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錢袋案 20章 這多明顯了,還用解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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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初臥房,蘭初低頭長思半響,一直沒開口說話,洛易靜靜望著蘭初,幾次欲言又止,終忍不住道“蘭姑娘,你有什麽煩難事,不妨直言,洛易雖不才,該保密的一定守口如瓶,能相助的,一定竭盡全力?”
    蘭初抬頭誠懇道“那你能原諒我嗎,對不住了。“
    洛易困惑“什麽?”
    蘭初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蘭初說著開門向外走。洛易更加困惑,緊忙跟上。
    蘭初、洛易行至後花園,見從兮、曲老夫人一眾匆匆向花園南角行去,忙緊隨跟上,眾人遠遠看到花園南角似有一圈燈籠亮光,緊忙趕過去,及至近前,才發現是一圈燈籠被擺成心形圖案,燈籠中心一紅衣女子正趴在一男子身上,那男子衣衫淩亂不整,紅衣女子低頭似在親吻男子脖頸,眾人細看下麵男子麵容,皆大驚失色,曲老夫人驚喚“在塵,你你們這是在做什麽,你們竟在花園中做這種苟且之事,還不給我起來?”
    曲在塵也剛曲醒過來,睜眼看到曲老夫人等眾人,又瞅一眼趴在自己身上的雲閑,麵色微怒,伸手猛推開雲閑,雲閑一個趔趄摔向一旁,曲在塵隨即站起身,從容整理淩亂的衣衫。
    紅衣女子被曲在塵推倒在一旁,眾人瞅見紅衣女子麵容,皆不由驚呼一聲,紅衣女子厚塗脂粉,紅紅白白,朱唇鮮紅,濃眉長黑,頭戴紅花,甚是妖異詭怪,再仔細一辨,皆不由脫口道“雲閑。”
    雲閑不慌不忙爬起身,慢條斯理整了下衣衫,若無其事掃視一眼眾人道“對不住各位了,我們本想等到夜間無人再來的,誰知一時忘情,沒有控製住,有辱各位耳目了,我們這就去老夫人院中用晚餐。”
    眾人瞅著曲在塵脖頸間鮮紅的唇印,驚愣半響,愕然失神,依然覺得匪夷所思,不願相信自己看到的畫麵是真的,曲夫人走前一步,抬手哆嗦著指向雲閑、曲在塵“你們你們兩個在做做什麽?”
    雲閑坦然道“姨母,這多明顯了,還用解釋嗎?”
    眾人再次愕然驚愣,曲夫人身子立即發軟,曲老爺忙攙扶住。
    曲老夫人盯著曲在塵凝眉深思‘在塵不會跟雲閑真有事吧?所以他才沒上眼一個女子,可他若真是斷袖,應會與我直說,難道今天是演戲給郡主、之彤、思真、白凝看的?可如此胡鬧之事,雲閑做得出,從兮做的出,在塵應該做不出啊,到底怎麽回事?回頭盡快找在塵問清楚。’
    從兮突然衝到曲在塵麵前,猛推一下曲在塵,怒嚷道“曲在塵,你也太過分了,我都答應讓你晚上偷偷去雲閑房間了,你還讓雲閑扮成這副鬼樣,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下,在花園裏和他行苟且之事,你什麽意思,故意羞辱我嗎?”
    曲在塵有些惱悶,瞪著從兮沉默沒言。從兮碰到曲在塵目光,立即心虛避開。
    雲閑橫過一步,擋在曲在塵身前高聲道“從兮,你不要錯怪在塵,這些燈籠、衣服都是我的主意,我做這些還不是因為你,以前在塵天天和我在一起,自從你嫁進曲家,他這幾晚都不來尋我了,他是去找你了吧?別否認,我昨晚看見他偷偷進你房裏了,我費盡心機擺弄這些,還不是為了讓他回心轉意。”
    從兮反唇相辯“你胡說,曲在塵都說了他喜歡你,我還能讓他留我房裏,他隻是到我房間取些物件。”
    曲在塵突然高聲道“你倆都給我閉嘴。”
    隨後曲在塵向曲老夫人及曲老老爺、曲夫人施禮道“祖母,父親、母親,今日聚宴我們就不參加了,我們先回悠雲苑了。”
    曲夫人回神高聲道“慢著,在塵,你說,你們是怎麽回事,你和雲閑,怎麽回事?”
    曲在塵猶豫一下道“母親,不管我與雲閑如何,在塵還是在塵,還是您的兒子。”
    曲在塵說完剛欲抬步離開,風念輕已攔在前麵,風念輕盯著曲在塵脖頸幾個豔紅唇印,用盡全身氣力開口道“這是真的,你和雲閑是真的?”
    曲在塵淡淡道“有些事不堪一說,郡主何必一問。”
    曲在塵說完繞過風念輕,徑直返回悠雲苑。
    從兮、雲閑剛欲跟上,白凝突然快步行至雲閑麵前道“終是有些不甘,還是想問一句,是真的?”
