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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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龍自儀台騰空拍翅驅散積雲,光線穿透葉間縫隙於地麵投射斑駁光影。殘破光斑輕撫著瘡痍大地,柔光遮蓋裸露黃土為土地包紮。光芒中巨龍身形逐漸模糊,草葉從龍軀內散出分匯成幾股飄向地麵,它們覆蓋住坑洞將刺眼的黃抹除。失去枝葉粉飾的龍重新化作透明消失在光中,唯有充當龍心的坩堝緩緩落回儀台。
    潰散龍群重新聚攏在儀台周圍,無數目光聚焦於伊迪瑟拉,她是招來神跡的背神者。受龍神寵信之龍,神明也將見證其誓言。冠冕已落,誓言已立。再無龍對伊迪瑟拉抱有質疑,綠龍簇擁著新王,場麵卻是一片寂靜。飛翔在龍群上方的守衛顯得氣氛更為壓抑,龍群僅是注視龍王不言片語,綠龍還是首次經曆這樣的繼位儀式。
    落地枝葉已根植大地,凹痕轉眼便同其餘地麵融為一體。但沒龍會忘記曾發生過的一切,他們都清楚記得法術爆發的煙塵,記得伊迪瑟拉生還的奇跡,記得龍神於此處降下神跡。
    “跑得還挺快。”掃視下龍群,伊迪瑟拉發覺原先記下的幾種魔力波動不在其中。不過她也不認為普通守衛能捉住他們,能留下一隻已算幸運。被法術抓在空中昏死過去的貝娜早連同坩堝一起被伊迪瑟拉丟進存儲空間,愈發劇烈的疼痛正瘋狂撕扯神經企圖把她擊垮。伊迪瑟拉不打算再站在儀台上當吉祥物浪費時間,在群龍麵前正常離開對現在的她來說都是種挑戰。
    :“剩下就交給你了。”吞咽下痛楚揚爪向龍群與代表團致意,伊迪瑟拉沒等帕斯特勞回應便抽身離開。守衛應聲而動,順她行進的方向列隊把她護在當間。
    :“撤退。”見伊迪瑟拉離開儀台,利爾瓦立刻命令收隊。發出最後一條指令後臨時搭建的通訊站點被迅速拆除,他將裝置裝進背包做好撤離準備。
    隻是一陣風刮過體側,利爾瓦四爪猛然收緊卻又悄然鬆開。:“洛班,我說過不要插爪。”洛班還未落地就被利爾瓦察覺,龍翼沒收冰冷數落便撲麵而來。:“對不起,是我的錯。”雖然和他不對付,但洛班不會試圖隱瞞自己的過錯。爆炸掀起氣浪時洛班猛然意識到不該讓亞伯潛伏到如此近的位置,他本想讓亞伯阻礙試圖近身的敵龍,卻忽略了儀台邊緣同樣在攻擊範圍內。要不是伊迪瑟拉直接對整個儀台展開保護,亞伯可能得使用緊急撤離。
    :“你的下屬我會幫你討回來,白龍不需要兩名隊長露麵。”抖抖身子把沾染脊背的危機感甩開,利爾瓦無需對方開口便知其來意。與伊迪瑟拉會麵本就在這次行程計劃內,就這點調整利爾瓦能夠容忍。若是為他龍的一次失誤節外生枝,洛班相信自己絕對要被罵的狗血淋頭。
    :“不過這次意外我會如實向希爾莉斯匯報。”不因洛班到來而耽誤進度,利爾瓦說話間已將紮駐痕跡掩蓋完畢,洛班隻得跟著他的計劃向外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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