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煉體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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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立在場中的煉氣魔修也驚得說不出話,他們已經認出了這人是誰,號稱金丹真人中最不要臉的那位,行事不可捉摸,隨性而為。
    說得好聽叫赤子之心,可要是說得難聽點,就是性格乖張,行事怪厲。
    幾位魔修沒有任何交流,直接躺下裝死,祈禱這位沒有看見他們這幾個。
    “這是女人?”
    過了好一會兒,才在沙啞的聲音中分辨出一點女聲。
    這是一個聲音比男人還難聽的女修!
    場中的氣氛瞬間變得詭異起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祝無傷。
    祝無傷服下一粒丹藥,沉默不語。
    “如何?”金丹女修再次問道,語氣中帶有不耐,“行,我就帶你走,不行,我就殺了你!
    不,殺了你們所有人!”
    韋昌聲音隨著身子一起顫抖,“祝…祝師弟,這位好歹是一位金丹真人,能看上咱是咱的福分,要不,你就應了吧。
    咱玄一門門主也不過金丹期修為,你跟了這位…姐姐,不說我們都能活,你日後在仙路上也是如有神助,暢通無阻!”
    金丹女修讚許地看了韋昌一眼,韋昌勉強扯出笑容應上。
    祝無傷沉默不言,又吞下一顆丹藥。
    靜,寂靜,死靜。
    眾人不敢看金丹女修,又不能一直盯著祝無傷,隻能看向出來說話的韋昌。
    “嗬…嗬…嗬嗬…”
    韋昌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退回到任東身後,躲開眾人視線。
    “到底行不行?給個痛快話。”金丹女修身上的恐怖氣息猛地爆發,壓得眾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祝無傷運轉靈力煉化靈丹,平淡地聲音從赤色麵甲之下傳出,“你太凶,我不喜歡。”
    “嘶!”
    韋昌忍不住吸進一口冷氣,瞳孔放大。
    “我家少將軍,真乃神人也!”任東破罐子破摔。
    躺在地上裝死的幾個魔修,手腳不自覺地動作,內心忍不住破口大罵,“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你怎麽敢的啊兄弟?陣關裏的人都像你這麽猛的嗎?”
    “那是不是隻要我不凶,你就喜歡我了?”金丹女修的聲音一下柔了起來,和剛才判若兩人,就連眸子也從厲氣充溢變得水波蕩漾。
    “我家少將軍,牌麵!看到沒有!”任東拍著胸脯,豎起大拇指,對一臉震驚,不可思議,目瞪口呆,瞠目結舌的韋昌說道。
    韋昌抿抿唇,‘咕嘟’一聲咽下快流出嘴的唾沫,“你家少將軍,不,咱家少將軍手底下還缺人不?我想去!”
    躺著的魔修忍不住抬起上半身,看向金丹女修,“這真的是那個令各大寨都不敢招惹的‘霍閃婆’嗎?!”
    “我心中已有心上人,姑娘還是另則他人吧!”祝無傷不鹹不淡,手中五行靈力漫上鬆紋劍,將最後一點邪氣噬盡。
    “你是在耍我玩嗎?!”
    狂暴的氣息如同一柄巨錘,錘在每一個人胸膛上,天色驟變,烏雲幾欲壓頂。
    黑紅二甲兵卒都一口血噴在麵甲裏,從馬上跌落下來。
    祝無傷同樣墜下馬,單膝跪地,手中鬆紋劍杵地,才勉強沒有倒下。
    “任兄,下輩子,我一定得在咱少將軍手底下鞍前馬後。”韋昌運起體內僅剩的靈力,附在任東耳邊大聲喊。
    突然,場內狂暴的金丹威壓一收,天色重又複明。
    金丹女修絞著衣角,低聲自語,“可是他叫我姑娘誒!”
    “叫姑娘又怎麽了,他不喜歡我,還耍我!”金丹女修聲音重又一變,威壓再次鎮下。
    躺著的魔修被搞得生死不如,他們隻是煉氣修為,能扛住金丹威壓就已經是極限,這強橫狂暴的氣息一閃一滅,他們躺在地上又不能躬身全力抵抗,當真是生不如死。
    幾個魔修怨恨地看向祝無傷,都是你小子,有金丹真人看上你,你趕緊點頭啊,非得來一個為了心上人寧死不屈。
    那可是金丹真人啊!
    別說是金丹期的女修,就是築基期掉牙爛眼滿身瘡的糟老頭子,隻要看上了我們幾個中的一個,誰不是屁顛屁顛地穿著開襠褲去找他。
    幾個魔修心中又恨又妒,一點一點地捱著。
    “霍雲鸞!”一道浩大的聲音出現,振聾發聵,“你是怎麽進來的?說!”
