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摧枯拉朽,出手即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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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緊接著,少年自問自答,“我看未必吧。”
    “你”,聽到這話的黃岐和白發老嫗同時用手指向這個大言不慚的年輕人,滿臉悲憤。
    陸觀用手掏了掏耳朵,漫不經心道,“怎麽,你們不承認也沒辦法,畢竟山頭都沒個無漏境的高人坐鎮,自城池建成以來,也其內修士也未曾做出過任何讓人敬佩的壯舉,這種宗門實在是讓人提不起半點崇敬之心。”
    “你該死”,白發老嫗臉色通紅,顯然被氣的不輕。
    由於太過激動,她的手掌觸碰到金色囚籠,頓時被浩然正氣灼燒出一道猙獰的傷痕,但她視若罔聞,隻是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陸觀,若是她能脫困,陸觀絲毫不懷疑對方會將自己生吞活剝。
    黃岐則是一臉悲憤,但很快又換成冷笑,言語更是石破天驚,“我落陽城確實不是什麽名震天下的頂尖宗門,但你威名赫赫的神跡陸氏,這數百年來似乎也沒有出現過什麽了不得的大人物,你說是吧,陸家主。”
    最後三個字,被金袍少年咬得格外重。
    陸觀嘴角笑意不減,“確實如此,但我家有個老祖宗,你家有嗎?”
    “一個不知道活沒活著的老不死,有半點意義?”
    黃岐嗤笑不已。
    小掌櫃微微搖頭,“本來打算對你們從輕發落的,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話音未落,他周身的氣勢便如同海潮激蕩,奔騰不休,恰如一日騰空,席卷整座小鎮,感受到這份磅礴氣象之人,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匯聚到柳葉巷深處。
    長安錢家,婁瑜抬頭望去,氣象磅礴,讓人不敢直視,他的修行脈絡是正統的道門路數,在元嬰境擁有得天獨厚的優勢,不僅結嬰氣象遠超其餘諸多法脈,而且還有很大機會一舉祭煉出陰神陽神,同時具有三個身外化身。
    婁瑜修道資質極佳,自然是做到這一點,常年在前門大街擺攤算卦的那個“婁瑜”,就是其中一具化身。
    鐵匠鋪內,一對師叔師侄同時觀望,良久,黃續默默收回目光,“這等氣象,即便放眼整個陸家曆史,也是寥寥無幾,簡直恐怖。”
    隨心居內,三位陸氏家仆會心一笑,對於陸觀的安危沒有丁點兒的擔憂,畢竟,已經成功繼任陸氏家主之位的陸觀,在神跡洞天內有如神助,完全可以視作半個老天爺看待。
    修行境界什麽的,對陸觀而言,隻要不是高出天際的那種,都可以忽略不計。
    故而,在青衫少年徹底放開氣息的刹那,落陽城三人瞬間被鎖定,一股宛如汪洋大海般的狂暴氣息迎麵而來,他們如同大海上的一葉扁舟,搖擺不定,心境天地更是顫動不止,強烈的危機感襲來。
    早就見識過陸觀對待陳清河幾人施展的狠辣手段,曹靈芝二人不由得稍稍遠離小掌櫃一些,內心替落陽城三人默哀。
    陸觀身形慢慢漂浮至半空,他一揮手,一道靈幕落下,瞬間將此地隔絕,就連學塾內的兩位夫子,婁瑜,錢金寶這等山巔大修士都感應不到任何關於其中的具體情況。
    小掌櫃指尖靈氣彌漫,隨手一揮,化作三道璀璨流光,似乎比劍修劍氣還要更加鋒銳。
    瞬間就將束縛三人的金色囚籠崩碎。
    但落陽城三人心中沒有任何開心,因為他們深知,關乎周身生死存亡的真正挑戰,即將來臨,自己三人的頭頂還懸掛著一把利劍,隨時可以取走自己幾人的性命,而持劍之人,就是上空那個氣息越發深不可測的青衫少年。
    狐妖供奉暗罵不已,“被這兩個不知輕重的蠢貨害死了。”
    陸觀心念一動,天地靈氣漫卷而下,三人體內的靈氣瞬間陷入停滯,即便自己傾盡全力催動,猶然無濟於事。
    小掌櫃身形墜地,驟然前衝,雙手攥拳,在臨近白發老嫗三步之時,拳出入龍。
    武夫真氣凝聚在拳頭出,道道拳罡鋪天蓋天,老嫗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一拳洞穿身軀,劇烈的撕裂感隨即襲來,幾近讓她暈厥過去,但她卻連痛呼出聲都做不到,運功療傷減輕痛楚,更是天方夜譚。
    陸觀目光一轉,看向那個沒長腦子的落陽城少主,黃岐。
    他輕聲言語,“進入小鎮之前,你是否想過自己會把小命丟在這裏。”
    金袍少年緊咬嘴唇,一雙陰鷙眼眸死死盯著對方,似是在說,你今天要是弄不死我,我日後一定會殺了你。
    陸觀嘴唇微動,“如你所願。”
    下一刻,他的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轉瞬間又出現在少年麵前,依然是氣勢驚人的一拳擊打在其胸口處,少年整個人如遭雷劈,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蒼白黯淡。
    如同斷線風箏一般,倒飛出去,狠狠撞在牆上,落地後又高高彈起,周而複始好幾次才終於躺在地上,氣息萎靡不振。
    他一臉驚恐,甚至都帶上了哭腔,“你,你好狠,竟然將我的氣海破碎,徹底斷絕了我的長生路。”
    “狠嗎?”少年輕輕拍打自己臉龐,自言自語,“相比於曆史上老祖們對於逾越規矩者的處罰,我感覺這種程度已經很溫和了啊。”
    一旁的曹靈芝和楊欽二人狂翻白眼,都已經斷絕別人的修行之路了,對於山上仙師而言,那可是比殺人父母還要不可調和的生死之仇。
    這都不算狠的話,那什麽才能算?
    白發老嫗口中嘔血不止,看到這一幕仍舊強行提起體內混亂一團的內息,掙紮著走向黃岐,神色悲戚,如喪考妣,悲呼一聲,“少主。”
    主仆二人頓時抱在一起,哭作一團。
    這聲音堪稱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陸觀仍舊保持著微笑,看向最後那個修為最高的狐妖供奉,聲音平靜,但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你想怎麽死?”
    “年輕”侍女瘋狂搖頭,內心的恐懼感被無限放大。
    就在此時,陸觀腦海中的神煉珠輕輕顫動,他瞬間與陸家神墟勾連,是某位先祖傳音給他。
    片刻之後,陸觀神色古怪地看向狐妖,“你不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