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酒樓不止一家，光白靈城內，秦家就開設有十一家酒樓。
    整個範南郡內，秦家開設的酒樓不下一百家！
    這些酒樓服務的主要對象是修煉者和地方豪紳。
    酒樓每年靈禽、靈酒的消耗是一項大額支出，如果能減少裏麵的支出，有利於秦家節約成本支出，提高利潤。
    秦家不是沒有固定的靈酒商。關鍵在於那個靈酒商賣的不是靈桃酒，而是靈米酒。
    市麵上賣靈果酒的世家很少，畢竟很少有世家能擁有一大片靈果園。
    當然，這裏的市麵隻說範南郡。
    上升到整個王朝，賣靈果酒的世家就多了。
    隻是路途遙遠，秦家跟這些世家又沒有交集，很難從對方手上大量購買靈果酒。
    範南郡上的靈果酒產量偏低，品種雜。像陳家那樣，每年拿出一定數量靈果酒的世家，隻有寧家和羅家能做到。
    但是，秦家想向他們兩家任何一家購買靈果酒是不可能的。
    拿寧家來說，旗下酒樓對靈果酒的消耗同樣巨大。
    寧家恨不得多生產點靈果酒滿足自家需求，怎麽可能將手中靈果酒賣給其他世家。
    羅家對靈果酒需求較小，但秦家不會主動購買。
    秦羅兩家有恩怨，生意往來在幾十年前就完全斷絕。
    如今想開展生意往來，很難。秦家想跟羅家做生意，羅家不會同意。
    羅家想跟秦家做生意，秦家同樣也不會同意。
    兩家沒有深仇大恨，但兩家之間充滿火藥味。
    陳弘言對客戶一向抱著極大的真誠，想要優惠一點問題都沒有。
    “兩家每年靈桃酒合作產生的交易金額是三萬玄金，陳家可以優惠兩千玄金，隻收秦家兩萬八千玄金。”
    秦明決討價還價道：“再優惠一千玄金，秦家跟陳家是做長酒買賣，陳家不能虧待老顧客。”
    將來陳家靈桃酒產量提上去，客戶不會隻有秦家一位。陳家要是能給秦家優惠，秦家不會吝嗇對替陳家靈桃酒的讚美。
    秦家在範南郡的影響力不弱，有它背書想必很多勢力會買單。
    陳弘言覺得可以接受，他點頭答應下來。
    一千玄金放在以往家族裏，不是小數目。
    陳弘言至今還想到陳家最開始的時候，手裏隻有幾千玄金的場景。
    談完這筆生意，陳弘言接著談最後的重頭戲——啤酒。
    見陳弘言往他麵前繼續搬東西，秦明決有點怕了。
    “陳家有什麽生意要跟秦家談，一起拿上來。我要是認為有合作的空間，會挑選進行合作。”
    他是真怕陳弘言拿完一件貨物，又接著拿出下一件貨物。
    生意一單一單的談，非常浪費時間。秦明決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麵。
    有幹貨就統統拿出來，一次性談成。
    陳弘言也想一次性談完，但現實不允許。
    不仔細介紹，怎麽讓顧客了解到貨物的價值？
    啤酒是他要談的最後一單，等靈鴨給出答複，陳弘言來秦家的目的就算大圓滿了。
    陳家搭上秦家發展的直通車，光靠啤酒就能躺著賺錢。
    陳弘言讓秦清辰幫忙取點幹淨冰塊過來。
    大廳裏隻有秦明決和秦清辰兩個秦家人，隻能找秦清辰幫忙。
    至於秦明決揮揮手，就有秦家族人來到他身邊聽候他吩咐，陳弘言做不到。
    他連秦家族人在那都見不到，隻能找秦清辰這個核心族人幫忙。
    總不能吩咐秦明決去做吧？
    秦清辰沒有拒絕陳弘言的要求，他來到大廳後麵的一個拐角處，
    將陳弘言要求吩咐給族人，吩咐完他回到大廳。
    這種事有專門的族人負責，他傳達就行。
    秦家族人辦事效率很快，幾分鍾的時間就拿著一大罐冰塊交給秦清辰。
    秦清辰將冰塊轉交給陳弘言。他不知道陳弘言要冰塊的目的是什麽，難道是太熱需要降溫？
    陳弘言接過冰塊，從罐中取出冰塊放到瓷杯裏。他打開橡木桶口的水龍頭，將啤酒灌滿瓷杯。
    秦明決認真的看著陳弘言的操作，那個像馬尿一樣的液體，究竟是什麽鬼！
    秦清辰眼眸抬起，他眯起眼睛注視瓷杯裏的啤酒。
    那個淡黃色且有白沫的液體，好像是那種很受平民歡迎的酒。
    秦清辰之所以知道啤酒的存在，是因為私下裏有要好的族人告訴他的。
    那名族人給他嚐過啤酒，他喝完覺得味道還可以。
    這種酒沒有酒的烈度，反而有一股淡淡的麥芽香。
    陳弘言將瓷杯遞給秦明決，轉頭又接一杯遞給秦清辰。
    在場的每個人都分了一杯，陳弘言見秦明決還在猶豫喝不喝，笑著說道：“秦族長這不是馬尿，你可以嚐一口，試試味道如何。”
    在場的人除了秦明決，都喝下了手中的啤酒。
    讓陳弘言意想不到的是，連秦清辰都喝了。
    與秦明決不同，秦清辰接過啤酒的時候就喝了起來。
    熟悉的味道在他味蕾中綻放，冰涼的感覺讓他特別舒服。
    剛才在旁邊聽陳弘言和叔公聊那麽多，他特別想知道陳弘言要用什麽打動叔公，讓叔公同意跟陳家進行啤酒合作。
    啤酒受眾再廣，消費主力也隻是平民。
    能在平民中火起來，跟價錢便宜有很大關係。
    他覺得陳家能從中賺取的利潤不多，要是讓秦家代理銷售，秦家賺取的利潤恐怕會更少。
    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秦家不會去做。
    秦明決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喝下啤酒。喝完他發現真不是馬尿，更像是一種飲品。
    陳弘言向秦明決介紹起啤酒，要是秦家願意合作，陳家啤酒能快速鋪滿整個範南郡。
    秦家掌握的資源，不是普通五品世家能比擬的。
    同樣的，寧家在這方麵掌握的資源也不是秦家能比擬的。
    不過陳弘言不敢上門找寧家合作。
    真要是合作起來，保不準以後啤酒改姓寧。
    “陳家是想借秦家之手，將啤酒賣到整個範南郡？”
    秦明決覺得這件事很離譜。
    一個五品世家讓四品世家做二道販子，在哪裏都少見。
    “陳家能確保這種酒大賣？如果不能，以你們認定的目標客戶是平民，陳家注定不可能從啤酒裏麵賺錢。
    唯有能大賣，才能靠數量賺錢。”
    秦明決還不知道啤酒在安寧城極其附近城鎮大殺四方這件事。
    不過也正常，作為一個四品世家族長，不會將注意力放到這種小事上麵去。
    家族負責掌管世俗方麵的長老可能知道這件事，但這種事沒到上報給他的程度。
    秦清辰能知道，是因為他在秦家裏還不屬於高層。
    他可以從其他族人口中，獲得來自小渠道傳來的消息。
    秦清辰覺得自己有義務跟叔公說一下，陳家啤酒很受歡迎這件事。
    他認為，要不是受限於陳家渠道弱，陳家啤酒早就鋪滿白靈城了。
    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白靈城隻有零零散散的啤酒出現在市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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