    雲閑盯著白凝目光,認真道“在塵剛說了,有些事不堪一問,白姑娘,世間諸多煩惱,莫過於強求二字,去找你一個與你真正心意相通的人吧。”
    雲閑說完,繞過白凝,跟上曲在塵。
    悠雲苑正廳,曲在塵坐在飯桌旁,望著旁諾無人扒飯的從兮,平靜開口“這就是你的釜底抽薪之計,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或可一時避開矛頭所向,不過流言傳開,嫁與斷袖之人為妻,你也會是槿州街頭巷尾的一場笑話,不懼?”
    從兮將口中飯菜咽下,緩緩開口“傳不傳流言是別人的事,與我何幹又何懼?曲二公子一向坐在雲端上,也不會在意人間的閑言碎語吧?今晚過後,不僅我能避開矛頭,那些對你死心塌地的傾慕者傷心一場,也會另覓有緣人,應該不會再苦苦癡纏你了。雲閑的白凝姑娘應該也會放手。今晚既幫我自己,也幫了你,幫了雲閑,還幫那些癡心姑娘解脫無望苦海,是一箭四雕,嗯,不對是五雕,以後曲夫人、曲三小姐應該不會再認為我這草芥小民配不上曲二公子了,也不會再尋各種事端趕我出曲府,我能少很多麻煩,怎麽樣,我聰明吧?”
    雲閑吞口飯忙應道“何止聰明,還很有趣呢,以前我竟然沒想到這妙計,不然我早出手了,從兮還真讓人驚喜連連,我都有些想和在塵搶媳婦了,哈哈。”
    雲閑頓了一下,又望向曲在塵道“對了,在塵,你身上好像有一種花香味,挺好聞的,名字是什麽,告訴我一下唄,我也弄些?”
    從兮、從然、蘭初、洛易四人不約而同被飯菜噎咳了一下。
    曲在塵瞪著雲閑一字一句道“雲閑,以後你離我遠遠的,今日事再有下次,我定將你趕出曲府。”
    雲閑淡淡戲笑“為什麽啊,剛才滋味太美好了,怕自己控製不住”
    從兮忙打斷道“雲公子,從然還小,你不要帶壞了他,你和曲在塵的私話,還是你們私下悄悄說吧。”
    雲閑順從“好,回頭悄悄說。”
    雲閑瞅見從兮皺了一下眉頭,問道“怎麽,還有什麽擔心的嗎?”
    從兮道“今晚一計,有五得也有一失,那個要殺我,及向曲夫人他們通風報信的人,幾乎沒尋到什麽線索,若以後她不再出手,應很難查到她身份了。嗯,比起查到幕後之人,還是自己小命更重要,算了。”
    雲閑凝眉思索道“嫉妒到要殺人放火,執念頗深,性情陰狠,怕是沒那麽容易收手。今晚之事傳出,她或許由愛生恨對我或在塵動手。總覺得他應該是在塵身邊認識之人,不然,當初殺了你,她也沒有機會嫁給在塵?”
    曲在塵淡淡道“已查過,風念輕、楊思真與這事沒有關係,杭之彤應也沒有參與。不過,我們成親後,杭府中有三名護從被杭家辭退,不知去向,其中一人應該受過傷,三名護從都沒有家人,沒查到更多線索,還不確定那三人是否與從兮遇刺有關。”
    從兮皺眉:“三人,那天去我家殺我的隻有兩人,難道辭退三人是掩人耳目,杭之彤那晚應還不知我們要成親的事,如果真是杭家所為,應是杭其他人為了讓杭之彤嫁入曲家而殺我,會是誰呢?”
    曲在塵道“還不知,杭府的事我還繼續派人盯著,他們若有所動,我一定會讓他們伏法,不管怎樣,你的小命應暫時無礙了。”
    青竹巷從家殘墟中,從兮、從然、蘭初三人頂著烈日,費力在灰燼中扒尋半日,臉上皆已經薄汗粼粼,從兮費力抬腳走前一步,突然腳下一滑,猛然後倒,近旁的從然忙伸手拉住從兮手臂,誰知從兮跌倒的力度太大,反把從然一起拽倒,蕩起滿地灰塵飛揚,將兩人包裹住。待灰塵漸落,兩人已滿臉滿身的黑灰。蘭初左手托抓著一個小木匣,忙走近兩人,伸手右手分別將兩人拽起。
    從兮起身站穩,用手拂了一下貼在臉上的發絲,臉上又增一大片黑暈,更難辨真容,從兮喘息望向小木匣中幾隻銀釵及幾十顆鏈珠道“斷開的鏈珠我們都找到很多顆了,怎麽那隻銀鐲就是找不到,火肯定燒不化,還要再從頭找一遍?”
    三人彎腰又尋半響,皆抹了一身黑漆,人鬼難辨。
    從然突然驚喜道“姐,找到了,是不是這個?”
    從然將一隻黑黢黢的鐲子遞向從兮,從兮仔細端詳片刻道“蘭花紋,半開口,對,就是這個,終於尋到它了。好了,我們走吧,今天天氣真熱,都快中暑了。”
    從兮從蘭初手中接過小木匣,將銀鐲放入小木匣中。三人步行返回曲府,因三人全身黑汙,猛一瞧,真真不知是人是鬼,引得路人驚怪連連,紛紛退避。三人也沒多在意,一路從容走回曲府。剛到曲府門前,就見一身白衣勝雪的曲在塵站在馬車旁,正欲登車,兩個曲家仆從彎腰低頭,似在門前搜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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