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錢袋案 18章 我說了我不喜被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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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靜待片刻,隔門猛然被打開,杭之彤,曲妙之隨即衝進來,曲妙之立即指著從兮嚷道“從兮,你果然和別人有私情,他們就是你在街上拉拉扯扯,又到他們家私會的男人吧?昨天你還厚顏無恥,說什麽你們清清白白,今天就在這裏私會,還真是情深難耐,你剛嫁給二哥,就和別的男子如此私相授受,真是恬不知恥,我要讓所有人知道你有多無恥。”
曲妙之隨即走向臨街的窗口,經過從兮時,忽楊手將一瓶藥水灑向從兮脖頸,隨後又快步走至窗前,衝著下麵街道大嚷“來人啊,救命啊,這對奸夫淫婦要殺人滅口,來人啊,救命啊,這對奸夫淫婦要殺人滅口,救命啊,救命嗯,大哥、大嫂也在下麵,大哥、大嫂救命啊“
藥水滑入從兮胸頸,從兮立即覺得熱癢難耐,忍不住掀衣抓撓,當即明白曲妙之用意。
蘭初、從然慌急站起身,奔到從兮身旁,急問“姐,你怎麽樣?”“從兮,你沒事吧?”蘭初隨即拔劍指向曲妙之“你將什麽灑在從兮身上了,說?”
從兮望著曲妙之皺眉道“曲三小姐,為了給曲家、給曲在塵抹黑,你真是不遺餘力,你想讓曲家,讓曲在塵成為槿州的笑話嗎?放心,我一定讓你如願。”
曲妙之怒視從兮“讓曲家蒙羞的是你,一個舞姬竟想做我二嫂,隻要能讓二哥休了你,即便曲家和二哥讓人笑一場也值的。”
從兮詭笑“好,我如你所願,讓曲家博眾人一笑,不過能否讓曲在塵休了我,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曲妙之瞅見從兮笑容,惶亂怯問“你想做什麽?”
從兮未理睬曲妙之,轉頭望了一眼一直守在廂門旁,防眾人逃走的杭之彤,暗忖‘這姑娘挺有心機,還故意敞著廂門,是想多尋幾個證人嗎?’從兮走近蘭初,俯首耳語幾句,蘭初點頭收劍,與從兮一起走到隔廂正中。
此時樓梯上傳來眾多急重的腳步聲,眾人都緊盯向從兮和蘭初,從兮環視隔廂,忽然盯著廂外驚訝道“曲在塵?”
眾人轉身尋望,蘭初忽閃至杭之彤身前,伸手抓住杭之彤手臂,猛力將她甩向簡玄,簡玄瞥見,麵色一驚,剛欲起身躲開,杭之彤已至身前,麵容剛好撞在簡玄麵容上,身體摔在簡玄懷裏,簡玄跌回椅座,後背撞向椅背,痛的皺眉;蘭初動手的同時,從兮也已將杭之彤甩向蒼澤。
此時街上眾人恰巧趕到隔廂,瞅見隔廂中,站著兩位貌美姑娘,其中一位似乎有些衣衫不整,旁邊還站著一位十多歲的小公子,茶桌旁坐著二位年輕公子,懷中各摟抱著一位美人,兩位公子臉上各有一個鮮紅唇印,極為醒目亮眼。
簡玄忙將杭之彤推開,站起身,凝眉忍痛,一副聽天由命待風浪神色。
蒼澤亦急將曲妙之推開,瞥見簡玄忍痛皺眉的樣子,急問道“公子你沒事吧,傷口開裂了,我就知道那臭丫頭是個麻煩?”蒼澤怒瞪向從兮。
從兮坦然“時勢所逼,無奈為之。我日後一定常探視二位,盡量把虧欠兩位的恩情補償回去,簡玄,咱們現在不是互不相欠了吧?”從兮說著轉頭望向簡玄。
簡玄悶歎口氣,低眉沒有回答。
蒼澤從袖中抽出手帕遞給簡玄道“公子,你臉上”
簡玄沒接,瞅一眼蒼澤麵容道“你自己用吧。”
蒼澤愣了一霎,收回手帕,在自己左頰,曲妙之唇瓣觸到的之處,狠抹兩下,唇脂散開,半張臉嫣紅,煞是喜人。
眾人瞅望著杭之彤、曲妙之、簡玄、蒼澤幾人私語道“原來是真的,真有奸夫淫婦,都坐到人懷裏了,剛我還半信半疑呢,嘿嘿。”“我見過她們,坐人懷中的兩位是曲三小姐與杭四小姐。”“哪個曲三小姐與杭四小姐?”“就是同知大人的親妹妹與杭府杭霽大人的千金。”“不是奸夫淫婦嗎?怎是曲三小姐與杭四小姐與男子私會?”“我怎麽知道?”“也許想給自己找個姑爺吧,那就不算通奸了,嗬嗬。“
“你們都給我閉嘴,滾出去。”杭之彤大怒高吼。
“沒聽見嗎,都滾出去。”曲妙之也大吼。
眾人不敢得罪曲、杭兩家,又瞅望曲妙之、杭之彤幾眼,急轉身離開隔廂。
曲妙之轉頭怒瞪向從兮“從兮,你竟敢陷害我們,你該死。”
曲妙之拔下頭上一根金簪刺向從兮,蘭初急抓住曲妙之手臂,將她推開甩出去。
“住手,曲妙之你做什麽,那是你二嫂,你想當街殺人嗎”眾人尋聲回頭,見曲在凡、楊思善、楊思真出現在廂門旁,嗬斥曲妙之的正是曲在凡。曲在凡走至曲妙之身旁,又瞪著曲妙之道“剛你大嫂被人撞倒,我來晚一步,怎麽回事,你剛剛亂喊亂叫什麽,還救命,那是你能說的話嗎?”