    “門主,是門主。”韋昌臉上一喜,拍打著任東,”任兄,我不用下輩子了,這輩子我就能在咱少將軍底下端茶倒水了。”
    “疼疼疼!”任東按住韋昌雙手。
    “你是那個姓右的?你曾經幫過我,你好啊!”霍雲鸞招著手,笑著說道。
    “說!你是怎麽進入陣關之內的?”左向憑空出現在半空中,氣息鎖定霍雲鸞,語氣寒冷。
    著甲的將士不過凡人,擋不住兩位金丹修士的氣息,被壓在地上不能動彈。
    祝無傷感悟著體內殘留的兵勢,默默運轉靈力,將他們身上承受的氣息威壓轉移到自己身上。
    “嘎吱嘎吱!”
    骨骼傳出不敢重負的聲音,睡虎功自動運轉,祝無傷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隻生妖獸腿,運轉嚼鐵之術,一口一口的煉化起來。
    在兩大金丹修士的氣息鎮壓之下,睡虎功快速運轉。
    “你凶我,我討厭你!”霍青鸞像是一個生氣的小女孩,身上‘劈啪’閃過兩道電光,整個人化成一道閃電衝向左向。
    左向顧忌在場眾人,引著霍青鸞遠離。
    兩大金丹氣息消失,祝無傷撐著劍,緩緩站立起來,身上散發著一股沛然的氣勢。
    煉體七重!
    在兩大金丹的氣息威壓之下,睡虎功自動運轉,踏入了煉體七重。
    任東和韋昌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感慨生命的美好。
    劫後餘生,黑紅二色甲士間也融洽起來,說笑著給對方心口甲來上一拳,表示親近。
    “你們高興得太早了吧!”
    數個魔修從地上爬起來,擦去嘴角的血跡,陰狠地盯著眾人。
    “煉氣九重,煉氣八重,煉氣七重,煉氣六重!”
    一個煉氣九重,一個煉氣八重,兩個煉氣七重,三個煉氣六重。
    “不好!”韋昌、任東臉色沉重地從地上爬起來,金丹威壓之下,竟然忘了還有這些魔修。
    祝無傷神色不變,除了那個煉氣九重,其他不足為慮,隻是他們人有些多,若是分出幾人,隻怕身後這些將士毫無還手之力。
    “高興早了又怎樣!”一道大喝猛然傳來。
    “砰!”
    一道身影落下,砸下一個大坑。
    “無傷兄弟,我在路上聽說有人要殺你,就趕來告知你一聲,沒想到一來就看到霍雲鸞現身,隻能藏身一旁。
    兄弟你當真是非常人,竟然這樣對霍雲鸞,我是佩服得緊呐!”
    陳池瑜挑出大拇指。
    “有人要殺我?”祝無傷眉頭皺起。
    “陳池瑜?!”場中魔修驚呼道。
    “不錯,是你老子我!”陳池瑜咧嘴一笑,肩上扛著一柄斷刀。
    幾位魔修聚在一起,隱隱以煉氣九重為首。
    最中間的煉氣九重咬牙說道,“是你又怎樣,你不過一個煉氣九重,我們定能殺你。”
    “不不不。”陳馳瑜搖晃著食指,“應該是我和我無傷兄弟殺你們。”
    “什麽你和你無傷兄弟,修為低難道就不是人!”韋昌、任東二人看出陳池瑜這個突然出現的煉氣九重是自己人,心中底氣大盛。
    陳池瑜嘴咧得更大,“現在是我們四個殺你們!”
    “到底如何,還要做過一場!”煉氣九重魔修陰狠一笑。
    一群聚在一起的魔修突然散開,抓住四周其他魔修的屍體,一口咬下。
    “不要讓他們吃到人肉,不然他們靈力就會恢複。”陳池瑜握住斷刀,一衝而上,斬向煉氣九重魔修。
    祝無傷雙膝微蹲,身體像炮彈一樣撞向那個煉氣八重。
    韋昌、任東二人也各自衝向一個煉氣六重。
    “刺啦!”
    祝無傷背後顯出虎形,雙手與虎爪重合,探向心窩,兩臂分開一拽,將他撕成兩半,漫天血雨當頭澆下。
    煉氣八重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頭顱隨著半邊身子斜斜墜下。
    “嘶!”
    正在與煉氣九重激戰的陳池瑜直搓牙花子,知道我無傷兄弟強,可沒想到他竟然這麽強!
    “不虧是我陳池瑜交的兄弟。”陳池瑜手中斷刀揮出殘影,帶起厲風當頭劈下。
    “陳池瑜,大家都是外麵寨子的修士,在這陣關之內,理應互相扶持,饒我一命,日後我必有所報!”煉氣九重魔修體內靈力早已不足,沒想到陳池瑜竟然毫不顧忌地激發靈力,頓時手忙腳亂,堪堪避過。
    “好啊!等你死了再說!“陳池瑜手上蔓出火焰,風火相交。
    魔修臉上一喜,而後又垮了下來,“既然你不放我,那大家就都別好過!“
    “呃…你…”
    話音未落,就捂著脖子,瞪大雙眼,說不出話來。
    脖子上出現一圈血跡,整個頭顱開始慢慢地錯位,從脖頸上緩緩滑落。
    陳池瑜雲淡風輕的收回斷刃。
    “真當我跟你一樣,我這境界可是實打實的修煉出來的,要不是平常珍惜體內靈力,誰還跟你鬥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