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錢袋案 19章 母親,好像先紅杏出牆的是您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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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妙之、杭之彤立即抓臉撓衣,喊痛喊癢。
    曲在凡忙走前一步,驚問“從兮,你這是做什麽,在塵已經說要懲罰妙之了,你若不滿意,我們再商量?”
    從兮淡定道“大哥別急,我說了,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你看她們是不是也衣衫不整了。”從兮舉起藥瓶撫搓道“這是何爺爺給我防身用的藥粉,隻會讓人癢痛而已,讓二位先一試為快了,怎麽樣,滋味不錯吧?不比曲三小姐的藥水差吧?”
    曲妙之哭痛道“從兮,你卑鄙。大哥、二哥,我好痛,好癢,好難受”曲妙之邊喊邊用力抓臉撕衣。
    曲在凡急忙望向曲妙之、杭之彤道:“莫抓臉,小心留下疤痕。”隨即又望向從兮“從兮,今日之事因果緣由,我們已明曉。妙之所為確實過分,你現在讓她們身受其害,也算懲戒她們了。回去她們也會受家法懲罰,現在可否解了藥毒,畢竟她們都是姑娘,在身上、臉上留下傷疤總是不好,就當給大哥一個麵子?”
    從兮點頭“既然大哥都這麽說了,從兮豈敢不從。藥粉遇水即解。”
    曲在凡還未開口,曲妙之已大喊“取水,快去取水。”
    門外兩名侍女聽到,慌忙跑下樓去取水。
    從兮望著嚷痛抓撓的曲妙之、杭之彤凜然高聲道“曲妙之、杭之彤,我知道在你們眼中,我不過是個出身低微寒酸的草芥,一步登天做了曲家二少夫人,你們看不慣,想整治整治我,也算情有可原。可俗話說再一再二不再三,這已經是你們第二次煞費苦心陷害我了,若你們就此收手,我不會主動去招惹你們,從此,大家相安無事。可若有再三,你們現在也知道吧,我這人不懂什麽逆來順受,知難而退。萬一魚死網破、玉石俱焚什麽的,我這草芥瓦石碎也就碎了,若讓兩位金玉小姐不小心碎骨焚身了,二位可就賠大了,所以二位以後行事可要三思而行。”
    曲妙之、杭之彤忍癢怒瞪了從兮一眼,繼續嚷痛抓撓。
    從兮無視她們,繼續道“杭小姐,我好像瞥見你偷瞅了簡玄幾眼,是不是剛剛那一吻,你移情別戀,看上簡玄了?也好,至少簡玄還沒有婚配,嗯,簡玄你還沒娶妻,是吧?”
    從兮轉向簡玄,簡玄轉開眼,依然沒有說話。
    從兮不以為意,又望向杭之彤,發現杭之彤微帶羞赧,訝異道“杭小姐,你是在害羞嗎?真被我說中了,你當真看上簡玄了?給你提個醒,想做未來的簡夫人,你心思先放正,才有機會。”從兮再轉向簡玄“簡玄,我似乎無意給你當了回紅娘,是福緣還是孽緣,看你們自己造化了。”
    簡玄依然不理不言。
    兩名侍女各端一水盆返回,盆中水滿將溢,曲妙之、杭之彤瞅見,迅疾搶步過去,雙手抓奪過水盆,猛倒頭澆在身上,兩人全身濕透,發髻歪斜,妝容花亂,甚是狼狽,不過,也隨即癢痛立消,渾身舒然。
    曲妙之丟下水盆,轉身怒瞪從兮,從兮淡然對視。
    曲妙之正欲開口,曲在凡高聲道“曲妙之,你還要執迷不悟,知錯不改嗎?看來你二哥剛輕罰你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要繼續留在這裏丟人現眼?”
    曲妙之麵色委屈,未敢開口,拉著杭之彤跑出隔廂。
    曲在凡走到簡玄身旁,抬手施禮道“簡大人,舍妹頑劣任性,冒犯失禮了,請簡大人包涵見諒。”
    簡玄忙躬身還禮“曲大人客氣了,今日事簡玄亦有錯,不過我與二少夫人隻是茶樓碰到,閑聊兩句,確無它事,也請曲大人及二公子明鑒。”
    曲在凡“我們相信簡大人與從兮皆是坦蕩君子,舍妹莽撞胡言,簡大人不見怪,我們已是感激不盡。”
    簡玄忙道“謝曲大人、二公子信任,簡玄先行告辭。”
    簡玄剛欲抬步,從兮開口道“簡玄,等一下,剛剛你撞到椅背,傷口又開裂了吧,藥給你?”
    從兮將外傷藥再次遞給簡玄,簡玄遲疑一下,想拒絕,卻沒敢拒絕。伸手接過藥瓶,說聲多謝,快步離開,心中暗忖‘是該依蒼澤所言,去給佛祖上炷香,本隻想清清靜靜喝口茶,沒想到惹出這麽多是非。’
    傍晚,洛易前往書房向曲在塵稟告幾樁要事,蘭初突然攔在洛易身前,洛易驚退一步,訝然道“蘭姑娘,你這是?”
