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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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浦濱城裏的街市民生,最近因為黑幫的勢力遭到打擊,欺行霸市,斷人生路的暴行少了很多,街市得以自由滋生,就連城裏的灰色行業,在警察局的把持下也是有聲有色。
    警察局以所謂的保良費,向黃賭毒和以各正當行業抱團形成的商會,幫社小團體,收取黑錢。
    可是好景不長,城裏偃旗息鼓好一陣的山木堂又冒了出來,繼續以爭搶地盤又盛行起來。
    山木堂明麵上糾結城裏的地痦流氓為嘍囉,實際黨羽還是日軍的特行隊員,而堂會的頭還是那個見風使舵的姚鴉子。
    老鴉頭是被山下芥木的暗探從城裏揪出來的,山下芥木有心再次起用這個傀儡,真正原因是三斬藤枝要把他留在眼皮底下,有一天會用到他。
    由於山木堂的重現,這幾天城裏街市亂糟糟一遍,白天夜裏到處都是打砸搶奪,其簡單粗暴的手段,就是隻要看上的場地,無不以象征性費用買斷其經營權,誰敢不從,就等著鬧起事來,日軍過來動槍或抓人。
    這情勢下,警察局要敢介入山木堂的爭鬥,也會被當作對方的幫凶遭受打擊,一下子變得威信掃地,沒了保護能力,也別想拿到錢了。
    這天近午,警察局的三樓局長辦公室裏,擺著一副苦瓜臉的鄧懷勇看著站他跟前一臉無奈的徐三晚。
    好一陣鄧懷勇才開口說道:“老弟,這計劃趕不上變化呢,咱剛鋪好的路子就這樣被人斷了,還斷得這麽掉底,鬼子太他娘的狠了,連街頭巷尾的小集市都把手伸進去收大媽大爺的保護費,這麽猖狂下去,別說咱沒了財路,老百姓也沒了活路。”
    “要不你說有鬼子在的一天,會有咱們好過的日子麽?”徐三晚在一張沙發上坐下,點起根煙。
    “成立個黑幫組織就可堂而皇之地霸占街市營生,咱警察局反而成了擺設了,這還有天理麽!”
    “局長有沒想過要替天行道?”徐三晚打趣的問道。
    這話反而讓鄧局心神緊了下,他看向眼裏的許文強,見他臉色老沉的,緩了下說:“老弟,你也很不甘心是吧,跟我一樣感到窩囊受氣,可你千萬別想著要跟他們對著幹,這無疑於雞蛋砸石頭上,往後這局子裏可就沒有你和我了。”
    “那咱們就看著三斬藤枝把浦城的錢財榨幹榨盡吧,他娘的,咱剛清除了這城裏最大的黑惡勢力,本以為這明麵上無黑道鎮壓,咱警察局可橫著走了,黑白兩道維持著秩序,各行各業收取私底錢,那料天下一下拱手讓了山下芥木。”徐三晚不再像上次那樣口出狂言,他也明白眼前的處境,不是他叫囂能改變的。
    “山下芥木,山下芥木,你這殺千刀的,斷我財路啊!”鄧懷勇反而顯得惱怒,在屋裏來回走動。
    “這地頭要沒了山下芥木,咱警察局興許能好過些。”徐三晚心由口出。
    “誰說不是呢,他就是咱克星。”鄧懷勇也不外如是。
    這下,忽聽下麵操場院裏傳來一陣嘈雜聲,還有汽車引擎的聲響。
    鄧懷勇走到屋前窗邊撩起簾子往下瞅,道:“這剛說曹操,曹操就來了。”
    “山下芥木?”徐三晚一下站起來。
    “我眼瞅著就像是他,打自日軍占據這地頭,山下芥木可從來沒出現過這裏,今天是中了那門子邪?”
    鄧懷勇看著下麵院場裏駛進來一輛軍用吉普車和數輛三輪摩托,甚至有一小隊日軍巡兵也尾隨進了警局大門。
    “他不是躺了大半年麽,要不你早見到他了,動這陣仗來是要幹啥呢?”徐三晚也湊到窗邊看著下麵。
    “莫不是要來個下馬威,教咱以後規矩做人,別跟他山木堂過不去?”
    下麵的值班警察在吹響哨子,大聲喊樓上樓下的人出來集合,兩人開門剛走出到樓道口,就迎著一警察跑上來,喊道:“局長,日軍叫咱全體集合。”
    “幹啥呢!?這麽拉槍拉人馬過來,咱這裏出了抗日的還是通敵的。”鄧局氣衝出聲。“來的是誰?”
    “日軍聯隊的副指揮山下芥木太君,指名要你見您!”下屬回道。
    “去他娘的,要見我不會自個上來,在下麵吵什麽。”鄧局口裏叫著,腳步卻一步兩梯的往下跑。
    “局長小心點,別腳崴著。”徐三晚後麵提醒道。
    不過二百平米的院場上,山下芥木站在當中處,他的部下往他左右分站開去,在他一側身邊站著的是柳生次郎,這時他已顯得腿腳健全,不再抵著拐子。
    而站在另一側的卻是浦濱的知名人物姚伢子,又做了日軍的走狗。
    徐三晚從下樓梯的轉彎過道上往下發現柳生次郎,心神立緊,他想到高飛有可能在局子裏,這下若讓柳生瞅見他,那可就事大了。
    眼瞅著李四弟從一室裏走出來,他便使出詢問的眼色。
    “翻後窗出去了。”李連長經過徐三晚身邊低聲說:“我這陣子發現那柳生跟幽靈似的,好像那兒都有他的影子。”
    “他肯定是要找那晚他見到的人。”徐三晚跟下樓道。“我這下很懷疑山下芥木跟他形容過老二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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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隻會讓他們更加認定劫船的就是他們的死對敵,這回不會是為這事來的吧?還有!”李連長一下在轉台上站住。“那老鴉頭認得出我嗎?”
