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孤注一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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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孤注一擲
    為首一人五十多歲坐在椅子上,兩鬢有些斑白,頭發梳理得整整齊齊。身上的衣著簡樸,但渾身上下散發著威嚴的氣勢。
    這位應該就是衛生廳的楊廳長。
    旁邊一人站著,身材高瘦,帶著一副眼鏡斯斯文文的。容貌與坐著的楊廳長有著六分相似。這位應該是廳長的兒子,楊明朗。
    高宏率先走向前,熱情地打了個招呼。
    “楊廳長,冒昧登門拜訪,萬望原諒。”
    “我知道廳長為人正直兩袖清風,不愛收禮,所以我今天空手而來。”高宏指了指陳旭說道:“不過我今天帶來了一位神醫。”
    “這位小兄弟叫陳旭,他醫術高超,甚至治好了一位癌症患者。”
    站著的楊明朗聽到高宏的話,沒有露出開心的神色,反而變得有些厭惡。
    他看了看陳旭身後的藥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厭惡地說道:“又是這些神棍騙子,趕走了一波又來一波。”
    陳旭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先恭敬地給楊廳長行禮之後,坐了下來。
    楊廳長在與陳旭高宏打個招呼之後,眼簾下垂,好似睡著了一樣。
    陳旭心中明了,看來這位楊廳長最近見過太多的庸醫,對於自己一開始就抱著不信任的態度了。
    看著躍躍欲試的廳長兒子楊明朗,陳旭知道他的突破口就在這裏。
    陳旭看著楊明朗淡淡一笑:“看來這位先生對於中醫有著很深的誤解。”
    “哼,你們這些中醫就是裝神弄鬼,故弄玄虛而已。治療手段就跟巫術差不多。”
    “那些隻不過都是沒有什麽本事的庸醫而已。我跟他們不一樣。”
    陳旭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緩緩開口說道:“你最近是不是吃完飯後,覺得有些消化不良?”
    “切,算你蒙對了。”楊明朗有些吃驚,但覺得陳旭是蒙的。
    “你早晨起來覺得背部,有些隱隱作疼,但是一摸又找不到地方,是不是?”
    “你怎麽知道的。”這下楊明朗有些吃驚,這些事情隻有他自己親近的人知道。
    他覺得是小毛病,時有時無的。
    當陳旭說出來的時候,他才會這樣的驚訝。
    陳旭微微一笑:“我還知道你不喜歡喝湯,因為一喝湯你的右腹部就會隱隱作痛。”
    這下,連旁邊像是睡著的楊廳長眼皮稍微睜開了一絲。
    而楊明朗就像是見了鬼一樣,看著陳旭。
    這些幾年他都不怎麽喝湯,像是下意識的。
    以前他可是十分喜歡喝湯類的,如湯粉麵食,或是魚片粥之類的。
    但是現在都沒有這麽碰了,這個變化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那你知道原因?”楊明朗看著陳旭,帶著疑問問道。
    “喝湯熱脹冷縮,會使得腹部漲大,五髒六腑受到影響,會疼痛,你下意識戒湯了。””陳旭神色自信地說道。
    “《千金方》有雲:五髒六腑之精氣,皆上注於目,而為之睛,睛之窠者為眼。”
    “我觀你雙眼微黃,眼簾處有紅血絲狀,說話時候鼻子有豎權子。”
    陳旭指了指楊明朗的腹部說道:“外加上你消化不良,睡醒右背隱痛,都指向一個問題。”
    “你五髒六腑之中的肝髒,有問題。”
    嘶。
    聽到陳旭的一番話,再對照自己的症狀。
    楊明朗完全相信了陳旭的話。
    “那,怎麽解決這個膽髒問題呢?”楊明朗被陳旭的醫術所折服,完全沒有了剛剛的傲居。
    “不急,這是慢性病,慢慢來。也就十年八年之後膽結石,或是四五年目盲看不見東西,這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嘛。”這下到陳旭不急了,他穩坐釣魚台。
    陳旭不急,但是楊明朗知道自己的病症,有著膽結石或者目盲的可能後,他可是如同熱鍋上的,急的團團轉。
    “咳咳。”
    剛剛還在瞌睡的楊廳長眼皮睜開了一半,咳嗽了兩聲,對著楊明朗說道:“兩位客人上門,說了這麽久的話,你還不給客人上茶?”
    陳旭和高宏都知道,這是給楊明朗台階下,同時讓他拉近與陳旭的關係。
    很快,陳旭麵前多了一本熱氣騰騰的茶水。端起白瓷杯喝了一小口,陳旭放下杯子。
    他一邊書寫一邊對著楊明朗說道:“我給你開個藥方,你可記好了。”
    “此方名叫《十子散方》。”
    “取冬瓜子、青葙子、憲蔚子、枸杞子、牡荊子、蒺藜子、菟絲子、蕪菁子、決明子、地膚子柏子仁(二合一),泡酒水而飲用兩個月就可以了。”
    “此方不但溫補五髒六腑,清補膽髒。也有著耳聰目明,靈動雙目的功效。”
    楊明朗千恩萬謝接過藥方,小心翼翼地收好,對陳旭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變化。
    而楊廳長像是剛剛睡醒一樣,對著陳旭和高宏點了點頭。
    “真是不好意思,最近得了頭疼欲裂的怪病,去醫院檢查吧,各種光一陣亂照,找不出原因。”
    “在家中呢,各種各樣的人物上門拜訪,自稱神醫藥王的,各種折騰,又說不出的所以然來,搞得我是煩不勝煩。”
    “怠慢了兩位客人,真是不好意思。”
    別人身為臨夏城的楊廳長,醫藥廳的一把手,都低聲下氣道歉了。
    陳旭擺了擺說:“庸醫擾人清幽,廳長也是不得而為之,理解理解。”
    “我給你把下脈吧。”
    沉吟片刻,陳旭斷言這是腦中毒。
    陳旭指了指那條通往涼亭的石子路:“這石子路石頭新淨,應該是新鋪的。”
    又指了指水塘上的泥土說:“泥土新鮮沒有長一點青苔。”
    “也就是說,這個池塘是新挖出來的。”
    陳旭語氣肯定給出了一個結論。
    “我推斷肯定有人是假借設計師或者是風水師的名義,給楊廳長建議,讓楊廳長挖一個水塘。”
    “然後找來這稀有的鐵線荷花,讓楊廳長種下去。”
    “下水當然不能夠穿皮鞋,要輕便一些。而青腰蟲王領地意識強,當楊廳長觸碰鐵線荷花時候,一定會攸安。。
    “楊廳長以為是蚊子咬,不在意,沒有放在心上。殊不知,青腰蟲王咬後,聞著鐵線荷花的香氣,在不知不覺中就中了這種奇毒。”
    “青腰蟲王咬人之後很快就會死亡。蟲王死後,其他蟲子也活不了多久,也在三天之內死光。”
    “這些死掉的蟲子,大家隻會覺得是,不在意。”
    陳旭一條眉毛,神色有些玩味:“最為奇妙的是,同吃同喝的一家人,一點事情都沒有。大家也不會覺得是中毒,不會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