來做新城主”
    其餘幾個術士心中一驚,駭然道:“這來者是誰,竟如此放肆!方才我竟未能感受到他的氣”
    那幾個術士看向他,打量了一番,有人認了出來,說道:“你是寒蟬商會的會長,牧清歌,你可知剛剛那句話,是如何不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