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還想嚐嚐毒藥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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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名弟子的實力都在五星黃靈境,倒是不難對付。
很快,便聽——
嘭!
嘭嘭!
接連幾道落地聲響起,那六名弟子齊刷刷倒地不起,一個個皆是滿臉痛苦地捂著被揍的地方。
緣心天師和薑啟嶸幾人見狀,皆是震驚不已。
“你還說你不是妖孽!”薑妙竹抬手指向薑棠,大聲道,“你一介廢物,如何能有如此身手?能憑一己之力,對付六個五星黃靈境!”
“五星黃靈境很厲害嗎?”薑棠挑眉,表情很是無辜,“也就這樣吧。”
經過昨晚在琉璃空間裏的修煉,她丹田裏的那顆種子又成長了一點點,與她的身體也更加契合。
若非她有意壓製,不想晉級太快而造成實力虛浮,如今她也已是五星黃靈境。
同樣身為五星黃靈境的薑妙竹,覺得自己受到了鄙視。
又想到自己接連兩次敗給薑棠,心中更是火氣上湧,恨意滔天。
“緣心天師,此妖孽實在太猖狂,您可千萬不要放過她!”
緣心天師沒說話,而是靜靜地注視著薑棠。
他修行的是天師一道,能看出一些旁人所看不到的東西。
比如魂魄。
此時此刻他能清楚的感覺到,此女身體裏的確有兩個魂魄,占據主導與眾人對話的這個魂魄,倒是不足為懼。
但另一個魂魄卻讓他感到無比的危險。
那是從靈魂深處產生的畏懼。
緣心天師有些後悔接這單生意了,搞不好還會連累自己。
“緣心天師!”薑妙竹見他站著沒動,著急地催促道。
緣心天師順勢表現出不悅,沉聲道:“薑小姐如此著急,不如你親自動手?”
說完,他一甩拂塵就要憤怒離去。
而這時,薑棠聽見一直沒出聲的縉淵開口道:“抓住他。”
“嗯?”薑棠一怔,心道,“你可真是抬舉我,以我如今的實力,我還沒自信到能跨越一個大階,去對付一個八星玄靈境。”
若對方是八星黃靈境,她倒是可以試一試。
可對方是八星玄靈境,她還沒這麽不自量力。
縉淵被她的話堵得沉默了幾秒,才再次出聲道:“有我在。”
“那行吧。”薑棠無奈歎氣。
誰讓他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呢。
視線一轉,看向被薑啟嶸攔住的緣心天師,她出聲道:“緣心天師這就要走了?”
話音一出,緣心天師和薑啟嶸三人齊齊朝她看來。
“你這妖孽,別太猖狂!待會兒緣心天師便會叫你原形畢露!”薑妙竹怒聲道。
“我跟你說話了?要你多嘴?”薑棠冷睨她一眼,不耐煩道,“還是說,你還想嚐嚐毒藥的滋味?”
“薑棠!”薑啟嶸怒聲嗬斥,“你怎麽對妙竹說話的?”
迎上自己這便宜爹的憤怒目光,薑棠嘲弄一笑。
而後,她突然閃身,步伐詭異莫測,轉瞬間便來到薑妙竹的麵前。
緊接著——
啪啪啪!
接連幾道巴掌聲響起。
不等薑啟嶸和崔柔反應過來,薑妙竹就已經被薑棠扇了好幾個耳光。
臉上滿是鮮紅的手掌印,原本還算姣好的麵龐,此時已經紅腫不堪,嘴角邊還有一絲血跡滲出。
“薑棠!”
薑啟嶸怒吼道,剛要出手,就見薑棠再次使用那詭異的步伐,回到了她剛才所站的位置。
“父親還真是疼愛薑妙竹啊。”薑棠嘲諷道,“我不過是打了她幾個耳光你便如此生氣,可這些年來,薑妙竹多次欺負我,倒是不曾見父親為我教訓薑妙竹半句。”
薑啟嶸一時語塞。
對於自己這個大女兒,他的確多有忽視,甚至是故意忽視她。
因為她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
即便身懷天靈根又如何?
不能修煉便是原罪。
可如今被她這般直白地說出來,薑啟嶸的臉色仍是有些掛不住。
崔柔在旁打量他一眼,繼而衝薑棠怒道:“你這妖孽少胡說八道!即便你裝得再像,你也不過是個奪舍他人身體的妖孽罷了!”
“是嗎?”薑棠挑眉,目光轉向緣心天師,“緣心天師也覺得,我是奪舍他人身體的妖孽?”
她看得出來,這位緣心天師不想蹚這趟渾水。
或許一開始,他是真想除掉她這個“妖孽”,但現在,緣心天師很明顯是想走的。
是因為縉淵嗎?
她這話,也讓薑啟嶸三人的注意力,轉向了緣心天師,皆是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緣心天師看看三人,又看向薑棠,心裏有些發怵。
這丫頭體內的那個魂魄,怎麽也盯著他看啊?
看得他雙腿發軟,隻想給對方跪下來。
緣心天師強作鎮定,清了清嗓子道:“薑家主,經過本天師的觀察,令千金並非被人奪舍。”
“那她為何突然性情大變?實力也突飛猛進?”薑啟嶸問道。
緣心天師捋著胡須,看了眼薑棠,道:“或許是受到了什麽強烈的刺激,才導致她性情大變。至於實力嘛……”
她體內住著一個那麽厲害的魂魄,實力突飛猛進這不是很正常嗎?
但緣心天師不能說。
不然那個魂魄肯定不會放過他。
“如何?”薑啟嶸追問道。
緣心天師收起思緒,敷衍地回答:“受了刺激連性情都能發生變化,突然打通任督二脈,實力突飛猛進,這也是很正常嘛。”
薑啟嶸:“……”
他開始懷疑,這位緣心天師的口碑,都是他自個兒編造出來的。
薑棠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緣心天師,出聲道:“多謝緣心天師還我清白,不知天師可否願意進屋喝杯茶?我有些問題想請教天師。”
緣心天師訕笑著拒絕:“喝茶就不必了,本天師還有別的事,就先告辭了。”
“天師這般著急作何?”
薑棠微微一抬右手,一根肉眼不可見的絲線驟然射出,無聲無息地穿透緣心天師胸前的衣襟,刺入他胸口的皮肉。
“隻是喝杯茶而已,想來應是耽誤不了天師的事,天師,您說呢?”
緣心天師隻感覺胸口處一陣針刺般的疼,有什麽東西刺透了他的皮肉,隻要再往前一點點,就能刺穿他的心髒。
他抬眼,看向對麵那位明眸善睞,巧笑倩兮的美豔女子,隻覺得這女子就如那美麗卻充滿危險的罌粟。
是他小看她了。
她和另一個魂魄一樣,一樣的危險。