    “上次日軍營門口他都沒把我們供出來,不用擔心他。”
    “那是他看在你情份上。”
    “他是看自己性命上。”
    鄧懷勇一遛小跑到得山下芥木麵前,一臉?敬,大聲道:“山下隊長,老早就聽聞您的威名,今日得見,實乃我鄧某榮幸。”
    山下芥木自從被紮了那兩刀子,性格跟過去的隨意爽快已不一樣,這會一臉嚴實的看著向他伸出手的人,冷冷問道:“你就是這裏的頭?”
    “在下正是,隊長何不上辦公室坐坐,這大熱天的,日頭多猛。”局長收回手道。
    “我不嫌熱,你還能嫌熱?”山下還一臉冰冷。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不知隊長這回到來是有何指教呢?”
    “這裏的人都集合齊了嗎?別讓我搜出屋裏還有人。”
    局長立馬吩咐下屬去查看樓上樓下還有沒有在屋子裏,下屬也立即往樓上各處科室裏查看,數個日軍也跟著一起往屋裏鑽出鑽入。
    這情狀不止讓局長感到不解,操場站著的五六十個警察也一臉惶惑。
    這次山下芥木和柳生次郎突然出現在這裏,也是因為他們對這裏的人懷疑其中潛伏著他們要找的人,想來個突襲看看這裏有沒有可疑的麵孔,除了這個原因,還有另一件要事。
    柳生次郎這會正觀察著一大群站得亂散的人,一個個俗不可耐又無紀律的模樣,有的人還讓人群給擋住了。
    “你的隊伍是這樣迎接皇軍的?”山下看向局長。
    鄧懷勇立即呼喝人群呈列隊站直了,把儀容帽子整理好。
    人群站整齊之後,人臉就比較容易看出來了,柳生掃視了好幾遍,卻也找不出那張臉接近他記憶中的樣子。
    站在山下另一邊的老鴉頭看見人群中某一張臉,他神色不由跳了一下,隨即避了開去。
    這樣的情況,老鴉頭不是頭一遭見著,心理承受力也自然強多了。
    山下芥木也在看著人群中的臉,不過他多數時間把目光停留在隊列一側的數名女警當中,隻是覺得個別的胸部或臉相都很是惹眼,隻是他這趟目的不是來欺男霸女的。
    “還有多少人不在警局裏?”山下芥木看向局長。
    “看來有近半數外出當值出任務去了,要不要把他們都招回來?這得花些時間,一時半會恐怕也找不齊。”局長回道。
    “不用了,這次我來是要向你這裏要三十個以上的警力,明天下午之前給我準備好,皇軍有任務要派給他們。”山下芥木對局長說。
    “請問隊長,這是要派給什麽任務呢?”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就說你答不答應?”
    “豈有不答應之理,當給你準備好的,明天下午來要人就是。”
    “那位是警隊長?我想認識一下。”山下看向離得局長最近的數人。
    “許隊,來,見一見山下副隊長。”局長對許隊招手道,但他心裏已甚感不妙。
    連帶走近來的許隊也是臉色陰沉,一副不買賬的樣子。
    “聽說你能力出眾,打擊黑幫很是厲害,這城裏的惡人壞事少了,有你大大的功勞?”
    山下芥木看著來到他麵前的許文強隊長,見他一臉不願待見的樣子,心頭頓感惱火,不覺往人前趨出一步。
    “這不是作為警察該管的事嗎。”許文強說著話自覺的往後避。
    隨即許隊發現眼前人往他胸口突然擊拳過來,他立馬倒身後退。
    “你躲得過我!”山下芥木見一拳擊空,隨即將身躍起,一個飛腳淩厲的踢在人胸口。
    這一擊讓徐三晚幾乎彈身往後倒開,跌在數名警察當中,他還沒及掙起身子,就見山下一個淩空向他踏腿而來。
    這一腳卻讓一旁一個彎下身子要護住徐三晚的胖子將自身腰背給擋了下來,挨得不輕的倒在徐三晚身上。
    山下見有人如此忠勇的護住他要打的人,更顯怒惡,勢要大打出手,邊上一瘦子卻攔在他前麵喊道:“太君,許隊身上有傷,要打打我。”
    瘦子被一拳掃開兩米多遠。
    “山下隊長請息怒,有話好說。”鄧懷勇這下也過來攔在山下麵前。“我手下有何冒犯之處,隊長請給我個溥麵,手下留情。”
    山下乘勢似要給鄧懷勇臉上甩一耳光,但還是忍住了,他也不想局長在眾多下屬麵前過不去,退出人群看著站起來的許隊,再看向鄧局,道:“往後你們要還敢在這城裏囂張,明著要懲黑除惡,暗下卻要坐大,要達到你們私底下的目的,我皇軍頭一個不答應!”
    “來,姚爺,你來說幾句,讓這些不知好歹的認識你,叫他們往後在你麵前縮著脖子做人。”山下轉身對他的傀儡說道。
    姚爺走出到眾多人麵前,這下子覺得自己是頗有身份氣勢的,不免扯高氣揚叫道:“你們聽著,往後有我山木堂的事,就沒有你們警察局子什麽事,明白了麽?不要跟皇軍作對,,,,”
    老鴉頭最後一句話才說出,立馬被身邊的山下芥木甩手一耳光,瞪著他道:“你心虛呢!”
    最後,山下芥木離開前還指著徐三晚,對鄧懷勇說:“明日下午,我要的三十個人他帶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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