曲妙之委屈道“大哥,我都喊救命了,你還晚來一步?”
曲在凡“因為我知道你二哥就在茶樓內,在塵呢,你們沒見他?”
眾人訝然。此刻,廂門外響起輕微腳步聲,隨即曲在塵、洛易出現在廂門旁。
曲在塵麵無表情,緩緩走進隔廂,曲妙之急奔到曲在塵身前哭啼道“二哥,從兮不僅與別的男人在這裏私會,還故意陷害我和之彤,毀壞我和之彤名聲,以後我們都沒臉見人了,這次你可要為我們做主?”
從兮無辜道“曲三小姐,你不要信口雌黃,需要大哥找個仵作,驗看驗看,簡玄和蒼澤臉上的唇印是誰的嗎?蒼澤,你怎麽那麽手快,想保護你心上人啊?不過,沒了唇印,唇脂種類也可以驗出來,曲三小姐/杭四小姐,你們敢讓仵作查驗嗎,看看到底是誰在這裏和簡玄、蒼澤親親抱抱?”
曲妙之羞怒結舌道“你你卑鄙無恥,明明是你們把我和之彤推倒在他們身上,你們就是在這裏私會,你們之前還。”
曲在塵凝眉高聲道“好了,曲妙之,昨日祖母真的輕罰你了,你還不知錯?”
曲妙之委屈“二哥,你就這麽不信我嗎,真的不是我和之彤約的他們,我和之彤是冤枉的。”曲妙之突然轉頭望向從兮“我知道了,你是故意設計陷害我和之彤,我大哥、二哥怎會這麽巧都在這裏,也是你預先安排好的,是你用了什麽詭計蒙騙我大哥、二哥吧?”
曲在凡忙道“妙之,你亂說什麽,今天我休沐,帶你大嫂和思真出來散散心,你二哥是在茶樓談生意,跟從兮沒關係。”
曲在塵淡淡道“曲妙之,從你大嚷開始我就在外麵了,你還不知道錯在哪裏嗎?”
曲妙之驚問“二哥,你都看到了,看到從兮他們陷害我和之彤了?”
曲在塵“看到了。”
曲妙之疑惑委屈“那二哥為何還說是我的錯,明明就是從兮在這裏私會別的男人,還想混淆視聽,嫁禍我和之彤?”
曲在塵微怒“喧市鬧街,茶樓窗開,五人相聚,何來私會一說?分明是你故意挑起事端,才自食惡果,你還敢振振有詞,指責他人?即便你所言為真,她也是你二嫂,將此事當眾對外宣揚,是你該做的嗎?”
曲妙之心虛強辨“二哥,我是一時心急,才魯莽了。不過,你看從兮她衣衫不整的,誰知道他們之前做過什麽,怎麽能斷定是我冤枉了她?”
曲在塵凝眉道“曲妙之,從兮的事你不得再插手,也不許再以任何理由為難她,你錯上加錯,不知悔改,從今天起閉門思過一個月。”
曲妙之聞言驚嚷哭喊“二哥,你為何還罰我?從兮她剛毀了我名節,罰的還不夠重嗎,你為什麽不罰她?”
曲在塵瞪向曲妙之“我剛說了,從兮的事你不得再插手,你自食惡果,跟你是否心生歹念而行惡是兩回事。”
曲在塵望向從兮“你剛確實毀了她們名聲?”
從兮邊整理衣領邊道“我知道。”同時暗忖‘這藥效果去的真快,這麽一小會,就不那麽癢了,回頭仔細問問什麽藥,說不定以後有用。’
曲在塵“你覺得沒錯?”
從兮“錯在哪裏,是她們欲先毀我名聲,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隻準她們行惡,不能身受其害嗎?”
曲在塵“你說過你不在意名聲,可她們在意?”
從兮“因她們在意才讓他們體驗一下被害的滋味,免得隻懂肆無忌憚,一味的害人,可惜你妹妹冥頑不靈,毫不知錯。怎麽,你覺得我做錯了,不該還手,隻能任憑她們欺負嗎?你要罰我?”
曲在塵凝視著從兮目光,沉默未言。
從兮緩緩踱至曲妙之身前,曲妙之不由後退半步,故作強聲道“從兮,你又想做什麽?“
從兮平淡道“雖然本姑娘行事坦蕩,可我說過我不喜歡被冤枉,你不是說我衣衫不整嗎,我讓大家瞧瞧原由。”從兮邊說邊抓起曲妙之衣袖,強搜尋出兩個白色小瓷瓶,分別打開嗅了嗅,皆是半瓶花香水。從兮抬頭瞥見曲妙之嘴角殘笑,搖頭讚歎道“這次學聰明了,竟沒瞧見你何時將花香水倒進毒藥瓶,銷毀了作案證據,剛在窗邊大喊的時候?”
曲妙之故作無辜道“聽不懂你胡說什麽,從兮,你又想陷害我,我身上帶兩瓶花香水也有錯嗎?”
從兮無奈道“又是有備而來,看來我又要白受一回欺負了,可我真不喜歡被冤枉。”話語未落,從兮已取出一個小紅瓷瓶,撥開瓶塞,將瓶中一小半藥粉迅疾灑向曲妙之,曲妙之還在驚愕,從兮已轉身閃至杭之彤身前,將另一小半藥粉灑向杭之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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