    蘭初淡淡道“洛易,我有事找你。”
    洛易定神“蘭姑娘請說。”
    蘭初伸手抓住洛易手臂,拉著洛易邊走邊道“換個地方說。”
    洛易微惑,任由蘭初拉著自己來到蘭初房內。蘭初鬆開洛易手臂,轉身關上屋門,靜靜望向洛易。
    洛易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微紅著臉道“蘭蘭姑娘,你有事請說,洛易能辦到的,一定盡力。”
    蘭初在桌邊凳子上坐下,平靜道“你先讓我想想怎麽說。”
    洛易忙道“好,你慢慢想。”
    蘭初道“你也先坐下吧。”
    洛易順從坐下,蘭初低頭長思。
    曲在塵坐在書房內,望著一副畫卷凝神,突然麵色一驚,轉頭望向窗外高聲道“閣下何人,既然來了,不妨進屋一敘?”
    窗外紅影一動,向遠處奔逃,曲在塵隨即起身追去,躍出房門,見一人影躥上悠雲苑牆頭,看背影,青絲紅衣,是名女子。曲在塵足尖一點,飛躍追去。紅衣女子亦忙施輕功逃奔,幾個起落間,便至後花園。花園南角燈籠亮處,曲在塵終於追上紅衣女子,曲在塵暗忖‘來人輕功著實不錯。同時疑惑,誰在這裏點燃這麽多燈籠,看擺設位置,似是個心形圖案。’來不及多想,曲在塵一掌劈向紅衣女子後背,紅衣女子感到危險,回身避開。曲在塵瞅見紅衣女子麵容,愕然一愣,剛欲開口,紅衣女子右手一揚,灑了些藥粉過來,曲在塵已避躲不及,隨即感覺頭腦暈迷,心中暗罵‘雲閑,你做什麽妖?
    曲府正廳內,侍女已經將飯菜陸續擺在桌麵上,曲老夫人及眾人皆圍坐一桌。風念輕依然神色悲傷。楊思真略帶黯然不時打量從兮。曲妙之、杭之彤皆低頭不語。曲老夫人麵色冷重,望曲妙之道“妙之,今天茶樓之事,我已經知曉,本想重罰你,不過你二哥已罰你閉門思過一月,就一月吧,這一月你好好想想自己錯在哪裏?我曲家雖有些財資,但也沒有俗劣到隻以門第出身論人高低,比起身份,人品心性更為重要。今日事若有第三次,我就把你送去庵子好好修修心性,再告訴你一次,從兮從今以後就是你二嫂,是我曲家的人,聽清楚了?”
    曲妙之怯怯望了曲老夫人一眼,怯聲道“知道了。”
    曲夫人不滿道“這件事也不全怪妙之,從兮與其他男人在茶樓相會,是容易引人誤會,她一個有夫之婦還常出門閑逛,一點禮儀規矩都不懂,也不知避嫌,果是低門小戶出身,隻能給在塵丟臉,要我說就該休了她,為在塵尋一門配得上他的媳婦。”
    曲老夫人道“羅嫣,我曲家沒有規矩說女子需深居簡出,你也常出門走街訪友,單獨見過一些衣飾店的老板,前些年,我為曲家生意,也常約其他男子茶樓商談,曲家是該休了你,還是該休了我,你也覺得我為曲家丟人了?”
    曲夫人忙道“那怎麽一樣,我是我們坦坦蕩蕩,隻為交易。”
    曲老夫人望向從兮“從兮與簡大人可是坦坦蕩蕩?”
    從兮莞爾“是,清清白白、坦坦蕩蕩,簡玄年少時頗多坎坷經曆,我隻是念兒時情意,多些關懷。”
    曲老夫人故作鬆口氣道“那就好,我還在揣度,是不是在塵遇到情敵了,聽說那位簡大人也是一表人才,有禮有節,進退有度,還擔心我家在塵會落敗呢。”
    從兮頑笑“祖母放心,您孫子也不差,他暫時敗不了。”
    曲夫人立即驚呼“什麽叫暫時敗不了,你剛嫁給在塵,就心野想著將來紅杏出牆了?母親你聽聽她說的什麽話,或許妙之沒有冤枉她,她和那個簡玄就是有不清不白的關係。”
    曲老夫人道“羅嫣,一把年紀了不要總這麽大驚小怪,你不是一直覺認為在塵配個仙女都夠嗎,這會對他沒信心了,他現在敗不了,將來就會敗嗎?在塵能連自己媳婦都看不住?你對自己兒子沒信心,我對自己孫子可有信心,將來的事讓他自己操心吧。”
    曲夫人覺得這話有些道理,又好像繞的不對,還沒有想到怎麽答言,曲老夫人望向從兮又道“都要開飯了,怎麽就你一人來了,在塵、雲閑,還有從然、蘭初他們呢?”
    從兮正欲開口,從然突然跑過來,麵紅喘息道“姐,我剛看到姐夫和一個紅衣女子一起去了後花園南角,還看到他們他們好像摟抱在一處,那邊還有很多燈籠。”
    眾人還在驚愕,沒聽明白怎麽回事,從兮已站起身,望向曲夫人“母親,好像先紅杏出牆的是您兒子,不想去看看嗎?”
    從兮邊說邊向外走,眾人愣了一下,緊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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